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麵的鬆土上,曲長歡直就被領成個小雞仔一樣,從那洞裏給拖了出來,過於猛烈的拖動引得曲長歡一個勁的咳嗽。

“本公子本來是想來尋寶的,結果沒想到居然白撿了你,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他將手裏一個奇形怪樣,腦袋是一個尖尖的的鐵製玩意扔到一邊後,不滿的雙手叉腰,手裏摸到的是脖子上的血跡,嫌棄的擦在身子上,影子落在曲長歡半張臉上。

她剛想說的一句多謝直接卡在喉嚨裏,卡完之後還繼續咳嗽。

“你可知道我是誰,賣了,你小命怕也是不要了。”

“喲,來頭還挺大。”

雖然是這麽個語氣,但那雙桃花眼裏都是那又怎麽樣了的無所謂。

他倒是要看看,他撿了個什麽玩意,那追過來的人,實在是來的太快了,他都沒仔細瞧,換了個方向,瞧清了那張臉,頓時大驚。

“怎麽會是你!醜女!”

得,這一聲醜女她就知道到底是誰了。

曲長歡也跟著看著麵前的這位糙漢的不像話的絡腮胡大道,此刻他頂著一張分外滄桑的臉頰,臉上都是些褶子,可別說多麽的老氣了。

“本宮也說,為什麽常以麵具示人,原來麵具底下是這樣~一張麵孔啊。”

這樣倆字還九曲十八彎的,陰陽怪氣的,這人直接指著自己的一張臉湊近。

“你說什麽呢!你眼瞎啊,睜大眼睛看看!誰老了!”

他就不信她還看不出來他這臉上的另一張皮子!

“而且我看你才老!麵不老!心老!”

真是氣煞他也!

這人怎麽還急跳腳了呢,曲長歡一邊看著他怒氣衝衝卻臉上一點兒褶子也沒漏出來,一邊扶著旁邊的大樹站起身來。

“我看你偽裝毫無破綻,所以這麵具到底是怎麽做的?”

男子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麵具邊緣一圈,還有點懷念著什麽事情。

“嚇——”

一個巨型物體突然一跳,曲長歡瞧著與自己麵部不過手掌距離的萬惡絡腮胡,淡定的抹了把臉。

真幼稚。

隻是這越看這麵具越熟悉,而且不僅僅是這麵具,接觸的近了,就連這人底下的骨頭也覺得熟悉了起來,讓她有一種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

沒嚇著人,男子切了一聲,有點不開心,直接道。

“就算是做的毫無偽裝,那也不是被你看出來了,但是!”他伸出自己的食指搖了一搖,“你想從我這裏知道有關於麵具的任何消息。”

“那就算了。”

反正她自己做的雖然也沒他那麽精良,瞞不過江湖人的眼睛,但也是足夠混過朝廷的。

“那天瞧你穿得像模像樣的,今兒個居然也來到這地盤來了,還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裏,看來你的身份不太簡單啊。”

這男子又一個勁的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一個勁的瞧著她,就這麽看還不夠,還多圍繞了幾圈。

“你不是也來了,那你的身份不是也不簡單。”

他笑盈盈的,“我也沒說我的身份簡單呀,更何況你的身份怎麽也不能跟我大比,我的身份可是你可望不可及的,而且還是獨一份的!”

曲長歡:……

她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在她麵前說,她的身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正無語,便聽到了一陣撕拉聲,一塊白布,被沾了藥粉,往她的脖子上饒了一圈,察覺到身後的人為了能綁好,還往這白布上一個使勁。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拿白綾勒死我。”

男子很認真的思考,“實不相瞞,是有這個想法。”

綁完了,還十分騷包的在那白布上綁了一個蝴蝶結,這個手法……

曲長歡實在看不過眼,拆掉,“你知道你特別像一個人。”

“拆什麽拆!多好看啊,不懂……是你的小情郎嗎,但是你妄圖用這種方法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就大錯特錯了。”

他一甩秀麗的長發。

曲長歡:……

這欠揍的熟悉感怎麽越來越強烈了。

曲長歡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男子也猛足勁了,杠上一般的一動不動的瞧著她,一時間空氣都靜默了起來。

曲長歡蹙眉:想一巴掌呼上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男子在深思:這麽強烈的想跑的衝動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跑還是不跑呢?

曲長歡蹙眉:想一巴掌呼上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男子在深思:這麽強烈的想跑的衝動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跑還是不跑呢?

“人在那!快抓住他們!”

“不然我們就都要死了!”

不遠處幾十人烏泱泱的舉著大刀衝了過來,倆人似乎都沒有要跑的衝動,隻是冷冷的瞧了正飛奔過來的人。

他道,“比試比試?”

曲長歡,“有何不可。”

當即這一批找上來的人簡直就可以說是這男子的沙包,空中一個飛旋,軟劍一個挑破,利落的一個抬腿踢打得對麵是毫無招架之力,隻能嗷嗷直叫叫娘親。

為什麽說隻是這男子的沙包呢,那還是因為曲長歡的戰鬥實力不太夠,能打。

但是在這人眼裏打的不夠好看,吐槽了一句渣渣二話不說直接被提溜到一邊之後,曲長歡索性就觀察起整個戰局來了。

這一看不知道,仔細一看嚇一跳。

隻瞧有一人從那男子身後一個偷襲,這還沒近身了,頓時這人手臂下一秒便轉了個方向,這人便被摔在了地上去,斷了隻胳膊。

“知不知道本大盜最恨這麽些個偷雞摸狗的手段!”

又被補上一腳的白府侍衛痛的叫不出聲。

三四人突然一下圍攻上來,那個架勢躲避應該是相當的凶險的,但這人不一樣,也不知道是肌肉記憶,還是什麽,隻看他直接在空中一點,在半空翻了好幾個跟頭,在空中一點,居然直接翻到了十幾米遠外。

這個輕功與平常武家學的都不一樣!

花隅正在讚歎著,自己打架的姿勢一定很帥,完全沒有發現旁邊的異樣,不過短短幾眨眼的功夫,他一個人就把這些人都給收拾了。

他一拍手,插著腰,“就說這打的這麽一手帥不帥吧!”

剛揚起的頭,下一秒被個小手掌直接推了回去,那手勁還賊大,推的人腦子都要出來了。

“你幹什麽…誒?”

這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花隅端著腦袋一回頭,對麵那人也看著手發愣,走了過去,他問。

“你好端端的推本大盜腦袋幹什麽?”

對麵沒說話,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引的花隅一身雞皮疙瘩,但好說不說,這眼神有點熟悉了。

“你是誰?”

曲長歡不可思議的反問。

“你又是誰?”

男子怎麽看,這人都覺得這張臉有點不太對勁,別說臉不太對勁了,這年歲也對不上啊。

倒是這脾氣像個八成,當然這都是建立在他如果沒記錯的情況下,更重要的是,他師傅不是死了嗎!

那不成她的後人?這倒是有可能,也沒見他師傅這個老光棍之前有過男人啊,花隅糾結的摸著下巴。

曲長歡則是難怪難怪,原來這人是她那自戀臭美天天鼓搗瞎玩意的三徒弟啊,她就說怎麽那麽眼熟呢,又會鼓搗那些玩意,又會麵具的。

就是奇了怪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要感動,為什麽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甚至還想再來一巴掌,說來就來。

“痛啊!偷襲是勝之不武的行為,殿下你知不知道!”

花隅捂住自己的熊貓眼往後一退!

“本宮對你還要講究什麽勝之武不武?”

毫不猶豫的又是一腳踹他麵門,對於曲長歡的這一腳,花隅下意識直接雙手交叉,往後一退擋了下來。

“太無恥了吧!”

這腳踹的是相當的熟悉,但反應過來的花隅怎麽也不敢相信這的的確確是她的殿下,下葬皇陵還是他親眼看著的呢,湊近,試探著。

“你真是?”

“你自己感覺呢?”

花隅眯起眼,“一聲殿下。”

曲長歡翻了白眼,“一個饅頭。”

這是他們當年的暗號。

“殿下你還真詐屍啊!”

神色突然一僵,轉身下跪,雙手合十,嘴裏還念叨著什麽玩意,曲長歡不解的看著這一動作,難不成是慶幸她沒死,看來好歹也是稍微有點兒良心的,悠悠的湊過去。

隻聽見……

“佛祖在上,皇天後土啊,那年我說的話各大神仙不要多信啊,什麽用我一命換師傅起死回生都是假的假的,不要當真。

我還是要活的長長久久,長命百歲的……”

曲長歡:……

沒忍住,又是一腳直接踹過去!

“本宮當時是怎麽看上你這個逗比的。”

花隅捂著屁股正想回嘴呢,當即一愣,思緒開始隨著風飄的有些遠了,是啊,當時這位小主子是怎麽看上他的呢?

那年東陵國都九月皇帝大壽的時候,卻恰逢東邊饑荒。

十萬火急的災情直逼天子手上,天子無心查看,查看之後即使火速撥款撥糧之後,這些糧食和銀子也都在運過來的途中都被那些官員一一吞沒。

人吃人的村莊數不勝數,他這個生的還算不錯的男娃是首先被盯上的糧食,他幸運的是從那幾個村莊裏逃出來了。

卻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在深山裏迷了路,差點被蛇咬死,被虎吃掉,但好在山裏有飛禽走獸,他得以活了下來。

在山裏不知道活了多久,出來的時候依舊是混亂的一片。

因為沒有親人,沒有目標所以毫無目的的往前走,但兜兜轉轉來到了東陵西邊的邊境嶽城。

一連數月,他在長橋底下和著那些地痞流氓睡一起,因為這張臉太招人,便每日將自己的臉塗的看不清本來都模樣在街上乞討。

本來這樣的日子也算是能活著,可突然有一天大批的士兵慌慌張張的穿過街道走到城牆。

馬上城內的人攤子也不擺了,店鋪關門,家家戶戶門窗禁閉,抱著都鎖在家裏。

就連乞丐們都找了地方躲了起來,可他沒有,他當時雖然不參與這些,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西陵國被三國打壓的很慘,但最近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暫時與其他倆國達成聯盟,先共同對付東陵這個當時國力最為強盛的國家。

東陵仗著自己強大,經常在邊境惹事,這回被西陵借這個事情發兵,三萬大軍直接被找上門來,帶隊的還是那位傳聞很醜,很討厭的長公主。

他本來就覺得活的沒什麽意思了,死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死之前他想看看這公主到底能醜到什麽境界,所以別人都在逃亡的時候,他留下來了。

城中兵力不過五千,還沒有外援,不過半個時辰,嶽池城破。

城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地方都在不斷地尖叫和不安,害怕和恐懼交織,他就坐在那靜靜地瞧著,也沒人發現他,也沒人管他。

數不盡的西陵士兵湧入進來,將嶽池的據點一一占盡,似乎早就是知道自己破城之後要幹什麽,有條不紊的將東陵原來的軍隊一一都抓了起來。

那個場麵嚇的婦孺瑟瑟發抖一點兒氣都不敢出,直到一聲歡呼,一匹紅棕色的馬栽著一麵旗幟奔揚的肆意,馬尾長揚,硬氣十足。

也就是那個時候花隅才發現,那順著烈馬飄過來的不是什麽旗幟,而是無比鮮活的少女,看起來還十分的年輕,笑起來極其好看。

她下馬隨即眼神淩厲的看向四方,不過多時似乎發現了他的蹤跡,直接走了過來。

“你一點兒也不怕。”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怎麽說話,便隻默不作聲。

“你怎麽不怕?”她又問。

“跑也這樣,不跑也這樣。”他無所謂。

她環視四周,“所以你沒有家人了?”

他點了點頭。

“應該餓了吧。”

這會兒他還沒說話,她便從隨行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饃饃。

“叫一聲殿下,跟我走怎麽樣?”

“跟你走,就能像你今日這樣強大到不受人欺負嗎?”

“當然。”

那刻梧桐落下蕭蕭下,仿佛帶走了他的眼底下最後一絲憂傷。

後來他便一直跟著她身後,讀書識字,寫東西,跟著她南征北戰的到處走,還有倆位兄長,那段時光真的是……

“當時我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怎麽就跟著你走了呢。”花隅連連搖頭。

曲長歡:……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她慧眼識珠,能把當時煤球一樣的他帶回來?

“別廢話……”

“嘖嘖嘖。”

曲長歡看這人還在感歎人生呢,微微的勾起嘴角輕聲道。

“你似乎很不滿意。”

完犢子,這聲音越聽越陰森。

“沒有,哪裏啊~”

花隅轉頭秒變恭維狀,一雙小手直接落在曲長歡的肩膀上,這裏捶捶,那裏按按。

“這不是上天都要把我們師徒倆個綁在一起嘛,你瞧瞧這不是還遇見過不知道多少次。”

之前還覺得京城挺大的,今天來看這小的不知一點點啊。

曲長歡也想說,自己還想著自己隻主動聯係了南知,其他三個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卻是沒想到這人在自己麵前溜達,自己卻沒看出來。

“就是……”花隅看來看去,有些不太能明白,“你是怎麽變成這幅鬼樣子的,這看上去也不像是麵具啊。”

難不成這手藝又精進了,那她剛剛問他臉上的這個麵具是要幹什麽?

花隅就是要伸手過去捏了一捏試試看,也就在這關鍵時刻,他便感覺自己的後領子直接被一扯,身子直接往後就是一個踉蹌差點倒地。

“殿下也是你能上手的?”

“誰!”

轉頭仔細一瞧,隻見一容貌絲毫不遜色於他的人正冷冷的盯著他。

看的第一眼,花隅心驚這好看啊!

不對,這人出現在這裏肯定是來跟他在容貌上一比高下的!

這絕不能忍!比美是吧!這絕對不能輸,二話不說直接把麵具摘下,露出一張臉來。

“啊!!”

這撕的太快了,直接撕紅了花隅半邊臉,捂著腳一個勁的跳著。

曲長歡:……

怎麽越來越傻了。

謝銀朱:……

他隻是得到消息殿下似乎出事了,所以趕了過來,可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麽花隅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什麽?”

但馬上謝銀朱的注意力轉眼被吸引走,隻瞧著這地上擺著一個尖尖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後頭還有一個似乎是握著的把手,他都沒瞧過這般的玩意。

“有點東西。”

摸著下巴,轉即謝銀朱的身上便多了隻手,捂著一張紅臉,花隅宛如找到了知音,“你小子會看東西啊,這東西可是寶貝。”

“怎麽用?”

“讓本大師給你瞧瞧!”

單手直接拿起,隻瞧他搖著一根棍子,用上了內力,馬上那小棍子出了虛影的一直轉,那前麵小山丘樣的石頭尖尖開始瘋狂的轉動。

花隅將那尖頭放在地麵,就幾眨眼的功夫,那地麵當即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展現完畢,花隅一拍,揚著眉頭,“瞧瞧這以後鑽地打洞盜墓多方便啊。”

剛剛要不是因為這個寶貝,還不能把他殿下這麽快救出來呢。

謝銀朱看著這個東西若有所搜,但有個詞聽的就比較有意思了。

“盜墓?”曲長歡眯著眼,“你什麽時候幹上了這麽不要臉的營生。”

花隅當即一個機靈,“這不是墳墓裏麵機關多嘛,比較好研究,殿下放心,這個墓我是碰都不碰的,更不會幹出什麽缺大德的事情來。”

曲長歡:這開都開了,這還不缺大德?

這眼神看得花隅直發毛,沒法子無奈點頭,“好好好,不去不就成了。”

曲長歡這才把眉眼都放下來,是的,這家夥被他帶回去之後就被方初九那小子給帶壞了,然後就開始研究那些機關之事,整日整夜的蹲在房裏不出門,平日也就喜歡搞這個。

趁著這倆個人說話間,突然出現的謝銀朱默不作聲的站到了曲長歡的身後去,看著模樣極其的乖順。

花隅餘光瞧著這一幕,眨了眨眼,突然就有點不知所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時間有些混亂。

“師傅啊~”

師傅的調調拖著長音直呼讓人受不了受不了。

曲長歡微不可見的一抖,“你還是別叫師傅,和從前一樣喚殿下。”

“殿下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

花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覺得這人的身份隻有一個可能性。

“殿下!這一定是我五師弟對不對!”

謝銀朱:……

他不要再當徒弟了!

花隅隻是說話辦事不著調,但腦子還是非常夠用的,鬧了一點兒小插曲之後,便開始極其認真的問起事兒來。

就比如說如何像曲長歡一樣永葆青春啊,再比如說如何做到收一個人就是一個美人的訣竅,再比如說是如何詐屍,說好的死了又活了,等等這些有關的事情。

然後毫無疑問,得到了一個愛的巴掌。

謝銀朱也看出了這倆個人是有話說,都不用交代,自己一個人就默不作聲的坐在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少年的背脊坐的挺拔,又顯得幾分的蕭瑟。

讓曲長歡忍不住的又多看了倆眼,但馬上自己的手掌有點躍躍欲試了。

一根手指直接戳到了曲長歡的手背,還閑得慌的戳了第二下。

“你幹嘛?”曲長歡蹙著眉。

“有點太玄乎了,有點接受不了。”

戳戳看是不是真的而已,戳完倆下戳三下,戳完三下再戳一下,發現自家殿下這皮膚特別嫩,這觸感還挺好玩之後,理所當然的又被曲長歡哐的扇了一巴掌。

但話說回來,花隅瞧著這一張異常清秀的臉,很紮心的搖頭,“這投胎的投的真是沒找到好去處。”

他殿下的這一代,哪個親王,哪個公主不是龍鳳之姿,再瞧瞧如今頌華這些歪瓜裂棗,四國合並和其他三國通婚,這顏值下降的不止一點點,夭壽哦。

曲長歡:……

這他娘的一貫的看臉。

偏偏這人這話還沒說完,臉直接往前一湊,看戲道。

“你要喊你侄子叫皇帝,並且還要給他下跪的感覺如何。”

曲長歡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將這個人的腦子掰開,為什麽三十年過去了,這人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不是妥妥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會越來越煩人了。

眼看著他又張了口,曲長歡一個眼神掃了過去,登時讓花隅想起了小時候的悲慘曆史,直接噤聲,隻是依舊忍不住。

“還是一如既往的凶。”

曲長歡:……

這個師徒情分不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