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

先傳一章,補昨天的,稍後還有。。。。。。

郭懷遠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自從在常委會議上明確表態站在常務副區長羅漢瑞一方以後,以前一些和他交好的人,現在都是對他開始敬而遠之了,就連老領導區委宣傳部長沈祥剛在找他談過一次話以後,都對他疏遠起來。

郭懷遠的問題隻有他自己心裏有數,這麽多年來他也算是為官清正,從基層一路走到這個位置,不貪汙不行賄,為人還算是正直,可沒想到臨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卻是毀在自己唯一的兒子手裏。

郭懷遠的兒子郭彪自從高中畢業以後就一直在家待業,平日裏也是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瞎混,郭懷遠倒是沒怎麽正經管過。老兩口就這麽一個兒子,一直都還算是懂事,沒弄出什麽讓郭懷遠操心的事情,就算是後來開了家什麽破公司,郭懷遠還是偶然才聽說的,雖然也擔心過兒子會幹什麽犯法的事情,但在他親自過問了幾次以後,也沒有發現出什麽紕漏的地方,郭懷遠也就不那麽在意了,尤其是他成為了區委常委,平常的工作又忙,幾個月見不上兒子一麵,都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兒子的事情,還是在羅漢瑞的突然到訪之後,原本對於羅漢瑞會突然來找自己,郭懷遠還是感到很納悶的,不過在看完羅漢瑞拿過來的材料之後,他卻是變得臉色慘白,癱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麵。

老婆瞞著自己受賄,兒子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麵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什麽開公司,不過是扯出自己這張虎皮,和老婆那邊的娘家人倒買倒賣國有資產而已,這些事情自己身為丈夫,身為父親居然是一無所知,到最後竟然還要別人來告訴自己,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諷刺。

老婆貪錢,郭懷遠心裏是有數的,但是他卻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以前無傷大雅的收一些禮,他也是沒有放在心上,禮尚往來這種事情在官場上實屬平常,逢年過節的給領導送一些禮,對郭懷遠來說,是很正常的人情來往,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是,自己的老婆膽子會這麽大,背著自己明目張膽的受賄,最高一筆的金額居然高達五十萬元之巨啊。

如果說自己老婆的這種行為是罪大惡極,那麽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那就令人發指了。這兩年兒子郭彪打著自己的旗號,倒賣國有資產,侵占下麵鄉鎮的農業用地,轉手低價出售給他人,光是看到材料上所涉及的資金數目,郭懷遠都有一種頭暈的感覺。

不僅僅是如此,自己這個兒子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循規蹈矩,但是到了外麵卻的地方上的一霸啊,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和老婆娘家那邊同齡的人居然糾集了一夥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整天混在一起,形成了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連開賭場兼放高利貸這種事情居然都有他的份,這種事情讓郭懷遠看得目瞪口呆的,這還是自己那個從小乖巧的兒子嗎?

羅漢瑞並沒有在郭懷遠這裏多待,也沒有多說什麽話,但是郭懷遠心裏卻是很清楚他的目的,要不然今天來找自己的就不是羅漢瑞,而是紀委的人了。羅漢瑞是在等著自己的抉擇,說的準確一點,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難道真的要自己送老婆和兒子去自首嗎?就算是自首又有誰能相信自己的清白呢,恐怕是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老婆和兒子做的這些事情,自己居然會全然的不知情吧?

想到自己老婆和兒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場麵,郭懷遠心裏一陣苦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古人的經驗之談啊。從羅漢瑞拿這些材料給自己的時候起,自己就已經是別無選擇了,靠向他是肯定的事情,常委會議上的表態隻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但他心裏很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羅漢瑞能夠知道這件事情,那虞書記那邊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郭懷遠身體一抖,不敢想象那種場麵。

對,出國,現在隻有出國才能遠遠的躲開這一切。郭懷遠的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潮,雙目中一陣激動,那種表情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整個人瞬間就顯得精神了起來。

時隔兩年再次見到申思,虞凡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兩人是同年出生的人,而且申思還小上虞凡幾個月,但此刻申思鬢角的斑白和眼角長長的疤痕卻是讓人看到恰恰相反,這讓虞凡看到他時,不由得心情也是變得沉重了起來,反倒是申思嗬嗬一笑的摟著虞凡道:“怎麽?頭發白了點,多了一道疤你就不認識我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虞凡凝視了他半天,才悠悠道:“這兩年你過的還好吧?”其實這是一句廢話,看申思的情形,又怎麽可能好的起來呢,虞凡這麽說是因為他實在是在這種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嗬嗬一笑,申思拍了拍虞凡的肩膀,道:“還不錯,事情總算是都完成了。”虞凡聽得一愣,雖然申思臉上感覺不到什麽,但他還是很敏銳的從他說話時的眼睛裏感受到了一絲哀傷,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東西,似乎被申思刻意的深埋在了心底。

“回來就好。”虞凡並沒有深究,而是嗬嗬一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朋友之間雖然是貴在坦誠,但每個人都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刨根問底的反而是會傷了和氣。像是虞凡的感應能力,他就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對他來說,這種秘密也隻能是深埋在心裏的,是這個世上隻有他清楚的秘密。

“這次出現準備待多久啊,不會是等郎老大的婚禮一結束,你就又要玩消失吧?”剛一坐下,虞凡就笑看著申思開起了玩笑。申思笑了笑,正要說話,郎勳卻是不知道從那兒拎了幾罐啤酒走了過來,聽到虞凡的話,不由得抱怨道:“我說小魚,在電話裏麵我不是讓你勸勸他嗎?還待在那個地方做什麽?你看這才兩年不見,人都成什麽樣子了?你看多俊秀的一張臉,變成了這樣,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捏死他丫的。”邊說著,邊一臉憤慨的分別遞了一罐啤酒給兩人。

看了申思一眼,虞凡心裏歎了一口氣,嘴上卻是笑著道:“我看還是挺好的,多了一道疤,反而是增添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見郎勳又要說話,虞凡一抬手,道:“郎老大,你是不知道,現在臉上能帶這樣疤痕的人可是不多了。”

“得了吧。”郎勳揮揮手,不信的道:“好好的臉上,誰願意多這麽一道東西。你要是喜歡的話,要不,我也給你來上這麽一刀?”虞凡聽得哭笑不得,申思在一旁卻是笑著道:“好了,這事你們也不用這麽爭來爭去的了,都已經是成這樣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郎勳看了他一眼,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卻是突發奇想的道:“思思啊,要不咱們也去整個容,你看怎麽樣?”申思正喝著酒,聽得郎勳這話卻是猛不丁的噴了出來,苦笑一聲的看著郎勳道:“我說郎老大,你勸我點什麽不好,勸我去做這玩意,你這不是害我嗎?”

郎勳聽得一愣,正要說些什麽,虞凡笑著一揮手,道:“好了,好了,我決定這樣挺好的,平常人想要還沒有呢?”聽得這話,郎勳先是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的站起來,“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弄點好吃的。”

看著郎勳的背影,兩人笑著舉了舉手裏的啤酒,喝了一口之後,虞凡才看著申思道:“今後你有什麽打算嗎?”申思聽得一愣,轉眼笑著道:“能有什麽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虞凡聽得一皺眉,道:“你的工作我雖然不是很懂,但確實是太危險了,自己小心一點。”聽虞凡這麽一說,申思的身體一陣僵硬,雙目緊盯著虞凡,好半天才道:“你怎麽會知道的?”

虞凡一陣無言,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猶豫了半天,申思那邊卻是疑惑的道:“你這家夥,自從畢業以後,再見你就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又搞不清楚哪兒不一樣。這件事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啊?你的級別可不夠?”

虞凡聽得一陣苦笑,搖搖手道:“我不打聽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問我那麽多。其實我反倒是覺得我們幾個之中,你是最神秘的。額。。。你說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怎麽沒發現呢?”申思聽得一笑,看著他道:“不是不打聽嗎?怎麽,還想套我的話不成?”

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虞凡搖著頭,道:“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過說真的,你自己的工作有多危險,你應該是最清楚的,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感激的看了一眼虞凡,申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會的。”又歎了一口氣,笑道:“其實我最幸運的就是在大學裏認識了你們幾個,雖然和石頭他們現在疏遠了不少,但想到在大學裏的那幾年,還是不禁讓人回味啊。”虞凡聽得微微一笑,正要說些什麽,卻是見康梓燁一臉焦急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讓虞凡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