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

息壤,淡然的回道:“龍綰綰,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為何叫孤城?”

“我不知道。”我如實的搖頭:“難道這名字還有什麽玄機不成?”

“商周之後這個地方就叫孤城了。”息壤,回道:“至於之前叫什麽本君也不太清楚。”

“那孤成的來源是?”我問道。

“因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起大規模的國喪戰敗,兵敗如山倒下。亡國之下,士兵們大量死亡,無人在意,亦無人收斂,屍橫遍野下瘟疫也隨之一觸即發。故而活人也開始逐漸搬遷,久而久之下,這個地方就成為了無人願來,無人敢來的孤城。”息壤,出言解釋道。

沒想到這地名的來曆竟然是如此。

“哎。”我忍不住歎息一聲:“很多人看了穿越的小說,都向往穿越古代。其實古代無論是戰爭還是災禍都特別多。即便是在和平年代,他們受到的壓迫也不比現代人少。這也是古代人為何七十歲便稱之為古來稀的原因。”

“嗬,不錯。”息壤,冷笑了下:“確實是讀過幾天書的大學生啊。沒白讀。”

我卻突然抬頭望向息壤,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有話就說,這麽看著本君幹甚。”息壤,無語道。

“神君,你說為什麽很多神話故事,都是在商周出現的。可商周以後大多數神話,甚至是其中的神都消失了?”我疑問道。

商周之前,華夏的神話可謂是百花齊放,不勝枚舉。

天神降臨也不是少見的事情。

但商周之後,神話突然就像是出現斷裂一樣。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不成商周之前的人當真可以見到神?

他們真的生活在一個人、神、魔、共同治理的時代?

“你猜啊。”息壤,冷笑道。

“神君,你猜我猜不猜。”我心中白眼翻出天際,麵上卻不敢造次:“說正經的就不能泄個秘嗎?”

“不能。”息壤,無情的回道。

我正想要繼續追問下去。

可突然,息壤神色一肅道:“有人來了。”

人?

這個時候誰能來?

是柳如風他們?

但很快伴隨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聲,立馬將我的想法給否決了。

“你是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頭時尚的大波浪,烈火紅唇般的女子,我很是詫異道。

就算這裏是旅遊小鎮,來光顧的遊客不少。

但這樣一襲鮮紅長裙,踩著恨天高。

塗著同樣色係的性感女神裝扮,還是十分少見和令人為之側目的。

“我是這的老板娘啊。”紅裙女人笑著說道:“二位,既然來了說明便是有緣人,想要吃點什麽我請客。”

她竟然是老板娘?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敢請,我們還真不敢吃。

“好啊,老板娘如此盛情,那不如先請我們喝一杯如何?”息壤,臨危不懼道。

古神就是古神。

我在心中朝著息壤豎起大拇指。

“本店最特色的飲品叫做‘醉生夢死’不知道,這位帥小哥你可有興趣?”紅裙女人,笑著問道。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我好奇道。

“因為啊……”紅裙女人,話到一半停頓片刻才接著說道:“我願世間能有醉生夢死,每人都可以來一杯,醒來之後,前塵盡忘,又是新生。”

這話說得聽起來,醒來之後前塵盡忘,那不是孟婆湯嗎?

可隻有一種人才需要喝孟婆湯。

那便是投胎轉世的人。

簡稱死人。

“帥哥,美女,你們要來一杯嗎?”紅裙女人問道。

原本我想要說不必。

但最終,還是息壤卻先我一步開口道:“要兩杯,有勞老板娘了。”

“好,那二位先坐坐。”

說完紅裙女人,一甩長裙踩著恨天高,“噠噠噠”的再度踏聲離去。

“神君,那東西你敢喝,我不敢。”我實話實說道。

我還沒上杆子找死的想法。

“不喝,這事就能完?”息壤,笑了下道:“現在柳如風和張餘成都沒進來,你覺得是他倆不想要進來?”

答案顯而易見,是他倆進不來。

“這女人會是那些亡國士兵的亡魂所化嗎?”我問道。

“不好說。”息壤,如實道:“但紅色為厲鬼,而這老板娘你不覺得她那條紅裙子有些紅得過頭了嗎?”

“所以那些是?”我追問道。

“鮮紅所化。”息壤,回道。

強忍下心中的不適和惡心後,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道:“神君,你覺得老板會不會好對付一點?”

女子本就屬陰。

但男人屬陽,若這裏是厲鬼所集結之地。

“誰說這有老板了?”息壤,回道。

啊?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

我眨了眨眼道:“神君,你的意思是說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所以這裏的鬼都隻有女的?”

壓根沒有男的,自然也沒什麽老板一說了?

“龍綰綰,你真會想。”息壤,無語的說道。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猜對了。

但如今看他這表情,應該是不對的。

“所以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再度追問道。

我倆都孤身落入敵後方了,他這就沒必要再揣著架子了吧。

“她是個女人。”冷不丁的息壤開口道。

多新鮮啊。

那烈焰紅唇,大高跟的。

我還能看不出對方是個女人嘛。

“龍綰綰,我有時候懷疑你的腦子確實不在線。”息壤,無語道。

好好的怎麽就進行人身攻擊了呢?

“你不覺得她有點熟悉嗎?”息壤,再道。

“不覺得啊。”我實話實說地回應道。

這樣貌,這身段誰見過都會過目不忘。

我自然也會。

“等等。”突然我猛然反應過來,一臉難以置信望向息壤:“事情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不會,也不可能吧?

“龍綰綰,如果本君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算是我們和那女人第一次正式交鋒。”息壤,開口說道。

“背後操控厭勝人的那個女人?”我事關重大,用唇語無聲地說道。

息壤點點頭,表示我說的對。

但我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是假扮我的那個女人?”

“是她。”息壤,再度點頭。

嗬,敢情她本來長成這個樣子啊。

“是不是覺得人家長得如此貌美如花,假扮成你有些虧了?”息壤,開口調笑道。

“神君大人,還真是厲害如此境地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很是無語的說道。

其他時候也就算了。

我們現在都生死關頭了,他還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