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臉色驟變,猛地起身,驚問:“什麽?怎麽會……”
柔貴妃也隨著色變起身。
薑明熙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看著靳濤。
怎麽會……
柔貴妃追問:“公主現下如何?”
靳濤硬著頭皮道:“禁軍找到公主的時候,公主是自己走在街巷中的,模樣很是……狼狽,一看就是被……公主見到臣後,公主隻說帶她回宮便暈了過去,臣帶公主回來後,先一步讓人送回公主的寢宮,命人尋太醫去看後就趕來稟報,尚不知公主如何。”
皇帝不再多問,立刻匆匆趕往滎陽公主那裏,柔貴妃和薑明熙隨著一起去了。
到的時候,隻見滎陽公主的寢殿殿門緊閉,宮人內侍和太醫都被擋在外麵,求著滎陽公主開門讓他們進去。
可裏麵,始終沒有動靜,也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透出來。
皇帝等人來,這些人紛紛跪拜,之後滎陽公主的婢女上前稟報:“……公主殿下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裏麵,不許人進去,也不讓給她檢查,剛才還有哭聲傳出,現在便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奴婢擔心公主想不開……”
皇帝聽著,立刻下令:“破門!”
一聲令下,靳濤立刻應聲,上前強行破門,很快就將緊閉的殿門破開了。
之後,一夥人才匆匆進去。
進去之後才發現,滎陽公主……割腕了。
她坐在自己的床榻前的地上,人已經暈過去,地上大片血跡,都是從手腕處流出的。
皇帝大驚,立刻讓太醫去救人。
太醫忙上前號脈,臉色轉而凝重起來,顧不得跟皇帝稟報滎陽公主的情況,急忙翻開自己的醫藥箱子,拿出針,給滎陽公主紮針止血護住心脈。
一通忙活後,太醫才吐了口氣,讓人將滎陽公主弄到**去,轉身跟皇帝稟報:“陛下,幸好及時破門進來救人,滎陽公主是失血過多暈厥的,眼下臣已經止血保住了公主的性命,但是公主殿下身上有些傷勢,恐還得讓醫女好生清理上藥包紮才好。”
皇帝這才鬆了口氣。
太醫沒有明說的事情,皇帝稍作猶豫,還是問了:“她可是被……”
太醫有些忌諱的點了點頭:“……是。”
皇帝身形一晃,柔貴妃忙扶著他:“陛下……”
皇帝擺了擺手,被扶著坐在了剛搬過來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氣後,皇帝問靳濤:“此事,可還能壓得下來?”
靳濤遲疑了一下,為難道:“這……隻怕不易。”
因為找到滎陽公主的不是他帶人,而是另一隊禁軍,找到後稟報他,他親自送了滎陽公主回來,回宮後,也顧不得隱秘,匆忙讓人送滎陽公主回來就去稟報皇帝。
此事,當下禁軍之中和宮裏,不少人知道了。
皇帝沉聲道:“不易也要壓下來,不管要用什麽手段,朕的女兒,不能有這等醜事傳出去,皇家也不能有這等笑話,你可明白?!”
“……是。”
靳濤匆匆出去了。
皇帝厲目掃向眾人,字句不容置喙:“今日公主發生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去半個字,公主隻是出宮去貪玩不想回宮,朕讓禁軍找她回來而已,旁的什麽都沒發生,若是此事透出去半個字,朕查到了,誅九族!”
“是。”
眾人紛紛跪下應聲,滿是惶恐。
皇帝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滎陽公主,對柔貴妃道:“愛妃,朕還得去安排人處理此事,查清怎麽會是,這裏就交給你了。”
此事不隻要壓下而已,玷汙了滎陽公主的人,必須要查出來,淩遲處死才行。
柔貴妃道:“陛下去吧,這裏有臣妾,陛下放心。”
皇帝這才匆匆離開,出去時不忘吩咐跟著的付內官,派人傳召孟懷生。
柔貴妃也急忙安排人給滎陽公主清理身體,上藥包紮更衣,清理地上的血跡,同時讓太醫開一副避子藥。
滎陽公主決不能懷上賊人的孩子。
等柔貴妃安排好了這些,走到薑明熙身邊,見她麵色有些白,關心道:“公主怎麽了?臉色如此不好,莫不是身子不適?”
薑明熙訥訥的搖著頭,驚疑道:“我明明是讓她拿著我的令牌派人出宮,她怎麽會自己親自出宮去,而且,她就算親自去,難道竟是一個人都沒帶?”
柔貴妃道:“是帶了的,先前她的婢女去稟報,說她帶了另一個貼身婢女止盈一起出宮的,可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出了這等事,被帶回來的隻有滎陽公主,止盈尚不知是什麽情況,怕是也出事了,眼下隻能等陛下派人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