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思考

魯濱孫和星期五平靜的生活再次被野人打破,這一次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不過,星期五還有一個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收獲。

閱讀批注

時光流逝,我和星期五在荒島上一起生活三年了。在這幾年的時間裏,我們除了種植莊稼、捕捉獵物以外,我還帶著他用木頭打造了一艘輪船,放在岸邊。這艘船體型龐大,能承載二十多個人。星期五搖著槳,輕輕鬆鬆地控製著它,就像劃著一隻小獨木舟一樣自如。[1]我吃驚地望著星期五的駕船技術,問他能不能乘坐這艘船過海,他說沒問題。但是,我還想要給輪船配上更多的裝備。

我給船裝上了一根桅杆,還找出存放了幾十年的舊帆布做了一個三角形的船帆。最重要的是,我在船尾裝了一個控製方向的船舵,這可耗費了我許多的力氣。不管怎麽樣,我總算是成功了。我把控製船帆和船舵的方法教給了星期五,他很快就學會了,變成了一個很老練的水手。[2]

很快,雨季又要降臨了。我們不打算在雨季出門,便準備好好地安放我們的船。我和星期五在小河灣旁邊挖了一個船塢,在漲潮的時候把船推進去。然後,等到退潮的時候,我們在船塢的入口處修建了一道高高的堤壩,非常結實。就算漲起了潮水,船也不會被海水浸泡。我們還用許多樹枝和樹葉遮蓋在船上,為它遮擋雨水。

現在,就等著十一月和十二月的旱季到來了。到了那時候,我和星期五就要一起乘船出海了。[3]

有一天早上,我忙著為這次航行儲備食物,吩咐星期五去海邊抓隻海龜。

可是,沒過多久,星期五就闖進小屋,大聲叫道:“主人,出事了!”

我從來沒有見星期五這麽驚慌過,便奇怪地問他:“出什麽事了?”

他驚恐地說:“海邊,來了,獨木舟,三隻!”

原來,星期五看見了三隻獨木舟。[4]

我連忙安慰他,告訴他我有槍和子彈,讓他不要害怕。但是,星期五實在是嚇壞了,渾身瑟瑟發抖。他以為是原來的那群野人來島上抓他了,想要吃掉他。我對星期五說,其實我現在也很危險,如果他們看見了我,也會把我一起吃掉。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和他們拚一場,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問他:“星期五,這次我們要跟那些野人打仗了,你能開槍嗎?”

星期五回答說:“我學會打槍了,可是來的野人太多了,我們的槍不夠多。”

我說:“他們人多也沒關係,就算槍打不死他們,槍聲和火光也會嚇走他們。”

“如果我用槍保護你,你在戰鬥中會不會保護我?你能保證一直和我站在一起,聽從我的指揮,絕對不會背叛我嗎?”我忽然覺得有點兒不放心,連忙追問星期五。

“主人,你叫我替你去死,我都會聽你的。”星期五說。[5]

“好,我相信你。來,喝了這杯酒吧。”我拿來一杯朗姆酒,遞給星期五,讓他喝了壯壯膽。然後,我叫他拿來兩支鳥槍和四支火槍,分別都裝好子彈。我又在腰上掛上了一把大刀,插上兩把裝好子彈的手槍,讓星期五帶上那把斧頭,做好了戰鬥準備。

我和星期五爬上梯子,小心翼翼地爬到山坡上。我取出望遠鏡一看,看到海灘上停著三隻獨木舟,還有二十多個野人和三個俘虜。很顯然,這些野人又是打了一場勝仗,來這裏開慶功宴的。

我對野人吃人這種殘忍的行為非常厭惡。我把望遠鏡遞給星期五,告訴他:“你不用害怕,他們不是來抓你的,是來吃那些俘虜的。我不願意看見他們吃人,我決心去消滅那些野人,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星期五喝了酒,已經不再害怕了。他看了看那些野人的舉動,知道不是來找他,便鬆了一口氣。他十分興奮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與我並肩作戰。

我把所有的武器分作兩份,和星期五腰裏分別別著一把手槍,肩上扛著三支長槍。然後,我把裝滿子彈的袋子遞給星期五,讓他保管好,又往口袋裏塞了一瓶酒,帶著星期五出發了。我讓星期五走在我後麵,沒有聽到我的命令,他不準開槍,也不準私自行動。他答應了我,表示會聽從我的指揮。

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子,悄悄地穿過小河,鑽進樹林裏。我一邊走,一邊在想自己做得對不對。我並不是害怕那些野人,而是覺得他們雖然愚昧無知,但是卻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什麽偏要攻擊他們。我心中不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決定先讓星期五去看看動靜,然後再決定到底要不要行動。[6]

我指著林間一棵粗壯的大樹,叫星期五隱藏在那棵樹後麵打探情況。不一會兒,星期五就回來告訴我:“我看見那些野人圍坐在火堆旁吃人肉,有一個俘虜被扔在旁邊的沙灘上。奇怪的是,那個俘虜不是我們部落的人,好像是一個長胡子的白人。”

我聽了大吃一驚,悄悄摸到那棵大樹後麵,拿出望遠鏡一看,果然是一個被捆住手腳的歐洲人。我正在想接下來怎麽辦,忽然,我看見有兩個野人向歐洲人走過去,彎下腰解開他腳上的繩索,看來馬上就要殺掉他了。

情況十分危急,我不能再猶豫了,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7] 我連忙告訴星期五:“星期五,你必須保證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我保證,主人。”星期五回答。

我說:“好,你現在按照我的動作做,不能有絲毫不同。”

我取下一支火槍和一支鳥槍,把它們放在地上,星期五也照樣子做了。然後,我舉起另外一支火槍,瞄準了火堆旁的野人,星期五也模仿著我的樣子瞄準了他們。

“準備好了嗎?”我問星期五。

“主人,準備好了。”星期五冷靜地回答道。

“開槍吧。一二三,打!”我說,手指扣動了扳機。

星期五也跟著開了槍。他原來就是一個百發百中的弓箭手,學會打槍以後,槍法也非常好。他一共打死了兩個野人,打傷了三個。而我隻打死了一個野人,打傷了兩個。那些野人一聽見槍聲,嚇得魂飛魄散,全都驚慌失措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但是,他們不知道子彈是從哪邊射來的,所以不知道究竟該往哪裏跑。[8]

我把火槍扔在地上,拿起那支鳥槍。星期五也跟著做了。

星期五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命令。

“準備好了嗎?”我問星期五。

“好了,主人。”星期五回答。

“好,動手吧。”我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由於鳥槍裏裝的都是小鐵沙,一打出去四散而發,所以這一輪我們打傷了很多野人,血流滿地,嚇得他們抱頭鼠竄。

我覺得現在可以衝出去救人了,馬上扔掉那支鳥槍,把另一把火槍拿起來,喊道:“快走,星期五!”我帶著星期五衝出了樹林,大聲喊叫著向那個俘虜跑去。[9]

剛才去抓白人俘虜的那幾個野人,早就跳進獨木舟裏逃跑了,剩下的那群野人也跟著向那邊跑去。我命令星期五去追趕那些人,並告訴他可以隨時開槍,千萬不能讓他們跑回去報信。星期五跑得很快,又開槍打死了幾個野人,還有幾個野人嚇得暈過去了。

這時,我拿出小刀,割斷了白人俘虜身上的繩子,把他扶了起來。那個人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連忙掏出那瓶酒給他喝,他接過去喝了幾口。我又拿出一塊麵包給他,他也慢慢地吃了下去。等他精神恢複了一些,我問他是什麽地方的人。他回答說:“西班牙人。”然後,他不停地向我打著手勢,表示感謝我的救命之恩。[10]

我不怎麽會說西班牙語,隻好結結巴巴地對他說:“不用感謝我,現在,我們要打仗。如果你有力氣,也加入我們,一起打那些野人。”西班牙人點點頭,表示聽懂了我的意思。我遞給他一把劍。他似乎頓時充滿了力氣,揮舞著劍奔向野人們,一下子就砍倒了幾個。

我這時並沒有動手,因為我手裏隻剩下了一把槍,不敢輕易開槍。我叫星期五跑回樹林裏,把剩下的那些武器全都拿過來。星期五很快就把所有的槍支都帶回來了,我坐在地上,趕快給那些槍支裝上子彈。

西班牙人看見了這些槍,也跑過來跟我要槍。我隨手拿了一把鳥槍給他,他追過去,開槍打傷了兩個野人。可惜他身體太虛弱,跑不了太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受傷的野人,跑到森林裏去了。星期五馬上追過去,砍死了一個野人,另一個野人卻趁機逃跑了。他一下子跳進了海裏,拚命地向一隻獨木舟遊過去。[11]

島上剛才有二十多個野人,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隻有三個野人逃跑了。我害怕他們逃回到部落以後,會帶上更多的野人來島上報仇,那我們就必死無疑了。於是,我叫星期五跟著我一起去追趕那隻獨木舟。我們向他們開了幾槍,可惜他們已經逃出了我們的射程。星期五想了一個辦法,讓我們坐著野人的獨木舟去追那幾個野人。於是,我和星期五跳上了離我們最近的一隻獨木舟。沒想到,竟然有一個手腳被綁住的野人躺在裏麵。他的脖子被繩子緊緊地勒住,差不多就剩下一口氣了。

我趕快用刀子割斷了野人身上的繩子,想把他扶起來。[12] 但是,那個人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連話也說不出來。星期五走過來,看見那個野人,立刻撲上去抱住他,又哭又笑,就像是發了瘋一樣。過了很久,星期五才慢慢平靜下來。我問他發生什麽事情了,這才知道船上被捆的這個野人,竟然是星期五的父親![13]

星期五看見父親死裏逃生,簡直是欣喜若狂。隻見他在獨木舟上蹦蹦跳跳,激動地跑來跑去。他跳了一會兒,又坐在父親身邊,把父親摟抱在懷裏,不停地揉搓著父親被繩索捆得麻木的手臂和腳踝。[14]

被這件事耽誤了一陣子,我抬頭一看,前麵的獨木舟已經劃到很遠的地方去了。看樣子,我們是追趕不上他們了,隻好讓他們逃走了。我後來才知道,這一耽擱反而無意中救了我們的命。因為兩個多小時以後,海麵上忽然吹起了大風。風勢非常大,一夜都沒有停止。由於風向是逆風,逃走的那三個野人就算不在海上遇難,恐怕也無法回到自己的海岸了。

等星期五冷靜下來以後,我取出一些食物和淡水,讓他和他父親吃。星期五連嚐都不肯嚐一口,全都喂給了父親。[15] 然後,我又給那個西班牙人吃了一些東西,和星期五一起,帶著他和星期五的父親來到了我們的小屋裏。

我和星期五在小屋外麵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大帳篷,用鬆軟的稻草鋪了兩張床,還放了兩張毯子,讓西班牙人和星期五的父親住下來。他們兩人都很感激我,認為他們的性命都是我救下的,發誓要永遠跟隨著我,當我忠實的奴仆。

現在,我的荒島上終於有百姓了。我興奮得不得了,覺得就像國王一樣驕傲。這座荒島是屬於我的王國,星期五他們都是絕對服從我的臣民。假如我遇到了危險,我相信他們都會不惜任何代價來救我,即使放棄自己的生命。一想到這些,我就為自己感到自豪。[16]

到了第二天,我吩咐星期五埋掉那些野人的屍體,不在外麵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星期五很快就做好了這一切,把那些戰鬥過的痕跡清理得幹幹淨淨,連我都找不到當時的戰場。

我讓星期五去問問他父親,看他認為那三個逃跑的野人會不會回來報複我們。他父親說,那些野人很難逃過那夜的狂風,就算他們運氣好,平安上了岸,也會告訴部落裏的人,他們在島上遇到了複仇的天神,用霹靂和閃電殺死了他們。這些話不是他猜的,而是他被綁在小船上的時候,聽到那些野人們說的。

星期五的父親說得沒錯,從此以後,那些野人再也沒有來過這座荒島。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反而又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17]

後來,我聽西班牙人說,有十六個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航海時不幸遇到了風暴,隻好登上了對麵的小島,和野人生活在一起。我問他那些人在那邊過得怎麽樣?西班牙人說他們好不容易才逃到那裏,隻能待在島上。隻是那裏沒有糧食,也沒有船和其他工具,他們想逃跑也做不到。

我告訴西班牙人,我願意幫助那些遇難者逃離野人的島嶼,讓他們到我的小島上來。[18]但我不放心的是,如果我把他們救出來,他們會不會恩將仇報。如果他們趁機殺死我,或者將我五花大綁,送到西班牙去關起來,那就太過分了。英國人在西班牙肯定會受到各種迫害的,我寧願被對麵的野人吃掉,也不想被關在西班牙飽受折磨。我本來是一番好意,結果反而傷害了自己,讓我的處境變得更加糟糕,那不是沒事找事嗎?[19]

西班牙人誠懇地跟我說,如果我願意搭救那些人,他可以跟星期五的父親一起到對麵的島上去,跟那些人談一談。他保證會讓那些遇難的人聽從我的指揮,服從我的安排。西班牙人發誓說,他不會逃走,肯定能把那些人簽訂的盟約帶給我。而且,除非是我先把他趕出了荒島,否則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一步。如果他的同胞中真的出現了背叛我的人,他也會堅定地守護著我,為我流盡最後一滴血。[20]

聽了西班牙人的保證之後,我決定把那個小島上的人救出來。但是,我必須先派星期五的父親和西班牙人一起去那個島上,跟那些西班牙遇難者溝通一下。[21]

但是,等到我把一切都快準備好的時候,西班牙人卻又表示反對了。他已經跟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把我的生活狀況看得清清楚楚。他認為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足夠的食物。原來島上隻有我一個人生活,那些食物完全是綽綽有餘的。就算給我們四個人吃,大家互相節約一些也是足夠的。但是,如果他的同胞們過來以後,一下子多出了十幾個人,那食物就遠遠不夠了。他提醒我,如果那些人來到新的地方以後,發現天天要忍饑挨餓,那他們就會覺得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外一個火坑,一定會非常憤怒。他們很有可能不遵守諾言,甚至還會動手殺掉我們所有人。

西班牙人的建議讓我非常感動,這不僅表現出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同時也說明他對我是十分忠誠的。[22] 西班牙人還提議說,希望我們多開墾一些土地,多種植一些莊稼,盡量儲備更多的糧食。隻有這樣,才能讓新來的居民吃飽肚子。我認為他的話非常有道理,於是,便帶領大家開始儲備糧食的工作。

我們四個人齊心協力地勞動,開墾了更多的土地,種了數不清的糧食。我們還抓來幾十隻小羊,把它們送到羊圈裏,讓羊群快速壯大起來。葡萄成熟的季節到了,我們采摘了許多葡萄,曬了滿滿幾大筐葡萄幹,極大地改善了我們的生活條件。到了收獲的季節,我們的麥子和稻穀產量還不錯,就算那十幾個西班牙人來了,也足夠我們一起吃到下一個收獲季節了。我們用藤條編織了很多大筐子,把糧食裝在裏麵。西班牙人的編織技術很好,總是讓我多編織一些筐子,用來做防禦。不過,我目前還不知道它們在戰鬥中到底有什麽用處。[23]

現在,島上的食物有了足夠的儲備,我決定派西班牙人和星期五的父親,去那個小島上尋找那些遇難者,看看我能幫助他們做些什麽事情。我再三叮囑西班牙人,千萬不能隨便帶那邊的人到我的小島上來,除非那些人當著他和星期五父親的麵發誓,永遠不會傷害或者攻擊我。[24]

隨後,在十月中旬的一天,西班牙人和星期五的父親乘坐著獨木舟前往對麵的小島。我把他們送到海邊,跟他們約定好返程時懸掛的信號,在小島上等他們回來。等到第八天的時候,島上忽然出現了一件古怪的事情……[25]

閱讀賞析

本章裏,魯濱孫和星期五並肩作戰,不僅救下了西班牙人,還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星期五的父親,可謂戰果輝煌。至此,魯濱孫擁有了三位忠實的臣民。但魯濱孫並沒有滿足於此,他計劃著救下更多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好讓自己的領地擁有更多居民。我們不難看出,魯濱孫是一位典型的資產階級殖民主義者。作家笛福生活在英國資本主義開始大規模發展的年代,因此他以資產階級上升時期的冒險精神和殖民精神,塑造了魯濱孫這一形象。

作家在講述魯濱孫荒島生活時,賦予了魯濱孫馴養野生動物、種植糧食、製造各類器具等無所不能的技能,讓讀者從中看到了人類進化的縮影。魯濱孫以開疆辟土的勇者姿態與荒島抗爭了二十多年,哪怕遇到生死存亡的困境,他都能保持理性和樂觀,他勤勞勇敢的精神令人敬佩,因此,在作者看來,魯濱孫是這個荒島當之無愧的國王。

延伸閱讀

1.你如何看待魯濱孫為了救西班牙人殺死其他野人的行為?

2.魯濱孫把自己解救的人全部當作自己的仆人、居民,而把自己視作荒島的國王,這反映了作品中蘊藏的什麽思想?

[1] 比喻 星期五就像一個開發不盡的寶藏,擁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高超技能。這個人物仿佛是作者為魯濱孫量身打造的。

[2] 細節描寫 仿佛沒有魯濱孫造不出來的物件。作家笛福賦予了魯濱孫這個人物超強的生存技能和無窮的智慧,從根本上來說這是因為作家本人堅信人類擁有戰勝困境、征服自然的無窮力量。

[3] 敘述 魯濱孫為了逃離荒島,和星期五一起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作家笛福選擇在此時設置一場生死攸關的危機事件。

[4] 對話、敘述 從情節設置來說,敵人乘著獨木舟入侵時,由誰來發現這個危機情況比較好呢?當然是星期五。他不熟練的英語和曾經被俘虜的經曆都會讓他陷入驚恐之中,他的驚恐表現會瞬間扣住讀者的心弦,故事由此進入緊張的氣氛當中。

[5] 語言描寫、對話 如何寫對話呢?最重要的一點,對話要符合人物性格、當時的場景和正在發生的事件。即將一起戰鬥了,魯濱孫好像突然對自己的仆人星期五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追問星期五是否會對自己忠貞不貳。說明魯濱孫從潛意識裏對星期五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好的對白就是讓主人公不經意間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而這種對白也最能揭示人物內心。星期五的回答很真誠,但是,恐怕在魯濱孫的內心深處,他還是要通過這次實戰來證實他的仆人是否忠誠。

[6] 心理描寫 作者讓魯濱孫直白地說出他的矛盾和糾結,使我們能夠真切地了解他的內心世界,同時也突出魯濱孫的仁愛之心。

[7] 動作描寫、心理描寫 最終是野人們準備殺掉俘虜的行為,促使了猶豫不決的魯濱孫下定決心攻擊野人,拯救俘虜。

[8] 場麵描寫 這是一個戰鬥場麵的描寫,魯濱孫和星期五因為武器先進又攻其不備,很快就以壓倒性的優勢控製了這場戰鬥。

[9] 敘述、語言描寫 魯濱孫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消滅野人。不過既然是戰鬥,就會有傷亡。

[10] 語言描寫、敘述 本書的另一個配角——西班牙人出現了。從本質來說,是主角創造了其他角色。魯濱孫不會一直待在荒島,他需要夥伴,他也需要契機和同伴跟隨他一起離開荒島。星期五、西班牙人等角色將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協助刻畫主人公魯濱孫的複雜本性,並通過不同方式來幫助和影響魯濱孫。

[11] 場麵描寫 魯濱孫為救西班牙人最終下定決心攻擊野人,西班牙人和星期五則是為了複仇。三個人目的不同,但一致對外,加之武器先進,所以戰鬥力極強。

[12] 動作描寫、人物刻畫 魯濱孫總是會站在弱者一方,這是他的真實性格體現,所以,哪怕是在戰鬥的關鍵時刻,他也沒放棄救人。

[13] 比喻、語言描寫 想不到魯濱孫再次救起的俘虜居然是星期五的父親,這的確是讓讀者意料之外的情節安排。

[14] 動作描寫 星期五是個好孩子,作者將他見到父親的激動心情描寫得細膩而生動,令人感動。

[15] 細節描寫 沒有細節描寫,就沒有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個性的人物形象。星期五“連嚐都不肯嚐一口,全都喂給了父親”的細節令人動容,這是個孝順、至純至善的好孩子。

[16] 敘述、比喻、心理描寫 這就是作品所傳達出來的殖民思想。魯濱孫不但征服著這片荒島,也在征服他的同伴。

[17] 承上啟下 這是一個起承上啟下作用的過渡段落。在時間跨度較大的長篇小說敘述中,過渡段和過渡章必不可少。

[18] 敘述 魯濱孫想讓自己的領地(荒島)擁有更多仆人。

[19] 心理描寫 這段心理描寫更是直白地揭示了魯濱孫的內心,他的一番好意裏藏有私心——為自己增加更多追隨者和仆人。

[20] 語言描寫、人物刻畫 西班牙人的誓言十分真摯,足見他對魯濱孫的一片忠心。

[21] 敘述 魯濱孫思維縝密,做事周全,具備領導者風範。

[22] 人物刻畫 魯濱孫將星期五、星期五的父親和西班牙人都視作自己的仆人,因為他最為在意的就是他們對自己忠誠與否。魯濱孫的殖民思想已融入他的骨血。

[23] 懸念 筐子如何防禦敵人呢?作者在敘事中很自然地加入懸念,激發讀者的閱讀興趣。

[24] 語言描寫 魯濱孫做事十分小心謹慎,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25] 懸念 本章作者以懸念收尾,激發讀者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