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風息回道。

為什麽不能,我可不敢質問風息。

而且,他好像除了對我,確切的說是對除了龍家村以外的任何人生死都不在意。

比如上次他也沒出手救張靈婆。

“龍綰綰,你之前說過要幫我恢複棺材可還當真?”冷不丁的風息,開口道。

“千真萬確。棺君大人需要我如何做,盡管吩咐。”我趕忙說道。

不管是風息因為我而失去了身體,還是他焚燒棺材救下整個龍家村。

其中任何一件都足夠,我為他而赴湯蹈火。

“倒也不至於如此誇張,你隻需要跟本君一塊行善積德就好。”風息,解釋道:“你是這一代的棺生子。你與本君一塊積累功德,累積到了一定程度,說不定本君的身體也可以恢複。”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忙不迭的點頭。

行善積德我還是知道的,無非就是做好事。

最大的好事是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屠,剩下就是修橋補路等等。

可,我一個窮學生有心無力。

沒錢啊。

“棺君大人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都扶老奶奶過馬路。然後……”

“本君怕你被訛後造下的口業,還抵不上你的那點微末功德。”風息,打斷我的話道:“該怎麽行善積德,本君自有辦法你到時候配合便是。”

看著他似乎又要離開,我忍不住問道:“棺君大人,你這是又要走嗎?”

“嗯。需要辦件事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小心些。”風息,看了一眼林筱的空床位說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所以當即點頭。

“所以棺君大人,你的神魂其實不用寄居在鳳鐲裏?”我問道。

他雖沒了身體,也沒了棺材,也不一定非要跟著我走?

“誰說本君要寄居在鳳鐲裏?”風息,挑了挑眉:“沒了這些,本君還有神牌隻是確實不能長時間離開你。”

得咧,明白了。

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風息,離開後沒多久,林筱就回來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不光要弄真命天燈還要直播,說是趁著我們學校這波熱度,說不定她也可以順利出圈成個網紅。

到時候人還沒畢業就靠著自己賺錢的買車買房了。

“看直播的寶子們,你們好啊。我現在所在的就是A大宿舍。”

“沒錯!”

“就是之前出了女大學生,信奉邪教出事的那個學校哦。”林筱,此刻已經開播了。

我看著這一幕除了頭疼還是頭疼。

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真命天燈,而是招邪之法《照冥》啊。

沒想到的是看直播的人竟然還不少。

林筱,看著流量蹭蹭往上走越來越起勁。竟然真的開始拿出了筆開始滴血準備跟真命天燈簽訂契約。

事情到這一步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最終隻能上前阻止。

可彈幕那些人非但沒勸說,還說我們是自編自導蹭流量。

有人甚至還說他都等了這麽久,要是還不跟真命天燈簽訂契約,他可就要取關了。

林筱看到人氣下滑,當即就急眼了:“龍綰綰,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管!”

說著林筱就要來搶那支筆,好在我提前做了準備,直接將那筆重重的丟在地上。然後又一腳踩碎。

筆碎了。

林筱徹底怒了。

正想要找我算賬陳安心和謝晨晨兩人便從外麵回來了。

她倆聽了我的話後,自然讚同我的做法。一左一右將林筱拉開,這時我也關掉了林筱的直播間。將手機還給了她。

可正在氣頭上的林筱壓根沒有理睬我們三人。

扭頭就鑽回**,把床簾一拉,直接不跟我們交流了。

我們三人觀察了下林筱發現她再沒有其他不對勁,而且《照冥》儀式也被我打斷了。

所以,最終我們還是各自回到**睡覺去了。

可沒曾想睡到半夜。

我們卻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就是那種難以形容畫麵所產生的聲音。聽起既纏綿又有些讓人背後發涼。

這聲音半夜出現在女生宿舍實在太突兀了。

所以,很快我、陳安心還有謝晨晨,我們三人都醒了過來。

結果發現出聲音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林筱。

“林筱,你沒事吧?”我們三人打著手電,來到林筱的床前。

“沒,沒事啊。”在我們的叫聲下,林筱終於醒了過來。

可借著微弱的光我們還是看見了林筱臉上異樣的潮紅色。

而且,她口中似乎還喊著誰的名字。

“行,沒事就好,那綰綰我們也去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陳安心,很是困乏的說道。

半夜三更的說實話誰都困。

所以,最終我們還是回到了各自的**。

可回到**我卻有些睡不著,林筱的情況明顯是不對勁的。

但這怎麽可能呢?

《照冥》確實是招邪之術沒錯,但我已經打斷林筱了,她既沒有簽訂契約也沒有滴血。

怎麽還會引來不幹淨的東西呢?

難道照冥,還有其他開啟的方法?

我越想越奇怪,可人卻不知不覺困了起來。

困意來襲後,我漸漸睜不開眼了。隻是在半睡半醒間,我總感覺有個巨大的白影,將我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而且,身上還一股難以言明的潮熱。

那是一種不屬於我。

甚至是一種不屬於女生該有的熱氣,而那股撲麵而來的熱浪,漸漸的如同熔漿一般想要將我整個人吞噬占有。

我想要躲,也想要逃走。

可我卻無力反抗,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徹底吞噬幹淨的時候,突然一道炎黃色的光將我層層包裹住。

灼人的熔漿也隨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鬆軟和涼爽的泥土,將我圍在了中央。

好舒服啊。

可是這是土,平地忽起的三尺黃龍土。

難道是——

他來了?

“風息。”我趕忙開口。

果然,率先印入我眼簾的就是風息那張俊美的臉。

此刻的他的手還放在我的額頭上。

“本君,隻是不在一晚而已,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不是讓你小心些嗎?”風息,很是嫌棄的說道。

我怎樣了?

不就是做了個怪異夢而已。

“綰綰,昨晚出現異樣的是林筱,怎麽你的臉色也這麽難看啊?”陳安心,看著已經起床的我,詫異無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