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財迷心竅
鄭剛從窗戶縫裏看著外麵的陽光,心裏一陣氣惱。當初在看守所每天還能出去放放風、曬曬太陽,如今逃出來了卻每天躲在黑暗的小屋裏連門都不敢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簡直和豬也沒有什麽分別。
更讓他生氣的是,金生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物色好新的躲藏點。盡管鄭剛一再催促可金生卻是一拖再拖。
鄭剛也沒辦法,又不好發脾氣,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吃喝拉撒都依靠著別人,隻能是在暗中歎氣。這樣下去,事情早晚要壞在金生這個目光短淺的莽夫手裏。還是要想辦法另謀出路。
早上金生出門的時候,鄭剛又叮囑了他一番找房子的事情,金生嘴裏答應著,心裏卻不以為然。
這裏住的好好的幹嘛要花錢重新租房子,自己每天早出晚歸的弄幾個錢也不容易,再說鄭剛說的那筆嚇人的財富還隻是水中月,鏡中花,誰知道靠不靠得住。
自從鄭剛住進來以後,買這買那的,金生覺得自己的那點錢越來越少了,他現在心裏急的是趕緊要鄭剛說出那個拿著錢的人,自己好去找他。無奈鄭剛一百個不同意,他也隻好耐著性子等著,對找房子的事情也就不怎麽上心了。
鄭剛看著金生出門以後,就和往日一樣緊閉門戶,躺在那間小房子的**看報紙。前幾天,他就是從報紙上看見了那則征婚啟事。
癡呆老人征婚幾個字就使他心中一動,再看看後麵的幾句話,他十有肯定是尚平發出來的一個信號,鄭剛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將這一發現告訴金生,而是用幾天時間仔細琢磨玩味啟示上短短幾句話的含義。
這個信號有三個含義。一是說明他尚平已經知道了自己逃脫的消息。二是在向自己示警,不要輕易出頭露麵,不要急著和他聯係。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沒有耐心和毅力,則婚事難成。
關於第三個含義,鄭剛不太敢肯定,但對他的吸引力也最大。這就是征婚啟事最後留下的那部電話。難道是尚平留的聯係方式?可想想啟示上關於耐心和毅力的詞句,他又覺得不像。所以鄭剛克製住撥打這部電話的強烈衝動,心裏直罵尚平死去的老娘。
鄭剛正在**琢磨著尚平的文字遊戲,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側耳聽聽確實是在敲自己的門。不可能是金生,金生從來都是用身上的鑰匙開門的,那麽是誰呢?金生的熟人?收電費的?鄰居借東西?警察……
想到警察摸排,鄭剛身上冒出了冷汗。他迅速從**下來,穿好外套和鞋子,輕手輕腳地來到外屋的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陣,沒有聽到什麽大的動靜。
於是大著膽子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朝外麵一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人,肩膀上背著小包,一隻手正放在門上。
鄭剛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怎麽看也不像警察,警察幹這種事情最少要兩個人,不可能派一個女警獨自來抓自己這麽重要的人物。
此時門上又傳來一陣嘭嘭的聲音,那聲音聽得鄭剛心裏直跳。如果不開門,也許這女人會一直敲下去,隔壁鄰居聽見不好。
想著,鄭剛就將門開了一條縫,看著女人問道:\";你找誰?\";
那女人居然對他一笑道:\";我是金生的朋友,找你有事呢?\";
鄭剛感到莫名其妙,金生的朋友找自己有什麽事,難道是金生讓她帶什麽話回來?不過讓她站在門口說話總不是個事,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鄭剛將門打開,那個女人也不客氣,一側身就擦著鄭剛的身子進了門。
女人就像進了自己家裏一樣,居然熟門熟路地扭著個大屁股走進了金生的臥室。將身上的包仍在**,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通過開著的門,一雙眼睛嬌媚地看著外屋仍然站著的男人。她知道男人為什麽這麽緊張。
鄭剛一看女人的架勢,馬上恍然大悟,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金生找來讓自己泄火的吧。金生已經跟他說過好幾次了,要找個女人來讓他發泄一下,不然怕他憋壞了,隻不過自己一直都沒有同意。
真是難為兄弟這樣想著自己,隻是有點冒險了。不過表子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隻要不在錢上麵為難她們一般不會有什麽事情。
此時,鄭剛已經去了警覺之心,心裏禁不住有點興奮起來。隻覺得憋的時間太久了,有個女人說說話也是好的,況且,金生可能已經付過錢了。想到這裏,鄭剛就進了裏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點上一支煙邊吸邊打量著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披著卷曲的頭發,臉蛋身材都還說的過去,尤其是一個大屁股很嚇人。
鄭剛和尚平一樣喜歡女人的大屁股,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兩人私下就對張妍的屁股做過一番研究,後來,他雖然對張妍不潔的身體百般厭惡,可仍然迷戀,以至於經常弄的女人屁股上傷痕累累。
如今還不知道尚平怎麽樣玩弄自己前妻的屁股呢。鄭剛眼裏露出一股妒火,狼一樣盯著麵前的女人,似要一口將她吞下去的樣子。
女人看著男人眼睛裏漸漸露出的凶光,心裏不禁一陣緊張。忙開口說道:\";鄭大哥,我們沒見過麵,我叫古愛花,那天晚上你來的時候,我就睡在這屋裏呢,第二天早上才走呢。\";說完就盯著男人,猜測著他是否對自己還有印象。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一下就想起她是誰了。
那天早上,他雖然很疲憊,可女人要死要活的聲音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來是金生那個馬子。
這個缺心眼的怎麽還把這個女人弄到這裏來,難道她是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表子不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上次金生已經說過不再和她來往了。怎麽……\";金生叫你來的嗎?\";鄭剛的語氣裏又充滿了警覺。
古愛花輕輕一笑道:\";為什麽一定要金生叫我來,難道人家就不能自己來找你麽。你可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說完,故意露出一副魅惑人的樣子,一雙眼睛水汪汪地凝視著男人。
聽著女人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鄭剛一時摸不透她的用意。難道她是金生專門派來騙自己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是為了自己手中的那筆錢,不過,這麽大的事情,金生不至於告訴一個表子吧?
突然鄭剛渾身打了個激靈。既然自己能清楚地聽到她在隔壁的**聲,那麽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自己和金生說的話她難道就聽不見嗎?自己現在可是名人,她隻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幾乎知道了一切……這表子肯定是想敲詐老子呢。
鄭剛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迅速跑到外屋,拉起窗簾朝外麵張望了一會兒,回過身來堵住裏屋的門口,眼中火光閃動,死死盯著女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這件事你告訴過誰?快說!\";
愛花被男人一連串的動作嚇的楞在**,此時見男人眼中凶光乍現,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男人想殺自己滅口了。
幸虧自己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可能出不了這個門呢。雖然如此心中仍是懼怕,顫抖著聲音說:\";你別亂來啊……我可有朋友在外麵呢……你若亂來……我……\";
鄭剛一聽心裏更是吃驚。這個蠢貨居然還告訴了別人,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一個重量級逃犯藏在這裏呢。看來動粗解決不了問題,先穩住她再說。
鄭剛故意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說:\";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
愛花見男人像隻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心裏一陣得意,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機妙算。此時,男人在她眼裏就像個可憐蟲,以至於她開始同情起他來,覺得自己將他嚇的太厲害了。
\";我可沒那麽傻呢。這件事情隻有我自己知道。外麵那個朋友隻知道我是來討債的,我就怕你犯傻才叫他來的呢。\";說完就笑了起來,似乎再次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感到沾沾自喜。
鄭剛聽了氣的七竅生煙,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仍是一副可憐兮兮、走投無路的樣子。
女人裏麵膽子最大的就數表子了,什麽錢都敢掙,什麽男人都敢要。怪不得有那麽多表子在酒店裏莫名其妙地喪生呢。
\";你快叫他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鄭剛以哀求的口吻說道。
愛花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陣說:\";讓他走還不容易,隻是我警告你,可別打什麽歪主意。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幫你呢,你那個朋友才靠不住呢。\";
鄭剛聽了女人的話,心裏一動。也許這個女人說的對,不能把寶全押在金生身上,這個女人說不準真還有點用處,和自己也扯不上什麽關係。
\";你放心吧,我現在是怕了你,你叫他走,我有事和你商量呢。\";
愛花站起身走到男人麵前,他臉上捏了一把說:\";這才乖嘛。你等著。\";說完就一搖三擺地出門去了。
鄭剛趕緊出來掀起窗簾朝外麵看。果然看見女人和一個大個子男人站在牆角說話,然後那個男人揮揮手就走了,愛花一個人朝門走來。
那個男人剛才藏在什麽地方,前麵怎麽沒看見,還好沒有輕舉妄動,不然事情就複雜了。
愛花進了門,鄭剛馬上就將門鎖上了,盡自走進自己睡覺的那個小房間裏,往**一躺,閉著眼睛不說話。
愛花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走過來坐在床邊,一隻手放在男人的腿上說:\";還生氣呢,現在我兩可是同謀呢。人家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呢。\";
邊說著就解開了男人的皮帶,一隻手一陣摸索,嬌聲道:\";好久沒嚐過滋味了吧。都沒反應了。\";
看看男人閉著眼睛還是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吧,要不到哪裏搞那麽多錢?\";
鄭剛一下睜開眼睛厲聲說:\";閉嘴!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女人被男人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判斷失誤要遭殃了。好在男人說完又閉上眼睛,好像很享受自己的擺弄似的,就嬌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想嚇死人家呀!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嗎?你說話呀。\";
鄭剛沒想到被女人一折騰,竟然漸漸有點感覺了,睜眼看著女人下流地說:\";先用你的嘴和我下麵的玩意商量商量。\";
愛花是個見過世麵的表子,當然知道怎樣用嘴和男人的那玩意商量。她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看不出還是個老嫖客呢,裝的倒像個人似的。不過還是拉下男人的褲子,有板有眼地和那根東西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