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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安靜了下來,賀蘭驄實在不願和小皇帝多言,下雪那夜和今日,他已經說了很多。暗自哂笑,這皇帝,花樣還真是多,看來要多留些心思來應付才行。
皇帝端著青花瓷蓋碗,拿眼角餘光撇著那邊兀自品茶的人,心道,這次押對寶了,隻要讓這人感覺還能為百姓謀點什麽,他就不那麽冷淡。可這人的嘴巴,還是那般厲害,這真要鬥起嘴來嘛,怕朕勝算不大。罷了,反正來日方長,遊戲還多著呢,賀蘭,你時刻準備接招吧。
啪!賀蘭驄手一抖,茶盞落地而碎,發出的響聲,打破了安靜了很久的局麵。
皇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一下站起來,“你怎麽了?”幾步走到他麵前,就見剛還好好的人,瞬間便了臉色。暗叫一聲不好,皇帝急匆匆從龍案旁的架子上取出一個玉盒打開,把裏麵那顆蠟封的藥丸拿出。
“都怪朕,把這事給忘了。”雖然知道賀蘭驄這毒發,短時間內不會要了他的命,可現在皇帝卻是看不得他難受,畢竟這個毒,毀人身體,真正的解藥配出來前,保持現狀,可以令人少吃點苦頭。
藥丸吞下肚,藥效很快行開,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令人窒息的胸悶已經輕了很多。心頭苦笑,真要是逃離這北蒼皇宮,這個毒一旦發作,怕我也要死於非命。
皇帝見他麵色不好,不禁浮上憂色,道:“朕還要批閱幾道重要的折子,你先到裏麵歇歇,一會朕再陪你可好?”
誰要你陪?明明是兩個男人,還非要做出小兒女姿態,真是可笑。
腹誹的話,由一聲不高的驚呼代替。皇帝見他不答,便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不顧他的掙紮,直徑轉到屏風後麵。果然別有洞天,屏風後麵,床榻、方桌、躺椅、裝飾室內的綠植,竟是樣樣俱全。這裏,一點也不比外麵空間小。
把人在床榻上安置好,皇帝還是覺得不大放心,從上至下又檢查了便,沒有發現不妥之處,這才道:“賀蘭,你若是累了,就睡會。傳膳時,朕再叫你。”
“賀蘭也不是三歲的孩童,不諧世事,豈敢勞煩北蒼陛下。”
不想再說話,也不管皇帝會不會生氣,閉了眼,想去睡,卻發現黑影呼的一下倒向自己。
皇帝本來心裏有點火氣,卻又想到此刻他正不舒服,這心火頓時消減了些。可這九五至尊的威嚴,豈能容忍不時被挑戰,快速傾身,吻上賀蘭驄紅潤的薄唇,並成功的撬開齒關,去追逐對方濕滑的舌。
賀蘭驄的雙眸迸出危險的寒光時,疼痛接踵而至,皇帝嘶嘶地吸著氣,快速直起身子。拿帕子擦拭了嘴角的銀絲,不禁惱怒地質問:“賀蘭,你說,你這是第幾次,謀殺親夫!”
賀蘭驄趁皇帝過來偷香,狠狠咬了他一口,心裏說不出的舒服暢快,見皇帝總是說那句令人討厭的“謀殺親夫”,才好些的心情又不快,扭了頭,譏諷道:“活該,自找的。”現在,他最痛恨的,一是皇帝那句親夫,二是別人說的侍寢二字,如同魔魅,驅之不散。
皇帝歎息一聲,“你休息吧。”便不再多言,轉身繞到屏風另一邊,忙他的去了。
驚訝於皇帝的反應,賀蘭驄久久不能回神,原本心裏有點後悔,剛才魯莽了,他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卻不想皇帝未多做為難。難道,這皇帝轉性了?
想也想不明白,翻來覆去,輾轉良久,賀蘭驄兩眼掐架,終於沉沉睡去。
聽著裏麵人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皇帝一笑,自架子上拿下一個朱匣,從裏麵取出一塊餅狀熏香添進銅龜香爐內。
躡手躡腳又繞過屏風,皇帝在床前細細打量那張安靜的睡顏良久,麵掛微笑。
掀開被子,皇帝躺在了那人身側,又把他攬到了懷中。皇帝的手,急急地伸進了他的前襟,去撫摸他胸前的美好。不出意外,他聽到賀蘭驄無意識的,發出淺淺地呻吟。
皇帝一笑,“賀蘭,快點醒過來,朕今天要你清醒著接受朕。”轉念一想,萬一醒過來,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怎麽辦?唉,賀蘭,朕到底該如何是好?
皇帝的動作很輕,慢慢除去賀蘭驄的衣物,知道他很快就會醒過來,揣著一絲僥幸,皇帝開始四處點火。
意料中的,功夫不大,賀蘭驄醒了過來。正睡的香甜的人,才把眼睛睜開,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得不知所措。他和皇帝均是不著寸縷,而皇帝上下其手,正對他--
“你!”又驚又怒,抬手一巴掌,直奔皇帝的天靈蓋。這一出手,賀蘭驄才發現,竟然軟綿綿沒有絲毫力氣,這下更是吃驚不小。
皇帝攥著他的手腕,很欠抽地又說了那句話,“賀蘭,你這謀殺親夫的毛病需改改。”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何我渾身無力,究竟是下藥了,還是--
皇帝道:“別問那麽多了,你隻需躺著享受就是了,為夫對於伺候你,樂此不疲。”
“你……無恥之極!”現在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皇帝侮辱自己?
皇帝不理他,繼續埋頭苦幹,賀蘭驄卻是奮力躲閃,然禁欲多年的身體本身就很敏感,哪裏禁得住皇帝如此撩撥。很快,白皙的皮膚泛起誘人的紅暈,小腹的寶貝更是腫脹的難受,叫囂著想快速宣泄出本能的欲望。
為了不讓自己再發出羞人的呻吟聲,賀蘭驄用力咬下下唇,頓時血絲淌下。疼痛暫緩了情*欲帶來的快*感,使得將要陷入欲望泥沼不能自拔的意識,稍稍得以解脫。
舒口氣,正要苦思接下來該怎麽辦,卻被皇帝搶先吻上他的唇,大腦頓時又陷入一片空白。皇帝先把他溢出的鮮血吮入口中,在準備與他的舌追逐嬉戲時,已經傾身而上,兩手與不能反抗的人相互交握。
賀蘭驄的意識再次被皇帝用實際行動趕走,他難耐地扭動身體,不想卻是與皇帝已經硬挺的火熱產生了無意的摩擦。
皇帝倒吸一口冷氣,道:“賀蘭,你這是在**朕?”
嘴巴獲得自由,賀蘭驄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目呲欲裂,恨恨地道:“做夢!”
皇帝坐直身子,也不氣,挑眉撇眼身下之人,心道,嘴巴硬管用麽,等下你舒服了,看你怎麽說?
皇帝又一次埋下頭,這次下嘴的目標是賀蘭驄胸前的那點櫻紅的茱萸,手慢慢向下滑,直到他的小腹。
皇帝手上力道很輕柔,速度卻是時緩時疾,耳畔傳來賀蘭驄強行壓抑的呻吟,不自覺輕皺眉頭。真是個死心眼,就不會好好享受,和朕行歡也不是一次兩次,非要把自己比做是貞潔烈婦,哼,看朕一會怎麽懲罰你。
賀蘭驄又一次體會到了欲*望懲罰,皇帝掌握著他的欲*望出口,不停地刺激著,卻總是在最後一刻,又把他的欲*望之火,攔截在體內。火燃燒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不得宣泄。
大火再次蔓延,幾乎將欲海中不能自拔的人燃燒殆盡,皇帝望了眼滿麵通紅的人,笑道:“賀蘭,要朕幫你麽?如果要,別害羞,說出來,朕一定幫你解決。”
聽了皇帝調笑的話,賀蘭驄把頭扭向一側,傾吐了兩個字--休想!
皇帝氣結,真是不知好歹,那好,走著瞧,看誰先低頭。當下,皇帝手上不停,再次點火……
心如欲海中一葉漂浮的孤舟,在颶風卷起的狂濤中,始終無法著陸。即使再次咬破嘴唇,也無法保持須臾的清醒,最終,在即將沉迷的一瞬,他呢喃出口,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皇帝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非常“仁慈”地將他解救上岸,沒有再進一步為難。
賀蘭驄眯眼看皇帝拿帕子擦拭手掌中的白濁,頓感無地自容,把頭埋入被褥,任皇帝怎麽叫,就是不肯出來。
“賀蘭,賀蘭,出來,時候久了悶。”皇帝的語氣一下輕柔起來,帶著明顯的討好,用手去扳他的肩。
人終於被皇帝翻過身來,看到他因羞憤而顫抖不止,皇帝奇怪,“賀蘭,**本是人之常情,你何必如此在意,難道享受不好麽?”
享受?你的折磨也算享受?賀蘭驄無聲地冷笑,片刻,他說:“北蒼陛下,賀蘭是你掌中的玩物,你想怎麽處置都隨意,不必在乎我怎麽想。現在,你既然興致正好,那麽就來吧,還等什麽?”
皇帝見他憤憤地把話說完,便兩眼一閉,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不禁拿手拍著額頭,無奈地道:“賀蘭,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這次朕不強迫你。”
他說什麽,這次不強迫我,沒聽錯吧?為了證實聽到的話是否真實,賀蘭驄把眼睛睜開,卻見皇帝正在穿衣。驚訝於皇帝的舉動,正不知該說些什麽,皇帝已然穿戴整齊,然後過來,竟幫他一件件,把拋到一旁的衣物,給他套回去。
這時,皇帝說:“這麽看著朕做什麽,君無戲言,說不強迫你了,自然不會強要了你。”
賀蘭驄的嘴張了張,沒吭聲,這皇帝,今天有點反常。
皇帝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揭開蓋子,放在賀蘭驄鼻子下麵,道:“快聞聞。”
賀蘭驄這次倒是很順從,一聞之下,一股異味躥入鼻腔,嗆得差點咳嗽出來,不過馬上,他便感覺渾身輕鬆,不再倦乏無力。
皇帝把瓶蓋複又蓋好,才說:“你接著休息吧。”見賀蘭驄一臉警惕,不禁冷笑,“你當朕什麽人,都說了君無戲言,就絕不會反悔。”
皇帝邁步往外走,高聲喊道:“安榮,安榮!”
安榮進來,應道:“陛下。”
“你去陪陪他,朕在這裏,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怕是連覺都不敢睡。”
安榮一愣,悄悄看看皇帝,似乎未見震怒,可這話聽起來,卻又是如此別扭,這是從何說起呢?
皇帝不耐,拿手指了指屏風後麵,搖頭歎氣,最後披了鬥篷,隻說了句,朕去園子裏賞梅花,竟真的離開了。
安榮其實知道皇帝的心思,但卻不知皇帝並沒得手,隻以為這二人完事後又開始別扭。也不知該說什麽,見賀蘭驄裹著被子,坐在床榻上,兀自發愣,心裏暗歎一聲。淡淡的屬於歡愛的味道,久久不散,更增加安榮心裏的肯定。
拉過把椅子,安榮道:“賀蘭公子,可願聽奴才說幾句廢話。”
賀蘭驄的意識被喚回,他說:“你講吧,我聽著就是。”
安榮想了想,道:“公子,奴才知道你被困在這裏,心裏不甘。想來也是,堂堂東林的延平侯、神策大將軍,如今被困在這裏,如後宮女人那般,接受帝幸,任誰也是接受不了。”
賀蘭驄猛地抬頭,“既然你們都知道,又何必如此待我,俘虜麽,既然不降,殺了豈不是永絕後患。”
安榮搖頭,“當局者迷,陛下自己執念他恨你,但奴才看得分明,即使那年從東林回來,陛下不氣是假的,說是真要去恨,不盡然。”
賀蘭驄細細推敲著安榮說的每一個字,不禁又哂笑出聲:“他若是不恨,又何必這般折辱於我。由我引燃了北蒼與東林的戰火,滅了我的故國,把我強收在他的後宮,尊嚴喪盡,為故人所不齒。”
安榮黯然,盡管有千萬個理由,想去解釋皇帝的做法,但賀蘭驄的話卻是事實,否認不了的。
“唉!”安榮一聲長長的歎息過後,說:“陛下對公子的手段,確實是過了些。奴才知道,若是讓公子息怒,怕是不太容易,可陛下,陛下也有他的--”
見安榮欲言又止,賀蘭驄想起了姐姐賀蘭如月說過一些關於皇帝的過去,他隱隱感覺,這皇帝過去似乎經曆的事情,很不一般。
安榮道:“陛下啊,從小孤苦,自幼頂著一個儲君的封號,外人看似榮耀的很,嗬,隻有身邊人知道,那會的太子,一無所有。皇後眼盲,備受冷落,還不時受先皇羞辱。陛下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爭取得來,這其間的艱辛,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說這些又有何用?”賀蘭驄不以為然,皇帝的過往與我何幹?
安榮道:“陛下十歲時初遇公子,雖然鬧的不甚愉快,但那時公子的所作所為,讓陛下卻體會到了一絲別樣溫情,盡管陛下從不曾承認。”
“什麽?”這話聽起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安榮道:“就知道公子不信,可公子知道麽,陛下自幼與先皇父子不睦,先皇莫說給予一絲父愛,就連那時太子真的犯錯,教訓的話都吝惜。”
賀蘭驄一怔,世上居然有這樣的父親?
安榮見他不信,忽然一笑,問:“公子,奴才給你講個故事,公子可願屈就一聽?”
賀蘭驄想了下,道:“反正此時無事,講來聽聽也好。”
安榮點頭,緩慢開口:“那是在北蒼國西麵,岐山的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