如果可以一直坐在陽光裏的間當兒。

突然覺得我們中國天人合一的人生境界真的很棒。

但我們還有著不覺悟的鄰居,他們勢必會打擾了我們,而他們確確實實在為著自己的蒙昧受苦難,他們走不到幸福裏去,他們在張牙舞爪地揮霍著命運賜予的一切。

當她明白這一切,她想要可以造福別人,這本來就有著自私的原因。

她想要喊醒大家,這就是她的夢想。

多想把自己夢想的天空與他分享,當時沒有告訴他,沈星遙知道他會覺得很天真,會像是看個小玩偶,他的世界已經陰鬱,他不喜歡沉重的話題。

夢想與你在現實中被關注的眼光、被仰望的角度無關,真正的夢想是你會得到-你發自內心追求會讓你快樂的快樂。夢想也好,快樂也罷,這些詞擺在台麵上來說也許覺得很假,隻因為這些詞被人們用濫了,本義已丟失。事實上,他們眼中絕大多數的夢想隻與能取得的最大利益相關。

沈星遙打自心底不開心前輩他們好意的勸說。她始終堅信:認真終究會被大家很可愛地對待,多想這不是空想一場。她也還相信自己喜歡的孩子們會感受到來自自己內心的喜歡。相信詩歌,相信理想,把她喜歡的詩句告訴孩子們。

大紅大紫的喧囂如此收場,不管對誰都是個絕妙的嘲諷。麵對嚴峻的現實出奇地冷靜,麵向理想的未來仍一片真誠。每前進一步付出的淚滴汗水,那麽晶瑩,令人感歎不平。食指如是說。

躺在**刷空間,其中一個孩子的一條狀態亮了她的眼:拿著吸管對著天空吹泡泡,生活原來可以這麽美麗。沈星遙又想起來他說過的話“倒是像個對著天空吹泡泡的孩子”,在他看來沈星遙像個對著天空吹泡泡的小孩子。

天越來越冷,就隻想要一直窩在被子裏,要是可以冬眠就好了,沈星遙吃過飯鑽被窩睡午覺了。

終於醒來,掙紮在一場夢裏,那其實也許是沈星遙想望的一種狀態,又是一個人,在一條沒有方向的路上。

天空是灰暗的,那環境有些像小時候的家那邊,又雜糅進更小時候家在的附近。先是黃土高坡一樣的路,然後又是長長的火車道,星遙一個人走著,全部是灰色的調子,迷路了,切換到山坡上,還是走著,有山洞在山坡上,她還是一路走下去,沒有恐懼。

隻是這回夢裏,她在掙紮著要打電話給她的孩子們。

自己原本在上課,站在荒坡上突然一個瞬間發現了自己的失蹤,在這一地方的站立很莫名其妙。沈星遙的夢裏充滿著玄幻氣息。

但她的手機壞掉了打不出去,越來越心急,就快要哭出來。

掙紮,掙紮,猛然一蹬腿,好了,醒來,夢一場。

為什麽沈星遙總做著這樣雷同的夢,總是一個人行走在一種荒涼中?

起身靠在牆壁上,枕頭托著後背,被子揪上來,坐在床邊沉入地想了很久,不願意探索下去,正好來了陳瑛的電話,速度穿好衣服出門去了。

今天不騎車,純壓馬路,兩個人在外麵瘋逛,瘋說,瘋笑,瘋的要忘記所有悲傷,瘋了,但她的心裏怎麽總有一種壓抑,總在問向自己:“我這是故意的掩飾嗎?”

沈星遙還是知道了不管怎樣自己的這顆心已經蒼老。

回家之後,又忙活一些別的瑣事,累到十點,躺下近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睡著,沈星遙隻在心裏靜靜告訴自己:我一定是中午睡多了。這話說得像真的似的,差一點連自己都相信了。

或許果然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沈星遙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裏。那個人不懂她,她不怪他。每個人都有一道傷口,或深或淺,蓋上布以為不存在。

淚水獨自肆意過後認真梳理好該有的情緒:今天,我,沈星遙,好了,很認真地好了,我想通了很多,我會以自己卑微的努力試著走進那遙不可及的夢,我去認真地努力就好了。悲傷不及努力,繼續笑著,是真的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