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會飛的比蛇低,蛇卻永遠飛不到鷹的高度。”老師講這句話時,坐中的沈星遙頭忽然抬起來,看向老師,台上的男老師講課裏總大汗淋漓,很有魅力,他講到這句話時頓住,眼睛裏的光有力度。
她的頭昂起來定在空中想了一會兒,她的夢在天空中飛得很漂亮。又是周三的晚課,沈星遙這樣的學生向來上課不帶課本來,隻看自己的書,隻耳朵留意著老師的言語,有不錯想法時她就頓下來想想,一心二用,從小就會的本領。中學的時候,她可以一邊聽著劇情一邊抄單詞,精彩處一抬頭。
對,這樣的星遙一點都不是她一幅好學生模樣那張臉該有的行為,骨子裏反叛,他的眼光怎麽會那麽準,幾句話就看進了她的骨子裏,但她其實也會選擇性聽別人的人生,他看出的沈星遙並不完整。在生活中我們常常會很驚訝地發現:越是要低調悄無聲息地活自己,結果隨心所為被那樣多的人在注目討論,這個世界難得給你一個角落躲起來。
麵對這種矛盾,或者你要做的應該隻是笑著,珍惜此刻寧靜。
沈星遙大學以來的生活常常在別人的討論中,要學會不那麽在意別人的目光,不然她會退卻。在夢想麵前學會勇敢,沈星遙的執拗曾經在最親的人麵前深深地打下烙印,小時候的自己總是太傷人,長大的歲月裏悔過的淚水一遍遍衝刷記憶港口。教室裏的發呆太沉,有些開始壓抑,等待下課收拾了書包超市去。
寒夜,清冷的路燈光,沈星遙一個人靜靜走路,她居然對著天空笑了出來。
“喂,大姐,大姐,我拿獎了。”沈弟弟下課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沈星遙。
“啊?什麽項目啊?”星遙言語中全是激動,心裏樂開了花。
一聽到弟弟“又拿獎了”的宣布,她簡直就是也要跳起來的樣子,要把屋頂掀破,沈家弟弟那個“吊兒郎當樣”和這個姐姐有的一比。
青春的日子裏雖然一度和弟弟針鋒相對,但他們兩個人也許都心知肚明在這個家裏他們是最相像的兩個人。小時候,兩個人一直在爭執“誰的聰明更勝一籌?”兩個人同樣地否定了沈妹妹的聰明,隻有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兩個人一樣的敏感,一樣的倔強,一樣地有著兩個分裂的世界。
“兩個了,大姐,我拿了兩個,”沈弟弟激動中。
“哇,這麽牛啊,哈哈,哈哈,哈哈……”沈星遙的笑聲跑到了天花板上去。
“我們班同學也說我馬了哇,”
“你不是體育沒那麽好啊?”
“我也不知道,就一跑給跑出來了,跳高還破了學校記錄,”
“天,這下完了,你們班女生得更暗戀你了。”
“瞎說,我們班就沒有女生喜歡我。”
“真的?假的吧?”
“反正沒有女生說過,”
“人家誰能還告訴你啊,不都默默放心裏喜歡的。”
“你每天盡想點甚了?”沈弟弟開始略顯無語。
“本來就是,好哇,哈哈,不逗你了,你吃了沒?”
“還沒了,”
“那你趕快去吃吧。”
“嗯。”
一直在開心,找點事情做吧,這個矮陋的屋子裏光線一直不很好,沈星遙一直想著弄得亮一些,索性就今天就行動吧。
出門騎車去小店裏買些相應要用的東西,所有工具設備都買來了,她靈機一動地把電路布好。我親愛的讀者朋友,你是沒有看到跳上跳下的這姑娘,他也沒有看到瘋丫頭的潛力無窮,你是沒有看到她很認真地想著最好的格局。
旋鈕,燈泡亮起,屋子裏終於亮堂起來了。沈星遙抬頭看著天花板,臉上全是笑容,她的開心有多熱烈,他看不到。
坐回到**,趴在床頭漸漸沉靜下來,她想了很多,從第一次在家裏成為第二個換保險絲人的時候,星遙就已經不再是個嬌弱丫頭。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裏也有一絲心酸走過。
沈妹妹曾經在電話裏問起過:“姐,你一個人睡在一個屋子裏麵不會害怕嗎?”
“那有什麽可怕的啊?一個人多自在啊!”
還很清楚得記得隆冬的季節裏,媽媽去上班了,家裏隻有她們三個孩子,屋子裏的光線一直就是灰暗的樣子,已經是夜裏了,洗衣機還在轉動,轟隆隆地,地上水很多,三個人在忙著快點結束。
“砰”突然家裏的後窗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打破,還有著很大的嚷嚷聲傳到耳朵裏來,是酒鬼醉後撒潑,那“砰”的一記響聲起,敲碎了屋子裏的淒清,星遙的腦子也被震動了,那感覺像是你被一股巨大的恐懼襲擊,她的腦子裏也白了,其實不知道怎麽辦?
心裏出奇地靜下來,她靜靜聽接下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