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提醒
（繼續推敲開篇文字，主線情節沒有任何變化，老讀者不必理會我，如帶來不便，多多諒解）
督察室眾人看劉思遠的眼神都有了些變化，他自己也清楚感覺到自己在督察室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不過和這些比起來，最讓他高興得還是接到了方心怡的電話。
“劉督察員，我說話算話，正好今天小慧出院，我們一起請你到春風閣吃一頓？”方心怡的聲音很好聽
劉思遠連忙客氣道：“方同學客氣了，我看這頓還是我來請吧，就當慶祝丁慧同學出院。”
方心怡笑了笑道：“放心，雖然我就是個窮學生，但是春風閣還是請得起，倒是劉督察員大魚大肉慣了，可別嫌棄。”
“不會，不會。那晚上不見不散。”劉思遠現在是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下班後他匆匆趕回出租屋，將自己壓箱底的一套西裝都給祭了出來。
春風閣算是漢江市裏中檔酒樓，不豪華，但也衛生整潔，而且方心怡還訂了間包房，環境也算不錯。
劉思遠趕到時，兩個女生已經等了一會了，方心怡打扮和上次見麵時差不多，鵝黃色T恤配牛仔褲，腳下蹬了雙運動鞋，長發也紮了起來，標準的學生裝扮。絕美的臉龐也不施任何脂粉，有股說不出的清純味。
相對來說丁慧則打扮得比較成熟些，上身是白色繡花的薄開衫，下身穿了件中裙，看得出臉上也是精心化妝過的，看起來比在躺在病**時還要漂亮不少，走在路上估計回頭率不會低，隻是可惜和身邊的A級美女比起來還是差了幾個檔次。
席間方心怡話不是很多，基本上有問才有答，倒是丁慧顯得很熱情的講述了黃四郎倒台後學生們歡呼雀躍的情景，當劉思遠講起當天自己在調查組裏威風凜凜地表現，她仿佛也感同身受般非常興奮。
“劉哥，那現在你的領導可是很欣賞你的嘍？”丁慧喝了點酒後，小臉帶著點紅暈道。
劉思遠得意洋洋吹噓道：“嘿嘿，大領導的心思我可猜不透，不過聽說他倒是誇過我幾句呢。”
丁慧歡快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這種領導誇過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他轉頭就忘了。”方心怡突然插嘴道，當頭就是一盆冷水澆了下去。
劉思遠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好，倒是丁慧搶先替他爭辯道：“唉，怎麽會呢，聽說這次事情鬧得挺大的,除了那黃四郎外,張副校長也被帶走了呢，心怡，你說這事劉哥的領導怎麽會忘記呢？”
“說起來這次回到市府大院，好像同事們都在議論這事呢。”劉思遠受到鼓勵，也連忙挺直腰板道。
“哦？你所謂的議論應該是不少人誇你吧？”方心怡淡淡道。
劉思遠嘿嘿笑道：“這個也不是很多……”
方心怡冷冷道：“劉督察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混官場最忌諱的就是高調，比如你這種情況，人人都把你捧很高，那就千萬要小心被人捧殺！人一旦得意了，就容易忘記天高地厚，到時候得罪了領導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你這次雖然是順著了市長和秘書長的意思，但是同時你也得罪了不少市直局的實權人物，甚至還有一個副省長，現在那是形勢比人強，所以一個個都偃旗息鼓不會拿你怎麽樣，但是不代表他們以後就不會找你麻煩，都給你記在心理呢。”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可以肯定有人正等著機會給你下套。而這些人必然也有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很多時候你根本防不勝防。你這種時候千萬要保持低調，低調做人，低調做事。”
一番話仿佛醍醐灌頂般，他仿佛全身打了個激靈，背後冷汗也滲出了不少。自己這些天確實有些飄飄然了，完全忘記了官場本就是個危機重重的地方。仔細想想，且不說那些局座們，單是最近邢軍的表現就不正常，連續幾天都沒和自己一塊吃午飯呢，關係疏遠了不少，連張勁鬆都對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熱絡。這就是危機的征兆啊！
劉思遠非常誠懇道：“心怡同學說的對，提醒的很及時啊，我的確有些沒擺正位置。”
“嗯，當然拉，我剛才話是難聽點，你也別生氣啊，無論如何這次你還是得到了市長和秘書長的好感，市長離你太遠，但是既然秘書長看得起你，而且還是你直屬領導，你就要抓住這條線。”方心怡見他態度誠懇，也不再打擊他，反而鼓勵了他幾句。
“另外，雨涵姐也說你不錯。”突然方心怡又補充了句。
搞了半天原來蕭雨涵和方心怡認識，劉思遠心道怪不得那天她會說那些話。
“說起來，劉哥你多大啊？”丁慧見他有些尷尬，主動扯開話題道。
“哦，我屬龍的。”劉思遠隨口道。
“啊？我也是，敢情咱們一樣大啊。”丁慧驚訝道。
“這個，我早讀了一年書……”劉思遠訕訕道。
最後丁慧非要和他比月份，劉思遠七月生，丁慧十二月，還好，還是劉哥，差點變成劉弟了。而他隨後知道方心怡和他一樣早讀書並且跳級過，所以比他小了整整三歲，也就是說芳齡才18歲剛過。
“劉哥當年是怎麽考上公務員的？聽說現在競爭很激烈，你是不是家裏也有關係？”丁慧突然問道。
“我哪有什麽關係，我紫薇市北山縣人，父母都是縣城老國企的下崗待退休人員，老實本分。”劉思遠實話實說道。“隻不過運氣好些，前年的國考競爭不太激烈，不比當下。”
“啊，真巧，我也是紫薇市人，不過我是承恩縣人。”丁慧開心道。
劉思遠頗為驚訝道：“是嗎？原來我們還是半個老鄉呢。”
丁慧舉起酒杯道：“嗯，劉哥我敬你一杯，我今年也想考公務員，劉哥可要多多幫助哦。”
“沒問題，反正我住的離漢江大學不遠，小慧同學隨叫隨到。”劉思遠幹了一杯酒後拍著胸脯道。
“對了，心怡，你不是也要考公務員？要不要一塊向劉哥學習下？”丁慧轉頭道。
“我怕我成電燈泡。”方心怡頗有深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道。
丁慧一下子小臉通紅，還輕輕捶打了方心怡幾下。劉思遠自然也隻能尷尬笑笑，不過他突然意識到丁慧似乎沒有明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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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也算是賓主盡歡，尤其是劉思遠，絕對是受益匪淺，方心怡的提醒非常及時。第二天他早早來到辦公室，和以前一樣打掃起衛生，自從他加入督察室以來，就成為了督查室專屬清潔員，沒想到邢軍來得也挺早，看到劉思遠，猶豫了下，拿起掃帚想幫忙。
“別，邢哥，這事我自己來弄就行，你忙你的。”劉思遠連忙道。
邢軍看了他一眼，沒說啥，點點頭放下掃帚回到自己位子。
劉思遠飛快地打掃完畢，主動替他泡了杯茶，笑道：“邢哥好幾天沒點撥小弟了，弄得小弟這幾天有點無所適從啊。”
邢軍終於還是被他逗樂了，笑道：“你小子現在可是領導眼前大紅人啊，怎麽會無所適從。”
“嘿，什麽大紅人啊，我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這次漢江大學的事也就是狗屎運，過幾天熱度過去了，領導早把我忘了。”劉思遠笑嘻嘻道。
邢軍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猜到他是想修補關係，劉思遠的表現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心道這小子說不定以後還真有發展，至少他有好運氣和好心態，這兩點對於混官場也是很重要的。而自己當年缺得偏偏就是這兩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挺有誠意的樣子，邢軍心理那些小芥蒂也消退了不少，說了幾句套話，很快兩人關係恢複了不少。
劉思遠問道：“這個，邢哥，我發覺最近兩個副主任都有些不太對勁啊，要不你給我指點指點迷津？”
“嘿，你小子，這麽明顯的事都沒看出來。”邢軍忍不住搖搖頭道，沒想到他政治敏感度這麽差。
“邢哥多指教啊。”劉思遠拉著把凳子坐到了他旁邊，一副虛心求教樣。
“市府督察室說起來畢竟還是市政府辦公室下屬機構，漢江市市政府辦公室比一般地級市政府辦公室高了半格，是副廳的架子，那麽按理說咱們督察室就該是個普通正處的架子，當然鑒於察工作的重要性和特殊性，高配半格也是很常見的，也就是說高配到一個副局級正處的架子。章秘書長以前還是作為秘書長兼任我們督察室主任的，他那時候還是副廳，所以已經是高配又高配，整整多出了一格，由於是兼職，還勉強說的過去。如今章秘書長的副字去掉了，成了正廳級的市政府秘書長，再兼督察室主任就怎麽都說不過去了。”邢軍一口氣道。
“哦，那麽我們就需要一個新主任了！”劉思遠恍然大悟道。
“沒錯，而我們現在的兩個副主任都是勞苦功高，能力強，作風好，自然成為大熱門了。”邢軍聳聳肩道。
姚媛和張勁鬆現在都是普通的正處級，隻要爬上主任位置，按照漢江市政府督察室主任高配的傳統，一個副局級正處應該是跑不掉了，這種機會麵前，也難怪兩人最近有些心態上的變化。別看都是正處，在副省級城市兩者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最簡單一個例子，副局級正處下放出去到區裏就是區委常委或者副區長的級別，而普通正處也就是個區局一把手，到市局的話隻能是處室的處長而已。
“話說你覺得兩位副主任誰機會更大？”劉思遠忍不住問道。
“嘿嘿，這咱就不好說了，得看領導的意思了。而且候選人也未必就是我們那兩位領導，聽說紫薇市的市府督察室主任趙豐收最近常找我們章秘書長匯報工作呢。”章正棟升了以後，還是主管著督察室工作，因此對於督察室主任一職他是有很大發言權的。
“官場的事情不確定因素太多，也有可能我們兩個副主任爭了半天，結果卻是上麵強行空降一個，這種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的。”邢軍頗為感慨道。
劉思遠點點頭，不難想象，這絕對是一番龍爭虎鬥，又一想能近距離觀摩大戰也是難得的機會，就好像武俠小說寫得，近距離觀看兩個高手過招，也總能偷學個一招半式的，獲益匪淺。劉思遠心想最近得把眼睛放亮些才是，隨口問道：“邢哥，你說咱們兩個副主任都是什麽背景啊？”
能混到處級以上的幹部，沒有點後台幾乎是不可能的。否則結局就是和張金平一樣，靠資曆混到了副處就怎麽都上不去了。尤其是張勁鬆三十歲上下的正處級，其後台肯定不簡單。
果然，邢軍四周打量了一番後一副神秘狀道：“聽說張主任的後台可是我們市委主要領導之一哦。”
所謂市委主要領導特指的就是市委那十一個常委，普通副市長和市府秘書長都還不夠格。劉思遠聞言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市委常委對他來說那是不得了的高官了，不誇張地說是整個漢江市所有重要決定都是要通過常委會的。
“那姚主任呢？”劉思遠追問道。
“姚主任我就有些看不透了，不過她和張主任不一樣，以前是在下麵基層鍛煉過的，多了點基層經驗，所以也不是沒有機會。”邢軍考慮了會道，“何況，張主任還是年輕了點，還沒成家呢。”
劉思遠聽明白了，組織部考察幹部時候，年齡和婚姻也是很重要的參數之一，年齡太小容易被人說資曆太淺，而沒結婚則意味著還不穩定成熟，一個穩定的家庭本身也是高級幹部的條件之一。看來這方麵張勁鬆肯定是要吃點虧。另外一方麵他也沒想到姚媛得來曆居然這麽神秘。
“沒想到邢哥也看不透姚主任啊。”他隨口感慨道。
“那有啥，她也不是督察室我唯一看不透的人。”邢軍喝了口水道。
“還有誰啊？”劉思遠本能反問道。
“不就是你嗎？你小子到底什麽背景？”邢軍頗有深意的看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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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有背景？”晚上，漢江大學旁的小茶坊裏，方心怡突然抬頭問道。
劉思遠沒想到方心怡請客完後第二天，丁慧就打電話邀請他，說是輔導功課。方心怡雖然那天嘴裏說不想當電燈泡，但最終還是被丁慧給拖來了。隻是從頭到尾她一直若有所思地樣子，直到趁丁慧去洗手間檔口，才開口問了以上這句。
“心怡，我真的沒什麽關係，不過……”劉思遠支支吾吾道。
“說下去，我總覺得不對勁，市府督察室也算是肥差了，你怎麽就直接進去了。”方心怡向他那邊靠了靠，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劉思遠聞著女孩子的香味，有些眩暈，猶豫了會，才支支吾吾開口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公務員考試那天早上，我跑到了市裏一家工商銀行門口……”
花了點時間說完自己的故事後，方心怡立刻插嘴問道：“那個歐陽部長不會是漢江市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部長歐陽興華吧？”
“唉，沒錯，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劉思遠點點頭道。
“怪不得……你後來和歐陽部長接觸過嗎？”方心怡問道
“怎麽可能？人家可是市委常委，這麽大的領導握怎麽高攀地上。”劉思遠笑笑道，“所以我說我沒有背景也不是亂說啊。”
方心怡沉吟了會，開口道：“我倒是建議你還是得找個機會接觸下為好，組織部部長這種靠山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個……”
“是不是臉皮薄啊？怕什麽，大不了被拒絕你也沒啥損失，真不知道你以前怎麽追女孩子的。”方心怡揶揄道。
“這倒是,說起來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劉思遠有點不好意思道。
“哦？真沒看出來。”方心怡帶點詫異的笑道。
“嗬嗬，不說這個了，我聽你的，明天就打電話給歐陽部長試試。”劉思遠下決心道。
“嗯，可以先打給他的秘書，就是你說的那個楚處長。”方心怡補充道。
“你們聊什麽這麽開心？”突然丁慧的聲音傳來。
“嗬嗬，我們在說你的劉哥的感情史呢。”方心怡沒心沒肺道,沒想到她也有調皮一麵。
“啊!我也要聽。”丁慧連忙道。
“我哪有什麽感情史啊，剛對心怡說呢，我都沒談過女朋友。”劉思遠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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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劉思遠回到家後，幾乎一夜沒睡著，第二天上班也是坐立不安的樣子，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歐陽部長打電話，當年他的確是見義勇為救過人家，但是事過境遷，人家領導恐怕早把這破事忘記了，何況人家也回報過了，他如今能在督查室就是最好證明。
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請教了筆記本，沒想到這妖孽這回挺自覺，很快就回複一行字：趕快打！後麵還浮現出一個紅色心型，不知道什麽意思。
劉思遠終於找到個機會,趁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的時候,最終鼓起所有勇氣，撥通了楚子強的電話。
“楚處長，您好，我是市府督察室的劉思遠，很冒昧打電話給你，可能您都不記得我了……”劉思遠緊張地自報家門道。
“小劉同誌啊，聽說你那次考試考得不錯，沒辜負我們歐陽部長一番心意，很好嘛，現在督察室工作，聽說也幹得風生水起？前陣子陳市長可是點名表揚過你，政府辦公廳的章秘書長也對你讚不絕口。”楚子強毫不猶豫接過話頭道。
劉思遠此時心中可謂翻江倒海，搞半天自己一舉一動人家都關注著呢。他連忙道：“當時多虧了歐陽部長和楚處長的大力幫助啊，否則我哪有今天。”
“你不也幫了歐陽部長大忙？領導也常念叨你的見義勇為呢。”楚子強比想象中要和氣得多。
“這個，楚處長我想向領導匯報下工作，不知道方便嗎？順便感謝下領導的提攜之恩。”劉思遠連忙說出來意。
“哦，我替你問問，等我電話。”說完，楚子強順手就掐掉了電話。
掛上電話，劉思遠隻覺得自己全身都汗濕了，過了會,張勁鬆一個人回到辦公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想了想，主動上前替他泡了杯茶，道：“張哥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小劉啊，現在也獨當一麵了，不錯，不錯。”張勁鬆嘴裏說不錯，其實口氣有些疏遠。
“這個還不是張哥教導的好，張哥以後也多多幫助我，如果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盡管罵，別客氣。”劉思遠恭恭敬敬道。
張勁鬆眯著眼睛笑道：“行啊，我正愁沒人罵呢，你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劉思遠嘿嘿笑道：“不過張哥罵我前，能不能指點我一下，就是北虹區土地空置的事，聽說去年就是張哥負責的。”
張勁鬆一副高深樣，慢條斯理道：“那塊地啊……”，喝了口水，“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請張哥指點。”劉思遠恭敬道。
張勁鬆敲敲桌子，道：“嗯，要說這土地閑置，要想徹底解決就是讓盤下這些土地的開發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趕快給我去開發，不過這個很難，商人都是逐利的，現在土地升值那麽快，肯定缺乏動力，到時候借口一大堆，區裏確實也棘手。”
劉思遠點點頭表示讚同。
“但是要說給領導個交待倒也簡單。”張勁鬆頓了頓，才道：“既然閑置，那就是違約唄，違約那就罰款唄。讓區政府開個罰單，就算有個交待了。我記得那幾家開發商交罰金倒也爽快。”
劉思遠恍然大悟，的確如他所說，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你要辦的完美那就很難，但是如果隻是要給領導個交待，那就很簡單。
這時劉思遠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他連忙接起來恭恭敬敬道：“楚處長好。”
楚子強的聲音有些奇怪，他道：“歐陽部長說了，最近工作比較忙，恐怕沒時間聽你匯報工作了。”
雖然有些失望，這也算意料之中，好歹人家還記得自己就不錯了，劉思遠自我安慰道。
“不過……”楚子強繼續道，“歐陽部長說如果小劉同誌明天晚上有空，想請你到家裏去吃頓便飯。”
劉思遠剛沉下去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忙道“有空有空，一定準時。”
楚子強恩了聲便掛了電話，心裏念叨了幾句，看來領導對這個小夥子還挺看重的啊。一般來說領導能主動讓你上家裏去吃飯，那可絕對不是一般關係。
剛掛了電話，突然聽到張勁鬆道：“楚處長不會是市委秘書處的楚子強吧？”
原來他剛才聽到了電話，劉思遠連忙道：“沒錯，我和楚處長有一麵之緣，他這回想請我吃個飯。”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把歐陽興華那尊大神給搬出來。
張勁鬆點點頭，沒有追問。隻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