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血**,看看《冬季戀歌》裴永俊怎樣蠱惑了當年初中班主任老師的心?太唯美清淺的畫麵,崔智友淒美純淨的眼淚抑或笑容,裴永俊明媚的憂傷眸子,肝腸寸斷。

昏暗清冷的燈光,背靠牆壁,看周國平哲學對愛與生命的傷感,難免唏噓。

畫麵、字眼勾起她對他的印象,站在腦海裏的你,能聽到沈星遙所有隻和你一個人說的話否?

備好課,打盆水,坐床邊打電話給媽,天天和家說話的沈星遙確乎變了很多,妹妹也過來說說,弟弟不言語,這邊笑聲爽朗。

熄燈睡覺,九點多。

電話響起,“姐。”

“剛關了燈,你就打來。”

“現在關燈幹嗎?”

“睡覺。”

“睡覺?這才幾點啊,姐,你就睡覺了?”

“我醒得早,晚上會失眠,早睡還能多睡一些,過12點之後,就睡不著了,得抓住8、9點這個犯困的點兒。”

“哦,姐,先說會兒你再睡,好不好?”

“成吧,別太久。”

“姐,我以後想去當兵。”

“你一天一個想,也不知道到底在想個啥,別都是空想吧。”

“姐,我說真的,我真得想當兵。”

“那你就當吧,也沒人不讓你當,想做什麽就去做,”

“我想去北方,東北吧,那邊是常年都有大雪吧,到時候,起個自己的小木屋,放個火爐在裏麵。”

很遙遠地,北方,有大山大雪的原野上,沒有來者,沒有去者。他想要在雪地深處有個自己的木屋,有爐火陪伴,靜靜聽柴火在爐中畢畢剝剝喧響。這畫麵美得蒼涼而肅穆,像另一個世界,我親愛的讀者有沒有看過《幻城》?突然就想到了那裏的世界。

“不錯,很美很安靜。”

“姐,你以後想做什麽?”

“我想過支教,要是可以讓我去九寨溝支教,那就好了。”

“姐,我去過九寨溝,以前和家人一起去的。”

“多好啊,那邊好美,高三有天晚自習回家,電視上在播這個記錄片,看得人感動。”

靈魂駐足過的地方再沒有遺忘。

小時候,沈星遙常常幻想,去到一個遠離喧囂的地方,癡癡的笑,傻傻的想,奇怪的憂傷,不再煩惱。有時候,真得就會跌入莫名的憂傷中,找不到來由。偶然中看到電視中播放的世界文化遺產係列節目之九寨溝,畫麵流轉,心靈被震撼,靜靜的流水、藍藍的天空、輕盈潔白的雲朵、水流中屹立不倒的樹木、冬日裏的不會結凍的河流,突然間,不知何故地在掉眼淚,眼淚翻滾中是不是有種靈魂的悸動?似乎那是自己心裏要去往的地方,在那一片安靜天地中,可以每天發自己發不完的呆,夢夢不盡的夢,笑就會從心底*,憂傷卷入雲端。找尋喜歡的葉子,會晤不經意驚擾到的雲雀,不經意間又攪擾了他們的慵懶。

“姐,以後我再陪你去一次。”

“嗬嗬。”不想這話所含真實性也就沒有傷心的機會。

“姐,我是真心把你當姐姐,看著你,就特別溫暖,以後,不管你去到哪裏,我也就跟到哪裏去。你一定要把我真得當一個弟弟,不是騙我的。我也會對你好的,誰都不可以欺負我姐,我會保護你的,姐。”

他的訴說,在星遙聽來,一瞬間感覺到這個男生挺簡單的一個孩子,也不過想想而已。無情冷漠的一麵,她把季晨構建的所有,統統歸並在一個花花公子投其所好的精美編造。

生活中,麵對那些毫無防備的傷害,我們每個人大概想要的都不是學會一幅盛氣淩人的樣子,麵對欺侮該如何?如楊絳老師所言,大概好一些,你存心做一個與世無爭的老實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擠你。你大度退讓,人家就侵犯你損害你。你要不與人爭,就得與世無求,同時還要維持實力準備鬥爭。你要和別人和平共處,就先得和他們周旋,還得準備隨時吃虧。

沈星遙是別樣又一類的怪:我不想欺負別人,也不想別人欺負我,更不想因為別人欺負我我也去欺負別人,那我隻有一條路-避開別人,對於任何人無所期待自然不會讓自己傷心。

麵對生活,用自己的堅強,心裏多想有個強有力的臂膀給予保護。自然更清楚另一點-不能因為需要別人的保護,就騙別人,騙自己。應該靜靜等待,在等到那個人出現之前,勇敢麵對之後,悲傷落著淚,繼續告訴自己要堅強。

電話這樣通著,說了有兩個星遙左右的話,沈星遙還是覺得不合適了,這樣頻繁地講電話應該不是和誰都可以,她繼續回到不去隨便接聽季晨來電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