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讓周齊燁離了京城, 倒是給周家留了一條後路, 至於周齊暉, 他給周家帶來這麽大的災難,周勤自然是不會讓他出門。

張彥瑾聽到小六帶來的人的密報, 心中是震撼不已, 原來這周勤和玉陽公主是注定成為一家人的,如今這周勤竟然主動上門,和玉陽公主等人為謀, 這著實是讓張彥瑾難以理解,現在朝中太子之位空缺, 過不了多久,定會有人上奏讓皇上立太子人選, 眼下朝廷除了衛王, 還有晉王和趙王,按照常理來說,周勤不會選趙王和晉王,可是也不會以這種方式和玉陽公主進行合作。

難不成周勤有什麽事要求玉陽公主?所以才這般低聲下氣。

張彥瑾完全沒有任何信息,直到三月過後。

皇上給玉陽公主賜婚, 那人不是張彥瑾以為的周齊燁, 而是周齊暉。

張彥瑾坐在書房裏, 難道曆史已經發生改變?

還有周齊暉是怎麽搭上那玉陽公主的?

但最後不管是周齊燁還是周齊暉,玉陽公主嫁得終究還是周家,所以,周家和那玉陽公主到底還是坐了同一條船, 和曆史倒是出入不大。此外周家雖然出了個皇後,可皇後並沒有兒子,皇上年紀也大了,皇後這一脈基本上是沒有希望的。

難道是因為這樣,周勤才選擇了衛王?也不對,就張彥瑾同幾位皇子的接觸下,衛王和晉王是不相上下,趙王則有些讓張彥瑾頭疼,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家夥。若是單單論實力的話,衛王和玉陽公主這一組人確是是強些,可衛王性子卻有些優柔寡斷。

若不是由玉陽公主這麽個厲害的姐姐,衛王估計在朝中也占不了多少的優勢。

正在張彥瑾畫著人物關係分布圖時,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張彥瑾放下了手中的炭筆,上前開了書房的門。

“大人,酒樓出事了。”瑞福在門口道。

張彥瑾趕到酒樓的時候京城衙門的廷尉大人已經帶人封鎖了酒樓。

“張彥瑾此刻不在酒樓裏麵,酒樓掌櫃實在是找不到人,才叫夥計去張府送消息給張彥瑾。

“掌櫃的,怎麽回事?”這京城廷尉親自帶人過來處理自家的酒樓,不得不讓張彥瑾多留了幾個心眼。

京城廷尉府的大人向來是高座堂前,怎麽今天會出現在民間來辦案,莫不是專門為自己在酒樓而來。

衙役的人數怕是不下五十人,這廷尉大人莫不是把衙門的人都帶到這裏來了。

“張大人,還是讓我和你說說怎麽回事吧。”京城廷尉韓衛上前道。

他遠遠就看見這尚書大人快步走來,看來傳言無誤,這酒樓實際的擁有者還是這禮部尚書張彥瑾,不過即便如此,他堂堂京城廷尉,自然是秉公執法。如今這酒樓出了人命,定是要徹查到底的。

“韓廷尉。”

青花紅蟒,正是替天子執法的標識,這京城除了這廷尉,便再無他人再著此衣。

“大人多禮了,今日有一孕婦來你酒樓買了點心,不多時在家中食用了這酒樓的點心,有中毒跡象,這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保住,所以,尚書大人,今日這酒樓定是要封樓。”韓衛義正言辭道。

今日有人到衙門伸冤,敲響那鳴冤鼓,作為京城廷尉,這一趟他是必來不可。

張彥瑾倒是從這廷尉話裏聽出來幾個意思,倒是他錯看這位廷尉大人了。

“廷尉大人秉公執法便是,隻不過我有幾個疑問,一是這孕婦因食用何物而導致流產而沒了性命,而是大人從何處得知這孕婦是買了且吃了這酒樓的點心並且食用下去了呢”

張彥瑾問道,平常一個孕婦不是都應該帶在家裏養胎,怎麽地還出來買點心,且自己酒樓的東西都是經過測試的,根本不可能有導致流產的物質。

“大人,首先這孕婦是因為藏紅花而一屍兩命,其次我的人在你酒樓搜索到了此物,最後,且因為此案一點過多,暫時無法下定論,所以我隻能暫時封樓,而沒有把今日酒樓的人帶回衙門,最後,這孕婦今日確確實實來過酒樓,旁邊店門的夥計和老板都見過。”廷尉答道,他倒是不怕這尚書大人用官職來壓他,今日這樓他是定要封的,況且天子腳下,他也不怕這漲價做出以權謀私的事情來,若是真有的話,明日那禦史大人怕是就要上參本了。

“掌櫃的,你今日讓夥計們都先回家休息吧,放三天假,三天過後再來酒樓工作,薪水照發無誤。”張彥瑾先是吩咐酒樓的夥計先行回家,他稍作安撫,便轉身笑問道:“廷尉大人,想必這三日真凶應該可以查到吧”

酒樓的確是有藏紅花,那不過是他讓李郢采購來做養生藥酒用的,且都存放在地窖裏麵,沒有李郢和他的允許,夥計根本就不會來,藏紅花此物雖有活血之效,但是若要導致流產的話一時這份量要達到一定程度,而便是那孕婦體質特俗,無論是哪個原因,既然有人把酒樓告了,這藏紅花便是最好的借口。

張彥瑾倒是沒有想到,來了這裏,自己還要和別人打官司。

“三日之內必定給大人一個答案。”韓衛道。

這尚書大人是在給他施壓,若是三日期限一到,自己還破不了此案的話,那恐怕這被參一本的不是這尚書大人,而是自己了。

廷尉韓大人名人貼了官府的封條,才帶著衙役離開。

“大人,這韓衛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鐵頭判官,這回咱們算是倒黴了。”掌櫃的摸著頭上的汗道。

“咱們酒樓又沒做那些害人的東西,掌櫃的你這麽說莫不是在背後偷偷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張彥瑾眼睛鎖定掌櫃,麵容嚴肅地問道。

“沒有沒有,大人,您就別嚇我了,我這命都是您給的,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您的事那不是遭雷劈嗎?”劉掌櫃苦笑道。

“說說這鐵頭判官是怎麽回事?”張彥瑾原以為那廷尉也是京城世家的勢力人群,這麽重要的位置,那些世家難道會放過嗎?

“京城廷尉名為韓衛,是皇上親自點名上任的,隻認法不認人,據說和他同期上任的官員現在都已經飛黃騰達了,唯獨這韓衛,在這廷尉的位置上一幹就是十五年,都說流水的廷尉鐵打的城門,可這韓衛,卻是鐵打的廷尉,這京城的城門十五年來都翻修過不下五次,可這韓衛呢,卻還是老樣子。”

劉掌櫃感慨道。

怕是酒樓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藏紅花原來是一味藥,張彥瑾不過是之前想起來要做這藏紅花藥酒給他伯父治療風濕的,才在前些日子讓李郢采購了一批藏紅花,這在酒樓裏還沒放熱乎,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其實不用查,也知道是誰在找他麻煩,但是這麻煩對張彥瑾來說不痛不癢的,也不知道到底所圖什麽,最多就是酒樓倒了,然後被參他枉顧人命,與民爭利而已,就算他真做了,皇上這會兒也不會處理,最多意思意思一下罰俸祿,訓斥一下而已。

不日已經是兩天過去了,這廷尉府倒是沒有傳出來任何消息。

張彥瑾也隻是讓李郢幫忙去查,也算曆練他。

李郢從藏紅花的買家著手,發現大多數藏紅花似乎都是有正用的,唯獨城南包子鋪和布莊的藏紅花用途有些奇怪。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孕婦那日除了去過酒樓外,便是去過布莊和這包子店。”

“是官府的人。”張彥瑾和小六原本正在包子鋪的附近,聽到有人說話,小六便指出了來人的身份。

“尚書大人。”韓衛自然也是見到了張彥瑾和李六,他倒是沒有想道這張彥瑾能查到此處。

“不知此案進展如何?”

“不知大人來此是為何?”韓衛沒有回答張彥瑾的問題,此案未結,自然不可能像被告泄露任何相關的信息,況且張彥瑾此時出現在這裏,時間和地點都這般巧合,這讓韓衛心裏有了防備。

“聽說在城東包子不錯,想換換口味,便和家人來這裏嚐嚐味道。”張彥瑾隨口道,尤其是他手裏還拿著包子,似乎是極為有說服力的話。

這包子是張彥瑾剛剛從那店鋪買的,準備拿回去研究的,現在還冒著熱氣。

“大人倒是好雅致。”韓衛這話絕對不是在誇獎張彥瑾,這點從他的鐵板臉和不善的語氣裏麵可以發現。

“廷尉大人莫不是也來這邊吃包子的?”張彥瑾倒是不在意韓衛的嘲諷,他剛剛已經和那老板娘確認過了,那孕婦那日的確是買過這家店的包子,而且這家包子鋪最大的特點邊是那藏紅花早茶,雖然包子店老板說那孕婦並沒有在這裏坐下來吃東西,卻是打包了一壺藏紅花茶帶回家,光是這一點就可以減少酒樓的嫌疑了。

“自然不是,我是來辦案的,尚書大人若是知道些什麽,也不妨和下官說說。”韓衛手裏的信息自然要比張彥瑾要多,他辦案多年,經曆豐富,今日來不過是來提取證詞,讓這包子店老板來畫押而已。

張彥瑾知道查藏紅花的出處,韓衛自然也知道去查,隻不過是費了些時間。

“今日下午庭審,尚書大人若是有興趣的話我可替你安排一個位置。”韓衛神情還是一樣冷。

“那就有勞廷尉大人了,不過我下午還有事,麻煩大人審案結束後記得叫人來取走廷尉府的東西便是。”張彥瑾笑道,好聲告辭。

“大人,就讓他這麽走了嗎?”說話的是廷尉府的捕快頭領小林。

“此案已結,尚書大人嫌疑已除,你帶人把那封條撕了。”韓衛看著張彥瑾離去的方向,吩咐道。

看來此人是名不虛傳,倒是手腳還要比自己還要快,隻不過……

韓衛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眉頭不由地皺在一起,還是給皇上看吧。

張彥瑾不知道這廷尉府事直接受太子管轄,這廷尉雖然不過是個五品官員,卻有直達天命的權利。

“大人,那孕婦實則是被他賭棍夫君喂了藏紅花,那孕婦的夫君在賭場欠了一大筆的債,而前些時日居然突然還了那些賭債,回家開始好好過起日子來。”趙將軍在一旁道,他在賭場混了三天,才收集到這些消息。

“哪個替他還錢的人是誰?”張彥瑾問道。

“人沒看清,但是賭坊的有些惡徒跟了過去,我花了五百兩銀子才從他們嘴裏敲出來,那人是從瑞國公府出去的。”趙將軍道,那些惡徒原本是想害命謀財,卻發現是瑞國公府的人,才不敢下手。

“這周勤的名聲倒是挺大。”張彥瑾哂笑道。

這麽破綻百出的手段都使了出來。這絕對不是周家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手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周齊暉那個沒腦子的幹的。

“大人,那我們要不要順藤摸瓜把那背後黑手揪出來。”趙將軍建議道。

“暫且先不用,我們且先等著便是。”張彥瑾道。

既然有人用藏紅花來陷害他,明日他就把這藏紅花獻給皇上。

張彥瑾這幾日除了查案,剩餘的時間邊都待在酒窖,他釀好了三種藏紅花的藥酒,剛好可以緩解皇上的病痛,順便也給某些人上上眼藥。

自從陳國公被抄家之後,朝堂上倒是安靜了一些時段,不過是三月過去,朝堂上的大臣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皇上看著下麵如狼似虎的臣子們,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今太子喪期未過,不得再議太子之事,否則便去皇陵給太子賠禮道歉,守靈三月。”

皇上這話說的有些太狠了,把那些諫議大夫的嘴給堵得死死的。

“皇上,臣有本啟奏。”張彥瑾見機行事,向前道。

這些人都想擁立新太子,皇上雖不是年輕,可身體安康,這些天天催促皇上立太子,不是擔心怕皇上像太子一命嗚呼了嗎?

換作其他任何人,天天被人當作一個將死之人對待,情緒肯定都是要崩潰的,皇上能忍下來,已經是一種寬容了。張彥瑾此刻倒是能猜到皇上在想什麽,這皇位穩穩當當地在皇上的手裏,卻是有人老想著把新人扶上位,這對皇上來說,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卻還要一再忍讓。

“什麽事”皇上問道。

“臣有三物獻給皇上。”張彥瑾上前一步,又道,” 一是這藏紅花坐骨神經酒,能治那腰痛至大腿外側疼痛、麻木、上臂痛等。二是藏紅花祛風濕酒,能活血祛風通絡。適用於風濕性關節炎,以及痛風。三是藏紅花安神酒,對嚴重失眠,心悸易驚有緩解作用,輕症者服用五至七天明顯見效。”

朝臣們都有些懵,這事該放在朝堂上說?

皇上不生氣?

皇上當然不會生氣,當然,如果說話的不是張彥瑾,皇上肯定會生氣。

“哦?朕隻聽說過這藏紅花可入藥,確是沒聽說這藏紅花能當酒喝?”皇上其實是隻聽過這藏紅花能當墮胎藥用,確實沒有聽說過還有這些作用,今日他的確是有些失眠,長時間坐在案桌前這骨節處倒是有些發疼。還是這小子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是啊,皇上若是有疑問可問問太醫便是。”張彥瑾說得篤定

“張卿果然是可塑之才。”皇上也懶得找太醫問,他本來就是隻是表麵寵幸張彥瑾而已,看著情況,張彥瑾似乎還是是特意釀酒來上貢,便誇獎了幾句。

張彥瑾要的可不是皇上的誇獎,他上前道:“皇上,這說來也是巧,前些日子京城害發生了一起和藏紅花有關的案子呢。”

張彥瑾便把他如何被卷入案子,廷尉大人如何神速破案等故事添油加醋地說給皇上停。

周肅見這張彥瑾將朝廷當成說書的地方,欲上前參他一本,確被李濂給拉住了。

李濂見張彥瑾口若懸河,皇上聽到則是眉頭越深,他就知道,這小子向來不做無用之功。

“既然張卿準備了這些好酒,那朝中每個大臣都三壺回家去吧”皇上依舊是皺著眉頭,嘴角卻帶著微笑,叫看得人心驚膽戰。

這是龍顏大怒的征兆啊!

“回皇上,我下朝之後便叫人送到各位大人府中。”張彥瑾答道。

看來皇上是明白自己說的事情了,雖然同樣是不疼不癢,可是能惡心惡心他們,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看來皇上對這些事情是頗為在行。

禦書房內,張彥瑾被皇上單單地留了下來。

“張卿對太子之位有何看法?”皇上問道,”太子之位久空也不是個辦法,如今匈奴欲犯我大魏,百姓心中難免不安,若是新立太子,的確能取到固國安家之用。”

張彥瑾聽到皇上這麽問,猜測皇上是想找個聽話的人,便在一旁不語。

皇上見張彥瑾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有些好笑道:“之前在朝堂上朕可算是幫了你一個小忙吧,那藏紅花的折子我已經收到了,已經叫韓衛著手去查了。”

皇上以為張彥瑾還在較勁,便笑著開解道。

“臣惶恐,不過是個誤會罷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皇上身體健康長壽,大魏百姓安寧,邊關雖有戰備之事,可在臣看來,皇上還是年輕的很,太子之事可以一步一步來。”

張彥瑾道,他今天不過是想給那些人一個警告,倒是無意之間知道那韓衛居然是皇上的人,皇上看來是相信自己的。

“行了行了,你這個滑頭,往後京中有事可以找韓衛,此人可信。”皇上說完此話,又看了張彥瑾一會,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

張彥瑾這話倒是說到皇上的心裏去了,並非不是皇上不想立太子,之事如今幾位皇子在皇上眼裏,根本沒有擔當太子之能。

趙王母族勢力倒是個不爭不搶的,可趙王此人心眼小又暴戾,皇上一想到趙王就頭暈,若不是趙王有五分像他,皇上甚至會懷疑這趙王是不是被偷龍轉鳳了,怎麽著性子不像自己也不像溫柔的劉淑妃。

晉王和衛王兩人和世族勾結,在朝中拉幫結派,皇上即便對這兩位有所欣賞,卻難過心裏的那道坎,他對世家勢力幾位忌憚,如今若是立了這兩個其中任何一個當太子,那朝廷局勢定會出現兩相殺害的局麵。

皇上既不想成全世家,也不想讓大魏落在他姓之手裏,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問。

官場如戰場,若是一不小心站錯了對,那是必死無疑。

在張彥瑾看來,要想不被動,盡可能地減少威脅和傷害,自然支持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皇上既然不放出話來,那就是哪邊都不能站。

“大人,您回來了。”瑞福在門口迎接道。

“瑞福,那些酒看都送過去了?”張彥瑾想起來這事,問道。

這可是皇上下的令,若是有人沒送到或者是有人沒收到,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是,趙將軍說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喝了那酒。”

“所有?”,張彥瑾問道。

“是啊,不過趙將軍說送去瑞國公府裏的酒中途不小心被馬車撞翻了,眼下他正趕過去送呢,說是省的國公沒喝上酒,到時候去皇上麵前說您小氣。”瑞福道。

“行了,沒什麽事了。”張彥瑾聽了這話倒是覺得這趙將軍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過這瑞國公這酒他摔多少張彥瑾就給他送多少。

周勤看著桌上的酒,心裏頭堵了一口氣在哪裏,連飯都吃不下。

皇上今日明擺著是幫著張彥瑾打他們的臉,一個民間的刑事案例拿到朝堂上大做文章,皇上還如此偏袒那張彥瑾,這叫他們老世家的顏麵於何處安放。

“爹,你先吃點菜吧,不然飯都涼了。”周齊暉在一旁替瑞國公夾菜,最近他可謂是春風得意,這皇上答應了他和玉陽公主的婚事,讓他在同僚麵前好好威風了一把,逢人見他邊說好福氣。

他周齊暉也算事時來運轉,若不是讓玉陽公主刮目相看,怎麽能成為皇上的乘龍快婿呢。

“大婚將至,你最近少出去瞎晃。”周勤看著小兒子臉上掩蓋不住的得意,心裏突然覺得無力,若不是這個小子,瑞國公府怎麽會受一個女人的轄製。

可眼下覆水難收,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兒子的身上了。

“是。”周齊暉聽到瑞國公的話並沒有像平常那般翻臉,老老實實地低頭吃飯。

對周齊暉來說,這個瑞國公府是他大哥的,並不是他周齊暉的,往後他周齊暉要是輔佐新君上位,那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又何必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呢。

玉陽公主給周齊暉進行的洗腦無疑不是成功的,如今且不說瑞國公是否真心歸附衛王一派,可周齊暉卻是完完全全地忠心於玉陽公主。

張彥瑾聽了趙將軍帶來的消息,那周勤對著藏紅花酒似乎並不排斥,難道這事不是瑞國公府幹的。

“趙將軍,你的人最近看著瑞國公的人和誰走的比較近?”

還有一個人向來和他過不去,趙王平日也行事魯莽,還真有可能做這事,不過他手下很多能人,會這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