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思考

依靠自己勤勞的雙手,魯濱孫讓自己的荒島生活越來越豐富多彩,這讓他忍不住想去更遠的地方探險,故事也就此開啟了新的支線。

閱讀批注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幾年過去了。[1] 自從來到荒島以後,我一直想環遊全島。我曾經到達了海島的一邊,現在我打算穿過海島,看看另外一邊是什麽樣子的。[2]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帶上那條狗,背上槍和彈藥,裝了一些幹糧出發了。我穿過樹林,走出那條山穀,眺望西邊的風景。我看到在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島嶼。我從來沒有看見船隻從那裏往返,說不定那小島是野人生活的地方。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當時被海浪卷到那裏去,那我的情況肯定更加糟糕,說不定早就被野人吃掉了……[3]

我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很快來到了一片遼闊的草原上,那裏綠樹成蔭,草地上鮮花盛開,還有很多鸚鵡在枝葉間飛來飛去。我很喜歡那些鸚鵡,想捉一隻回去,教它跟我說話。我費了好多力氣,才抓住了一隻,把它帶回了家。有趣的是,很多年以後,這隻鸚鵡真的學會說話了,還會叫我的名字。

我繼續往前走,當我來到海邊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我住的那片海灘,其實是荒島上條件最差的地方。這裏的海灘上有大群大群的海龜,數都數不清。而我在那邊生活了一年半,才發現了三隻海龜,簡直沒法比。不得不承認,這一片地方的自然環境,比我住的地方環境好多了。但是,我再也不想搬家了,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隻是換一個地方旅行罷了。我又往東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覺得有些累了,便在岸邊栽了一根木頭做標記,然後掉頭回家了。

回家以後,我總是想著西邊的那個小島,想知道那上麵到底有沒有像我這樣的人。我心中常常幻想著,我找到了有陸地和人煙的地方,然後繼續向前走,就能逃出這片荒島。但是,我當時忽略了一個問題,萬一我被野人抓住了怎麽辦?或許我想到了,但是對此毫不畏懼。反正那時候,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想方設法到小島上去。[4]

過了幾天,我發現逃難時駕駛的小船被海浪推到了沙灘上。我產生了一個想法,想駕駛小船到那個島上去。但是,那隻小船實在太重了,它在狂風巨浪中翻了過來,深深地扣在沙堆裏。我花費了四個星期的時間來折騰它,但是,無論我怎麽想辦法,始終不能把它翻轉過來,再推到海麵上去。

我不得不放棄了那隻船。不過,我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如果我造一艘更小的船,就像印第安人的獨木舟那樣,這樣我不就能夠航行了嗎?我根本沒有想好怎麽讓船下水,隻是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滿意。於是,我像個傻瓜一樣動手造船了。[5]

我看中了一棵粗壯無比的杉樹。為了它,我花費了許多心血。我用了二十天時間,才把它的樹根砍斷。然後,我又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用斧頭把它龐大的樹冠和樹枝一一砍掉。接下來,我用了整整一個月,才把樹幹削出了船底的模樣,讓它能夠浮在水麵上。最後,我用鑿子一點一點地把樹幹挖空,在經曆了三個月的辛苦勞作後,終於做成了一隻漂亮的獨木舟。這隻獨木舟非常大,差不多可以乘坐二十六個人,我和我所有的東西都能放上去。

望著這隻獨木舟,我滿意極了。現在,隻剩下把它弄下水了。但是,讓人絕望的事情發生了,這艘小船還是太重了。我想盡了辦法,甚至往海邊挖了一道斜坡,但是始終不能把獨木舟弄下水。我極不情願地放棄了獨木舟,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大笨蛋。我在荒島上度過的第四年,就這樣懊惱地結束了。[6]

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裏,我造好了第二艘獨木舟。製造第一艘獨木舟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考慮它下水的問題,所以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這艘小船的體積比前一艘小了很多,我一個人就能輕輕鬆鬆地把它推進海裏。但是,這也是它的缺點。它這麽小,容易被風浪打翻,不能冒險劃著它行駛太遠的距離,我隻好坐著這個小船進行一次環島航行。

我為了這次航行做了許多準備,給小船裝上了桅杆,掛上了用帆布做成的船帆。然後,做了幾個木頭匣子放在上麵,可以用來存放糧食、彈藥和一些必需品。我還在船舷內挖了一條長長的槽子,外麵用一塊木板蓋住,裏麵放著獵槍。

我擔心天氣太熱,走不了多久就被熱暈了。於是,我用動物的毛皮做了一把毛茸茸的大傘,將它插在船尾的平台上。寬大的傘就像一根桅杆一樣立在那裏,搭起了一個天然的涼棚,替我遮住火辣辣的太陽。[7]

現在該準備食物了。我往小船上裝了兩打大麥麵包,又放了一大罐炒米和一小瓶朗姆酒、半隻山羊肉,應該夠我吃幾天了。我還帶上了一包子彈和一些火藥,以免遇到危險。另外,我帶了兩件厚實的大外套,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一件鋪在**當褥子,另一件用來當被子蓋。把這些東西都安置好以後,我就準備啟程了。

這是我在荒島上生活的第六年,也就是1665年11月6日,就在這一天,我終於揚帆起航,開始了我的環島旅行。[8] 但我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次航行的時間,竟然比我預料的時間長了很多。[9]

我剛剛離開小島,就發現路上困難重重。我居住的這個荒島雖然麵積不大,但是在島的東麵有一片礁石。有些礁石露出了水麵,有些礁石卻隱藏在水下麵,因此非常危險。如果要避開這些礁石,我就需要把小船劃到很遠的海麵上,繞一個大彎才能拐過去。[10]

我懷疑這艘小船無法行駛那麽遠的距離,所以想要放棄這次旅行。我拋下錨,把小船停在岸邊,然後我爬上附近的一座小山,從高處觀察那片礁石的範圍。我從山頂上看見一股急流向東邊奔去。我懷疑那裏麵有危險,如果剛才我駕船駛了進去,很可能會被衝走。

很快刮起了大風,我不敢出發,無奈地在岸邊等候了兩天。到了第三天夜裏,風忽然變小了,海麵上風平浪靜。我的冒險精神又一次害了我。我駕駛著船剛剛接近那片礁石,就遇到了一股急流。小船瞬間被急流卷走,向前衝去。我拚命劃槳,想要控製船行駛的方向。但是,盡管我使出了渾身解數,也無法從急流中逃走。很快,我被衝進了大海裏,看到可能再也回不到那座荒島的局麵,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了。

現在,我才深刻地體會到,我在荒島上的生活,是多麽的幸福啊,簡直就和天堂一樣。我開始後悔,責怪自己又一次放棄了擁有的珍寶。每當有幸福落在我手中的時候,我總是不知道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莫及。[11]

我一邊長籲短歎,一邊筋疲力盡地劃著船。到了中午,忽然吹來了一陣勁風,我發現那股急流發生了變化,周圍的水變清了,水勢也變小了。我眼前一亮,連忙豎起桅杆,順著風勢張開船帆。那股急流撞擊在幾塊礁石上,分成了兩股水流,一股向南流去,另一股向西北方向流去。我下意識地將小船駛入了西北方向的渦流,在風和水流的帶動下,我往回走了一段路,又靠近了那座荒島。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我穿過這股渦流,靠近了海岸,又一次逃離了死神的魔掌。

隻有那些曾經絕處逢生的人,才能體會到我當時的心情。我慶幸自己再一次死裏逃生,激動地張開風帆,把小船劃到了岸邊。我簡直累壞了,一上岸便倒頭大睡。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去冒險了。[12] 我知道現在不能沿著原路駕船回去,那樣說不定還會遇到急流。我打算先把小船停泊在這附近,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取它。於是,我沿著海岸向前走,走了幾裏路之後,看到了一個進出都很方便的小河灣,簡直就像是特意為我的小船打造的。而這個河灣的周圍,就是我上次步行來過的地方。我趕快把船停好,記下小河灣的具體位置。然後,我從船上拿了槍和傘,一路走著回家了。

我對那片地方很熟悉,走起來也很快。差不多到了傍晚時分,終於趕到了我的林間別墅,累得倒頭就睡。就這樣,這次環島旅行草草地結束了。我一直想把那艘小船弄到我住的這片海岸來,但是,我始終不敢從那股急流處穿過,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那時候起,大約一年的時間裏,我都控製著探險的想法,安安靜靜地在島上生活著。我對目前的生活非常滿意,除了沒有人可以說話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不錯。[13] 有空的時候,我會去河灣裏看望那艘小船。偶爾也會駕駛著它四處轉一轉,但是我再也不會走到很遠的地方去冒險。

我把精力都用在馴養山羊上麵。我在山羊吃草的地方,挖了幾個大坑,在坑口架上幾根木條,放上一些麥穗,做成了幾個陷阱。有一天早上,我發現陷阱裏抓住了三隻小羊。我把它們捉出來,用繩子拴住它們的脖子,把它們帶回家。

我找了一塊平坦的草地,上麵有幾條小溪,還有許多樹木和植物。我先把小羊養在小屋旁邊,然後,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草地上用木樁圍起了一圈籬笆。這時,那些小羊都跟我很熟悉了。我解開了它們脖子上的繩子,它們也不會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而是會圍在我身邊要稻穀吃。就這樣,大約過了兩年時間,我已經飼養了四十多隻羊了。我不僅有現成的羊肉吃,還有了新鮮的羊奶喝。[14]

現在,我的生活過得更加富足了。我沉浸在自己打造的世界裏,覺得非常幸福。但是,人生中總是會出現不如意的事情,我的生活最終還是被打亂了。[15]

有一天中午,我又到那片海岸上去散步。我走著走著,突然,看見沙灘上留下了一個陌生人的腳印。我一下子驚呆了,嚇得渾身發抖。我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但是沒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我趕快爬上山,向四周眺望,也沒看見陌生的人。我在沙灘上來回穿梭,想要尋找其他的腳印,可是再也找不到別的痕跡了。我懷疑自己眼睛花了,看錯了東西,又跑過去檢查。大腳印清晰地印在沙灘上,能分辨出五個腳指頭和一個腳後跟,根本不可能是我的錯覺。

那就奇怪了,這裏怎麽可能出現其他人的腳印呢?我嚇得半死,慌慌張張地往回跑。我擔心有人跟著我,跑上幾步就回頭張望一眼,就連路邊的各種樹木都被我當成了人的影子,驚慌不安。一路上,我不斷地胡思亂想,頭腦裏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恐怖場麵,簡直快要嚇得瘋掉了。[16]

我一回到小屋,立刻像一隻被驚嚇到的野兔似的闖了進去,仿佛後麵有人拿著刀槍在追趕我一樣。[17]直到第二天早晨,我都不記得我究竟是從圍牆上翻進去的,還是跳進去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翻來覆去地思考著,為什麽會有人來到這個荒島?為什麽隻留下了那一個腳印?其他的腳印又在哪裏?這些胡思亂想嚇壞了我自己,讓我惶惶不安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我終於冷靜下來,開始猜測,印在沙灘上的那個腳印,可能是另外那座島嶼上的野人留下的。他們可能乘坐獨木舟在海上航行,不幸被卷入了急流,又或者遇到了狂風,結果被衝到了這座荒島上。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在島上安家,於是他們在海邊走了走,等風浪平靜了以後,便乘船回家了。[18] 如果不是我昨天湊巧到海邊去了一趟,根本不會發現他們的腳印。說不定在這些年裏,那些野人經常到島上來活動呢。

一想到這裏,我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幸好當時我不在那一片海岸上活動,也沒有讓他們看到我的小船。否則,他們會根據小船判斷出這個荒島上有人,說不定會四處尋找我的蹤跡。他們會發現我的圍牆和小屋,搶走我的糧食,殺掉我的山羊,還會把我抓出來活活吃掉。[19]

天哪,太可怕了!我完全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整整三天三夜,我都躲藏在小屋裏。放在小屋裏的食物,快被我吃光了;那些可憐的山羊,也需要給它們擠奶了。我盡力勸說自己,說那個腳印是我自己留下的。我終於鼓起勇氣,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溜出門擠了幾天羊奶。路上一遇到什麽風吹草動,我就緊張得心怦怦跳。結果,一連好幾天都平平安安,似乎島上完全和原來一樣,隻有我一個人存在。於是,我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打算再去海灘看看那個腳印。說不定,當時的那個腳印,就是我自己留下的。

我鼓起勇氣,冒險又來到那片沙灘上。那個腳印還留在那裏,我看見它的第一眼,就知道它不是我的腳印,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從那裏上岸。我又把腳踩進那個腳印裏,和它比較了一下。那個腳印明顯要大很多,我又一次被嚇得頭暈眼花,頭腦亂得無法思考。

我急匆匆地趕回小屋,冷靜地考慮現在的情況。我在荒島上生活了十五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影。[20] 那個腳印應該是另一個島嶼的野人留下的,但他們可能隻是被風吹過來的,不會在我這邊過夜。所以,當野人上岸的時候,我隻要躲起來就不會出事了。

為了防止野人襲擊我,我開始為自己準備防禦工程。我在那道籬笆外麵,又用木樁立了一道屏障。裏麵用泥土築成結實的牆壁,上麵開了七個小孔,放置上七支火槍。在屏障的外麵,我栽下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楊柳樹,它們長得又快又高,繁茂的枝葉會把小屋完全遮掩起來。幾年之後,這些樹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仿佛是天然形成的。即使走進了樹林,也不會發現在樹林的後麵還隱藏著一間小屋。[21]

該怎麽處理我那群羊呢?養了這麽多年了,我舍不得放掉它們。萬一我的子彈用完了,它們還能為我隨時補充食物。我在小島東部找到一片濕地,四周長滿了樹木,仿佛就是一個天然的羊圈。我在那裏也圍了一圈籬笆牆,然後把那群山羊轉移了過去。這樣,我以後就不需要重新捕捉野羊飼養它們了。

一連兩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在島上看到過腳印,更沒有見過野人的影子。在兩年裏,我總是處於緊張的精神狀態中,隨時都準備逃跑和躲藏。可是,我的敵人們,卻再也不曾出現過。

但是,好景不長,危險慢慢地降臨了。有一天,我在小島上轉悠,來到了從來沒有來過的最西邊。我爬下山崗,走到岸邊,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那片海岸上灑滿了七零八落的人的屍骨。天哪!肯定是那些野人在海上抓到了俘虜,然後把他們帶到這片海灘上,當作勝利品殺掉了。[22]

我嚇得快要暈倒了,張嘴嘔吐起來。我不敢在那裏多做停留,趕快跑上小山,奔向自己的小屋。我認為現在隻有我的房子是安全的,那些野人從來不會在島上四處搜索,我在島上待了十八年了,從來沒有遇見過他們。隻要不讓他們發現我,我可以在島上繼續居住十八年。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我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隱蔽起來,一點兒也不能暴露。從那以後,我隻敢在我海邊的小屋、樹林裏的小屋和新的羊圈三個地方活動。我害怕遇到那群野人,再也沒去海邊看過我的小船。而且,我怕被野人聽到槍聲,不再開槍,但每次出門,腰上至少都要帶兩把槍。

我害怕生火冒出的白煙會暴露我的蹤跡。萬一白煙被野人們看見,他們肯定會追過來殺了我。於是,我把需要生火才能用的那些物品,比如煙鬥、陶罐等,都搬到了林間別墅裏。[23]

我在樹林裏砍柴的時候,竟然無意中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大地洞,這讓我十分高興。地洞的洞口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下麵,是我偶爾發現的。我費力地鑽進去,這才看見裏麵的空間很大。地麵非常幹燥,還鋪著一層細碎的沙石,找不到毒蟲或毒蛇的痕跡。除了進出不夠方便以外,這完全就是一個安全的居住地。

我馬上將小屋裏的一部分槍支和子彈搬過來,還順便帶上了那桶受潮的火藥。雖然火藥的周圍進了水,但是裏麵卻保護得非常好,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有了這些武器,我感覺自己就像一位巨人一樣強大。在充足的彈藥保護下,即使有五百個野人來追捕我,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麽樣。[24]

閱讀賞析

魯濱孫剛剛流落荒島時,最痛苦的莫過於孤身一人,與世隔絕。然而,一個人在荒島生活了十幾年後,魯濱孫盡管覺得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很寂寞,但是他也十分享受無人打擾、用雙手打造自己樂園的成就感。作家笛福也在作品中把人的勤勞、勇敢、智慧和創造才能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當魯濱孫看到沙灘上的野人腳印時,他的心裏隻有無盡的恐懼,因為他不願有人突然闖入並打破他平靜安穩的生活,甚至可能會發生威脅自己生命的事。不過,作者為魯濱孫對抗野人的到來已經鋪墊了很多,魯濱孫能如自己所願嗎?故事的走向又將如何發展?

延伸閱讀

1.最初,魯濱孫隻發現了一個野人的腳印,為什麽會如此害怕?

2.魯濱孫做了哪些防禦野人攻擊的措施?

[1] 敘述 作者拉快了故事的進度,幾年後,魯濱孫又將發生哪些際遇?

[2] 轉折 主人公的欲望是驅動故事發展的不竭動力,魯濱孫想環遊全島,那就意味著故事將沿著新地圖開始新的故事線。

[3] 鋪墊 作者在為接下來出場的野人做敘事鋪墊。

[4] 心理描寫 一個人在島上生活太久了,魯濱孫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裏,哪怕會遇到可怕的野人。此處的心理描寫十分真實,也讓讀者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5] 反問、心理描寫、伏筆 魯濱孫為什麽形容自己像個傻瓜一樣?這其實是一處伏筆。伏筆是為了前後照應,在看到後麵情節後恍然明白,原來前麵寫一些看似閑筆的內容是為此服務的。

[6] 細節描寫、心理描寫、前後照應 魯濱孫差不多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造好了一條獨木舟,卻怎麽也無法將它推下海,真是讓人十分懊惱。此處也恰好照應前文魯濱孫說自己像一個傻子一樣的造船行為。

[7] 前後照應 照應前文中魯濱孫總是將獵到的動物的毛皮保留下來,原來毛皮的用處在這裏。

[8] 承上啟下 在島上生活六年的魯濱孫終於揚帆起航開始環島旅行,這是有紀念意義的一天。本書是按照線性時間來敘事的。線性時間是指故事的事件被作者設置成讀者能夠跟蹤、理解的時間順序。

[9] 懸念 為什麽這次航行用了很長時間?這同樣是作者設置的懸念。

[10] 景物描寫、敘事 此處關於礁石下麵可能暗藏凶險的景物描寫,是為了渲染魯濱孫即將遭遇危險的緊張氣氛。

[11] 心理描寫 魯濱孫為自己的魯莽和衝動後悔不已,但作為讀者,我們十分理解他想要逃離海島的迫切心情,因此,在他遇到危險的此刻,衷心期待他能化險為夷,平安回到荒島。拋開故事,引發讀者對主人公強烈的同理心其實是塑造人物的關鍵步驟。

[12] 心理描寫 魯濱孫的性格有所轉變,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一心隻想去海上冒險的有點兒魯莽的年輕人了,他開始變得謹小慎微,審時度勢。

[13] 心理描寫、伏筆 環島之旅的不順讓魯濱孫不再輕易嚐試冒險。不過島上生活的孤寂可想而知,要是有個可以說話的人就好了。這是主人公真實的心理需求,看似閑筆,實則是一處伏筆。

[14] 鋪墊、敘述 讀到這裏你會發現,魯濱孫的荒島生活很美好,他本人也是在享受自己親手創造的生活。魯濱孫在荒島上的生活表達了人們心中的夢想——憑借自己的雙手創造理想樂園。這其實也是作者笛福創作這個故事的主旨所在。作品之中的荒島就是英格蘭。工業革命之後,小島的平靜被打破,人類渴望遠離塵囂和工業文明的獨立空間。

[15] 心理描寫、轉折 魯濱孫遏製住了想去冒險的念頭,生活平靜而富足,所以,故事情節該如何推進呢?依靠轉折,依靠外部力量。

[16] 心理描寫、懸念 幾年的平靜日子過去了,一個腳印的出現讓魯濱孫十分恐慌。這會是野人嗎?可是他為何隻留下腳印?他去哪兒了?他還會回來嗎?懸念就此埋下。

[17] 比喻句 作者借用荒島上的兔子來強化魯濱孫害怕遭到野人攻擊的恐懼心理。

[18] 心理描寫、懸念 冷靜下來後魯濱孫分析腳印會出現在沙灘上的原因。如果情況真是如此,那意味著未知的危險還會出現。作者又鋪了一層懸念。

[19] 心理描寫 魯濱孫嚇壞了。下一次野人出現,他該如何應對?

[20] 心理描寫 十五年,魯濱孫沒有與其他任何人類接觸過,這也間接解釋了他為什麽會被野人的腳印嚇到頭暈眼花,無法思考了。

[21] 細節描寫、環境描寫 為了防止野人的襲擊,魯濱孫做了充分的禦敵準備,而他的小屋更是被茂密的樹林遮擋得嚴嚴實實,應該不會暴露。

[22] 敘事節奏 平靜的生活被偶然間發現的人骨打破,魯濱孫和讀者的心都再次懸了起來。一場魯濱孫和野人的對戰即將開始,我們一起期待後續的情節發展吧。

[23] 細節描寫、心理描寫 生火產生的火光和白煙最容易暴露蹤跡了,魯濱孫想得十分周到,可見其細心和謹慎。可是,不能生火意味著他的生活質量會下降,他的處境更為艱難了。

[24] 比喻、誇張、心理描寫 一個人能抵禦五百個野人的追捕?這顯然是誇張的寫法。不過,安全的居住地和充足的彈藥給予了魯濱孫無限的安全感和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