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抽支煙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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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時候對方找過來,那樣的話,他反而有點不太好說。既不能強硬,畢竟手上沒有證據,也不能太過軟弱,那樣的話,對方更是會步步緊逼,容易陷入被動。
上午要是沒有什麽動靜的話,就再好不過了,等到下午上班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鄭同飛十有八九已經被拿下了,那樣的話,他就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了。
就在朱一銘把桌上文件收拾一下,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朱一銘眉頭下意識地一皺,然後衝著門口大聲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以後,進來的除了王勇以外,還有元秋生的秘書趙凱。
王勇開口說道:“老板,趙主任找你!”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就把目光看向了趙凱。
趙凱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說道:“朱市長,市長讓我請您過去一下,趙省長來了,他想找您談一談。”
趙凱的態度甚是恭敬,在別人麵前,他還能端一端市長秘書的架子,但在朱一銘麵前,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那樣去幹的。
朱一銘聽到這話以後,心頭一怔,趙凱的這話說的很有學問呀。按照正常情況的話,他隻會說前半句,現在加上這後半句就有點值得人深思了。稍一思考,朱一銘就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元秋生是想通過趙凱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趙奎傑找過來了。看來他答應對方接手采沙集團這件事情,還是很讓其感動的,這是在變相地還他人情呢!
意識到這點以後,朱一銘衝著趙凱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趙凱聽到這話以後,心裏一愣,隨即便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了,衝著朱一銘道了一聲再見以後,就轉身離開了。一路上,趙凱的心裏犯起了嘀咕,他雖然不清楚兩位領導在這打什麽啞謎,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裏麵一定有名堂。
之前,老板讓他過來請朱市長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句,你告訴朱市長,就說趙省長來了,想和他聊一聊,你讓他快點過來。作為秘書,他很清楚,老板的這句話裏哪兒是重點,所以在向朱一銘匯報的時候,他隻說了前半句,後麵的“你讓他快點過來”,被他直接無視掉了。
副省長和市長一起找常務副市長談話,對方當然沒有不快點過來的道理,既然不需要交代,那他當然沒有說的必要了。
趙凱本以為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偏偏就讓他遇上了。朱一銘聽了他的話以後,並沒有立即站起身來跟他過去,而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這就不得不讓趙凱感到奇怪了。
琢磨了一陣,還是毫無頭緒,趙凱也就懶得再去琢磨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傳遞消息,他已經做到位了,至於說人家領導怎麽去處理,那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了。他隻要去老板的辦公室露個臉,裝作為他們添點茶水什麽的,話都不要說,他的任務就就算完成了。他這樣做,等於是告訴老板和趙省長,他已經通知到位了,至於說朱市長什麽時候過來,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朱一銘在辦公室抽了一支煙,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以後,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了。
別小看這七、八分鍾的功夫,這裏麵的學問大著呢!
他的心裏很清楚趙謝強是衝著什麽來的,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之間要想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他此刻已經抱著必定得罪趙副省長的決心了。既然如此的話,他也就沒有必要在意趙省長的態度了。不在意不代表無視,所以朱一銘等了一會以後,還是站起身來往元秋生的辦公室走去。
這幾分鍾的時間,朱一銘除了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以外,另一方麵,他還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麽對方趙奎傑。雖說他已經做好了和對方決裂的準備,但人家畢竟是領導,說話什麽的不能太過分,否則的話,一頂不尊重領導的大帽子扣下來,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了。
一番斟酌以後,朱一銘最終決定,目前這種情況下,他最好就是裝傻充愣。對方就算心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隻要他不認賬,別說副省長,就算天王老子也拿他沒有辦法。你兒子被人抓了,總不至於就說是我幹的,我可沒有保護你兒子的責任。
進入元秋生的辦公室以後,朱一銘滿麵堆笑道:“趙省長好,歡迎再次蒞臨泰方市指導工作!”
元秋生在一邊聽到這話以後,差點沒笑出聲來。朱一銘的這個再次用得何其妙哉,對方確實前段時間剛到泰方市指導過工作,隻不過指導的過程比較搞笑,最終當眾道歉以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趙奎傑聽到朱一銘的這話以後,心裏也很是不爽,不過看到對方那一本正經的架勢,他還真有點不便發作。人家這話說得一點沒錯,你說你一個副市長到地方上不指導工作,難道是旅遊不成。要真那樣的話,你大可以去遊山玩水,沒有必要到人家市長辦公室裏麵來呀!要不是為了自己兒子的事情,在段時間之內,趙奎傑說什麽也不會到泰方市來的,那不是等於把臉送給朱一銘打嘛!
盡管心裏不爽到了極點,趙奎傑還是強壓住怒火,淡淡地說道:“朱市長好,今天我是來半點私事的,和工作掛不上邊,你也不必搞的這麽正式,請坐吧!”
盡管這是元秋生的辦公室,但趙奎傑的級別放在那,所以便暫時充當起了這兒的主人。
元秋生在一邊看後,連忙開口說道:“是呀,一銘坐呀,站在這幹嘛,趙省長又不是外人,來抽煙!”他邊說,邊遞了一支煙給兩人。
按說在這個時候,朱一銘應該主動為趙奎傑點煙,因為在座的三人當中,他的級別最低。這類事情都是由級別最低的人幹,這也是華夏官場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墨守成規的。
朱一銘心裏非常清楚,今天的這次會麵,他和趙奎傑注定是談不到一塊去的,所以此刻他也就懶得在做那些沒用的姿態了。接過元秋生遞過來的香煙,裝模作樣地在身上找打火機,可過了好一會,都沒用找得著。
元秋生看到朱一銘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方這一番動作是真是假,既然對方找不到火,總不能讓領導把煙抓在手上幹等吧,於是他站起身子,啪的一下打著火,伸手為趙奎傑點上了香煙。
都說無巧不成書,就在元秋生為趙奎傑點著火的時候,朱一銘也摸到了打火機,啪的一下為自己點上了火。這雖說有點巧合的成分在裏麵,但元秋生已經幫你點火了,我總不至於再假惺惺地湊上去吧,這樣一來的話,我隻能自己幫自己點了,這貌似沒有任何問題。
朱一銘的做法盡管讓趙奎傑感覺到了些許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好在元秋生還是非常識時務的,至少沒有讓他自己為自己點火。在來之前,他就製定好方針了,盡量不和對方撕破臉皮,兒子還在人家手裏呢,他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早晨,趙奎傑到辦公室以後,接過秘書泡好的茶,剛喝了兩口,老婆的電話就打過來,說什麽兒子被警察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