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紀楚含便打量了一下她這頭短發,江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這頭發……”

江詞道:“在這個世界,說什麽毛發如同父母之膚,隻是在我們那個世界,卻能夠將這頭頭發可以造出各種各樣的樣子,比如染發,可以將其染成黃色。”

“黃色?”紀楚含眼裏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

瞬間紀楚含都覺得風中淩亂了,這頭發能染成黃色?還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江詞突然之間笑道:“好了,一時之間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明白。”

他紀楚含的確是聽不懂,也罷,他也不再說了,隻是轉移了話題道:“詞兒,方才朕去詢問劉公公父皇的死因,聽聞他隻不過是在大殿之中吃茶,邊吃茶邊批閱奏折,隻是待他歸來時,父皇便……朕想要你去查探一番,究竟父皇是屬於中毒還是受人重擊才傷害,畢竟在朕看到父皇遺體之時也隻不過是看到了他的臉罷了。”

江詞當然隻得應了,“如今你已從太子殿下升為皇上,並且還是如此的唐突,臣妾自然是聽從你的安排。”

當紀楚含對上了江詞的雙眸之時,眼裏全是癡情,“擇日朕便冊封你為皇後,日後便無人再敢來傷害你。”

紀楚含用著他那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他很想品嚐品嚐這個身體,在他看來,隻要她是他心裏的那個江詞,他總會忍不住想要要她,但此時此景卻非常的不適合。

隨後紀楚含隻是將吻落在了江詞的額頭上,然後將其擁入了懷中,這日他們幾乎誰都沒有睡好,都到下半夜才睡下的,若不是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二人是絕對不想起來的,隻是從今以後的時局開始,紀楚含會比當太子之前會變得更忙。

這些均是江詞所必須得做好心理準備的,當江詞醒來後卻瞧見紀楚含請禦醫過來探看,江詞不明所以,“你這是作甚?”

“當然是給你看身體。”紀楚含誠實地道。

看來紀楚含還是有些擔憂江詞的身體的問題,禦醫便檢查了一下道:“太子妃的身體並無大礙,完全可以有子嗣。”禦醫不由得眉頭緊皺,他還在想著太子妃不是已經死掉了嗎?連靈柩都在。

江詞微笑道:“我就是懷玉,你切莫多心罷。”

“可,可老臣明明都瞧見了靈柩。”說實話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紀楚含有些不悅道:“怎得?見到太子妃醒了,你以為見到鬼了是不是?”

紀楚含的毒舌那可是出了名的,禦醫再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保持沉默,江詞微笑道:“事情過程十分複雜,日後再說罷。”

禦醫隻覺得驚悚,但也沒有再詢問,禦醫走後,江詞也不該賴在**了,立即起身,隻是一大清早的,折騰自己的那頭短發,還真是麻煩,不過總算選擇了一個並不怎麽另類的發型,那便是將頭發接長,以至於待紀楚含看到江詞這樣的裝扮後,簡直就是亮瞎了。

“你的頭發不是方才都挺短的,怎麽突然之間變長了?”紀楚含一臉的吃驚。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道:“反正宮中那麽多宮女,向每都借了一些發絲下來不就可以將頭發接長了嗎?”

紀楚含:“……”

隨後在將接長的頭發,紮成了一個這個時代才有的發型,這樣設計太子妃的發型,於是也就沒有那麽吃力了,就連杜鵑也是十分吃驚道:“太子妃,還真的是奴婢眼前一亮,奴婢還在為您的頭發頭疼呢,結果沒曾想,從每個人的頭發上都借幾根發絲,頭發也能盤起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道:“隻不過是你們見識少罷了。”

江詞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嘮嗑了,就為了她的那頭短發給折騰了好長的時間。

來到停屍間的時候,紀楚含便帶著江詞來到了皇上的靈柩前,江詞仔細查看不由得眉頭緊皺道:“沒見任何的傷痕,看上去好似正常死亡一般,但臣妾卻並未聽聞父皇的舊疾發作,或者是什麽生了什麽疾病什麽的。”

江詞想了想便想去看看皇上是否是中毒造成的,用銀針試探便知,待瞧見銀針發黑之時,江詞的一雙杏目瞪得大大的,“這個可是砒霜,興許砒霜裏麵還加了一些別的成分,董貴妃這是下了狠手,生怕皇上不死一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紀楚含不由得眉頭緊皺,“果真是中毒?”

紀楚含與江詞立即去了大殿,於是便詢問一下,想去昨夜皇上所用過的茶盞,隻是待宮女說過後,讓紀楚含心中疑慮大大的增加,隻因那個侍女道:“方才有一名新來的侍女,將皇上用的茶盞拿著去禦膳房洗了。”

新的侍女?江詞立即便道:“那你可知那個侍女生得如何?”

侍女搖了搖頭道:“奴婢從未瞧見她的究竟生成什麽樣,隻是覺得此人的態度十分傲慢,好似禦膳房是她開的一般,旁人對她十分有意見,她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侍女又仔細思考了一陣,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道:“哦,奴婢突然記起,奴婢曾經見過那個侍女,隻是那個侍女十分古怪,居然還戴著一張麵具,實在恐怖。”

江詞不由得眼角一抽,戴著一張麵具,害怕有人瞧出她來?紀楚含與江詞從大殿那邊出來後,紀楚含便詢問著江詞道:“看來朕所言說得的確沒錯,不過據朕所知,這董貴妃後麵還有人,而那個人,你我二人都知道。”

有一個名字在江詞的心中呼之欲出,她一點兒偶讀不明白為何那個人居然會是如此的喪心病狂,就連自己的父皇都要殺害?他可是否知曉,殺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便是大逆不道,此人倒好,也不管對方究竟跟他有沒有關係,他便是如此無情地直接將其給害死。

他就如此的薄情?一想到了此處不由得讓江詞膽兒顫的,紀楚含看向了江詞道:“詞兒,怎得害怕嗎?”

江詞便道:“以往在曆史上聽聞過為了皇位弑父的,如今親眼看到這些,還當真是驚悚,並且此事定是元哲早已謀劃了好長時間的。”

紀楚含看著江詞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道:“你能突然想到了此處,那便說明你還不算傻。”

邊說著邊彈了一下江詞的腦門兒。

在二人說完玩話之後便看了看四周,古人有句話所說:“喪三年,常悲咽。居處變,酒肉絕。”

但如今不管是江詞,就連紀楚含都有些違背了之前的規矩,話說這古人進行喪禮,還真是無聊,隻得低著頭,但若是感情本來就比較淡薄的該怎麽辦?

皇上駕崩的事情立即傳遍了整個大都,“皇上駕崩了!即昨夜起由太子殿下元祗即位,即日起國號改為新楚!大都各個百姓定要守孝百日,百日之中不得穿黑白兩色的衣服,也不得辦喜事!”

頓時整個大都都開始響應了起來,這日清晨紀楚含並未登基,而是去了皇上靈柩這才,諸位正在討論著皇上幾時登基,唯恐因為江詞的關係,紀楚含都不顧皇位了,就在此時議論紛紛之時,卻見紀楚含一人登上了龍椅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其中一位大臣便道:“雖說先皇已逝,但早朝之事卻萬萬不得斷,可皇上這是……”

在皇位之上他依舊是一個冷酷的皇帝,紀楚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大臣,“雖說朝中之事不可斷,隻是如今皇宮之中並未太平,方才朕與太子妃一同去了父皇靈柩,想去探探父皇究竟是如何死的,太子妃懂得醫術,朕便陪同她一去,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父皇居然是被毒死的。”

眾位大臣一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麵麵相覷,“什麽?這……今日朕也隻不過是悄悄來到大殿跟諸位大臣議事,也不驚動那些兄弟們,唯恐有什麽不快,下一個躺在棺材內興許便是朕。”

那位大臣道:“臣不解皇上所言究竟是何意。”

紀楚含冷笑道:“先皇已逝,爭權、爭皇位之人大有人才,平日裏十分安靜,也十分聽話,到了父皇一去,便不知生出多少事端來,那些藏得深的皇子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擠兌朕,哪怕朕手中又有先皇遺詔又如何?有些人偏偏就是這麽不怕死。”

聽到紀楚含所言,頓時諸位大臣也不由得全身一抖,那便是被驚嚇過度的,甚至他自己都極想看看這位如此大膽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究竟是誰敢目無王法,如今遺詔都下來了,還能傷害皇上,此人必定要除之。”

“至於是何人,朕不會在朝堂之上說起這事,畢竟他也不會在此處。”紀楚含冷冷道。

就在此時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道:“是嗎?如今本王不是來了嗎?”

聲音的來源便是元祈的聲音,紀楚含整張臉全部都黑到了鍋底,“嗬!你果真與元哲勾結在了一起,哦,也是你們二人本來就已經是同流合汙,不過現在還在朝堂之上,朕不想將一些私事擺出來,讓人覺得太過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