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有點疑惑地看著箱子,雖然不知道裝著什麽,但沒有著急著拒絕,而是直接任由藍特助將箱子遞到她的房間。
等藍特助離開後,她打開一看,裏麵裝著的竟全是當下最火熱的幾個服裝品牌的當季新衣。
她眼神暗了暗,這貨不會是送錯人了吧?
她無功不受祿呀!
怎麽,給她送好看的衣服刺激梁子舒,然後讓梁子舒產生緊張和危機感,迫使梁子舒對自己投懷送抱?
薑韻眉毛一挑,冷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頜,計上心來。
“要不要現在就給它們找新主人?”
想到這,她直接拖著行李箱走出自己房間。
打聽到梁子舒的房間後,她敲了敲門。
開門後,女人是一身性感的睡衣,深V的蕾絲吊帶,下身的短褲是短到直接可以看到屁股蛋的程度。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內心非常不爽地感歎。
這身材也不會太差呀,怎麽季陘霆堅持一會就不行了?
“這是季少送你的。”她直接將行李箱往她的房間一丟,轉身就走,半句話都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
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發現把一些事想得更加通透了。
說不定這個行李箱的衣服本來就是送給梁子舒的,誰知梁子舒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拒絕了。季陘霆覺得放著又浪費,所以幹脆轉送了自己。
她之前想的是真的送給她,然後讓梁子舒受到刺激,迫使梁子舒對自己投懷送抱。
方才看梁子舒這麽快換上性感睡衣又滿懷期待開門的模樣,哪裏還需要迫使?這女人分明是已經上趕著獻身的地步了好嗎?
可憐自己成了二人的工具人,這二人要是真的發展起來,季太那邊她可不好交代。
算了,先不想這麽多,反正渣男送的衣服她不穿。
都是些什麽審美,難看死了。
剛回到房間,薑韻手機叮一聲收到一條信息。
她點開,是季陘霆發來的。
‘有一條粉色長裙,很配你,明天穿上。’
她一頭霧水?這是做什麽?怎麽還要求上她的穿衣了?他憑什麽認為她該聽話?
嗬嗬~不管,不過她轉了轉眼睛,卻乖乖回複一句‘好’。
接著她點開另一個頭像,直接複製轉發‘有一條粉色長裙,很配你,明天穿上。’
繼而她再打字補充‘季總說的’。
發完,搞定,收工!
這一夜,薑韻泡了很久很久的溫泉,她看著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想念著還在醫院的妹妹。
因為職業原因,她基本很少去聯係妹妹孫婉然。她出道以來經常被全網攻擊,孫婉然心髒不好,不能受她連累,更不能讓別人知道她還有個妹妹。
自從為季太辦事以來就更加得小心,這是她唯一的軟肋。還有萬一被季陘霆這個冷血動物知曉,還指不定要怎麽利用她。
牢記著妹妹入院的時間,她看著手機裏醫院護士發來的照片出了神。
如果妹妹在身邊就好了,她定能陪她說說話。護士發信息通知她,陳教授說按照現在的治療進度,最多一年,她妹妹的病就可以痊愈出院。
不過前提是在手術順利的情況下,她下個月要進行一場重要的心髒手術。
不過這個手術陳教授親自操刀過好多次,要想手術成功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想到這些要緊事都非常順利,薑韻內心方才平靜下來。
是呀,管他這麽多,旁的人又不是要走一輩子的人,通通都與姐無關,姐的世界隻有姐最大。
——
第二日,薑韻是跟著季氏集團的新員工一起視察醫藥工廠,跟著眾人一同坐著大巴車出發。
出發時,她發現梁子舒居然不在大巴車上。
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拖著行李箱去找梁子舒時,梁子舒穿著性感睡衣開門的那一幕,不由得嘴一撇,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昨夜跟某個男人**到深夜今早起不來了?”
她心情極度不爽,直接掏出手機敲了幾個字發給季陘霆。
‘麻煩季少克製一點。’
要不是因為季太的叮囑,她才不會發這個信息。
此時正坐在邁巴赫上趕往醫藥工廠的季陘霆收到信息後挑眉一笑。
讓他克製?把他送給她的衣服轉送給別的女人,他沒放一把火將那礙眼的裙子燒掉,隻是叫人故意在早餐的時候潑點醬油,這已經算很便宜她了。
他敲了敲手機屏幕,回複道:“這才剛剛開始,還遠遠不夠。”
薑韻收到信息後,靠!什麽公狗體質,渣男!
叮~季陘霆打開手機,目光停留在‘注意身體’四字漸漸凝重。
這是什麽?
——
視察醫藥工廠工作,了解工廠各部們的動作流程以及運營情況,一整天下來在副廠長的帶領參觀下,薑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中午在工廠自帶的飯堂吃飯時,有不少人認出她來,紛紛上前跟她要簽名,還祝福她跟季陘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搞得整個中午她想休息都沒有機會休息,連吃著飯都要應付別人。
一直到了晚上坐公司大巴車回度假村時,她已經沉沉睡去。
等到她自然睡醒,發現大巴車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停下,同事們也早就走得一幹二淨。現在坐在她身邊的,隻有一個麵容冷峻,有著絕美側顏的男人。
他一如那日初到度假村時一樣,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處理工作。
“廝~”她不禁叫出聲,問道:“季總,你怎麽會在這裏?”
相對比她的驚訝,季陘霆則麵容平靜,看著眼前的電腦直接回複道:“薑小姐好像有沾車就睡的習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安的什麽心?打的什麽主意?”
男人關上電腦。
“薑小姐似乎很愛多想。”
薑韻一頭霧水,直到男人指了指車上的行李箱。
他淡淡道:“衣服我已經要回來了,那件粉色連衣裙梁子舒穿過,我就直接讓人潑髒了報廢。不必勸我克製,我已經很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