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份信得過的人逐一排除,景稚當即決定:“咱們招一個!”

有時候,單純的金錢關係可比所謂的人情要靠譜得多。

掛了電話,景稚沒再想監視的事。

真的監控又如何?她就不信,能時時刻刻監視到她。

第二天,美景放出了代理董事的招聘,同時,不知是誰起的頭,美景為千氏投資助他戰勝南氏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條消息熱度空前的高,反複被推上熱搜榜第一。

當然,大家對這所公司聞所未聞,網上一番討論下來,美景的基本信息也被查了個清楚。

“不就是幾個月前注冊的金融投資公司嗎?怎麽感覺像個皮包公司?”

“公司現有高層也不顯示,這公司的資料少之又少,太像詐騙的了。”

“可是新聞不也說了嗎?千氏這次能成功,可是全靠美景的投資,能和南氏抗衡,這投資數目怕是不小,一個不正經的公司,能拿出那麽多錢?”

網上說什麽的都有,景稚醒來後看到五花八門的言論,一陣頭疼。

這條消息的熱度甚至蓋過了南珠的緋聞。

絕對有人在背後操縱。

可眼下她沒空去處理這些,火速收拾一番前往傅氏上班。

讓她沒想到的是,就連傅氏都在討論這件事。

“一家成立幾個月的公司,就能拿出那麽多錢,應該吸納了不少資金吧,能讓大家放心把錢交給他們投資,應該有點本事。”

“再有本事也沒咱們傅總厲害,有什麽好誇的?這麽羨慕,去人家公司上班得了。”

看樣子,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公司的老板是自己。

景稚鬆了口氣,來到電梯前,看著數字慢慢變小。

電梯門上映著身後男人的影子。

她沒有回頭,知道來人是誰。

“到得挺早。”

人前,傅承策就是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傅氏閻王總裁,還是南珠的未婚妻。

他可以做出格的事,因為沒有人敢說他的閑話。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上次那件事和好後,傅承策總算有所收斂了。

大概是因為意識到,之前自己對這個女人做的事有多過分。

電梯門打開,景稚跟著傅承策進了總裁專用題。

門關上後,這裏是屬於他們兩人的私密空間。

如果忽略角落的監控。

傅承策轉身就將女人抵在牆邊,深吻了下去。

不過是分別一晚,竟有種許久未見之感。

他的吻急切而熱烈,景稚環上他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起舞。

一直到電梯停下,男人才放開她。

口紅早已被蹭掉,男人的嘴唇上染著點點紅色。

撲哧!

景稚忍不住笑出聲:“你準備就這樣出去?”

“不行?”傅承策手指一抹嘴角,擦出了一點豔紅。

是口紅的顏色。

“那麽我請問,傅大總裁嘴上的口紅怎麽來的?”

她伸手撫摸過他的嘴唇,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仿佛在點火。

不……這對於男人而言,就是在點火。

“我不用口紅。”男人挑眉,一副得逞的表情:“所以,我會沾上的原因隻能是……”

那俊俏又成熟的臉上大寫著三個字。

不要臉。

“丟臉的是你自己,還非得扯上我。”

電梯門打開,景稚先衝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一般人不會來,景稚在這裏倒不需要怎麽偽裝。

傅承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腳步輕快,就差哼著歌進辦公室了。

李星文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竟然能看見傅總笑著來公司上班的一天。

看樣子,他和景秘書之間的事解決得不錯。

“李星文!下去整頓紀律!”

還處在幻想中的某助理灰溜溜地下樓了。

他不是不知道員工都在討論。

隻不過向來不管這些事情的傅總今天竟然開始在意了。

還真是稀奇。

傅承策看向景稚,意味深長道:“你難道沒有什麽要對我解釋的?”

景稚動作一頓,聲音低沉下來:“你指哪方麵?”

“美景有限公司,是怎麽回事?”

竟然會想到與她有關嗎?

“問我做什麽?你就那麽確定這公司與我有關?”

景稚垂下眼眸。

果然,在這個男人麵前,沒有隱瞞的意義。

“良辰美景,多麽美好的詞。”傅承策沒有直接點明:“你去西霧市,就是為了千氏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沒再否認下去。

一切隱瞞在這個男人麵前沒有意義。

她是美景老板這件事可是在注冊公司的時候就登記了。

現在網上還沒有太多消息,不代表傅承策就不會查。

他太能查了。

“不錯,長本事了。”傅承策勾起嘴唇,語氣竟有些聽不出喜怒:“我的秘書名下都有一家獨立的公司了,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得,看樣子,他是在生氣了。

景稚平靜解釋:“有問題嗎?我經營公司是我的事,沒有義務告訴你。”

她總感覺這樣下去,兩個人肯定會吵起來。

但沒有。

傅承策點到為止,隨後便投身進入了工作。

這讓景稚也有些意外。

本以為他肯定會想說服自己。

兩人都埋頭於工作,空氣靜謐得有些可怕。

李星文進來的時候,總覺得氛圍有些奇怪。

“傅總,南小姐說,晚上想約您逛街。”

他能明顯感覺到,在說完這句話後,整個辦公室的溫度又低了些。

“推了,沒空。”傅承策冷冷道:“以後這種事,不要再來問我。”

“可是……”

傅承策眼神掃射過去,嚇得他立刻退了下去。

辦公室內又恢複了安靜。

景稚頭都沒台,好像這件事和她無關。

“鬧夠了嗎?”

男人突然出聲,隨後,景稚聽見了一聲歎息,腳步聲靠近,有大掌撫上她的頭頂。

“你應該也希望,早點報仇。”

所以,她需要忍耐。

景稚冷笑,卻又無力反駁:“嗯,我明白,隻是心裏有那麽一點不舒服而已。”

她原本也是很驕傲的一個人,隻在他麵前放低了自己。

讓了一步,再讓一步又如何?

“明天,去一趟你說的漁場。”傅承策轉移話題:“這個消息,是誰透露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