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重重迷霧 74.美若天仙
“爺,有客人來訪。”尚平半臥在**剛剛喝完參湯,忽然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抬頭一看,原來是昨天為自己和吳亞玲更衣的一個少婦,她一雙眼睛低垂著似乎不敢看麵前的情景。
客人?什麽客人?難道老子不是他們的客人嗎?
“舒芳,什麽客人?”舒婉弱弱地撐起身子問道。
“張姿吟小姐來訪,現在正在客廳裏等候呢。”舒芳答道。
舒婉看看尚平,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疑惑,張姿吟的大名她們這些人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不知道她和男人有什麽關係,按道理很少有人會在這裏拜訪客人。
“爺,你要見嗎?”
尚平乍一聽到張姿吟的名字,頓時就吃了一驚,一張臉就漲紅起來,仿佛自己不光彩的事情被張姿吟抓住了似的,隨即就有點納悶。
張姿吟怎麽會出現在這鍾場所,雖然她的父母是這裏的老板,可張姿吟一向是以玉女的形象出現在觀眾的麵前,她出現在這裏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再說,她為什麽要在這裏見自己呢?肯定和吳亞玲有關。
看看身邊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尚平忽然感到一陣羞愧,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張姿吟的事情,同時心裏一**,因為張姿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種場合,讓他產生了一絲曖昧的幻覺。
忽然聽見張姿吟來訪,尚平一時就一陣心慌意亂,不知道為什麽,一顆心砰砰亂跳,那架勢倒像是一個靦腆的少年忽然得到了來自心上人的消息。
雖然關於張姿吟的傳聞尚平也聽到過不少,就像民間那些關於影星歌星的傳聞一樣大多數都是負麵的消息,甚至有人在網上爆料張姿吟在出道的初期曾經秘密墮胎,所有這些有損玉女形象的傳聞都曾經讓他有種酸溜溜的意味。
開始的時候,這種酸溜溜的感覺大多是出於無奈,因為做為心目中的偶像,張姿吟畢竟離他的生活太遙遠了,可是,自從上次在董家見到過偶像本人之後,他的私欲就極度膨脹,居然產生了染指偶像的野心,從那時候開始,所有的關於張姿吟的傳聞就不僅僅是酸溜溜的感覺了,而是成了心中永遠的痛。
然而,每當他一個人偷偷聽張姿吟的歌曲或者在電視中看著心目中的女神的時候,他的潛意識中就會有另一個聲音告訴他,一切傳聞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捏造出來的,其目的就是想破壞偶像在自己心目中的純潔形象。聽聽那天使般的聲音,看看那天使般的麵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些傳聞和心中的女神聯係到一起。
正是這種內心的矛盾,讓尚平每次想起這個女人的時候痛苦不堪,而這些痛苦最終由崇拜演變成了一種無法抑製的占有欲,有多少次,當他把小雅壓在下麵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出現的是張姿吟那張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麵容。
但是,不管怎麽說,精神世界距離現實還是有著可望不可即的距離,直到那天,諸葛明玉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告訴他張姿吟是董海疆私生女的時候,他心中的女神終於回到了地上,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看得見摸得著的凡人。
並對自己偶像的身世懷著極大興趣和同情,同時心裏隱隱有種預感,覺得自己和女神之間似乎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緣分,盡管這種預感很荒唐,可他卻仍然懷著一份執著的期盼。
所以,今天,當他在和幾個女孩極度瘋狂以後,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忽然聽見張姿吟來訪的消息,怎麽能不讓他震驚,又怎麽能不讓他激動萬分呢?他無暇去猜測張姿吟來訪的目的,他隻知道自己埋藏在心中的一個夢想已經看見了一絲曙光。
“爺,原來你認識張姿吟?”舒靜顧不上被撻伐以後疲軟的身子,爬起來搖著男人的手臂驚訝地問道。
“爺,我也要去……我要讓她給我簽個名……”舒儀也嚷嚷起來。
一時,張姿吟這個名字的出現引起了一群女孩的小小**,有那麽一會兒,她們的腦子裏隻有這位重量級的大明星,而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舒婉比較冷靜,趕緊拿來一件浴袍披在了男人的身上。
按照舒婉的意思,她準備讓男人穿上正裝接見張姿吟,可是尚平在猶豫了一下以後,忽然就耍起了二杆子脾氣,內心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心想,既然跑到這裏來找老子,那不就是有點捉奸的味道嗎?張姿吟對這個地方的情景以及自己來這裏幹什麽是再清楚不過了,既然彼此心照不宣,自己還有必要裝的像個正人君子一樣嗎?幹脆就穿著浴袍見她一麵,讓她知道老子的本色好了。
想到這,尚平就身穿浴袍,光著一雙腳板,表麵上滿不在乎,其實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在舒婉的引導下來到會客室。
一進門,尚平站在那裏不動了,因為他看見一個美麗的背影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似乎正在凝視著窗外的雨幕,又似乎在靜靜聆聽大自然的天籟,那背影不僅美麗而且透著一種孤獨與傷感的氛圍,令人不忍貿然驚動。
尚平回頭朝舒婉擺擺手,就悄無聲息地走在到一張沙發前麵坐下來,靜靜地端詳著麵前沉思默想的女人,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窗外雨絲淅淅瀝瀝的聲響。
在這一瞬間,尚平覺得這是一個他苦苦守候了許多年的一個夢境,雖然來得突兀,可是比哪一次都要來得真實,隻要自己伸伸手就能碰觸到這個夢境的邊緣。但是他不敢動,甚至不敢大聲喘氣,生怕自己的一個輕微舉動就會讓眼前的一切變為水中花鏡中月似的。
“在這裏玩的開心嗎?”
良久,一個無比溫柔的夢幻般的聲音傳來,那語氣並不是陌生人之間的一個問候,而像是一個老朋友老熟人的一個調侃,甚至帶著一點責備的味道。如果不考慮說話人的身份,尚平覺得這種語氣應該是小雨在這種場合中會使用的語氣。
“你……好像不開心?我能幫你做點什麽?”尚平覺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顫抖,他無法正麵回答女人提出的問題,所以幹脆就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他知道張姿吟此刻不管提出任何要求,他相信自己都無法拒絕,因為,長期以來,這個女人就像是自己一直在心中釀著的酒,其品質和甘醇已經達到了不敢啟封的程度,如今,這瓶用心釀造的酒忽然被不經意地打開了,他還沒有飲便已經有點醉醺醺的不能自己了。
張姿吟沒有轉過身來,仍然用她那一貫溫柔而空蒙的嗓音緩緩說道:“我喜歡下雨天……這個濕漉漉的世界就像是我的生活……我不喜歡陽光,因為走在陽光下麵我分明感受到的是它壓在我身上的重量……我聽說你的願望是想讓我一個人為你演唱一次,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尚平隻聽懂了張姿吟最後的那句話,前麵幾句話他覺得似乎傳達了太多的信息,可又琢磨不定,更多的是一種情愫的湧動,或者多愁善感的呢喃,隻有最後一句話讓他還有點現實感。
他知道,吳亞玲在自己和張姿吟之間做了一個傳話人的角色,由此,吳亞玲這個昨晚還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一下子又顯得朦朧起來。
尚平似乎有點尷尬,清清嗓子,蠕動著嘴唇,好半天才艱難地說道:“我喜歡你的歌聲……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想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