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的要我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詫異他的舉動。
男人合起電腦起身,有點不理解她,質問道:“你不是受我母親所托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嗎?現在我送你衣服,不是更好的打擊子舒?”
女人雙手叉在胸前,不想在氣勢上輸他。
“可是也沒必須穿你送的衣服,隻需要我一方麵努力就夠了。季少這些日子以來總是主動做一些小動作說一些情話,這真是讓我很苦惱。
怎麽你也做起戲來了?你喜歡梁子舒你就大大方方去追,為什麽要去試探人家?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比一個女人還矯情?”
季陘霆聽完她一番話不禁冷笑。
這還是真的第一次有人敢這麽教訓他。
薑韻看著男人被訓了之後略為不爽的樣子,她更加不爽。
這男人那天在車上都對人家情不自禁了,現在還來鬧別扭算幾個意思?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還是說吵架要吵葷的才有意思?一言不合就為愛鼓掌,然後鬧了矛盾雙分開,主打就是一個談戀愛轟轟烈烈。
她說了這麽一大通,男人表情依舊平靜。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男人的臉龐突然閃過一抹興味的笑意。
“薑小姐,倘若我一直這樣對你呢?”
薑韻不解。
“你為什麽要一直這樣對我?你不是喜歡梁子舒嗎?那一夜季少可是喊了一夜她的名字。”
季陘霆眼神暗了暗,冷駿的輪廓覆滿冰霜。
“她現在對我而言不過是季氏集團一個普通的員工,她的眼裏的愛早已和利益密不可分,曾經的一切已經成為過去。我好歹是季氏集團繼承人,因為一個女人失掉原則,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在車上,梁子舒竟然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他使勁將她推開她都要不顧自尊地一貼而上。
這麽多年過年,她不可能再變回從前那個她,也許他一開始就沒看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
她慕強得厲害,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是發生什麽她都能接受。
他不是怪她愛慕虛榮,存著嫁入豪門的心思,畢竟這本來就是他季陘霆與生俱來並且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的絕對優點。
他是不喜這梁子舒居然連他還有別的女人都能接受,冠之愛與理解之名。
嗬~連薑韻這樣的女人都會大罵他渣男,可她卻不會,永遠一副對他善解人意的模樣。
看似與從前的梁子舒沒有任何區別,說不定從前她就是這副模樣,隻不過是當時大家都年紀小,沒有認清彼此。
既然不合適那便告別,那天他將她轟下車,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誰知薑韻當天晚上就以他的名義給她送衣服,害得梁子舒以為他在欲擒故縱。
綜上緣由,他決定將眼前這個女人綁在自己身邊。
她是母親給他選的人,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邊,這便是先天的優勢。
而且她還沒權沒勢,比任何一個名媛千金都好拿捏,即便沒有愛,但是能將她綁在他身邊便是對季家這些迂腐的長輩最好的報複。
假戲真做,如此一來,季家長輩便不會再給他送女人,而他也不必再這麽麻煩去處理陌生女人。
他說出這番話時,並無太大在情緒波動,仿佛從未受過傷,又仿佛已經從傷痛中走出。
“男人就是男人,說不愛就不愛了。”她擺擺手,唏噓道。
正當她以為男人方才一番話是本著與她交心的動機說出口,那麽接下來就是啪啪打臉的時候。
季陘霆突然鄭重其事盯著她的臉道:“所以薑韻,我們結婚吧,你不會找到比我再好的男人了。”
薑韻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她驚呼:“什麽?你還真是非奸即盜!”
男人冷笑。
“薑小姐好似沒有拒絕的能力。”
他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警告的笑意,仿佛整個世界不過是他眼中的棋局,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薑韻不想理他,起身正打算離去。
可下一秒卻被男人用力往後一拽,直直倒進大巴的座椅上,男人一隻手撐在座背上,臉一點一點向她逼近。
咫尺之間,她甚至可以看見男人絕美的麵容下,每一個毛孔都細致幹淨。
“薑小姐可是答應了我母親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可讓你履行義務?”
眼前的女人一直靜靜看著他不說話,許是被他突然而來的舉動嚇到。
她的眼神亮亮地盯得他有些發毛,繼而眉心微皺。
果然,下一秒女人直接將手伸入他的口袋掏出他的手機,然後直接朝後方扔去,趁他錯愕起身,她一把推開他的身體,頭也不回跑下大巴車。
——
薑韻在房中又泡了很久很久的澡。
不斷自言自語。
是他瘋了嗎?
還是我瘋了?
還是他被季太逼瘋了?怎麽會得這種想法?
她仔細揣摩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驚覺自己果然白天時會錯意了。
方才跑回來時的確聽說早上梁子舒衣服被潑的事,而且一箱衣服還被送了回來。
如季陘霆所說,衣服真的是送給她的話,那說明他真的打算告別梁子舒。
然後他方才的意思是,希望她跟他結婚,繼續扮演天造地設的一對,這種情況下在一起,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拆散他們。
季太隻會認為她在演戲,而他也可以娶到一個安靜的傀儡在身邊。
哼~想得美,當她薑韻是什麽人?
泡完澡後,她因為男人的一番話睡不著,正好起了在度假村散散心的打算。
度假村此時正值是旺季,人流量還算是蠻大的,若不是因為時間不早,街上的人估計會更多。
街上的各種小吃,小玩意兒應有盡有。
她來到一間糖水店坐下點了杯甜品,感受窗外的夜色。
突然,她眼神瞥到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遠處,梁子舒正在麵對麵地與人交談著,坐在她對麵的人正是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楊鞏。
那個她得罪過的人!
她皺眉,她們兩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