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嚐試變革 （8）
嚴子華還沒有來得及林淩的話,??楊軍就笑了起來,??說：“好啊,??林淩,??我個人覺得你的這個想法非常好,??文化產業建設,??正是目前中央文化工作的重點,??中央一直在提文化體製改革,??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各地喊得很凶,??但真正實踐並取得成功的還不多,??我們中東集團公司黨委宣傳部也有意培養一兩個文化體製改革的典型,??也有一些扶持政策,??回過頭我給我們黨委傳林書記說一聲,??叫他支持你好了,??我孤陋寡聞,??確實對各地文化體製改革的情況不怎麽熟悉,??隻聽說遼寧那邊是見了效益的,??我建議你有時間,??去遼寧轉一轉,??看一看,??考察一下,
嚴子華說：“林淩就是一個幹事業的人,??我也覺得你這想法很好,??可以先形成一個方案,??找機會給可喜副總、傳林書記匯個報,??再給集團公司常委會匯一次報,??我覺得,??文化體製改革,??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關鍵在於要有善於管理的人才,??”
林淩聽到嚴子華這樣說話,??也覺得嚴子華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也就立即附和道：“嚴副總真是高瞻遠矚,??一語中的啊,??人才特別是管理方麵的人才真是太重要了,??就以這次職工上訪的中東公司俱樂部來說吧,??就是因為原來的領導不得力,??公司經理業務上還行,??可管理才能還是欠缺,??而且年紀也大了,??在群眾中威信還不如一個留職停薪的副經理,??這工作還怎麽推開,??”
嚴子華說：“老崔這人,??我還是清楚的,??管理不行,??也不知怎麽就當了公司經理,??林淩,??你是中東公司董事長、黨委書記,??對下麵的二級機構是有人事權的啊,??實在不行,??可以考慮動一動的,??”
林淩說：“不是不想動,??是不好動,??畢竟,??老崔幹了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動就動,??心裏也過意不去,??再說,??老崔和老郭的關係不錯,??不瞞您說,??也有點投鼠忌器的意思,??”
嚴子華聽到林淩所說的顧忌,??覺得林淩這個人也實在太實誠了一點,??因為在調整人事幹部方麵,??也有很多種途徑的啊,??雖然把老崔調整下來了,??但可以把他平級調整另一個部門擔任部長或者經理,??想到這裏,??他便笑著說：“林淩是個厚道人,??宅心仁厚,??但是,??我還是要說你幾句,??做人可不能持婦人這仁啊,??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那不行的,??隻要阻礙了改革發展,??我們就要大刀闊斧地去解決,??我這裏表個態,??我在中東集團公司裏我堅決支持你,??至於崔經理,??你至時給他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嘛,??郭鳳連那裏,??你也不用那麽顧忌,??都是為了事業發展嘛,??雖然說要發揚民主,??但畢竟還有個集中的問題,??你是董事長、黨委書記,??中東公司還是由你對中東集團公司負責的嘛,??”
林淩聽了,??站起來說：“嚴副總,?? 老同學,??有你們的這些話,??我林淩心裏就有底了,??我回去後,??好好開個班子會,??研究一下我們中東公司俱樂部文化體製改革,??首先要解決俱樂部的問題,??”
嚴子華見林淩的樣子,??笑著拉他坐下：“坐,??坐,??林淩同誌,??有這個決心就好,??隻是,??作為一個領導幹部,??智慮要深遠,??謀事要周全,??不知道你對你們中東公司俱樂部經理的人選,??可否心裏有底了,??”
這個時候,??蘇曉虹剛好進來親自給他們續上茶水,??林淩含笑說：“人選是有一個,??不知道是否符合領導的意圖,??”
嚴子華說：“你們***門二級機構的領導人選,??我們集團公司是沒有什麽意圖的,??完全放手,??說吧,??這人選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林淩笑著回答,
嚴子華眼睛一亮,??說：“你是說蘇曉虹啊,??不錯不錯,??”
蘇曉虹聽說起自己的名字,??不禁詫異,??說：“嚴副總,??你們需要我做什麽嗎,??”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蘇曉虹還蒙在鼓裏,??不知道他們笑些什麽,??她那懵懵懂懂的樣子,??又惹得三人一陣暢笑,??嚴子華說：“蘇曉虹同誌,??你們林淩董事長推薦你去當俱樂部經理呢,??你意下如何,??”
蘇曉虹一聽嚴子華這樣說話,??他知道肯定是林淩有意想幫自己,??她的心頭不禁暗下一熱,??那漂亮的臉蛋也一下子紅了起來,??連連說：“不行不行,??我不是那塊料,??“
林淩也不管蘇曉虹的反應,??繼續說：”嚴副總,??老同學,??林淩不敢稱識人,??卻也敢說閱人多矣,??我們現在喝茶的這個茶樓,??就是當年是江漢市文聯職工合股辦的,??不到一年,??虧得一塌糊塗,??人家蘇曉虹接手籌資接過來,??不到半年裝修完畢,??半年後就生意興隆,??成為這江漢市最有名的茶樓,??從這一點,??由此可見蘇曉虹是有管理能力的,??“說得蘇曉虹臉紅紅的,??忙說：”你們領導們談事,??我出去應付一下其他的客人,??“她說完話拔腳就走了,
嚴子華大笑,??說：”見微知著,??林淩可謂有慧眼了,??“
楊軍也說：”能管理好一個茶樓,??就能管理好一個俱樂部,??其實俱樂部本來就是一個企業,??偏偏有好多人那種吃皇糧的觀念不變,??硬要按行政部門的體製去操作,??弄得公司不會做生意,??倒把行政那一套學得溜兒熟,??“
大家說了一會兒,??就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林淩說：”茶樓附近就是個湘菜館,??不知二位喜歡吃湘菜不,??“嚴子華二人都青示客隨主便,??於是三個人就在湘菜館草草吃了頓,??也喝了點酒,??吃飽飯後,??林淩向著嚴子華說：”嚴副總,??林淩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嚴副總可否允許,??”
聽罷林淩這樣說話,??嚴子華不禁大笑道：“無有不允,??”那種談笑間的大氣很自然地散發出來,??同時也比較符合嚴子華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性格,
林淩說道：“楊部長我們分別已近二十年了,??這完全是天意讓我們今天再度重逢,??又恰是我們的領導,??我想請嚴副總把這個機會讓給我,??讓我和妻子也做一次東,??請楊部長去家宴一次,??也請嚴副總作陪,??可以嗎,??”
這時候,??嚴子華卻笑道：“這你就請示錯了地方,??這事你該請示楊部長,??楊部長同意了,??萬事大吉,??至於作陪,??你們同學聚會,??我一個人插在中間算是什麽呢,??”
楊軍也很爽快,??說：“我也是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林淩,??這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說起來,??我們大學的同學,??在同一座城市裏工作和生活的不多,??我和林淩,??還有他的夫人小賀,??十多年不遇了,??不去家裏拜訪一下也有點說不過去啊,??”
嚴子華不禁大笑道：“行行,??今天把楊部長讓給你,??有一點,??酒可要陪好啊,??要不然可是要罰你的啊,??”
既然這樣,??過一會,??林淩就把嚴子華先送回了賓館,??就在車上給妻子賀冬梅打電話,??說：“冬梅啊,??你有空嗎,??”賀冬梅是江漢市公積金中心的會計,??上班時間不怎麽有空,??所以林淩一般不在上班時間找她,??賀冬梅問道：“有什麽事嗎,??”林淩說道：“我現在和楊軍在一起,??我們準備去家裏一趟,??你要是有空先回家等我們,??”賀冬梅就驚喜地叫了起來,??說道：“楊軍啊,??你碰見他了,??我有空有空,??我馬上把工作交待一下就回家,??”
楊軍一聽林淩說話的語氣,??就覺得特好笑,??於是一笑,??嗔怪道：“林淩,??你也是,??在場上叫一聲楊部長,??我是可以答應得很自然,??隻有我倆的時候,??這麽叫有些生分了,??還是叫楊軍的好,??親切,??”林淩笑著說：“老兄你身居高位而不失本色,??確實令人佩服,??隻是,??我也不敢唐突啊,??既然你這麽說,??以後隻有我們倆的時候,??我就叫你楊軍好了,??”楊軍笑著說：“就是嘛,??內外有別,??不要把家裏也弄得像辦公室似的,??”
車慢慢的行駛著,??兩個人相互問了一下家裏的情況,??楊軍問：”林淩,??你們的孩子該讀大學了吧,??是男孩還是女孩,??”林淩一笑,??說：“是個小子,??現在讀高中,??”楊軍說道：“不錯嘛,??父子倆還是教育有方啊,??”林淩就問楊軍是兒子還是姑娘,??楊軍說他的也是個兒子,??現在還在讀高三,??明年就考大學了,
林淩就笑,??問：“夫人現在哪裏做事啊,??”楊軍笑了,??回答說自己的老婆是省人大財經委,??當了個副主任,??是副廳級,??林淩就感歎起來,??說：“人莫比人啊,??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楊軍說：“都生活在一座城裏,??不過是省市的區別,??哪兒談得上什麽天壤之別,??”接著,??楊軍又說：“林淩,??說起來,??我們都是拱了老頭兒的福,??我的老丈人是南下幹部,??從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任上退休的,??我老婆因此也就在省人大上班,??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父親原來就是省管幹部,??如果沒有這些個基礎,??隻怕我們過得還不如你,??你一個普通工人子弟,??能混到今天這樣,??其實比我們出息多了,??“
由於楊軍話說得真誠,??林淩也就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說：”話是這麽說,??可回憶起來這麽多年的奮鬥,??還真是不堪回首,??”
接下來,??兩人又談起了工作,??林淩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了楊軍,??林淩說：“楊軍,??中東公司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一個爛攤子,??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現在什麽都不差,??就是差錢,??所以,??我就決心要改變這個現狀,??想把中東公司裏所有的文化資源整合起來,??以俱樂部、電影院作為基地,??好好的辦一下文化產業,??第一個想法就是首先在市中心把電影院重新修起來,??辦成一個高標準的大劇院,??隻是目前資金角些困難,??中東公司窮得要命,??另一個,??我以前一直是弄行政的,??對文化這塊不熟,??也不認識什麽歌星影星什麽的,??到時候你一定要給我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