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遙關於自己的成長能夠追溯到的記憶很晚,連七八歲的記憶都不夠完整,真正開始記事要從九歲開始。常常聽別人講起諸如“我還記得3歲的時候,我……”的話語時,心裏不免神傷一陣。這之間一定是發生過什麽,她才將那些最光輝、最受寵的歲月遺忘得幹幹淨淨,而留在腦海中模糊的意象永遠是自己不願去碰觸的畫麵。

有的時候,悄悄問自己,是不是更嚴重的某些事情也發生了,隻是自己忘記了。害怕這樣的語境出現,喜歡自己呆在那個孤單卻不悲傷的世界裏,孤獨卻感覺到安全,倚在陽光裏,開心地笑著。

文字是自己存在的一種方式,成為一個作家的夢想源自小時候很天真的時候。長大了,知道文學是怎樣一回事,也看到了文學下坡路的局麵,明白:當下侈談文學,大多數的文字隻淪落遊戲的賣弄。作家還有幾個?寫手倒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猛。

文字本該是一種神聖的存在,與心髒最近的一條路徑,她不要糟踐文字在自己心中的聖潔,她隻是要寫,這是生命的一種本能,不要把自己的文字典賣換做糊口糧。

須知,我們要活著,誰都脫離不掉最基本的自然法則,這生存法則的限製對於誰都一樣平等地存在著。沈星遙或許異想天開了,太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能力。她以為隻要找到一條能讓自己不受餓,還可以獲得幸福的路徑,一切就ok,況且單就活著,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嗎?

重要的是活得開心。本來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一件不難的事情,所需又不要很多,不知道大家忙那麽多到底為了什麽?沈星遙反正是個好養活的人,又不要很辛苦就可以養的飽還好,然後自己還能有大把大把時間用在自己喜歡的文字上,生命不隻是物質層麵的,還有一個精神層麵,哪能不快樂?

太多人厚前者輕後者,甚至就沒有看到過後者的存在,故而可悲。沈星遙喜歡沉浸在文字的海洋裏,那是自己精神的存在。這或許是大家之於星遙夢幻定義的原因,不管怎麽樣,每個人有自己的存在方式,當無力去改變全世界人的價值觀念,得要學會尊重別人的選擇,驕傲自己的選擇。

把自己所寫放進文學網站,先前有些進出,自然認識了一些網絡平台中的別人。後來,走走發現自己還是融不進去,她壓根天生就是個要離群索居的人,精神深處她總在獨立行走,她不想停也根本停放不下來。媽媽總在擔憂女兒過於“獨”的個性,怕將來在社會上無法生存,媽媽總是一再地勸說星遙。

這姑娘太倔,說什麽都沒有用,照舊想什麽是什麽。沈星遙永遠是那個在自己的世界裏看著生活,回望過去,眼觀當下,幻想未來,默默望天、默默讀心、默默傻笑,心凝形釋,陽光與微笑竊竊私語的姑娘。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破例事情的存在,譬如林啟航與沈星遙之間有過的真摯情誼。

我親愛的讀者朋友們,再問一遍你會相信網絡上的相識嗎?你會認真對待通過網絡而認識的他們嗎?說到底,大家多少有著防備心理,那中間所隔著的巨大時空距離,有誰可以確乎保證對麵的不是一個騙子?

如所有人一樣,沈星遙也遇到過網絡上的人,少,很少,連生活中都少接觸別人,這是自然。很偶然地,卻結識了網絡上的林啟航。他們兩個人同在一個文學交流群裏,同是文字愛好者。當被申請要加為好友時,沈星遙沒有多想,況且這裏沒有自己的任何信息,隻是交流彼此對於人生、文學的看法。除此之外,若是心明淨,所言當屬實,星遙同意了對方從群成員列表加自己為好友的請求。

頭像好醜,一張本人的照片,滿頭頭發朝天直指,神情該說他二呢還是橫呢,總之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醜的怪物。額,這就是喜歡海子的人啊,這照片真跟海子麵貌有得一拚,想當年,課本上讀《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時如何幻想過那是一個明朗俊和的男孩子,看到的時候不啻為驚雷一聲響。

文學群裏挺文藝一青年嘛,這咋說變就變了,沒事就“幹嘛啦”地發來扣扣,他得是有多閑。多次不理會,就換個“喂”的不禮貌發過來。還真是有點臉皮厚的範兒,文人也不是這個樣子吧。

你敢粗魯,她沈星遙就敢鐵齒銅牙,口水仗打得多了,本性又皆屬善良的人大概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