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遇劉念祖

回到住處已經後半夜了,疲倦感潮水一樣把鬼久打在**。鬼久的手機沒有插卡的功能,讀不了這個卡片,看來隻能等到明天想辦法了。想想還是先休息吧。

夢,在夢中一個女子扶著一麵長長的牆蹣跚的爬著,鬼久看不到她的臉……

我從夢裏驚醒,發現電話裏有一個短信:爸爸,我在學校被一個同學欺負。

鬼久女兒今年18歲,今年在哈市江北念大一,打小就和鬼久學習相術,在相學造詣上可圈可點,小有成就。名字叫口口。

鬼久趕緊撥通女兒的電話;“口口,什麽情況?”

電話那頭傳來了口口的委屈聲音:“爸爸,學校裏有一個女同學家裏有點勢力,特別愛出風頭,我來學校後,由於給同學看相很準,在學校出了名,被她嫉妒,經常找我麻煩,還說最近要修理我”

聽到女兒受了委屈,鬼久心裏有些著急,但剛來北京,也不能說回去就回去。想了想,鬼久說道:“口口,做人不要太張揚,看相雖然能拉攏人脈,但也要收斂點。這樣,你最近先低調點,凡事忍忍,實在不行先和導員溝通下,等我過段時間回去幫你處理。”

對於女兒,鬼久很了解,雖然口口有點小脾氣,但基本上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主動招惹誰。有人嫉妒她的本事也很正常,畢竟像她這麽大的孩子都是在父母嗬護下長大的,現在的孩子都是家裏的公主、王子,在學校裏失去寵愛,心裏不平衡很正常。小孩子,總要自己經曆為人處事的鍛煉過程。

口口那頭聽爸爸暫時不能回去,很是失落:“爸爸,那你把你風水上的手段教我兩招,我給她做個風水局,讓她消停消停”

鬼久對於女兒的提議很不認同:“口口,風水是用來幫助人的,不是鬥氣的”

女兒那麵沉默了一會,說了聲:“好吧,早點回來看我”然後掛了電話。

鬼久聽出了女兒的不滿,不過也聽出了女兒的關愛。心想,自己的未來撲朔迷離,能否安全回去都不確定,現在也無法給口口什麽承諾。

一夜無話......“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短信鈴聲討厭的響起來,鬼久揉揉疲憊的眼睛,發現天已大亮。

翻出新來的短信:‘我是昨晚開卡車的司那個機,家在hd京鐵家園,快來我家,情況緊急,你到的時候在小區門口電聯我’。

短信根本沒有給鬼久商量的口氣,鬼久的心裏升起微微的不悅,這位大哥怎麽這樣沒有禮貌呀!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做人當要遵循基本的做人道義。

鬼久匆匆的洗把臉,出了家門,在村口的晨光餅店買了兩個豆沙餡餅,打了輛“黑車”直奔京鐵家園。說起黑車鬼久的看法還是蠻好的,他們沒有出租車睜眼就欠公司份子錢的壓力,相對來說就少了許多急躁,也更熱心。除了少數害群之馬,大多數黑車司機還是很好的。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大款,像我這樣的人還是大多數,這些人也在頑強地撐起國家的gdp。

司機是北京本地人,一路上給鬼久講了許多北京的野史典故,從明朝講到建國,從皇帝講到丫鬟,從**講到各個胡同,這些野史也許隻有真正的老北京人才知道。

趁著司機喝水的機會鬼久插了句話:“我聽說近十幾年老北京本地人可是大多發了筆可以安度晚年的財呀!”

司機無奈的說:“哎!我家老宅拆遷時是給了200多萬,政府又給分了兩套價值300多萬的新樓,可是這兩年家裏出了三次禍事,父親得了肺癌,現在已到了晚期,去年我開車又把一個老頭碰了,剛處了個對象卻又跳樓了……哎,不說了,提起這些都不想活了,你看我和你有說有笑的,都是借著不停的說話來轉移心中的痛苦。”

聽到這些鬼久看了看司機的臉,不禁大吃一驚,司機的印堂,眼角妻宮,眼下子女宮不是江湖相士所說的青色,而是死白色。這死白色很難形容,想必人死後的麵容許多人都看到過,就是那沒有血色,沒有生氣的氣色。這說明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鬼久又仔細看了一下他臉上的紋路和其他特征:山根有一道橫紋,在臉部相應23歲的位置有一個十字紋。

“你今年23歲?”

司機吃驚的看著鬼久:“你怎麽知道的!”

鬼久用手指了指前麵岔路口的紅燈,司機這才下意識的猛地刹住了車,弄得後備箱裏一陣的咚咚聲。鬼久和司機解釋:“你說去年發生車禍,而你臉上麵相告訴我,你22歲有車禍,不就證明你今年23歲嗎。並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那次事故中也受了難言的傷”

司機看鬼久的眼睛都直了:“大師!大師!我終於遇見大師了!我姓劉,叫念祖,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鬼久又指了指前麵,綠燈已經亮起來了。

“有什麽事您就說吧,我初來北京,家傳一點相學和風水學,如有能幫到你的地方盡管說吧。”為了在北京能生存下去,鬼久又一次開始推銷自己,反正怎麽看這個隨機雇的司機也不可能和某種危險聯係上。

雖然鬼久的卡上已有了30萬的巨款,但那終究不屬於鬼久應得的,鬼久不會當成自己的財富,從來不占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也是鬼久的做人原則。鬼久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窮人,一個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小人物更能體會到生存的壓力和艱辛。

“我叫鬼久,東北劉氏風水傳人,有關風水方麵的事可以找我”鬼久第一次在北京報出了自己的名號,突然間有了一種豪邁之感,仿佛是站在山峰上的一名武林大俠!不過前途未卜的茫然中,鬼久寧願阿q一樣的精神一下自己。人有時要靠信念支撐,好好的在木蘭生活,卻非要順著一張破符上的線路來北京,還要解開那該死的迷團,現在過著流浪狗呀貓呀一樣的生活,住一間頭頂牆腳抵牆的小房子,能清晰地聽到隔壁有節律和無節律的人類聲音,命運不是在和鬼久開完笑,是鬼久在找命運開玩笑!

“大師,看您年紀與我相仿,竟然有這等本事,高人呀!”劉念祖開始了奉承。

鬼久笑了笑:“我年紀與你相仿!您看錯了,我比你大一旬還多呢”

劉念祖詫異地仔細打量我一番:“不像呀,怎麽看都20幾歲,您別逗我了”

鬼久想想,他不信我的年紀也對,如果我不是打小吃了那蟲子,現在怎麽可能這麽年輕,這種年輕和保養出來的年輕是不同的,是那種自然的年紀本色。

鬼久擺了擺手,撒了個謊:“我平時練氣功,所以皮膚保養的好,顯得年輕”

劉念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言自語:“氣功作用這麽大,不會吧!”

不過他的性格是那種開朗活躍不較真型的,也不揪著我的年紀問題不放,接著又說:“我家07年入住的新樓一定有問題,自從住進去就開始接連出事,找過幾個風水師看過,但都沒弄明白,求您了,費用您說個數,隻要弄好多少錢都可以,現在整天提心吊膽的,真是活受罪呀。”劉念祖激動的說著。這時車已到了小區門口,鬼久把自己的電話號給了司機,讓他明天聯係。劉念祖說今天就給鬼久當專職司機,車錢免費。看來他真深信自己是大師了,怕一時離開自己而失去聯係。其實鬼久倒是覺得自己和那些在北京流浪的沒什麽區別,說不準哪天,沒等鬼久把自己出生以來的迷團解開就會客死他鄉了。想想也好,一會處理完卡車司機的事下午好給這個劉念祖看下房子。於是就讓他在小區門口等著。

鬼久掏出昨天卡車司機給自己的名片,才知道卡車司機叫孟龍。剛要撥他的手機號碼,二號樓三層的一扇半開的窗子裏傳來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喂,小兄弟,我在這。”

鬼久望向那麵,一半臉從窗口探出了來,看著有些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