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滿樓雙手緊握身份文諜,激動的額上青筋突起久久難平,終於將大紅的文諜展開,“禮部侍郎韓成輝之庶出次女……”他笑了,若荷花無聲息盛開,卻綻放無人能及的光彩。

禮部侍郎韓成輝正是劉鄴的老丈人,真想不到劉鄴竟然將韓露安排到他娘子家去了,身份顯貴不說更有了合理的緣由,兩人可以走的更近,玉滿樓如何能不喜。

“好啊!”他猛地合上文諜。

眾人見他麵生喜色,都是感同身受,笑不可支,順兒還不忘問:“禮部侍郎官大不,可比胥家要大,不要太大,哪怕平級也好。”

玉滿樓當然知道順兒心思,眉高喜色點頭:“自然是比胥家大上許多。”

順兒高興的直拍手,“大就好,大就好,公子就可以大張旗鼓不要那胥家潑婦了。”大夥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秦二快去散賞銀,安排諸位用過晚飯,再派車送他們回去湖州。”玉滿樓高興的手舞足蹈,秦二猛點頭,“這就去,這就去。”

領隊來的是劉鄴的親信,客氣推辭:“玉公子不必忙活,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何須那些外套的。”

玉滿樓郎聲大笑,“對,對,自家人了,那賞銀就更不能少,秦二要多些,每人十兩。”玉滿樓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紛紛暗歎果真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富家,出手就是闊綽。

王氏端著涼茶挨個給來客送上,陳錦則送來糯米糕,油酥餅等茶點,還有些鮮果子給他們打牙祭,王氏聞聽裏麵有笑聲,急忙忙進去,就聽了後半截,王氏雖然不明,卻是驚歎:“妹子,啥好事能把二公子樂成這幅模樣,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十兩啊!”

王氏伸出十個粗壯短矬的手指,一驚一乍,陳錦默默一笑未搭話,沒人理會她怎麽受得了,硬拉著陳錦問:“他們說的啥意思,啥胥家的潑婦?跟少夫人有何關係?禮部侍郎啥官銜,有土地公公大不?”

這王氏還真是個活寶,就是陳錦不想笑也被她逗樂了,耐心解釋“禮部侍郎官挺大的,將來我們家少夫人有了好靠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好過日子。”

王氏一聽樂得直接在院子裏蹦上了,胖的脂肪亂顫的大身板,還穿了一條碎花衫子,裙子她嫌棄做活不方便,就自製條肥腿的褲子,若不是大步走動,還真就跟裙子一樣,更是鮮亮的嫩綠色,整一個鮮豔奪目的大花團,一歪一扭跳舞別提多搞笑了。

韓露聽外麵人聲鼎沸,亦是呆不住出來,就見王氏怪異的舞蹈,馬上就笑翻了,小娥手扶著韓露不敢鬆開,見娘親那樣子,是又恨又氣,又不能上前阻止,生生氣的白了臉色。

“吵到你了吧?”玉滿樓走過去,扶住她的胳膊就勢帶到懷裏,小娥這才急忙忙出去,管束她家親娘去了。

韓露搖頭,“沒有,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啥事,看把大夥樂的。”側頭看向門外麵,地上桌上堆滿了琳琅滿目的東西,俱是用大紅色的喜布包裹著。

不由得紅了臉麵,“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啊?”

玉滿樓捏了她小臉一把,將手中身份文諜送到她手中,“你瞧瞧……”韓露疑惑打開,當看清韓成輝三個字,心頭莫名一滯,直悶得難受,忙將東西合上,抬眼和玉滿樓四目相對。

低頭看韓露慘白滲人的臉色,頓時嚇得玉滿樓方寸打亂,將韓露緊緊抱在懷裏,輕輕搖晃,“小露,小露你怎麽啦?別嚇唬我,哪裏不舒服。”

兩行清淚灼滾而下,說不出是何滋味,總有種念頭,好日子怕是過不長了。猛地投入玉滿樓懷裏,她放聲大哭,“老公,你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我……”

她唯唯諾諾,若被人丟棄在外的孩子,哭的玉滿樓一顆心都亂了。眾人先是驚愕,見他夫妻二人忘我相擁,專注的眼神立時錯開,不言而喻嘿嘿傻笑著退了出來,屋裏轉眼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玉滿樓又是哄,又是勸,抱著她輕輕撫慰她哭的顫抖的後背,“老婆這是怎麽啦?怎麽能說老公不要你,老公哪敢啊?老公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敢不要你。你是不是被自己的身份文諜給嚇到啦?”

許是哭得累了,韓露竟還打了個哈氣,眼淚一抹仰著頭看他,“這身份文諜哪裏來的?”

玉滿樓揮手指著滿屋子的東西,一樣樣指點給她過目,“喜歡嗎?這些都是劉鄴送來的賀禮。”又拿起那個身份文諜,“這個也是他送的,以後你可不是我的小丫頭了,而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小姐。”

韓露皺眉,“我不稀罕,我還是喜歡做你的小丫頭。”撒嬌似的跌到他懷裏,玉滿樓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握緊了她的纖纖玉手揉捏,“好啊!那你就做我的小丫頭,而我玉滿樓隻做你一人的公子哥,最愛我的小丫頭。”

輕輕在她眉間落下一吻,碎吻漸漸加深沉沉,帶著霸道與渴求,想得到更多,柔韌的唇吻遍她的麵頰,脖頸一路下滑,不受控製抵到兩團綿軟之處,雙手按壓揉捏,情動時刻無處不刺激著他大腦最原始的衝動,簇緊鮮嫩欲滴的唇瓣,恣意品嚐。

猛地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幾步行至床邊,穩穩放在偌大的羅漢**,這張床是玉滿樓精挑細選設計而得,五個匠人不眠不休正正七日做成,舒適安穩不言而喻,如今終於要派上用場,讓他如此更不激動。

他如饑似渴吮吸著她嬌嫩的唇瓣,緊緊追逐她肆意淘氣的靈舌,壞笑挾入口中輕咬慢舔,惹得她嬌/吟不斷,輕粟連連,手不自覺間已經滑入她粉色長衫內側,竟發現她偷懶連肚兜都懶得穿,又驚又急。

狠狠咬了她柔軟的耳垂一口,低聲呢喃,“你勾引我,說多久沒穿肚兜了?”

韓露羞怯難當,將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裏,玉滿樓怎容得她躲避,霸道相擁,深吻住櫻唇,輾轉啃噬,韓露轉眼又被吻得頭昏目眩,嬌/喘連連。

他鳳目情波流轉,霧裏看花辦迷戀著她妖豔容顏,少女娥眉輕蹙,眸光迷離,雙頰染緋紅無限,柔弱無骨般偎在他懷裏,情意綿綿,想要相擁更緊,又時刻要保持自己神智清明,萬不得因為自己的粗魯而傷了她。

苦不堪言,調轉了身形,慎防壓倒她凸起的肚子,輾轉熱吻纏綿,沿著雪白的頸子一路向下,低眼睨見她胸前酥胸銷魂,溝壑隆起,竟不知比以前要大出多少倍,再也忍不住雙手用力拉緊衣襟扯下,將外袍褪至腰間,低頭舔/咬渾圓玉/體,難以自拔。

韓露頓感上身一涼,腦袋嗡的一聲,猶如雷電在此時炸開,瞬時間一片空白,隱隱處聽見有女子輕吟呢喃求饒之音,靡靡而來,“不要……不要……”

是她在呢喃出口,畫麵猶如播放高清電影,朱紅閨塌上之間血染殷紅,若放大的玫瑰花,妖豔迷人,女子潔白胴/體**無力癱軟,縱是手指都是懶洋洋微勾著。

任由著身上狂野男人瘋狂馳騁,憤怒,怨恨,委屈,無助,揪心之痛,襲麵而來,韓露無法回避隻能接受嫁接之痛,心裏似塞了一團棉花,想大哭發泄,卻根本動彈不得,好難受,好難受……

周身都被冰冷感包圍,幽悠女子白衣遮體,韓露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那個女子,雙眸呆滯看著將自己緊緊相擁入懷的男人,他膚色黝黑身體強壯魁梧,因長久的纏綿而布上一層細密的汗珠,胸前的肌肉堅挺顫粟,壓抑逼近。

瞬時身體被再次貫穿,韓露依然無力反抗隻能默默忍受,羞憤錐心之痛。身上馳騁男人卻是沉迷其中,劍眉微斂,雙眸若星硭耀眼明亮,布滿濃濃情/欲,薄唇彎起,說不出的欣喜。

他說他是湖州的王爺,會來迎娶她過門,她是該高興的吧,因為她終於不用在韓府呆下去,受後娘冷眼,受奴才欺淩。可卻絲毫無喜悅之感,心裏麻木冰涼一片,原來死亡不過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笑聲陰冷欺霾,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