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頑色白、體均、光亮,行流暢,韓露端在眼前細看,不過半刻頓時麵紅耳熱心跳如鼓,羞得一把將東西塞到他手裏,“玉滿樓,你……這是啥東西啊?”

這表情早料定在玉滿樓心裏,嘻嘻一笑,將韓露攬入懷裏抱坐腿上,“人家欠你這個,我聽說,凡是新婚床頭都要擺著這樣玩意的,它叫合臠玉。”

韓露用手捂著火熱的臉頰,狠狠白了他一眼,再看那玉頑,還真是應了那名字,合臠,可不就是個男人上位,女人下體,赤身**對著麽。

伸手又搶了過來,往首飾盒裏藏:“這東西多羞人啊!若是讓外人看見了可不好。”

玉滿樓無所謂道:“這屋裏不就我們兩人,哪裏還有別人。”

“那也不行,若是小娥來收拾屋子發現了呢!”韓露都不敢想,就跟家裏麵藏了極品A/片似的。恨不得壓箱底。

玉滿樓見她那模樣更是好笑,“算了,你也別藏了,沒人敢動你東西。”玉滿樓又搶了過來,放到床下的被子裏,“這樣不就結了。”

韓露還是不肯,將玉頑拿出來,“不行,要放放你房間去。”玉滿樓哪裏肯,如此的暗示她不就是想合臠一把嗎!然韓露就是不肯,借著各種理由將他轟到外間出住,整日裏魂牽夢繞,哪裏能睡著。

死皮賴臉拉著她的胳膊不放,哀求:“老婆你就行行好吧?”

她不是不想,隻是每次你儂我儂到關鍵時刻,她就沒來由的心頭一顫,滯的要命,說不出的難受,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更是厭惡的要死要活的,所以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加之上次玉滿樓那種反應,她就更是沒有了興趣。此時更是苦大愁深看著玉滿樓,“老公,容我幾日可好?”

不好能行嗎?跟以前的韓露他玉滿樓絕對的敢動強,可今時今日的韓露,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隻能忍住不提。韓露給他端了解暑的蜜茶,和桂花糕,兩人去了院裏找塊陰涼處,一麵飲茶吃糕,看王年栽竹筍,瞧小娥嗮被子。

玉滿樓時而指指點點王年要將青筍種到哪裏,越說覺得不好,自己還會親自動手,將已經種下的拔出來,重新弄,幾次三番竹筍都弄掉皮了。氣得韓露又是緊鼻子瞪眼睛的。

“二公子,少夫人,秦二來了。”外門的小廝來報。

玉滿樓弄得滿手的泥汙,大掌一揮:“快讓他進來,跟我一起弄,我就不信安排不明白了。”

秦二得令忙進去,就見了滿身是土笨拙要命的玉滿樓,悶著笑,臉都憋紅了,挽起褲腿下地幫著擺弄,時不時還要被他埋怨,秦二被說前兩句還好,後麵也不服了,開始起異議,惹得兩人一陣一吵吵,逗得韓露笑聲不止。

“公子,我查出來了。”

“等會說。”玉滿樓和秦二都壓低了聲音,卻是郎聲大笑,“秦二,你瞧,折了,折了。”

“我就不信了,弄不明白這小東西。”秦二發起狠來,卻聽嘎巴一聲,這已經是第三顆青筍早夭了,韓露無奈搖頭,給小娥指點那地上七零八落的青筍。

“小娥,送去廚房,叫你娘親弄個青筍炒肉就好,再置辦幾樣菜式,冰兩壇子青酒,秦二哥也在這裏吃。”

小娥點頭,“是,少夫人我這就去。”也挽起了褲腿進去地裏撿起青筍送去了廚房。

玉滿樓仰頭看著小娥走遠的背影,又瞥眼看正忙碌的秦二,忽然計上心頭,劃拉掉手上泥土,去了井邊上淨手,衝韓露擠擠眼睛,勾勾手指。

韓露疑惑過去,他嘻嘻壞笑,附耳低語:“你說秦二也有一把年歲了,卻還未曾討個老婆,我們這身為主子的是不是也該幫襯著點?”

順著他怪異熱忱的眼神,韓露頓時明了,卻是搖頭,“小娥還隻是個小丫頭呢!剛滿十三,她爹娘可會同意?”

玉滿樓總感覺自己家的秦二不錯,能文能武足智多謀,猛點頭,“一定沒問題,要不你得了空閑,與他問問?”

“那好吧!不過行不行可是兩說呢!”韓露勉強答應。玉滿樓卻是胸有成竹,似馬上就能看見秦二迎娶一般,高興樂的合不攏嘴。

以前見他笑都是極少的,如今竟是天天帶笑,笑容果真是最美的,比寬眉冷臉更顯妖嬈,縱是日日看著都丁點不厭煩,反而越發依戀,忍不住依偎到他懷裏,“老公你最近心情越來越好了。”

“是啊?”輕輕撫摸她垂落青絲,玉滿樓心有所思點頭,依舊笑的甜美。

大夥都忙碌的累了,吃起飯菜越發的香,秦二就沒有停過嘴的誇獎這竹筍好吃,這燒肉鮮香,那青酒就更是好的沒話說,韓露不吃酒自然要比他們吃的快些,玉滿樓怕她就坐傷腰,便讓她會裏屋歇著。

韓露點頭,由著小娥攙扶進去臥房休息,玉滿樓目送她進屋,兀自飲下一杯青酒,微醺鳳目含情弱水三千溫柔,雙拳卻是死緊,掌中酒盅迎聲而裂。

秦二一把奪過他的手掌,雖是極快,還是刺破了一條口子,秦二皺眉:“公子你若是這樣被少夫人看見了,豈不更讓她擔心。”

玉滿樓苦澀微笑,端起手掌看著那緩緩流下鮮紅的血水,搖了搖頭,“無妨,就說是剛才種青筍時劃得。”秦二是個武夫,包紮傷藥從不離身,忙取了出來給玉滿樓包好。

“公子也別太放在心上,少夫人吉人天相,才不怕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二夫人那頭現在還不知這裏頭的動靜,我等將消息封鎖的很嚴,而且製造了假象,她近日來怕也不好過,必定不敢胡來。”

秦二仰頭痛飲三杯,“就是不知道桑老三那龜孫子躲去了哪裏,待我找到他定將他送去衙門,讓他想死都找不到門路。”

玉滿樓伸手止住,麵色陰鬱搖頭:“家醜不可外揚,將人帶到我這裏來。”

秦二略作猶豫,點頭,“好。秦二定能將他速速找出來。對了,二夫人這兩日送來的滋補品,日日喂狗,也沒有看出來什麽不對之處,看來她還不敢明麵胡作非為。”

這點玉滿樓早有所料,扯唇冷笑:“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膽子,大公子那頭近日如何?”

秦二麵色不由的一沉,“自那日大少夫人去了少夫人屋裏頭談孩子過繼不成,回去就時常跟大公子鬧,聽說這幾日都鬧到了老夫人房裏頭去了,怕是這幾日老夫人要請少夫人回去。”

玉滿樓劍眉瑣死,暴怒雷霆之勢更甚,心底卻是無盡哀涼,閔柔為何要如此對他。縱是秦二做好了準備,還是被他陰狠的表情嚇得想要回避。是啊!殺妻奪子此仇不共戴天,而且閔家小姐也不顧舊情參與其中,讓誰能受得了。

“二公子快開門。”順兒氣喘籲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秦二忙起身給他開門,迎頭就見他雙臂捧著幾匹上號的綾羅正紅緞料,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麵生的小廝,每人手中都不空閑,捧的捧,抬得抬,大熱的天都汗流浹背。

“順兒這是咋回事?”秦二忙伸手接過,將布匹放到案上。

順兒也顧不得喘口氣,氣喘籲籲道:“二公子,這些都是湖州小王爺捎回來的本地特產,布料,還有幾件紅木家具,說都是給少夫人的陪嫁。”

說完從懷裏掏出來一大紅扣玉章的身份文諜,“公子快給我們念念,到底給了少夫人個啥樣的身份,能有如此多的嫁妝。”

玉滿樓知劉鄴性情直爽暢快,卻未曾想到他竟會有如此心機,知道他最想要什麽,韓露雖然已經有了個假身份,但畢竟沒家沒勢,在玉家想要被抬上台麵極難,如今劉鄴竟然給她安排了正式的身份,他如此能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