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午名這次前來,帶了一大批人,足足有七八百人之多,這裏有鏢局的弟兄,也有五行教和四象教的人,這些人,一看不好,急忙各拉兵器就要動手。

無為大師大叫道:“各位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玉頂真人也道:“大家聽我說,莫要動手。”

宋俊英道:“大師,此人罪大惡極,是殺人的凶手。”

甄午名怒喝道:“少陽派的人聽真,此人知道你們幫主死的真相,若是你們不想聽,讓真凶逍遙法外,你們就動手,太陰教的女人也聽真,你們教主被人先奸後殺,真凶是誰,你們根本不清楚,你們不想報仇嗎?還有,你們的師姐在我手上,再要胡來,我就先命人剝掉她的衣服,在天下人的麵前*了她,反正你們教主也是*賤之人,弟子再丟點人也沒有什麽關係。”

這些人一時間不由得呆住,有人道:“你口口聲聲說真凶另有其人,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麽話說。”

太陰教的女人一個個更是怒不可遏,聽到甄午名口口聲聲大罵教主,早已恨不得殺了甄午名,但他手中又有人質,若要硬來,果真太陰教的大師姐被當眾脫光了衣服羞辱,那真的是抬不起頭來了。

金滿堂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其實殺害宋炎和尹芳劍的真凶就是宋俊英!”

一句話引出悍然大波,所有人議論紛紛,宋俊英卻是滿臉微笑,一點也沒動氣。

金滿堂接著道:“其實,我是宋俊英的爹爹熊霸的好朋友,而死去的熊霸僅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熊俊英,也就是現在的宋俊英。”他不理別人,接著道:“宋俊英就是熊俊英,他隱姓埋名多年,為的就是混到少陽派和太陰教,想偷師學藝,金百勝夜襲五行教之所以失敗慘死,也是他的計謀,他**宋炎和尹芳劍,除掉金百勝,事成之後,宋炎就做武林盟主,可歎這兩人利欲熏心,答應了他,於是,他們就定下毒計,向金百勝提親,而金百勝在武林大義的麵前,定然沒有推脫的理由,更何況他又是武林盟主了。所以,必然會應允,他這樣做,目的就是殺了金百勝。而他卻娶了金百勝的獨生女兒,這樣,金百勝一死,那金刀堡所有的勢力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了,而宋炎和尹芳劍和五行教達成協議,事成之後,金刀堡歸五行教所有,而其他的分舵就由少陽派和太陰教平分,這樣,金百勝死了,武林盟主空缺,而宋炎就有希望做武林盟主了,這就是他之所以參與謀害金百勝的原因。還有,這樣宋俊英不但報了殺父大仇,而且還可以繼承遺產,霸占金百勝的女兒,可惜的是,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一點,那就是金玲玲卻是另有所愛,致死不從,到後來,雖然為了武林大義,萬不得已才答應嫁給宋俊英,但那也是假戲真唱而已,為了就是為夜襲五行教做的掩護,而甄午名這才夜進少陽派,在新婚之夜的洞房裏上演了一出和宋俊英的妻子私奔的大事,其實,這才是事情的真相,你們都錯怪了甄大俠和金姑娘。”

他話說完,宋俊英鼓掌笑道:“好好好,好一個故事,閣下這編故事的才華真是高明,說的頭頭是道。”

金滿堂怒道:“放屁,我說的都是真的,但有一句假話,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人們都相信誓言,他這一發誓,果然,人人都信了五成。

宋俊英冷笑道:“哼,無憑無據,捏造事實,不知道甄午名給了你什麽好處。”

金玲玲破口大罵道:“你這狗賊,心腸歹毒,不但想殺了我爹爹,而且還想霸占我,圖謀我家的財產,你這是狼子野心,你,你該死。”

宋俊英冷笑道:“你這種不知羞恥的賤貨,我宋俊英根本就不稀罕,新婚之夜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私奔,給我戴一頂綠帽子,我的臉都叫你丟盡了,我不但原諒了你,而且還幫你報了殺父大仇,而你,卻為了奸夫設下圈套,勾引五行教的餘孽,試圖編造事實,殺了我,讓甄午名做武林盟主,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其心可誅,大家想一想,像這種天底下不知廉恥的男

女,他們的話你們相信嗎?還有,像五行教的餘孽,為了報我殺他們教主的仇,故意串通甄午名來誣陷我,他說的話你們能信嗎?哼,你們也未免把天下英雄都當作了傻瓜了。”

人有兩張皮,反正都是理,他矢口否認,卻把一切又推了出去,任誰也無可奈何。

金玲玲急的要命,怒道:“甄大哥,跟這種人說什麽,殺了他。”

宋俊英冷笑的道:“沒有理就想殺人滅口,真是好手段。”

金玲玲滿臉通紅,怒道:“你,你,你無賴。”

甄午名道:“別著急,慢慢來,金大俠,不必管他,你接著說。”

金滿堂點頭道:“是,我說了出來,大家自己尋思。宋俊英殺了金百勝之後,真實的意圖就是想做武林盟主,繼而在帶領大家去掃滅五行教和四象教,但這隻是他的假意而已,其實他是想,做上盟主之後,然後和五行教的人設下圈套,引誘正派人士上當,再設下埋伏,一舉消滅江南所有的門派,繼而就一統江湖,這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一句話聽的眾人心驚肉跳,這要是真的,這陰謀真可謂是天衣無縫,那在場的人恐怕都難逃厄運了。

李翠虹雖被製住,但聽了此言也是將信將疑,她不由的道:“那,這和我師父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金滿堂冷笑道:“你師父尹芳劍和少陽派的幫主宋炎之間關係曖昧,你們不會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吧。”

太陰教和少陽派的人,都默然不語,因為這謠言已經不是一日,他們也早已聽到風聲,因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金滿堂道:“你們太陰教和少陽派本屬同枝,本來都是兩儀教分出來的,你們師祖定下規矩,不允許太陰教的人嫁給少陽派,不允許通婚,所以,他們雖是互相愛慕,但也隻好背地裏偷偷摸摸,其實,天香樓就是他們經常的幽會之地。不過,這宋炎已經老了,而尹芳劍卻是風流的少婦,正當妙齡,而宋俊英又是由她*給少陽派的人,宋俊英長的又是英俊不凡,是個美男子,所以,不知什麽時候,一來二去,宋俊英就勾搭上了尹芳劍,這本也是宋俊英的陰謀。。。。。。”

太陰教的弟子紛紛大呼打斷了他的話怒罵道:“放屁,你胡說,我師父不是這種人,你含血噴人。”

金滿堂冷笑道:“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話,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個妓女和男人睡完了覺,提上褲子,穿上衣服誰又能看的出來呢?此事,甄大俠也親眼所見。”

甄午名道:“不錯,我夜探天香樓,就發現了尹芳劍和宋俊英在一起赤身**,尋歡作樂,這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錯嗎?”

所有的女人臉刷的紅了,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把此事說出,她們太陰教已經丟盡了人了。

金滿堂道:“由於甄大俠奇謀妙計,一夜之間大破五行教和四象教,所以,五行教主無路可走,隻好退守金刀堡,但金刀堡人馬少,那裏能抵抗得了甄大俠,所以,宋俊英聞之此事,為了怕走漏消息,連累他自己,就下狠心,親手殺死了他的親叔叔熊屠,再把他的人頭獻上,這樣他就欺騙了金姑娘和甄大俠,金姑娘為了報答他大恩,也敬仰他大度,所以就把金刀堡所有的財產都送給了他。但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宋俊英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他雖然殺了熊屠,重傷了熊生,但熊生當場沒有死,他及時閉住氣裝死,這才瞞過了他的眼睛,宋俊英為了應付甄大俠,就沒有時間仔細查看,於是就把屍體都拋到了密林中,那曾想,甄大俠和金姑娘報了大仇,滅了兩大邪教,就想去祭拜金盟主,沒想到卻遇到奄奄一息的熊生,那熊生悲憤之餘,也是出於愛慕金姑娘,這才把事情和盤說出,但他說完就已經死了,根本就早死,但宋俊英發現他不見,以為,他還活著,就想殺人滅口,於是派我刺殺,可沒想到我中了計,甄大俠不但不殺我,而且把其中的利害說明,於是我就為甄大俠做事了,這宋俊英為了保守秘密,也為了坐上武林盟

主之位,這才勾結*尹芳劍,在密林中殺了宋炎,而像尹芳劍這種女人,她知道的秘密也太多,宋俊英那裏能放得過她,所以也暗害了她,最後,他又親手殺了吳莫讚,把這事嫁禍給熊生,但可惜,我親眼看到他做的一切,他回到金刀堡也想殺了我滅口,可沒想到我看到他殺人,有了防範,這才沒有遇害,這就是以往的經過,宋炎,尹芳劍勾結五行教,死有餘辜,尹芳劍更是*賤至極,水性楊花,死不足惜,我句句是真,但有一句假話,若有半句假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一時間,所有人都無語,任何人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若金滿堂說的是真的,那眼前這仁義無雙的大俠,簡直就是罪魁禍首,是最卑鄙無恥的偽君子,這事實讓人實在也接受不了。

少陽派的人寧願相信金滿堂說的是假的,因為他們不想自己心目中的幫主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太陰教的弟子更是寧願相信這是假話,因為誰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若是真的,不但她們師父的名節不保,而且太陰教也臉麵無光,簡直羞死人了。

但事實就是事實,有時候,雖然人寧願相信謊話,寧願被騙,也希望這不是事實,但是,真的聽起來,永遠是真的,所以說事實是殘酷的,也是無情的。

你若是殺了好人,事實就是你殺了人,就應該償命,你即使以前是一個好人,一個天底下最好的人,也難以改變這事實。

李翠虹搖頭痛哭道:“你胡說,你胡說,你騙我們,你說,你騙我們的,我不信,我師父是好人,我師父是貞潔烈女,不是水性楊花的*婦,你們都撒謊。”

甄午名歎道:“貞潔烈女?哼哼,這世上哪有什麽貞潔烈女,若都是好女人,幹脆都不嫁人,那才是貞潔烈女,嫁了人的女人,再貞節也貞節不了,還不是要和男人睡覺?還不是在風流快活的時候,忍不住的呻吟?若這世上的女人都是貞節烈女,恐怕這世上就沒有人了,你們這些老道和尚,以為念念經就能生出孩子嗎?還有,你們這些和尚老道不也是女人生出來的,真是荒唐,什麽貞潔烈女,簡直就是狗屁。”

所有的女人聽了此言,都紅了臉,一個個羞得抬不起頭。

甄午名道:“這位烈女,你可以走了,其實我們也無需分辨,他說熊生殺了宋炎,有的隻是物證,一把匕首刻上他的名字,就成了殺人凶器,這誰都能假造,而我們卻有人證,還有,你師父水性楊花,敗壞人倫,那是你們師父的事,你們不必害羞,其實,你師父也隻不過是被欲望所毀而已,唉,世人都是被欲望所毀,都是欲望手中的棋子而已,隻有一個人不好的欲望來時,能克製住,那就是一個好人了,其實,好人和壞人也隻是一步之差,一念而已,你以前說不定是好人,可是,當你被欲望捕獲,做了一件壞事,殺了好人,那你就會從好人變成了壞人,好人和壞人區別就這麽簡單。”

他用手拍了拍李翠虹的肩膀,笑道:“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這事和你們太陰教沒關係,隻是你師父所作所為而已。”

太陰教的女人一個個怒目而視,有的大喝道:“宋俊英,你說,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宋俊英臉色依舊,拍手笑道:“好,好,好故事,甄大俠不愧是深謀遠慮,怪不得一夜之間能智取五行教和四象教,果然是深謀遠慮,奇思妙想,各位難道相信他?人誰不會找?我要找人作證是他殺了人,可以找出一百個,此人和我有大仇,這次來明擺著是誣陷我而已,各位難道笨的會中這詭計不成?”

一時間,二人你有來言,我有去語,究竟誰真誰假?

但世上的事本就是真假難辨,世人本就是是非不分,任誰也無可奈何。

甄午名冷笑道:“就知道你會不認賬,有一個人你一定認識,而且這人和你很熟,王媽請上來吧。”

隻見人叢之中,有一個頭戴鬥笠的老婦人,穿的破爛,混雜在人群中,這時有人把她攙扶了上來,來人正是宋俊英的奶娘王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