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殘之駙馬太難當 89 好基友,一生推!

身上溫暖的狐裘為她寒冷的身體增添了不少溫度,譚璐兒不由反手攏得更緊了些,有些怔忪地抬頭疑問道:“是誰?”

“這……”中年男人麵色猶豫了一瞬,“我也不認識啊。”

抿了抿微微幹裂的雙唇,譚璐兒緊盯著男人,語氣有些焦急:“那他長什麽樣子?你能描述一下嗎?”

中年男人的眼神有些漂移,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道:“就是個很平凡的人啊,個子很矮,長得不好看……額、沒穿白衣服……”

避在牆後的沐言額角抽了抽。

“……我也不太會說,總之東西已經交給你了,譚小姐你快去找家客棧住下吧,我那還有生意,先回去了。”中年男人轉身匆匆離開。

譚璐兒看著手裏的錢票,蒼白無血色的麵頰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半晌,想到了什麽,她眸光一閃,驀地站起身跑到巷口中間四處張望著,片刻兒後尋找無果,她頹敗地停下來,大喊道:“沐言,是不是你?”

“沐言,我知道是你,你出來啊!出來……”

“你為什麽幫我又不見我?你出來,別躲著我啊……”

……

如此叫喊了一陣兒,周圍始終無人應答,反倒是路過的百姓們看見這一幕還以為這個曾經嬌貴的大小姐因受不了現在的貧困艱苦而瘋了,紛紛投來了憐憫的目光。

譚璐兒喊到嗓子快要發不出聲音才堪堪停下,失落地垂下眸子,她忽又輕聲呢喃道:“算了,你別出來了,我現在最想看見的是你,最怕看見的也是你……”

她緩緩地蹲下身子,雙手環抱著自己,曾經俏麗明亮的眼眸現在卻毫無色彩地注視著麵前的空氣,開口澀然道:“你是在同情我對不對?

沐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想要你的幫助,我更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模樣……

我知道,或許你是把我當做朋友,可是我不想隻做你的朋友啊,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麽也別再幫我,別再給我希望……我寧願你出來狠狠地嘲笑我、辱罵我,也比現在這樣好……”

“東西你拿走,別再管我。”她晃了晃頗為暈沉的腦袋,站起身脫下狐裘,重新湧來的寒風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將狐裘放在一旁幹淨的青石板上,又把銀票壓於其下,而後轉身緩緩離開。

沐言從牆角走出來,拿起地上的東西蹙眉望著那步伐有些踉蹌的纖細身影,眸中沉澱著複雜惻然的色彩,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辦。

驀然,譚璐兒身子晃了晃,下一瞬竟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沐言躍身過去扶起她,看著對方蒼白的麵頰上浮現出不正常的兩抹胭紅色,她抬手試了試對方的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沐言輕歎一聲,將狐裘罩在她身上隨後抱起她向客棧急速掠去。

此時,一處泛著幽暗氣息的華麗宮殿中,那張極致奢靡的金漆雕龍寶座之上斜坐著一位身著淡金衣袍的男子,一張仿佛玉石雕刻出的俊美麵容貴氣逼人,桀驁的眉宇間盡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傲氣。

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下方,歌舞升平,衣袖飄**;鳴鍾擊磬,樂聲悠揚。

男子修長的手指執著一隻剔透瑩潤的白玉杯輕輕搖晃著,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杯中酒液隨形變化的姿態。

片刻兒後,有一青衣人悄步走入,他不敢賞閱這殿內的麗景,隻快速來到男子三丈前恭敬地跪下行禮。

男子微一揚手,下方歌舞緩緩退卻,他聲音有些慵懶地問道:“情況如何了?”

青衣人麵帶慚愧,歉聲道:“主上,是屬下們無能,目前白霖江湖的幾大勢力中,除了譚家堡在兩月前被我們成功屠滅,其餘的臨天閣、火雲樓、清風閣、赤蓮宮以及連城山莊均無法攻滅,尤其是連城山莊之外設下的數十道防護大陣我們根本無力解開,連靠近都是困難。”

座上男子聞言靜默了一會兒,隨後語氣微涼地說道:“既然無法一舉攻破,那就給本王找辦法慢慢地磨。”

青衣人神色一凜,應聲道:“是!”

男子似有些疲憊地閉上雙眸,撫著又有些疼痛的額角,漫聲道:“本王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青衣人恭聲回道:“三月前出現在秦家地道的兩人正是連城莊主祁灝與霽雲公子沐言,據黔南所報,他們已從暗室中逃出,去向不明。

另外,祁灝與主上所說的情況不大一樣,至於沐言也不太符合,隻不過他的確是四年前才在江湖上出現,但他的模樣、過去、身份、行蹤都是個謎,屬下至今未查出來。”

男子點頭,揮了揮手,“另一件事呢?”

“扮演秦愷的嚴默已將培育嗜魜蠱的方法上交,屬下們試驗了一遍,已確定這跟那些黑巫們研製的相同,主上請看。”青衣人從袖中掏出一小巧的方盒走上前遞給男子。

男子翻開一看,除了那惡心的外形外他倒真沒看出什麽稀奇來,合上方盒隨手扔在一邊,“接著說。”

“屬下從鳳音國那邊抓來的幾個黑巫口中的確問出了一種情蠱,它的功用與主上所說的症狀較符合,便是令身中子蠱之人的感情轉移到擁有母蠱之人的身上,而後慢慢淡忘掉之前的愛人。這種蠱一旦中了即無解,因其竊取感情的功用在鳳音國被列入禁蠱之一。”

男子眸色漸深,沉聲道:“如何才能看出自己是否身中這種蠱?”

青衣人搖了搖頭,“這種蠱的厲害之處便是令中蠱之人毫無所覺,故而這應該是檢測不出來的。”

男子沉默了許久,久到青衣人幾乎以為對方是在走神才見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退下。

青衣人彎身道:“屬下告辭。”

一片靜寂,男子有些出神地望著空曠的大殿,近段時間,總有道身影不時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出那到底是誰,每當有了些思緒時,心底便會突然冒出一陣莫名的悔恨情緒,那種奇怪的感覺令他恐慌無措,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他失去了什麽極重要的東西卻毫未察覺……

一陣樂音突然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男子側頭看去,卻見那方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似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

悅耳的琴音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下,下一瞬,水晶簾被掀開,一位身覆輕紗猶顯清媚可人的少女巧笑倩兮地緩步走來,看著他的目光熾熱而灼烈,帶著毫不掩飾的愛戀之意。

她身子一轉直接坐到了男子的腿上,兩條白嫩的胳膊略帶挑逗意味地環上男子的脖頸,嬌聲問道:“師兄,我新學的曲子好聽嗎?”

男子熟練地攬住她的腰,寵溺地刮了下少女挺翹的鼻子,笑道:“當然好聽了。”

少女愉悅地一笑,“我可是專門為你找得這首曲子努力學的呢,你以前可喜歡這種了。”

“我以前很喜歡聽琴曲麽?”男子嘴角的笑透著些深意。

“對啊,你以前為了四師……”少女的話音驀然打住,看了眼正等著她回話的男子,露出了一副討喜的小無賴表情,道:“反正你就是喜歡嘛,人家都學了這麽久了,你不喜歡也得喜歡!”

男子失笑,“好好好,我喜歡就是了,你這丫頭真是無理。”

“哼!”少女蠻橫地撇過頭,本等著身後男子來照常地道歉哄她,然而許久身後的人卻毫無反應,她奇怪地轉過頭,正見男子看著她的神色有些複雜。

少女心底突然一慌,忙反身抱著男子認錯道:“師兄,對不起,我不該那麽任性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男子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緩聲道:“依兒,我很愛你,所以能包容你的一切小脾氣,但你記住,我絕不能接受你騙我,明白麽?”

少女直起身怔怔地看著他,眸色隱約有些躲閃,半晌,她輕笑道:“我自然是不會騙師兄的……”

“如此最好,否則……依兒,你不會想要知道我會做些什麽的。”男子勾唇略帶冷意的一笑。

直視著麵前自己深愛的人,少女婉澈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癡迷,低聲呢喃道:“我不會的,師兄,你要相信我……”見男子頷首答應,她身子微微前傾向男子的雙唇吻去。

男子稍稍側頭避過,安慰性地撫著少女的腦袋,“依兒,你休息會兒吧,我還有事要辦。”

少女眸帶失落地點了點頭,望著男子逐漸離去的身影,良久,她俏麗的麵容上忽然勾勒出一抹極致豔糜的笑,與平日的她完似兩人。

緩緩地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她目光定定地注視著男子離開的方向,輕啟雙唇,流露出的聲音卻彷如兩個人的重合:“師兄,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呢……”

客棧房間裏,祁灝坐在桌邊單手撐著頭無聊地與同樣姿勢的安雨蘭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襲玉趴在窗邊瞭望著,片刻兒,她突然叫道:“言哥哥回來了!哎?不過她懷裏……”她話還未說完,轉頭後便見桌邊已經少了一人。

瞪了瞪眸,她問道:“祁大哥呢?”

安雨蘭撇了撇唇,語氣散漫地道:“找他好基友去了唄。”

------題外話------

呐呐呐,雖然我置頂了評論但是估計好多寶貝不看電腦置頂的,於是我這裏說一下,首先更新時間會卡在每晚零點的前一分鍾,也就是11:59。

另外,在經過與編編死去活來地一番談話後,她終於同意我日更6000了!【笑哭】【笑哭】

然而爺每天寫著寫著也許會有其他事情或者情緒不太好,故而可能缺字數啥的,所以一般如果發的章節沒夠6000的話,我會在題外裏帶上補內容之類的字眼,然後寫好補上內容,這樣的話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審文編輯就審核完了。

還有一種就是像這一次,因為狀態不大好被我壓成了兩章寫,但是晚上零點後編輯不審核,所以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章節才會出來。

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