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窩在**看劇。
古裝戲,女主正為了男主要死要活,投湖不成,改上吊,被男二救下。
打開彈幕,清一色地罵男主不做人,女主又太慫,男二萬年備胎,資深舔狗。
她打開評論區,也想加入討論大軍。
屏幕暗下來的那一刻,她看見了背後站著的影子。
她把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丟給他,“幫你找到了。”
黎遠昭沒接,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屏幕上立刻裂開一道痕。
他盯著陳玨,“你算計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玨低頭,盯著平板看,“幫你找東西,還廢話那麽多。”
黎遠昭關了臥室門,靠近她。
陳玨立刻警覺起來,坐起身,往後退。
“你不用裝,小吳來了。”他單膝跪在床沿,俯身前傾,“他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但手機你一直拿在手上。”
“陌生電話我為什麽要接?”
陳玨不承認,還往後退,馬上就退到了床的邊緣。
“還嘴硬。”
黎遠昭幹脆爬到了**,一把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扯,連床單帶人,扯到了他麵前。
陳玨被嚇了一跳,慌張蹬腿,被按住。
已經瞞不住了,再強下去沒任何好處。
她收起膽怯,輕笑一聲,“你該吃點虧了。”
“你為了他,算計我?”
“你都可以為了我算計他,我為什麽不可以?”她歪頭,帶點鄙夷,“再說,這怎麽能叫算計?跟你比,不及萬一。”
“所以,今天這頓飯,是以媽的名義給我擺的鴻門宴?”
他按著她的腿,逼近她,嘴唇幾乎貼住她的臉,“他待你也不過如此,願意犧牲你的色相來完成他的事業。”
“我現在沒什麽色相可犧牲,”她撇開臉,躲閃著他呼出來的熱氣,“況且他根本不知道我找你來,我是自願的。”
黎遠昭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她是自願的,為了周南自願與一個自己憎惡的人微笑共處。
“誰說你沒色相?我到要看看,為了他,你能做到哪一步!”
他妒意橫生,氣血翻湧,一隻大手瞬間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陳玨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她怒目圓睜,猶如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用力推搡。
但力量懸殊,她抵擋不住,隻能任由黎遠昭在她唇上碾磨吸吮。
這種急切的掠奪太可怕,把她的記憶瞬間拉回到了曾經。
對,這就是黎遠昭。
蠻橫、霸道、不講理。
在黎遠昭進一步想撬開她唇舌的時候,她抓住時機,咬了他的舌尖。
手一鬆,她掙開手,呼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掌又狠又準,黎遠昭皮膚白,四個指印瞬間就刻在了臉上。
他偏頭,往後退了一點。
“見你的第一天,我就該這麽做。”他用手背搓了一下臉,苦笑,“我原本還想學著周南紳士一點,現在看來,我永遠都變不成他那樣。”
想要,還得去搶。
裝紳士,不是他的路子。
“替我轉告他,既然他想玩兒,我就陪他,不管是他搶去的東西,還是搶去的人,將來,都得跪著,乖乖還我。”
......
競標結束後,周南去商場買了個足浴盆。
出來時,天色已晚。
本想隔天再去陳玨家,又想,生日禮物,還是當天送得好。
於是,九點半,他敲開了陳玨家的房門。
陳媽媽正敷著麵膜,看門口站著周南,按著麵膜僵硬一笑,“怎麽這麽晚來了?”
“我來祝您生日快樂。”
他進門,把足浴盆搬了進來,“下班後專門給您挑的,導購說這個功能最齊全,恒溫防漏電,每天晚上用,有助於睡眠。”
陳媽媽打量了一下包裝,“這得花不少錢吧?”
“沒有,性價比很高的。”
他說著就把包裝盒拆掉,取出來搬到衛生間,“阿姨,我現在就放水,你試一下。”
陳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哎呦,我閨女都懶得沒給我放過洗腳水,老了老了,才開始使喚女婿了。”
嘴上雖那麽說,但陳媽媽還是過去阻止了周南,“我自己來,你去看看小玨吧,她今天狀態不太好。”
周南擦手,“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啊,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就呆在臥室沒出來過。”
“有人來過麽?”
“沒什麽人,就我跟她還有遠昭,我們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陳媽媽把腳伸水裏,按摩的滾輪轉動,撓得她直癢,“被這東西折騰幾十分鍾,肯定好睡。”
周南聽到那個名字,快速朝陳玨房間走去。
在外麵,他聽到了屋裏電視劇的聲音。
推開門,陳玨背對門躺著,平板放在她身後,根本沒在看。
聽到動靜,她扭頭,嘴角露出一個很牽強的笑容,“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