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表哥他們,剛回到家,廣延的車停到了門口。他一下車就笑容滿麵的說:“成傑,新年好啊!”
“真不好意思,是我輸理了,應該早點過去給你和三爺三奶奶拜年的!”
“我們倆不必拘禮,誰去看誰都一樣!”
“你怎麽不去打牌,看你怪喜歡打牌的?”
“昨天晚上打到半夜三點多,睡到中午吃飯才起來!”
廣延說他來我這有個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之前的菜市場拆遷之後他換了一個菜市場,但是一直沒找到好的位置繼續開始,。超市也被武商量販店,中百超市,沃爾瑪衝擊,勉強維持,他已經在談轉手的事情了。我問他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過了年他準備在市裏開個酒樓,兼帶茶館的那種,地方都看好了,就是想讓你投點錢一起搞!”,
“我可沒心思做生意”,表麵上是這樣說,其實有兩個原因,一來是我要去東莞盯著藍玉,二來這麽大的投資我必須和藍玉商量商量,廣延也沒說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廣延回去後,我給藍玉打了電話把這件事告知了她,藍玉要我抓住和廣延一起做生意的機會,她說廣延是個做大生意的料,跟著他混沒錯,我說:“關鍵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還是喜歡打點零工,來的穩當!”“廣延找你是信得過你,你就算不去一起幹,好得要支援一點錢,五萬有點多,借三萬給他吧!”“好,聽你的!”
廣延說初八就要回市裏,我初七去鎮上郵政所取了三萬塊錢,晚上拿過去給他。廣延說不用,他不缺錢,主要是想有個知己的人一起幹。我硬塞給他,“別撐著,知道你缺錢,我們又不是外人”。
安排好孩子們上學的事情,我又跑到東莞,還是住在袁存義那裏。我提前通知了袁存義讓他幫我把電瓶車充滿電,到東莞的當天下午我就開始營業了,在汽車站旁邊拉了幾單生意。安全起見,我戴了帽子,正當我拉了一個客人返回汽車站的時候,後來看時間是四點半,迎麵看到藍玉和一個高他一頭的二十出頭的染著金發的小夥子手拉著手一起在街邊走著,我趕緊把車騎到對麵,然後悄悄地跟在後麵。看到他們一起進了一個很大的安踏專賣店,藍玉不停地拿衣服給小夥子試穿,約莫十幾分鍾後,藍玉抱著幾件衣服去了收銀台,拿出一大疊鈔票買單。我頓時明白了,原來藍玉包養了小白臉,估計過年小白臉也沒有回去,兩個人在這裏雙宿雙飛。
我得找出小白臉的破綻來。我就不信像他這樣的小帥哥隻有藍玉這麽一個金主,藍玉肯定是被他騙了,如果他真的隻有藍玉這麽一個情人的話我隻有動用暴力手段了。
我的跟蹤對象暫時轉移到小白臉身上,當天就有了結果。他們一起回到藍玉租房的地方,換了身新衣服,小白臉送藍玉到會所上班,然後打摩的去到幾裏路外的一家很大的電子廠。在離廠還有幾十米的地方下了車,一個紮著長辮子的身材高挑的穿著工服的女孩子見他過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親熱了好幾分鍾。兩個人摟在一起走出幾條街,找了家茶餐廳吃飯,坐在靠窗的位置,女孩子不時給小白臉夾菜,我趁著他們吃飯的空擋在路邊稱了三塊錢的土家醬香餅填肚子,沒想到他們吃完飯居然是小女孩付錢。接下來他們一起逛了夜市,快十點鍾的時候小白臉把小姑娘送回了工廠宿舍。
接著小白臉又折返到商業街,在肯德基洗了把臉,打了個摩的到車站附近。在一個發廊外麵的花壇邊麵對發廊坐了下來,沒幾分鍾,一個染著金發,爆炸頭造型的小妹子跑了出來。小妹子相當瘦小,穿著高跟鞋還比小白臉矮一個頭。大家都習慣性叫她們洗頭妹,這個洗頭妹年紀估摸有二十五歲,她們玩的是姐弟戀。兩個人牽著手一起去燒烤攤吃夜宵,依舊是女生買單,吃飽喝足之後一起去了出租房。
我相當佩服這個小白臉,玩轉三個女人,無愧是情場高手。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袁存義,讓他幫忙出對策,“偷拍啊,電影裏麵都是這麽幹的,讓三個女人都知道這小子還有另外兩個情人,最重要的是讓你媳婦知道。”我覺得這事我辦不了,我的手機不是智能機,拍照效果很差,而且我也不能出麵把照片拿給藍玉看。我無意讓小白臉一下子失去三個女人,我隻想斬斷藍玉和他的情絲,於是我花錢雇了一個業餘的狗仔跟拍,讓他拍了小白臉和工廠妹、洗頭妹在一起的照片,拿到會所給了藍玉。
第二天下午小白臉還是一如既往地去到藍玉那裏,晚上送藍玉上班,接著又打摩的去工廠。藍玉剛走進會所便急衝衝地跑了出來,打摩的跟在小白臉後麵,從狗仔給藍玉送照片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會所前麵停靠了,而是停在會所斜對麵風景樹後麵,我加速度繞道提前到了那家工廠,小妹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事情還是像之前那樣,小白臉和工廠妹見麵就開始親熱,隻是這回旁邊有兩個看客,距離近的是藍玉,她站在小白臉身後雙手插在棉衣口袋裏,一言不發,工廠妹發現了她,把小白臉推開了。我站在馬路對麵,聽不太清他們的對話,我估計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工廠妹先說話,“大姐,沒看過情侶親嘴啊?”
“沒看過,你們接著親”,藍玉指著她說。
這個時候小白臉轉身看到了藍玉,臉色通紅,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不過他瞬間就做出了艱苦的抉擇,拉住了藍玉的手。“姐,你誤會了,我和她沒什麽的!”
藍玉把他的手甩開,恨恨地給了他一個耳光,“沒什麽,在大街上親熱,你騙三歲孩子啊?”接著對他一陣痛罵。
工廠妹一下子搞不清狀況,問小白臉,“這是你姐啊,怎麽連你談戀愛也要管啊?”
“這,這,這……”
什麽姐不姐的,我是他老婆,他都是我養著的!”藍玉道出了實情。工廠妹恨恨地給了小白臉一個耳光,扭頭就跑了,藍玉也氣急敗壞地轉身走了,我聽到她衝著我叫“電瓶車,電瓶車”,趕緊裝著沒聽見,一溜煙跑出了幾裏地。
藍玉和小白臉徹底斷絕了關係,半個月後的一個傍晚我拉客經過汽車站看到了小白臉在那邊發傳單,沒了兩份經濟來源,洗頭妹養活不了他這麽燒錢的主,他不得不開始自力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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