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侍衛帶路的情況來看,江詞就是在去往國師的路上,而江詞卻躺在地上,不僅被人攻擊,甚至……還有掐痕,紀楚含一看到這一切,整個人都崩潰了,立即上前抱著她,“詞兒,詞兒……”

紀楚含幾乎是悲痛欲絕,皇上看到了此情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其好生厚葬罷!”

誰不曾想,紀楚含就好似瘋了一般,“不許碰她!你們誰都不許碰她!”

“這……”

看到紀楚含如此瘋狂的模樣,諸位大臣也著實愣住了,他們誰都不曾看到過紀楚含如此這般模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眾人都去勸說他,可無人能勸得動他,最終隻好作罷,皇上隻得是歎了一口氣,“祗兒,懷玉已經去了,你應該好好節哀才是,就算你再如何痛苦,也不得複生。”

紀楚含隻得抱著江詞的屍首泣不成聲,一想起自己與江詞之間的美好,讓他簡直痛不欲生,最終還是將這具屍首給厚葬了,隻是連續三日都在靈柩前,她最喜的釵子還有糕點,都擺在她的麵前,心中十分的痛楚。

隻是這剛過子時之時,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殿下。”

紀楚含隻顧沉浸在個人的世界之中,卻並未聽到有什麽聲音,“殿下。”這個聲音再度響起時,紀楚含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就看到了一抹身影。

站在他自己麵前的女子,這個女子簡直跟江詞一模一樣,並且,為何……穿著一身奇裝異服在他的麵前站著,看著對方一雙清澈含著淚花的雙眸,紀楚含的心一陣悸動,“請問你是……”

“殿下,臣妾,臣妾便是詞兒啊!”在江詞在說出這句話之時,眼淚便向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你,你當真沒死?”紀楚含含著淚道。

“不,臣妾已經死了,不過這是臣妾的原身,也算是複活了。”江詞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死而複生的經曆,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可是沒有,或者是她又活了,總之好……別扭。

“來人!”

就在此時侍衛立即走了進來,當他瞧見一名女子穿著奇裝異服杵在這裏之時,那種感覺非常的驚悚,但依然對紀楚含行禮道:“殿下!”

“快點將這裏點亮,本太子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人?”紀楚含道。

“喏。”

於是侍衛立即將整個屋子都點亮,卻見江詞的眼淚流得更是洶湧,紀楚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詞兒,當真是你?”

“是臣妾。”

於是二人相擁在一起,“本太子,本太子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臣妾,的確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你如今所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這個身體便是我的,我所穿的衣服則是21世紀時候的衣服,你自然覺得像是奇裝異服了。”江詞在說著此話之時哽咽了一下。

侍衛在一邊聽得那是一鍋糊,不過這是太子與太子妃之間的事情,隻要太子知曉就行,於是果斷撤了,紀楚含與江詞一同回到太子寢宮,紀楚含看著江詞這樣的麵貌,久久回不過神,總有一種好似新婚之夜的感覺。

倒是江詞被紀楚含這般盯著,讓她突然有些心虛了,“殿下,你該不會覺得臣妾這樣子很,醜?”

紀楚含搖了搖頭道:“不,你很美?”

江詞被紀楚含這麽一句話,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在她看來此人就隻會毒舌,紀楚含直接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你可知當時聽聞你死了的消息,你可知本太子是怎樣的心情?本太子整顆心都死了,若是你再不出來的話,本太子怕是,當真要隨你而去了。”

“對不起,殿下。”江詞說出的聲音很小,但卻足夠讓紀楚含聽到。

“三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紀楚含道。

江詞一想起了三日前的事情,至今都讓她有些害怕,“是董貴妃,她越獄了,三日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這消息?”

紀楚含聽江詞所言大呼:“不好!”

按道理來說不應是三日了都無半點反應的,估計天牢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紀楚含與江詞一同去天牢那裏,卻瞧見空空如也,如今整個天牢好似成了一個空牢房,紀楚含與江詞正要去大殿內,卻不曾想便傳出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皇上駕崩了!”

紀楚含和江詞愣在了原地,特別是紀楚含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近日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得說完蛋了便完蛋了?江詞也是滿眼的不相信,好在皇上曾所擬下的遺詔在她這裏,不然就全亂套了。

紀楚含與江詞二人雙雙跪下,紀楚含看了一眼江詞道:“詞兒,父皇的遺詔可否在?”

“在,隻是還得回去拿。”江詞道。

元祈與元哲便走了過來,其中還有其餘的皇子也紛紛過來,卻不料瞧見了這個奇裝異服的女子,大家紛紛猜測這究竟是誰,並且還能與太子殿下在一處。

元祈的一雙眸子看向了元哲,他幾乎都不用想就知,這些事情便是元哲幹的,不過他已擬好了一道遺詔,一想到了此處臉上卻是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紀楚含對江詞道:“元祈平日裏能效仿父皇的字樣,並且幾乎是以假亂真的地步,如今隻有你才能作為證人,其次還有劉公公。”

隻是這次宣讀遺詔的人卻換成了王公公,這明顯元祈做了手腳,“傳皇上口諭,他曾留有遺詔,讓四王爺明日繼承皇位,另授傳國玉璽。”

就在此時江詞身邊的宮女飛快地拿著遺詔過來,交到了江詞的手上,隻是茫茫人海,根本無人注意到這裏,於是江詞便從中走了出來,“等等,誰說是父皇的遺詔裏寫了要元祈為皇上,本宮這裏便有一道遺詔,這件事情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劉公公。”

元祈怒喝道:“小詞,你這要作甚?”

江詞道:“四哥,你效仿陛下的自己的確很像,但本宮記得在父皇病得最嚴重之時他曾事先擬過一份遺詔,但並非是你的那份,它日父皇病得非常嚴重,幾乎都不能起身,又如何親自擬遺詔?因此那便是劉公公擬的遺詔,因為害怕其中生出變故,於是便將這份遺詔交給了殿下,然而殿下唯恐趕不來,於是交給了本宮,劉公公,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份。”

劉公公立即上來看了一眼道:“是,的確是。”

於是江詞便讀了遺詔,“朕近日因為病情嚴重因此特留遺詔一封,待朕離去後,便讓元祗繼承皇位,特授傳國玉璽!”

頓時元祈感覺自己大勢已去,他簡直不敢相信,紀楚含便從中走了出來,“大家可否還有意見?”

“這……”

元祈那一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紀楚含,他如今不僅僅是輸了大都的江山,而且還輸了女人,如今他是什麽都沒有得到,紀楚含,等著瞧!

“吾皇萬歲萬萬歲!”

原本方才還有疑問呢,畢竟宣讀遺詔之人居然是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待諸位都行禮完畢後,這才有人詢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你手中會有先皇遺詔?”

紀楚含冷冷道:“她便是太子妃,至於大家心中的疑問,朕知曉,隻是說來話,擇日登基後,朕自然會將事情的原委細細說給諸位大臣聽,如今父皇剛過世,先查清為何父皇突然之間病逝再談。”

隨後便對江詞道:“詞兒,你先回去罷,切記,切莫隨意出來。”

“來人!”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便走了過來,“皇上。”

“派去一人暗中保護太子妃,近日並不太平。”紀楚含將此話說得十分小,“其餘之人若是無事,還是早早退下先休息罷。”

紀楚含原以為無需吊唁了,隻是卻不曾想到的是,卻傳來了皇上駕崩的事情,紀楚含突然之間道:“劉公公,你留下來。”

劉公公聽聞此言立即轉身走了過來,“皇上。”

“你可知曉方才究竟出了什麽事情?”紀楚含冷冷道。

“奴才,奴才也不知,方才陛下都還在邊吃茶邊批閱奏折,待奴才去看的時候,卻不曾想陛下歪著腦袋靠在龍椅上,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這……那樣子十分可怕,根本不知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劉公公眉頭緊皺道。

“身上可否有傷?”紀楚含繼續詢問道。

“好似沒有。”劉公公邊回憶著邊想著道。

待皇上的遺體送來後,紀楚含頓時有些百感萬千,於是便看向了劉公公道:“劉公公,將父皇的遺體先放回停屍間,明日待太子妃過來,讓其查驗一番。”

劉公公便道:“喳。”

待紀楚含回到了太子寢宮,江詞的心中有一絲擔憂,立即撲向了紀楚含的懷裏,“殿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紀楚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整張臉黑到了鍋底,“此事幾乎都無需再想便知究竟是何人所為,先前要了你的命,而後便從大殿內進去,要了父皇的命,待明日天色一亮,朕定會去詢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