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紀楚含從大殿之中回到了寢宮,卻瞧見江詞的臉色蒼白如紙,看了讓他無比心疼,紀楚含便走了過來道:“詞兒,怎麽了?你的臉色好似看起來不怎麽好?”

江詞便起身一把擁抱著紀楚含道:“陛下,你可知臣妾方才做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抉擇,原本臣妾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帶著陛下穿越到現代,去看看臣妾的世界,但因為時間的關係,卻根本不夠你我二人賞玩。

聽聞國師所言必須得子時之前才回來,但卻根本就不夠,隻因在我們那個世界的時間與這個世界的時間是不一樣的,這邊的子時,到了那邊相當於便是一瞬間的事情。

待過了子時,你我二人便隻得分開,與其這樣,那還不如不要任意穿越便好,原本臣妾還是最喜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有電腦、有手機,交通運輸也方便,可這裏卻什麽皆無。

但,但臣妾舍不得你,所以臣妾還是想選擇留在這個世界陪伴在你的身邊。”

紀楚含在聽聞江詞要說此事之時,還以為她要離開自己,待她又說出後麵的話之時,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眉頭緊皺,原來她最終還是選擇放棄自己的世界,留下來陪著自己,這倒是讓紀楚含心中一陣酸澀。

“詞兒,此生,朕定不負你!”

紀楚含許下了如此重的承諾,讓江詞的心不由得一動,她十分相信紀楚含的所作所為,既然他能當真將後宮給遣散了去,也向如此眾多的人發誓,他紀楚含不會再納妃的事情,就算不用多做解釋,他此番的所作所為便已經說明好了一切。

這場大戰之後倒是有那麽幾日悠閑,紀楚含這皇位也算是坐穩了,並且還能贏得了民心,自然會讓那些百姓們乖乖聽從他的安排,紀楚含也得開始需要兌現自己的承諾了,與江詞一同坐著馬車去了一家茶館,聽聞這家茶館並非普通的茶館,具體的說來應該是一家戲院。

這裏每日都有許多人來品茶和看戲,紀楚含雖然與江詞一同出來看戲,但倒也沒有一直都閑著,而是一邊陪同江詞看戲,一邊卻又命人注意著元祈有什麽動靜,這幾天表麵上挺乖的就在祁王府之中照料著祁王妃,人也的確在祁王府之中。

可是另一邊卻又有人要元祈背叛大都去投奔一個與大都樹敵的一個國家,名喚梟國,這梟國是諸多小國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國家,甚至能與大都有的一拚,隻是據說先皇在大戰之中都尚未將其攻下,不僅如此差點還為此損失了半壁江山。

可是自從紀楚含在位以後,早已不能與往昔相比,特別是現在的他比先皇當時候,更贏得民心,隻是有些東西看不破,於是在祁王府之中,聽聞到了這個消息以後,元祈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

“梟國?雖然這個國家經常與我們大都抗衡,父皇曾經攻他們許多次,都無法攻破,可如今紀楚含他又算個什麽,他隻不過是中途才來的,居然將本王的皇位給搶走了。

他們若是能夠助本王能夠登上這個皇位,待本王成為皇帝以後,絕對不會虧待於他們,派出一個使者去尋到他們那邊去談談,就說本王要與他們合作。”

侍衛聽了後便應道:“喏。”

待侍衛離開後,元祈便危險地眯起了雙眸,哼!紀楚含,這次定要他有去無回。

不僅如此,元祈還安排了一個江湖人士準備一係列的暗殺行動,希望能夠將那個江詞給帶走,畢竟現在的江詞不如以往的江詞,現在的她可比先前厲害多了,居然還能上天遁地,如果能為他所用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隻是這個人心中始終隻係紀楚含一人,他真的不解紀楚含究竟哪裏好了?

此時在看戲的兩個人根本就不知危險,依舊正在看著戲,紀楚含微笑道:“都聽聞戲子無情,隻是也不知這台上的戲子將會是什麽樣的。”

江詞湊到了紀楚含的耳邊道:“那也隻不過是指的是在日常生活之中,始終都戴著一張麵具生活的人罷了。”

紀楚含突然覺得江詞這樣的比喻甚是有趣,“嗬,詞兒,你的這個比喻倒是挺合適,有些人還當真是戴著一張麵具生活了一輩子,但是卻不知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而活著。”

就在此時紀楚含的眼裏劃過了一絲狠戾,隻因他總覺得好似有人窺探他們,江詞將紀楚含的情緒盡收眼底道:“楚含,怎麽了?”

“總覺得好似有人盯著我們?”

邊說著邊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看來元祈這也真的是太自信了,總以為我們二人看戲便是看戲,不會管其它的。”

江詞用著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著:“那,我們將計就計?”

紀楚含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看它到底是要玩什麽花樣兒。”

看來這場戲還真的是非常的不好看,紀楚含有必要要帶著江詞先離開了,畢竟現在江詞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可不能讓她們母子倆有什麽事情,“詞兒,我覺得你現在去避避,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用遁地之術?”

江詞明白紀楚含的意思微笑著說:“我當然可以。”

於是立即用了遁地之術,馬上從地麵下方飛快地往前跑,而紀楚含很快地把那些人給甩了,那些正在跟蹤他們兩個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就“嗖!”地一下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等他們回過神來,她很有可能在地底下的時候,一臉的無奈。

因為江詞會遁地之術,可是他們不會啊,就算直接挖地洞,也根本來不及,因為江詞的速度可以堪比得上一支箭了,幾乎是“嗖!”地一聲就飛過的感覺。

但當他們去追紀楚含的時候,他媽的,紀楚含居然從天上飛出去了,他們又沒長翅膀,怎麽飛得起來啊?

最要命的就是,剛才還看到江詞鑽到了地底下,現在又在半空之中跟紀楚含在一起,現在可好,抓也抓不到,該怎麽回去交差?紀楚含和江詞兩個人對視一笑,“哈哈哈哈……我發現去捉弄這些人真的是太好玩兒了。”

紀楚含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想來還真的是十分感謝那個神女居然還能上天遁地,也虧有這樣的技術,不然你的那些武功,就算練個十年八年都學不會。”

“好了,我們該下去了,他們也該走了。”

說罷兩個人就飛了下去,一路上一想起了元祈幾乎都要被他們兩個人合夥氣得嘴巴都要歪了的那種感覺還真的是爽。

祁王府中元祈看到那些侍衛們走了進來,不由得皺得眉頭緊緊的,看著他們這一個個的臉色,好像欠了他們銀兩一樣的,十分不悅,“你們這是怎麽了?”

“呃……”

一個個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站了出來,“王爺,這……我們根本就抓不到啊,雖然我們個個有身手,可,我們要是打個地洞都要花好幾個時辰,並且我們飛不起來。”

一想到了剛才的畫麵,若不是親眼見到,簡直都不敢想象,聽到了這個侍衛的描述,元祈都有些風中淩亂了,“你,你所言的究竟是何意?”

“那,那個娘娘能夠上天遁地,也難怪周邊小國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如今的她不僅僅是身手十分鬼魅,就連上天遁地的本事都有,換言之就是她鑽到了地底下,而我們這些侍衛卻瞧不見,也抓不到,待她停在了半空之中,我們這些人也隻得幹著急。

皇,皇上更是神奇,若不是微臣看到,微臣們壓根兒都不敢相信,皇,皇上居然能站在箭上麵飛出去,然後停在半空之中,這,這叫微臣們如何去抓?”

這個侍衛表示無比犯難。

元祈:“……”

普通人如何能飛上天?除非是神仙還差不多,但聽聞紀楚含乃仙帝投胎轉世,能禦劍飛行,哦,不,就算不禦劍也能停在半空之中,可,可江詞這是為何?總覺得自從那次先皇駕崩了以後,一切的一切都變了,變得已經讓他失去了控製,若是當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那是無論如何鬥,他都是鬥不過他們二人,可是該如何尋到他們二人的弱點,至少不讓他們能夠上天遁地,這,這簡直就是太反人類了啊。

元祈便隻是做了收拾讓他們全部退下,隨後便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危險地眯起了雙眸,“來人!”

一聲令下,其中一名侍衛便走了過來,“讓他們晚上行動!”

“喏。”侍衛立即迎了一聲。

平日裏這二人看上去倒也是極為正常,隻當是普通的有錢人,江詞十分疑惑地詢問了一下紀楚含道:“楚含,為何你突然之間便知曉禦劍飛行?這……若是要被元祈突然看見,那還不得當成妖怪啊?”

紀楚含冷冷道:“我也不知,隻是突然之間便能禦劍飛行了,我都鬱悶了好久,現在幾乎都不用禦劍飛行,我也能在停在半空之中,這樣也好,你我二人都能異能,若是旁人能抓住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