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雲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回話就啜泣了起來,沈君堯臉色一沉,閃過一絲不耐煩。

薑甯急忙安撫兩句,讓陳淑雲照實說就是,陳淑雲抽泣了一會兒突才掏出絲帕擦了擦臉回話。

“他是爹的貼身護衛,爹讓他跟著我,讓我聽他的話去做,不準多問隻管聽話辦事,別人要是問起他的事情一概要說不知道。要是我不聽話,我爹就說就把我許給五十多歲的郭侍郎當貴妾……”

陳淑雲說完哭得越發傷心,豆大的眼淚跟小珍珠一樣往下掉。

“最近幾日為何你不再出門看櫻花?”

“我爹不讓。”

“淩二在哪裏?”

“跟著爹出去了。”

被嚇了一遭,陳淑雲實誠多了,問什麽答什麽,沈君堯一頓盤問下來發現陳淑雲就是個幌子,用來掩蓋淩二的行動罷了。

沈君堯得到了結果就不想再聽她哭哭啼啼,轉身朝薑甯揮了揮手立馬就走,一氣嗬成。

出了陳府大門,沈君堯走到拐角暗處吹了一下口哨,時均領著兩個禦寧衛很快就趕了過來。

“聯係曹奎,讓他盯緊了,不止是陳文軒,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叫淩二的護院。”

時均身邊一個禦寧衛領命而去。

“這個淩二的身份,去查一下。”

另一個禦寧衛也領命退下。

雖然案子鎖定了嫌疑人,但證據依然沒有,淩二隻是選了轎夫,並不能證明他和陳文軒殺人偽造神罰。

薑甯更想知道屍體是怎麽從出雲道觀運出來的。

“觀清真人說並未察覺有人搬運屍體,時均和曹奎從雁回峰下來猴也問過那些轎夫挑夫,案發當日沒人挑過重物下山,而轎夫抬的也是實打實的活人,這兩具屍體到底是如何運出來的。再加上死者死後就保持著跪坐的姿勢,要是普通方式運出,必定叫人看出異樣才對。”

這件事沈君堯也尚未想明白,他的目的是抓住背後的人而不是關注行凶的過程。

案件有了進展,沈君堯得去同長公主匯報,薑甯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散過職,立刻屁顛屁顛跑了。

社畜都有個周末,她都記不清自己多久沒休假了,匯報這種事就讓沈指揮使自己去吧,她隻想躺在**睡個夠。

薑甯這一覺從太陽下山就開始睡,踏踏實實睡到了旭日東升,起床的時候迷迷糊糊瞥了一下桌邊,發現坐了個穿白衣的女人正對著她笑,這一眼差點把她嚇出心髒病。

“沈知意!!!!”

薑甯的怒吼驚了屋外樹上的鳥兒,撲扇著翅膀嘩啦啦飛走了。

沈知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難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看你睡得沉不想吵醒你才在桌邊坐一下的嘛,誰知道這都能嚇著你。”

“大小姐!你睡醒了屋裏莫名其妙多個人你怕不怕!”

薑甯沒好氣地瞪了沈知意一眼,拿起毛巾就洗漱,沈知意巴巴地湊上來指了指桌上的糕點。

“我哥拘著不讓我來找你,我這是好不容易偷溜出來的,還給你帶了新鮮出爐的栗子糕,你別生氣嘛。”

沈知意一副瓷娃娃一般的肌膚,嘟著嘴皺起眉這麽可憐巴巴看著,薑甯頓時覺得氣不起來,隻能快速梳洗好坐下來吃糕。

“又想來打聽案子了是不是?”,薑甯咬了一口軟糯的栗子糕,心情舒暢了一些。

“當然不是,我是給你送消息的,我都沒跟我哥說,第一個來告訴你!”

她一臉得意成功勾起了薑甯的好奇心,三兩下把栗子糕塞進嘴,薑甯問她得了什麽消息。

沈知意神神秘秘湊過來道,“我昨日碰巧跟朋友在陳府外頭那家小茶館喝茶看見你和我哥進去了,小二送點心上來的時候嘀嘀咕咕說陳府近日怕是撞了髒東西不太平還被禦寧衛找上了門,我聽他這話裏有話的便跟問他可是看見什麽了,結果你猜猜我聽到了什麽?”

薑甯一把捏住她白皙的臉蛋,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道,“快說,別賣關子。”

沈知意拍掉薑甯的手,湊近她耳邊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小二說長公主府出現神罰的前一日下午,陳府迎了兩尊半人高的元始天尊像進府,還未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