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美食**後的懲罰?韓露無比惆悵點頭,不過這一日裏也沒啥可做的事情,不就是多洗幾件衣服嗎!再說他潔癖的要命,衣服一日兩換新,脫下來都很幹淨的,也累不到那裏去,這麽想著便舒心不少。

“將賬本與我拿來。”玉滿樓吩咐,韓露屁顛顛過去取了賬目送來。“研墨!”玉滿樓伸手接過賬目,又開始命令,韓露打著飽嗝訕訕點頭,“是!”

都說見字如見人,然見玉滿樓的字體卻與他的外表大相徑庭,絲毫無嬌弱之感,反而渾厚英氣十足,頗有大男人的味道讓韓露很是讚歎,“公子的字體真好看,瞧著就似大丈夫,有氣魄。”

“是嗎?真想不到你除了認字,還懂得書法?”玉滿樓手持狼毫染墨繼續抒寫,韓露吐舌嘻嘻一笑,“公子妙讚了,婢子就是看著好看而已,別的不懂。”

見玉滿樓再不搭言,知道他要專心,便不再打擾,退到一側,端書繼續看,沒一會就聽門外嘰嘰嘎嘎的歡笑聲一路飄來,韓露急急跑到門口免得她們叨擾了公子。

怎料房門忽的被翡翠推開,手提著食籃在韓露臉前亂晃,“小露,看姐姐疼你吧?”

韓露揪揪著小鼻子,手指堵在唇角邊噤聲:“噓!”手指點向二公子。然為時已晚,玉滿樓麵含盛怒看著她們幾人,吼道:“越來越不像話,如此晚才回來。”

玉滿樓平日裏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今日發威倒是唬的幾個丫頭膽顫心驚,翡翠為首齊齊跪地,“二公子饒了我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玉滿樓為做聲,就這麽看著四人跪在冰涼涼地麵上。

韓露幹杵著也不好,便唯唯諾諾想要跪地,“你起來。”被玉滿樓這麽一吼,她嚇的渾身哆嗦,忙起身退至牆角。玉滿樓這才發話:“明日裏琥珀,珍珠負責清掃房間,翡翠,白玉負責廚下和照顧本公子日常起居,至於小露,書房和習武處都交給她管理,晚上守夜,白日裏浸洗衣物。”

貌似怎麽分配都是她比較累吧?韓露撅起嘴巴,跟著幾位姐姐同時點頭,然後看著那四個姐姐悄悄起身,拎著食盒退出去,天啊!那可是她的夜宵啊!韓露都快急哭了。

還好玉滿樓及時發話,“珍珠你去廚房將飯菜熱熱,我有些餓了。”

“公子,還是讓婢子與你新作吧!”玉滿樓最不喜歡吃回鍋的菜飯,白玉便請命要親自下廚。玉滿樓見韓露急不可耐的樣子,就知道她等不了,擺了擺手,“不用,快些熱熱送來書房便是了。”

一切似乎都在平靜中緩緩前行,玉滿樓依舊朝九晚五的忙碌,那幾個丫頭依舊過的逍遙自在,韓露依舊過著悲催的日子,不過還好,公子雖讓她洗了衣服,但經珍珠點播,照樣可以送去換洗房洗衣,就是多囑咐劉家的幾句,莫用熱水洗衣就是了。

這樣白日裏韓露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看書,但畢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便隻去習武廳看書,因為她發現此處除了她有公子的吩咐敢自由出入之外,誰也不敢進來。

偶然聽白玉說,曾經有個丫頭冒冒失失闖進來,也不知撞見了什麽,還是怎麽著,反正沒過晚上就被公子賣給村裏的老頭做媳婦,再也沒回來過。嚇的韓露進了這習武廳就跟做賊一樣,啥東西不敢碰,更不敢多看幾眼,小心翼翼蹲在牆角,悶頭看書。

縱是日日打掃衛生,都是輕描淡寫,不敢深入太多,但奇怪的是,這裏時常關門緊閉,除了她之外罕有人進入,但地麵上灰塵慎重,唯有兵器架一代很是光潔,特別兵器架上的長纓槍和單手闊柄大刀,但凡手柄之處都磨得鋥光瓦亮,總是如新一般塵埃不染。

難道玉滿樓習武?頓時,一手持鋼槍玉樹臨風壯碩如牛的威武少年形象呈現眼前,隻是那張臉太多稚氣更是清秀的嚇人,如此不倫不類讓韓露忍俊不禁。

當然韓露偷偷看書的事情,也被玉滿樓發現過幾次,還好沒為難,隻是將她從習武廳趕了出去,說以後可以去書房看書,韓露說怕被人看見了誤會,玉滿樓想都沒想道:“你放心,若是我不在,這書房和習武廳無人敢入。”

真的如此嗎?韓露不盡信,但通過接下來的幾日觀察,還真就除了她之外無人敢進去,縱是珍珠都是由她的陪同,才敢進入書房,更不敢似她一般,隨意**亂看。

而珍珠的一席話就更讓她怪異,“別看二公子平時跟老好人似的,若真是觸及了底線,可比那猛虎還要凶上三分。”至於這是從什麽事情上表現出來的,韓露旁敲側擊幾次,珍珠都是閉口不答,韓露便也不再多問。

心中腹誹,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軟刀子?韓露對玉滿樓更多了幾分忌憚,做事更加勤勉,不讓他挑出任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