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些受傷的侍衛便道:“娘娘,如今的你也算是雙重身份,你能特意為我等來聊傷,還真的是無比感謝啊。”

“本宮也剛好閑著無聊罷了,不如來看看各位的傷如何。”江詞微笑道。

待江詞回到寢宮之中,便要行禮,但卻被紀楚含給拒絕了,“平日裏,隻有你我二人在之時,便無需拘禮了。”

江詞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你倒是要臣妾無需拘禮,若是旁人不慎瞧見還以為皇後是有如此的無禮,也能貴為皇後。”

紀楚含微笑著便道:“如今整個大都都是朕的天下,那便是都由朕所說的算,隻是今日還不得安穩民心,朕還有許多的事情,原本蒙古族險些差點與大都打了起來,若不是朕寫了一封信箋,恐怕早已不成樣子,但……”

紀楚含用著十分有深意的一雙眸子看著江詞,有些事情依然是紀楚含心中一根刺,江詞道:“臣妾不是無事嗎?再者那些事情還不是董如煙所搞的鬼,雖說當時因為被人下了藥,說了什麽臣妾不知曉,如今想起來,完顏兆並沒騙臣妾,他的確什麽都沒做。”

紀楚含一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還好他沒將你如何,否則朕定不會饒了他,不過以後,他也無那個機會。

蒙古族那邊的事情倒是平息了,但是除了齊崎族以外,有些周邊小國戰事不斷,若是沒有惹到大都來,倒也就罷了,但是一旦惹上來了,大都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江詞想了想道:“怕是那些人覺得你這個皇帝之位來得莫名其妙,就不將你看在眼裏罷了,若是能和的話,那便是極好,但若是不得乖乖投降,那也隻得攻之,雖說如此,但臣妾並不喜那般打打殺殺。”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詞兒,你可知,你變了許多,平日裏你從不管這些事情,如今你倒是成了一個明白之人,現在朝堂之上,還有許多人不服,如今朕一聲令下,貪汙之人沒收銀兩,削去官爵,強搶民女之人砍之,頓時朝堂之下無人敢說一句,這還是朕第一次覺得威嚴的重要性。”

“明日之時,朕想去探訪一下民情,詞兒,朕想要你陪朕走一遭。”紀楚含的聲音裏皆是愉快的氣息。

江詞微笑道:“若是去查探民情固然是好,隻是皇上唯恐並非僅僅隻是去探訪一下民情罷。”

紀楚含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你怎得如此懂朕?”

“近日不是宮中這些事情,那些事情,轉瞬間又是這個戰事,那個戰事,興許還有些迫不及待就想要攻下大都,你怎得會如此安心坐在朝堂之上呢?”江詞道。

“詞兒,有些話語可以不要說得太直接。”

紀楚含一臉苦逼道。

江詞看到紀楚含如今這模樣,她隻想笑,每次發起大戰之時,都會惹得民不聊生,隻要大都不要發起內戰,那便毫無事情,但有些戰爭卻在所難免,江詞有些懷疑元祈會不會選擇背叛大都,去投靠敵國,若是紀楚含並非是什麽仙帝之類的話,元祈興許能放手一搏。

但自從知曉紀楚含是仙帝以後,說是不怕,那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元祈突然舉兵造反,於情於理,江詞是絕對不會讓這些發生的,當然紀楚含並不知江詞是怎麽想。

就在此時在大都的一條大街之上,一匹馬紛紛騎過,騎馬之人非常囂張,根本不給百姓們一些活路,紀楚含與江詞正坐在馬車之上,所帶之人少說也有五十個,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

“護駕!”

其中一名侍衛立即衝了上去,將那個十分囂張的男子的頭顱直接砍了下來,江詞想要去看看,卻被紀楚含給拉住了,“你還是別去看了,外頭早已是血流成河,朕怕你見不得血。”

江詞還是第一次瞧見將“血流成河”四個字,好似說成了他在吃飯去的一般,“皇上,你……”

待江詞掀開簾子一看,便看到了那無數個腦袋滾落在地上,不由得讓人的心裏發毛,連忙將簾子放了下來,紀楚含瞥了一眼江詞,“朕之前提醒過你,切莫向外看。”

語氣之中透著一絲清冷,但最終還是將江詞撈進了自己的懷裏,江詞抬起頭來看向紀楚含,“臣妾好似從未見過你居然還有如此殘忍的一麵。”

“作為一個君王,若是不用自己的威懾力,鎮住那群人,那群人定會爬到朕的頭上,你若不喜看到這一切,那你便別看便是。”紀楚含道。

過了半晌,有侍衛便來報,“皇上,已全部消滅,隻留下了幾個活口。”

紀楚含便一人從馬車上下來,渾身周遭傳來王者的氣息,冷冷地看向自己眼前的男子,“爾等究竟是誰來大都製造混亂的?”

隻是卻不曾想,此人居然在紀楚含的麵前咬舌自盡,身邊侍衛便用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此人的鼻子麵前道:“皇上,此人已咬舌自盡。”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了雙眸,“看來此人來頭不小,回宮。”

“喏。”

紀楚含說完便坐回了馬車,隻是此時的江詞似乎還不在狀態,紀楚含便看向了江詞,眼底的寒冰瞬間融化成水,“你真的如此害怕?”

“不怕,才怪,”在說到後麵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變弱了,“日後要他們死,也好歹留個全屍也行,一看到那些腦袋就好似球一般地在地上滾著,實在是瘮人。”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你若不喜,便別看,刀劍無眼,難免會讓人屍首異處。”

江詞聽到紀楚含這麽一講述,便不由得被唬得直磨牙,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用手拉了拉她的鼻子道:“你的膽子怎得如此之小?如今你已是一國之母,身為一國之母,對敵人可無需半點仁慈之心,你可懂得。”

“當然,臣妾才不是什麽聖母,你又不是沒瞧過,不過看到這些,還是有些怕怕的。”江詞道。

紀楚含笑得更是燦爛,更是將其擁入懷中,他現在是最喜現在的江詞,如此的聰慧,但卻唯一的不好的地方,便是有些膽小,不過日後時間一長,便好了的。

回到皇宮之中,江詞便去了太醫院,作為醫官,她就不得整日都會在寢宮或者是去宮中,至於紀楚含的話,便直接去了大殿,出宮之前並未與那些大臣商量,此時在朝堂之上定是已經亂作了一團。

這個時候元祈也便在朝堂之中,紀楚含便坐上了龍椅之上道:“今日朕與皇後便出了皇宮,清除了一批人,也不知在皇宮之中究竟是有誰通風報信,若是朕查清楚了是誰,朕定會嚴懲不貸。”

其中一名大臣便上奏道:“臣以為這些事情還是得請宮中的人處理了便成,何時要勞煩陛下親自動手?”

紀楚含板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臉道:“隻是很可惜,朕並不怎麽如此相信皇宮之中的人,平日裏父皇在位之時,倒也罷了,可是如今是朕在位,朕當然要收攏民心,再者若是朕尚未猜錯的話,這其中起碼有一半的人都是祁王的心腹罷。”

邊說著邊用著犀利的眼神看向了元祈,元祈被紀楚含這麽一看著,有些汗毛倒立之感,但一想到了他隻不過是仙帝,並不懂的凡界之中君王的事情,於是便也就無所畏懼,但有些禮數還是要懂得,“皇兄這是說的什麽話,怎得都成了本王的心腹了?”

紀楚含微笑道:“這些心腹你應該也養了許久,雖然朕不知你拿來做什麽用的,但如今的話,目標十分明確,那便是想要與朕奪得皇權罷了,隻不過希望你不要做得太出格的事情,否則朕就難保會做出什麽事情。”

元祈笑道:“皇兄這是說得哪裏的話?”

元祈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心中卻已經將紀楚含給罵了不下十遍,隻因在他的意識之中,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屬於他的,怎得會落在他的手裏?越想越心裏不爽,他現在的手裏還有著什麽?

紀楚含說得的確沒錯,這其中有一半的人均是他元祈的心腹,紀楚含便道:“所謂有獎必有罰,若是能在朝廷之中的大臣,以及從低到高的官員,能為大都做出有貢獻的事情,朕便將會多賞各位一年的俸祿,反觀,若是強搶民女、貪汙成風的話,那便罰一年俸祿給朝廷,隨後便將所貪汙的銀兩等東西,通通物歸原主,至於強搶民女者,通通拉出去砍之。”

“臣附議!”

“臣附議!”

……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弧線,元祈聽到了這些命令,頓時臉色一點兒都不好了,他還在想著該如何將皇位搶回來呢,可是卻不曾想到的便是,這個紀楚含居然那麽快便收獲了民心。

其中紀楚含還有對於宮內侍衛、太監、宮女等這些人員的賞罰製度,頓時讓整個皇宮之中就好似換了一種氣象的感覺,將皇宮之中的人給收拾得服服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