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娘娘腔

雖然才進五月,可正午的氣溫已經高達二十多度,這個夏天比往年來得早了一點。

然而,和火熱的的五月相比,惠亞公司的股票卻進入了嚴冬時期。自上次大跌以後,股價曾一度反彈,林惠把這種情況歸結於救市帶來的效果。

但是好景不長,到了五月以後,在沒有任何利空的情況下,股票連續三個交易日跌停,最終停牌一天,可複牌以後繼續一路下行,一直跌到了發行價附近才有企穩的跡象。

這期間證監會的審計部門多次要求對公司進行財務審計,可林惠通過手中的關係打通了相關環節,審計部門最終沒有進駐公司。但是,股價的大幅度下跌讓所有的股東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所以,公司就有傳言說林惠作為公司董事長負有主要責任,應該辭去董事長一職,以表示對全體股東的歉意。

開始的時候,林惠沒有認真對待這個問題,既然股價已經企穩,她相信憑著公司的盈利能力和不菲的業績股價將會快速回升,那時這種傳言也就不攻自破。

但是,在五月份的第一個董事長辦公會議上,當楊鈞和胖子把一份提請董事長辭職的議案擺在林惠麵前的時候,她在吃驚之餘感到莫名其妙,還以為是兩個人和她開玩笑呢,可看看兩人嚴肅的表情,林惠就不得不認真考慮這件事。她瞥了小雨一眼,心裏似乎大概就有數了。

林惠沒有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按照公司的章程,這份議案隻有經過全體股東同意後林惠才能辭去董事長職務,並同時選出新任董事長。這個股東大會定於半個月以後召開。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麵,林惠破天荒拜訪了住在別墅的高燕,秀芬和盧鳳,這些人手裏都多多少少持有公司的股票,林惠和她們交談了一個下午,然後就離開了別墅。

本來她想找喬菲談談,畢竟她和喬敏手裏也有不少公司的股份,喬菲她現在不敢肯定會投自己一票,可老同學喬敏應該沒有問題,剩下的就是張妍了,雖然她聯係不到張妍,但是憑著自己和張妍的情分,她相信張妍最終也會選擇自己,這樣算下來,即使小雨母女手裏的股份再加上楊鈞和胖子的股份,自己大股東的地位沒有人能夠撼動,既然自己穩坐大股東的位置,誰還敢覬覦董事長的寶座。

當然,林惠也私下召見了楊鈞和胖子,她倒是沒有追問他們誰在背後推動這個議案,而是問他們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董事長人選,楊鈞想當然地說是準備選小雨出任公司董事長,可胖子比較謹慎,含糊其辭地說他還沒有最後確定。

其實楊鈞的回答在林惠的預料之中,她現在摸不準到底是小雨在背後操縱還是尚平在背後授意,如果是小雨想覬覦董事長的寶座,她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是尚平想推倒自己,那她就直接主動辭職算了。

可是,通過那天和別墅的幾個女人交談,她並沒有發現男人參與的影子,因為,如果是男人授意的話,別墅那幾個女人不可能一口答應支持自己,看來還是小雨想趁著股價下跌的機會對自己來個逼宮,隻不過打著全體股東的旗號罷了。也不知道她憑什麽覺得自己能夠坐上董事長寶座。

但是,雖然這件事情裏麵沒有發現尚平的身影,但林惠卻仍然感到忐忑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於男人在這件事上的發言權,事實上他手裏沒有一股公司的股票,嚴格說來根本就沒有發言權。

但是,她也清楚,男人手裏雖然沒有公司的股票,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動員所有公司的股東來反對自己,而這種必要性隻需要一個理由就足夠了,雖然喬敏那天已經向她保證喬菲不會多嘴多舌,可誰知道喬菲最終會不會真的守口如瓶呢。

為了探探男人的口風,林惠在辦公室裏給尚平打了一個電話。

“你晚上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回來吃飯吧,我有事想和你談談。”林惠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心裏咚咚直跳。這就叫做賊心虛,可是一旦做了心虛也沒用。

“什麽事電話裏不能說嗎?我正在去南山的路上呢。”

“菲兒找過你沒有……那天拌了幾句嘴就搬出去了,我以為過一陣就好了,誰知道到現在還倔著……你要是有時間就幫我勸勸她。”林惠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感到心虛,而是覺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在和男人玩一種危險的遊戲了。

“她給我打過電話,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我不管……你們到底有什麽矛盾,就鬧成這樣?。”尚平的聲音聽上去很小,林惠無法判斷男人的態度,不過,他的說話方式倒是沒有改變,看來喬菲並沒有告訴他實情。林惠不禁鬆了一口氣,就想和他說說公司的事情,摸男人的底。

“最近公司一些股東提出要我辭職,原因就是因為股票大跌,股東們損失慘重,我也覺得對不住全體股東,有心辭職,不過這事來的太倉促,關於董事長的人選大家也意見不統一,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辭職對公司會不會造成不利的影響,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尚平似乎早就預料到林惠會征求自己意見似的,不假思索地隨口說道:“我的意見就是沒意見,不管選誰當董事長,反正是沒我的份。不過,林惠,你自己估摸一下形勢吧,現在的公司可不比從前了,那時隻要你我一句話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現在是股份製,不是哪一個人說了算,股東的利益被擺在了首要位置,大家認的是錢,你作為董事長既然不能給股東帶來利潤,他們當然想一腳踢開你,不過我覺得也不是壞事,這樣起碼你能夠好好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你也快四十歲的人了,別硬撐。這隻是我的個人建議,僅供你參考。”

放下電話,林惠坐在那裏把尚平的話仔細玩味了一番,顯然,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說不定楊鈞和胖子早就已經向他做過匯報。他話裏的意思明顯是讓自己急流勇退,這樣看來他很可能已經和小雨達成了某種默契。

但是,林惠真正想知道的不是尚平對她去留的意見,而是他這種意見產生的依據。嫌自己缺乏管理能力?不可能?準備讓小雨歸位?有可能。也許他準備和小雨結婚,公司當然是要掌握在自己老婆的手裏更放心。

可是並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目前有和小雨結婚的打算,為什麽他好像急於讓自己主動退下來呢?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對自己失去了信任,而這種信任的突然缺失隻能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喬菲已經成了告密者。男人現在已經修煉到家了,單單從話裏麵根本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他甚至都沒有找自己談談,而是直接采取了行動。

對尚平的這種猜度讓林惠感到一陣痛苦,但卻並沒有後悔的意思。男人說的不錯,自己都快四十歲了,難道還要循規蹈矩地在未來的歲月中繼續扮演一個前妻加情人的角色?這樣下去的話,要不了幾年就會成為一個棄婦。既然命運已經注定為什麽不抓緊時間把握好現在呢。

林惠忽然就有一種緊迫感,她伸手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小敏,菲兒已經向公司打了辭職報告,這幾天我也沒見人,你知道她最近都在做什麽嗎?”

“林惠,你就別打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證菲兒不會多嘴的,我的話她還是會聽的。”喬敏說道。

“我覺得不對勁,他好像有意思讓我辭去董事長的職位。”林惠猶豫道。

“林惠,你怎麽就這麽怕他呢?他憑什麽要你辭職,他和公司有什麽關係?就算辭職你也要等到全體股東表決以後。”喬敏大聲說道。

“小敏,你還是不了解他。如果他下定了決心我是不會有勝算的……”

“林惠,我就搞不懂你,虧你還是個董事長。說實話無論是公司的事情和你個人的私生活他都沒權過問,我要是你就直接去告訴他,就是找男人了,怎麽樣?不過,林惠,話又說回來,我聽菲兒說你找的那個小男人也確實不怎麽樣,玩玩也就罷了,該丟手的就丟吧,還是找個靠譜的將來有個依靠……”

林惠半天說不出話,喬敏的話在給她勇氣的同時又讓她感到一陣羞愧,按道理來說自己這種破釜沉舟的行為應該是出於對未來的考慮,而事實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為了一時的痛快,沒有拒絕一份荒唐而又不計後果的冒險。

這樣想著,林惠的腦子裏就浮現出那張英俊而又柔美的臉龐,耳朵裏響起那富有磁性的而又極具**力的低聲細語,在這樣的男人麵前,有幾個女人可以扛得住呢?

她記得武劍第一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時候,當時心理上也極力反抗過,可和武劍在一起討論過幾次關於貞操的問題以後,她就陷入了一種癡狂之中不能自拔,但還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和武劍的關係被敏感的喬菲察覺到了,開始的時候喬菲還沒有把話挑明,隻是含沙射影地說些怪話,後來就幹脆和林惠冷戰,晚上也鎖上臥室的門,就像是一個吃醋的小媳婦一樣把她拒之門外。

而林惠這陣的心思全部在那個小武劍身上,完全忽略了喬菲的感受,在那個黑暗的咖啡廳和武劍約會過一次以後,她就上了癮,雖然在公司裏天天見麵,可每個星期如果不和他在咖啡館見上一麵,心裏就覺得空落落的。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年齡差距如此大的感情極不正常,可就是把持不住,終於有一天,在快下班的時候,她主動給了武劍一個複雜的眼神。

那天咖啡館裏的人很少,兩人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邊品嚐著美酒一邊像兩個戀人一樣偶偶私語。當武劍大著膽子抓住林惠一雙綿軟的小手的時候,她隻是稍微掙脫了一下就任由他握著。不過那一瞬間林惠的臉紅了,心裏小鹿一樣嘭嘭亂跳,那感覺即使和尚平戀愛時也不曾來的如此強烈。

“我知道你喜歡我,從第一次見麵我就感覺出來了,可你怕他……”武劍的話有點挑釁的味道。

“我為什麽要怕他,他又不是我丈夫,我可是個單身女人。”林惠當時心醉神迷,有點主動挑逗的意味。

“那你喜歡我嗎?”

“你太小了……”

“如果你給我一次機會就知道我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小。”武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既熱情又大膽。

“我就喜歡這樣和你靜靜地聊天,和你聊天我覺得很快樂。”林惠含蓄地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隻要你喜歡就好……其實我並沒有非分之想,隻想和你待在一起……”武劍欲擒故縱地說道。

林惠就吃吃輕笑道:“在公司裏麵不是天天都見麵嗎,隻要你不辭職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

武劍一雙女人一樣的媚眼癡嬌地盯著林惠低聲道:“那不一樣,在公司你是高高在上董事長,人家見了你就害怕,可在這裏你是一個女人,既像我的姐姐,又像我的媽媽……”

林惠佯裝不高興道:“我就知道你嫌我老……”

林惠的話隻說了半句,武劍忽然雙手捧起女人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癡迷道:“我沒有見過你年輕時候的什麽樣子,但是,即使那時候你有絕世的容貌,可我更愛你現在這種成熟美麗的容顏。我六歲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你說我是不是有戀母的情節。”

林惠緊盯著武劍那張俊美的臉,心尖顫抖了一下,精神上那種麻癢的感覺瞬間就變成生理上的衝動,她恨不得把武劍抱在懷裏百般憐愛一番,她拚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紅酒,掩飾性地說道:“戀母有什麽不好,每個男人第一個戀上的就是自己的母親……”

“那你允許我戀你嗎?”武劍狂熱的眼神緊盯著麵前雍容華貴的女人。

林惠躲避著他的目光,咬著嘴唇低聲道:“你要戀人家,就隨你……可不一定有回報呢。”

“隻要讓我經常見到你就是最大的回報。你能答應我嗎?”武劍期地第盯著女人追問道。

林惠不好意思直接答應武劍的要求,矜持了一會兒,婉轉地說道“我很忙……不一定有時間……”

“你是不是還要和他在一起?”武劍的眼睛裏露出一絲妒火。

林惠知道自己和尚平那點事全公司都知道,武劍在公司待了這麽長時間自然瞞不住他,不過,在這個浪漫的時刻,她不想談這件事情。

“小劍,我們今天不說他好嗎?來,陪姐姐喝一杯。”林惠溫柔地對男孩說道。

“我聽說他有很多女人,你為什麽不離開他?女人守護貞潔是一種本能,但是當你的男人在外麵破壞別的女人貞潔的時候,你的這種守護就顯得很不道德。”武劍固執地說道。

林惠一陣惱火,嗬斥道:“我說過不提他,你再這樣我馬上就走。”

武劍一瞬間就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眼睛裏淚光閃動,像個女孩一樣嬌怯怯低喚一聲“姐……”

林惠聽得那聲呼喚頓時心都要碎了,一挪身就坐到了武劍的身邊,伸手就把男人的腦袋攔在懷裏,嘴裏低聲哄道:“對不起小劍……姐隻想和你說說話……現在不想提他,我們不提他好嗎?姐答應你,以後盡量抽時間陪你。”

林惠說著話,就感到男人的臉緊貼在自己的心口,禁不住手上緊了一下,讓那張俊美的臉就近在咫尺了。這時,正好有幾個客人進來,林惠趕緊鬆開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姐,那你說……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武劍幽幽的眼神盯著林惠問道。

林惠心裏歎息一聲,一咬牙不顧一切地說道:“當然是喜歡你……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姐第一次見到你心裏就好喜歡……”

武劍這才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抓住林惠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充滿傷感地說道。“姐,我不是故意讓你不高興,可人家一想起他心裏就堵得慌,我不讓你和他在一起。”

林惠一聽,心中一陣癡迷,顯然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男人愛上了自己,仿佛一切是在夢中一樣。看著眼前對自己迷戀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忍不住問道:“你和我在一起萬一讓他知道了你怕不怕?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武劍脖子一揚,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為什麽要怕他?他是你什麽人?我知道他是個黑社會,但我愛你,他就是殺了我也不後悔,哼!什麽時候見了他,我……”

“小劍……”

林惠動情地叫了一聲,小男人的幾句話徹底解除了她所有的武裝,**出矜持掩蓋下一顆躁動的心。

武劍的聲音有點失控,林惠注意到有幾個客人好像正朝這邊看,想到自己在本市好歹也算是個知名人物,萬一讓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於是就低聲對武劍說道:“小劍,咱們走吧。”

武劍撒嬌似地說道:“我不走,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姐,求你了,再陪人家一會嘛。”

林惠在男人的央求聲中徹底軟了下來,心裏就有點蠢蠢欲動,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就在大腦中閃過,一時就臉熱心跳,憋了半天終於咬咬牙低聲道:“小劍,聽話,咱們先離開這裏……你不是一直想讓姐去看看你的家嗎……”

武劍頓時就站起身來,眼中流露出喜悅的光芒,顫抖著聲音說道:“姐……你肯了?”

林惠紅著臉點點頭,隨即像是為了維護自己最後一點尊嚴似地補充道:“小劍……你可要答應姐姐……咱們隻是說說話……”

武劍走到林惠身邊,低聲道:“姐,你怕什麽?人家又不是洪水猛獸,人家答應你就是了,不過老是聽你誇喬菲的按摩手法好,今晚人家就給你解解乏,保你以後離不開人家呢……”

林惠聽著男人急促的口氣,心裏一陣驚慌失措,再不敢聽下去,隻管低著頭逃出了咖啡館。

在車上林惠給喬菲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有應酬要晚點回去,當然這樣的電話她自己也記不清打過幾次了。

喬菲聽了嘴裏哼了一聲,一句話沒說就把電話掛了。林惠拿著手機愣了一陣,心裏就有點不踏實,猶猶豫豫地對開車的吳建說道:“小劍……要不今天算了,有點晚了,還是換個時間吧?”

武劍一點沒有停車的意思,扭過頭看了女人一眼,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是不是要去陪他?”

林惠聽了就狠下心來。陪他?他現在有小雨小雅陪著,哪裏有自己的機會,等過幾年自己人老珠黃了說不定連他的麵都見不著。

武劍偷偷地瞥了女人一眼,似無奈地說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就送你回去吧。”

林惠兩眼盯著前方,似自言自語地說道:“誰說我不願意……姐今晚就陪你……”

武劍住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裏麵,房間也隻有六十來平米,不過收拾的很整潔。武劍見女人站在客廳裏東瞧瞧西看看,就笑道:“房間小了一點,我可不能和你這個董事長比。”

“那有什麽?你還這麽年輕,將來事業發達了還怕沒錢買大房子?”林惠在咖啡館裏多喝了幾杯水,一時有點內急,看見靠近門口好像是衛生間,就把坤包放在沙發上,回頭衝武劍尷尬地笑笑,就進了衛生間。

看著衛生間的門關上並傳來哢噠一聲上鎖的聲音,武劍就迅速拿起林惠的坤包,然後一下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在沙發上,幾秒鍾功夫就把裏麵他感興趣的東西迅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又快步來到臥室,在一個櫥櫃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子,把一點白色的粉末倒進了一個高腳杯裏麵。

等武劍端著兩杯葡萄酒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見林惠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我這裏的酒可比不上剛才喝的那種,你不會嫌棄吧。”武劍說著把一杯酒放在林惠麵前的茶幾上。

林惠白了男人一眼,仿佛為了驗證自己不嫌棄這種低檔葡萄酒似的,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完了還砸吧著嘴巴好像口感很好的樣子。

武劍的眼神中流露出興奮的神情,嘴裏卻怪責道:“姐,葡萄酒可不是你這麽個喝法,要慢慢品,就像你的魅力一樣,隻有慢慢的品嚐才能深知個中滋味。”

林惠明知道男人這是在挑逗自己,心裏卻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嗔道:“你倒是懂得挺多,老實給姐交代,騙過多少小姑娘?”

武劍走過來坐在林惠的身邊,低聲道:“人家不是跟你說過嘛,我不喜歡小姑娘,就喜歡姐這樣成熟高貴的女人。”

林惠捂著嘴,斜眼看著男人吃吃笑道:“你倒是說說看,姐哪裏成熟,又哪裏高貴了?”

武劍朝林惠湊過去,一個身子幾乎貼在她的身上,撒嬌似的小聲說道:“人家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感覺,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韻味,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衝動,一種……”

林惠打了男人一下,嬌媚地說道:“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頓了一下,像是下了決心似地說道:“小劍,姐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許生氣啊。”

武劍居然把腦袋靠在了林惠的肩膀上,很享受地仰著頭說道:“你說。”

林惠實在不忍心挪開肩膀,就任由他靠著,身子慢慢燥熱起來,臉上也漸漸浮上一層紅暈。稍微一偏頭就看見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心裏更癡迷起來。

“小劍。”林惠的聲音聽上去多情而又纏綿。“你的身上為什麽總是帶著點女孩子的……”

林惠還沒說完,武劍就跳起來雙手捶打著女人的肩膀不滿道:“好呀,你是不是說我娘娘腔……”隨即神情變得憂鬱起來,低聲道:“所以沒有女孩會喜歡我這種……我也沒辦法……”

林惠看著男人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就母性勃發,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溫柔地說道:“瞎說,別人我不知道,姐可喜歡你呢。你知不知道你長得有多帥,姐恨不得咬你一口。”

林惠被自己的話嚇了一條,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是覺得嘴巴滑溜隻想說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話。同時男人一個腦袋熱乎乎地貼在身上,心裏**起的漣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劍瞟了女人一眼,見她雙目含情,麵泛桃花,心裏也躁動起來,把一張臉伸到女人的麵前,哼道:“你咬……隻要你想……隨你咬呢……”

林惠拚命抑製住自己心裏的綺念,推開男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笑道:“小劍,剛才你那幾拳捶得我好舒服,你不是說要讓我見識一下你按摩的手藝嗎?姐現在身子就乏得很,你給我捶幾下肩膀吧。”

武劍一聽就來了興致,脫掉鞋子,坐在沙發背上,一雙手就有輕有重地在林惠圓潤的雙肩上輕輕敲起來。

林惠閉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心裏麵飄飄****的,就像是抽了大麻一樣酥軟了身子,每個細胞都變得敏感起來,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忽然,耳邊傳來一絲熱乎乎的氣息,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你不是說身子乏嗎?到裏麵去人家好好給你捏捏,保證你滿意。”

林惠好像已經麻醉過去似的,夢囈一般哼道:“就這樣……小劍……就當我是你姐姐……不許胡思亂想……”

武劍停下了手,把腦袋從林惠的肩膀上湊到前麵,臉蛋貼著女人的脖頸,央求道:“姐,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嘛,人家為了和喬菲競爭,還專門去美容院練過呢。”說著又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低聲道:“人家一定把最好的給姐姐……絕對不會強迫姐姐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林惠扭過頭來,睜開眼睛就是那張迷死人的臉,再也矜持不下去了,柔柔地說道:“那你是專門為姐去學的?”

武劍點點頭。

林惠的眼裏就風情萬種,嬌媚地盯著男人嬌聲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吧,不過,要是沒有菲兒好的話,人家回去還是要找菲兒呢。”

武劍二話不說跳下沙發,拉著林惠的手就來到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