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劉楓當年
劉楓低著頭，唯唯諾諾，一句話也不敢辯駁。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劉楓居然還會有如此乖巧的一麵，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蘇素可下出口惡氣，得意洋洋的看向劉楓。
老爺子轉向蘇素：“既然你做事如此的有欠考量，我看還是沒有長大，這一次就跟爺爺回去吧，省的在外麵丟人現眼！”
蘇素頓時垮下臉，可憐兮兮的哀求道：“爺爺，人家馬上就要實現理想了，您怎麽忍心就扼殺了呢？”
老爺子冷冷的說：“你師叔那句話沒有說錯，有些東西是不能用來交易的！”
蘇素撇撇嘴，哭著求道：“爺爺，嘶，蘇素知錯了，以後改了還不行嗎？您也說過，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麽？”
老爺子笑罵道：“不學無術，那是老頭子說的嗎？就知道在外麵出乖弄醜，丟死娘家人了。”
劉楓歎口氣：“師父，說起來也是小瘋子照顧不周，這件事又是誤會，要怪您就怪我好了。”
蘇老爺子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徒弟和孫女：“人總是要在學習中進步，你們倆都還小，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兩個人都點頭不止，隻不過，蘇素的得意多過失落。看來，這一關是闖過去了，而且師叔這裏也服軟了，實在是太棒了！
劉楓抬頭看向蘇素：“蘇素，這一次是師叔沒有調查研究就亂發火，師叔想你道歉。不過，這件事也說明了一點問題，最起碼，你擁有太多的股份絕對不是什麽好事，那會讓你太過放肆的。
這樣，林童，把蘇素的股份轉讓給齊麗詩15%，以感謝她對樂府娛樂付出的努力。”
一場風波消於無形，雖然失去了一半的股份，但是蘇素還是開心的很，最起碼不用回家了。飯桌上，所有人都在關注一個問題，那就是劉楓小時候到底是什麽樣的？
蘇老爺子慈愛的看向愛徒：“第一次見到他，才高過桌子一點點，那時候腦子就特好使。當時是他大哥領著到我們行管大隊去玩，小家夥鬼的很。
當時看我們玩圍棋就好奇，一般的孩子站著就不走了，小瘋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記得當時鄭嘯天就說，啊，鄭嘯天是小瘋子的武術師父。
他說，這孩子怕是要偷偷跑回來。果然沒到十分鍾，小瘋子甩掉他哥哥就回來了。嘿，那時候我們都是被妖魔化的牛鬼蛇神，那麽大的小孩子敢一個人見我們，真的是膽子不小。”
胡焦笑道：“老爺子，小孩子那麽小哪會知道害怕？當時您要是給他兩塊糖，怕是都可以賣掉了！”
“哈哈哈！”大家都爆笑起來，所有人都有強烈的好奇心，都想知道這個英明神武的變態家夥，是如何出糗的。最起碼能夠在心裏找出一點平衡，喔，他也不過如此！
老爺子笑著搖搖頭：“嗨，你們不知道那個年代，就算你們幾個三十歲的，那個時候已經記事，卻是不了解當年勞改隊的情況。”
老爺子悠然陷入了回憶中：“勞改隊對家屬的管理那是相當嚴格的，甚至從幼兒園就開始教育孩子，絕對不允許吃陌生人給的任何東西。
嘿，其實小瘋子的老爸一開始就知道，小瘋子在和我們學東西，要不是他父親暗地裏支持維護，小瘋子跟我們學習了八年多，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劉楓疑惑的看向師父：“師父，爸爸從來就沒有和我說過，他真的知道嗎？”
韓衛東嘎嘎怪笑的：“原來老嘎達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知先生呐！”
蕭媚兒也好奇的問：“老爺子，我們去小瘋子家，看劉叔叔也很---”
女孩沒有繼續說下去，一絲卻很明白，老爺子笑道：“那才是大智慧，不像這小子，”老爺子伸手點到劉楓的腦門，劉楓訕笑，隻顧為師父布菜，“聰明都擺在腦門上，很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龐統和楊修的教訓，可是很深刻呀！”
劉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師父，謝謝您的提醒，以後小瘋子會注意的。”
蘇素看著劉楓被訓，心裏特別舒暢，巴巴的問道：“爺爺，師叔小時候是不是真的像您說的那麽變態？”
老爺子笑道：“要說變態，那也是勤奮的變態，小瘋子這個外號就是鄭嘯天給這孩子起的。那麽一丁點大的孩子，任誰也沒有想過，他會堅持學下去。
勞改隊的冬天特別冷，記得有一次暴風雪，我和老陶都說小瘋子絕對不會來了，他爸爸也不會允許。鄭嘯天堅持說小瘋子肯定會來，他跑到半道去接。”
所有人都知道了結局，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後來怎樣？”
“鄭嘯天出門不遠，就先看到了小瘋子的爸爸，遠遠的綴在小瘋子身後。在仔細一看，小瘋子包裹的像個棉花球，還在風雪中跋涉呢！那可真的是像棉花球，這孩子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全身都被雪包裹住了。”
蕭媚兒、徐瑩黃素馨看向劉楓的眼神，充滿了母性的憐惜，原來小瘋子小時候是如此的刻苦！郝丫一臉崇拜的看著瘋子哥哥，在場的也隻有她知道，勞改隊那個地方的冬天有多麽冷。
胡焦歎口氣，真的是沒有輕輕鬆鬆就獲得成功的，老嘎達要不是當年如此的刻苦，有怎麽可能變成現在人們眼中的變態？就連蘇素也不再幸災樂禍了，看向劉楓的眼神，多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東西。
馮雲燕現在非常想認識一下劉楓的父親，那個老爺子真的是好狠心，讓那樣小的孩子在風雪中跋涉，這要是凍壞了，摔壞了，可咋辦？
張嬌嬌可是忍不住抱怨道：“老嘎達的爸爸也太狠心了，這要是當年凍壞了小瘋子，那豈不是完蛋了？”
劉楓嘿嘿一笑：“記得要出門的時候，爸爸讓老媽又為我裹上一層棉猴，連臉都戴上了厚厚的口罩。老媽不想讓我出門，老爸問我自己的主意，我說老師等著呢。
當年還以為，老爸老媽隻不過知道我和解放軍戰士練武，現在才知道，那時候老人家就心明鏡似的。”
蘇老爺子歎息一聲：“小瘋子的爸爸是一個很開明的管教，對我們這些臭老九出身的勞改犯，格外照顧。不過在當年來說，那就是政治路線問題，受階級敵人毒害過深，他哪裏敢明目張膽的送你來和我們學習？”
胡焦的很多朋友家裏當年都受過衝擊，對此還是有一點感受的：“那個年代實在是太瘋狂了，連父母都會被兒女打倒，那是一個沒有人倫的時代，一個滅殺人性的時代！”
劉楓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心裏都明白，倆人想到了孟慶元。老爺子悠悠的說道：“說起來，我們三個也是為了報答小瘋子的爸爸，要是沒有他暗中照顧，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早就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趙衛**然問道：“老爺子，小瘋子那麽早就考上大學，是不是都是您們教育的結果？”
老爺子得意的笑道：“嘿，那還早麽？我和老陶都是博士生導師，教出來的學生要是還按部就班，那才是荒唐。要不是老陶81年去世，我和鄭嘯天82年平反，小瘋子還是會跟著學幾年再上大學的。
那時候是十年製，小瘋子按照正常是八周歲才能上小學一年級。這小子上了小學就直接考初中，上了初中就要考高中，要不是他老爸想讓他跟我們再學學，怕是1980年就可以參加高考了。”
孫雅雯一咧嘴：“這麽變態？當年在班裏，大家都拿他當做是個玩物，嘿嘿，他當時就是個小毛頭，超可愛，特別讓女孩子喜歡。”
說著，孫雅雯瞟一眼蕭媚兒，後者俏臉一紅，惡狠狠的瞪回去。劉楓撓撓頭：“我發育比較晚，上燕京大學的時候，好像還才一米五十多一點。是班裏最矮的，那些南方來的嬌小玲瓏的女生，都比我還要高一點點。”
趙衛東笑道：“拉倒吧，老嘎達，你還是別給自己貼金了。記得第一次體檢，老嘎達一上來量身高，居然隻有148厘米，比杭浙來的，最小巧的女生穆芳菲還低上兩厘米。”
大家頓時再次爆笑起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劉楓被人戳穿後的糗態，原來這家夥也有一點虛榮心的。劉楓尷尬的低下頭，沒辦法，老班主持過在校時的曆次體檢。劉楓的體檢記錄幾乎就在老班的腦子裏，這下子糗大了！
蕭媚兒俏臉暈紅，回味著笑道：“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小瘋子是侏儒症患者，還是老班在體檢卡上，發現了這個小家夥。”
趙衛東眯著眼：“當時看到班上居然還有十四歲的娃娃，對我實在是打擊太大了。我們在千軍萬馬中拚殺出來，哪一個不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嘿，沒成想卻被一個孩子，整整壓製了兩年。”
張嬌嬌好奇的問：“燕京大學不是四年製麽？怎麽地，是不是後來老嘎達就不和你們爭了？”
孫雅雯嘴一撇：“嬌嬌說的也對，人家從大三上學期就開始攻讀雙碩士學位了，哪裏還會和我們爭。說起來，小瘋子去讀碩士，還真讓我們鬆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