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兒這兩日也不知道忙著什麽,反正是不能在玉滿樓身邊陪著了,所以小跟班就換成了韓露,縱是身著男裝,依然掩飾不住她絕色傾城之姿,玉滿樓總感覺她這麽出去不妥,至於哪裏不妥,他也說不清楚,索性取了塊蒙頭紗帽給她戴上。

冷言冷語命令:“不許摘下來,知道嗎?”

韓露知道他這是種變相保護,所以受之不恭,戴在腦袋上穩穩當當,縱是坐車都舍不得取下來,隻是掀了車簾,就這麽傻笑著看向窗外。

繁華的街市,整齊古樸的建築,青石鋪就的板路,兩側還有小矮樹作為裝飾,有些店鋪還擺放花卉,招攬客人。人來人往行與寬街兩側絡繹不絕,各式鋪子琳琅滿目,各色掛晃迎風頂細雨飄**,呼呼作響。小販們不畏懼風雨,挺著小雨就在街頭叫賣,脆亮亮的聲音入耳很是親切。

手掌扒著車窗太久,凍得有些麻木了,但她舍不得放開,看的依舊入神,“小露快到了。”玉滿樓聲音由耳側傳來,韓露一愣,忙轉身,正對上玉滿樓那傾世容顏,不期然羞紅了小臉,悶頭憨憨一笑,“公子,我們到鋪上了?”

小雨迷迭如霧似幻,古色古香的建築群中有棟飄香花樓,粉紅相間分外耀眼,如雨中春筍鮮嫩誘人。此樓名為花香閣,掛晃酒肆,實則官妓坊,臨與正街北側,三層居高建築紅牆綠瓦,加之時常有薄衣豔妝美女,行與露天樓閣之中,很是招人側目。

花香閣三樓頂處,有處小亭,雖麵積不大但四周無遮唯有粉色輕紗飄**,往裏看很難,往外看卻是視野開闊環境清新雅致,更有美人相陪,是文人墨客官家弟子常來尋歡作樂之處。

此時居於其中,三男三女,女子嬌柔豔美,似無骨的春藤纏繞在男子的身上,口中笑聲不斷,手中敬酒不斷。哄得兩位爺浪笑不止,上下其手恨不得就地正/法。

卻唯有一人,顯得頗為冷清且怪異,那人麵若刀削菱骨分明,眉若劍鋒微微蹙緊,不怒而威。雙眸如鷹目深邃睿智,加之布滿寒霜,嚇的他身側花容月貌的官妓手足無措。

官妓抬眼見其他兩位姐妹,都哄得公子笑不攏口,多少有些挫敗感,忍不住赤臂柔荑緩緩觸碰麵前男子魁梧身軀,硬挺挺的胸肌似迎合她一般,微微顫動了下,頓時羞得她麵紅耳赤,輕輕端起一杯酒水,送過去,“爺!您可要吃酒……”

無人回答,他側目垂首看著街麵來往車輛,忽然有輛銀頂兩白駒悅目而過,雖極快但車中女子黑紗由風掀起,露嫣然一笑,撼動他心扉難以忘懷,他驟然起身,提劍騰騰下了樓梯。

登時嚇得那兩位吃花酒的仁兄一愣,忙三疊四推了身邊嬌柔無骨的女子,緊隨其後。

黃家四少一路小跑追趕,累得氣喘唏噓央求:“劉兄,你慢些走,小弟跟不上了。您這是做何?若是不滿意那小娘子,就跟小弟說一聲,小弟再給你換人還不行嗎?”

黃家四少黃秋實,乃是京城有名花花大少,家中有錢,且叔父又是官家的,在京城中也算是吃得開的人物,好在此人不為非作歹,就是好女色,還頗喜好交武藝高強之人,所以自然而然對劉鄴一見如故。

通過友人石精誠介紹認識,剛剛想著請他吃頓花酒,不知怎地就給激怒了,心裏實在難安。

石精誠與劉鄴是發小,關係甚好,因官銜一事被調回京城當差,聽聞兄弟劉鄴娶媳婦,自然是頂力支持,高興的跟自己說媳婦沒兩樣,但自劉鄴從韓侍郎家回返,麵色始終陰冷悶悶不樂,一直到剛剛才見他露出幾乎狂喜之色。

然後急急跑下樓來,站在街口四下裏張望,神情說不出的慌張,似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最後極盡暴怒拉住石精誠的手腕,“你可看見一銀頂子的馬車?”

凡是富商家中都有銀頂子的馬車,這讓石精誠去哪裏知道,石精誠無奈搖頭:“劉兄,啥銀頂子馬車,這滿大街都是啊?你可看的清楚?”劉鄴懶得與他去說,衝著剛剛馬車消失方向繼續去追,結果必是徒勞的。

車夫開了車門,取了小木凳與玉滿樓踮腳,省的髒了靴子,韓露自然而然也沾了點便宜,一起踩著木凳跟著進了玉家主鋪,翠玉軒。

入眼漢白玉匾額,金漆題字,翠玉軒。“好文雅的名字。”韓露讚歎出口,玉滿樓露出點點自豪之感,“這是當朝皇太後所題。”

“哇!皇太後……”韓露驚呼出聲,嚇的正默默賞玉的幾個買家都為之側目,玉滿樓嘟嘴皺眉,狠狠白了她一眼,韓露深知自己唐突了,吐吐舌頭不再說話,乖乖跟著他往裏麵行。

所到之處非玉則金,極其奢華,害的韓露都忍不住想用手使勁的蹭,看能不能掉下的沫沫來,要知道金沙也是很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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