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 許你皇後之位

這一出一進的,反而讓明安璨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冒失的講出了這些話,看著緊閉的房門

。她一時無地可去,無奈的歎口氣拿著一張小凳子坐到廊子下,滿腹心事的賞起雪來。

來福從外麵進來,看著坐在廊子下的二小姐很是驚訝,小跑過去說:“二爺一直在書房裏求著老爺給杭少爺一個官職,就是晉封的也好,說是能光宗耀祖,老爺沒同意,二人起了爭執,紅了臉呢。”

明安璨知道如果事情鬧的不大,來福是一定不會過來叫自己的,便提起裙子朝書房走去。明府滿臉焦急的等在大門口,見著明安璨如同見到救星,“小姐快進去勸勸吧,老爺和二爺吵起來了。”

明安璨點頭剛剛伸手推門,木門就從裏麵打開了。明道海見門外有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是明安璨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拂袖離去。

明安璨頭都沒抬,直接走進內室,明定邦顯然被氣的不輕,餘怒未消的坐在椅子上。“爹爹,二叔這是急糊塗了,您別跟他計較,生氣傷身不值得。”說完就將桌子上的茶水倒出來端過去。

明定邦看著女兒想起剛剛二弟的提議,心裏愧疚,拉住她的手坐到自己身旁說:“你放心,爹爹就是拚了這官職不要,也定要保護好你。”

明安璨一愣,難不成二叔和爹爹起爭執的事情與自己有關?“璨兒。皇上心思難測,以後盡量少出府。”明定邦不放心的叮囑。

這一句話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相比皇上將自己留在宮中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她心下惱怒,卻知道不能讓爹爹更擔心,笑著安慰道:“爹爹放心,在玉門的時候還有皇上親口答應的五年之約呢,女兒絕不會輕易讓他人得逞。”

安慰完了明定邦,明安璨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著出府去找四皇子,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徹底斷了新皇的心思。桃華從湘園走過來說:“小姐,趙小姐突然跑到府裏的花房裏去了,奴婢想要跟著。她不肯。”

明安璨知道趙如環即使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這幾日的相處對羅宋也是有情的,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人可以忘了很多事情,卻抗拒不了什麽時候和對什麽人無緣無故的動情。

花房裏的話差不多都謝了,自從祖母走後,再加上國喪,爹爹也無心管理這些東西,漸漸的這裏就有些蕭條了

。明安璨走進去的時候趙如環正站在花房正中間的跳舞。

這還是自己她第一次看趙如環跳舞,她將厚重的外袍脫去,隻穿一件薄薄的白色的春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她的手似蔓藤,柔軟靈活的伴著腳尖飛躍起來的動作做出各種唯美的造型,遠遠看去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在萬花叢中翩翩飛舞。巨縱嗎技。

她將蝴蝶的柔。活,和肆意飛翔的感覺拿捏的特別到位,讓門口的明安璨看癡迷了,忍不住將兩手合十輕拍起來。趙如環聽到背後的響動停下舞步,轉過身朝著她遠遠的害羞一笑,低著頭將耳邊的碎發挽起來。快步走過來說:“我跳的不好,讓你見笑了。”

明安璨將外袍給她披上,關切的說:“這是我看過最美的舞姿了。”

趙如環聽著表揚,眉眼彎彎,咬著下嘴唇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原本見到世子那樣,心裏很難受,就像找個地方跳一跳,這些動作仿佛印在腦子裏,就這麽想著,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動起來。”說到這裏,她抬起頭問:“我以前是不是就會跳舞?”

是啊,你不僅會跳,還隻想為羅宋一個人跳。這些話她當然沒有說出口,看著她單純如小鹿般的眼睛說:“是啊,你以前就會跳,且跳的非常好。”

趙如環想了想,不知想到了哪些,忍不住又細細的笑了起來,轉而又有些擔憂的問:“九兒是誰?是世子喜歡的人嗎?”

明安璨沒有開口,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反問她,“你喜歡世子嗎?”

趙如環臉咻一下變的通紅,將自己披肩上的帶子抓到手裏,低著頭連忙從她身邊跑出去,像一陣風一樣,瞬間找不到人影了。

明安璨心裏早知道答案,此刻也怪自己多事。見她這副樣子已知沒有大礙,便放心的出門去王府尋四皇子。

沒想到剛走出門口,就有宮人打扮的太監趾高氣揚的走進來,袖子一揮,尖著嗓子說:“明相接旨。”

早有下人去將明定邦請來,明道海也跟著一起過來了,帶著滿府的下人仆婦呼呼啦啦跪了一排在院子裏。

見人都到了,宣旨的太監才慢吞吞的開口:“奉皇上口諭,宣明相一家即刻進宮,不得耽誤

。”

那人宣旨宣的簡單明了,說完話將聖旨一合,笑著說:“明相,請吧。”

不知道新皇葫蘆裏賣者什麽藥,明安璨想起自己答應過的話,立馬將來福叫過來,讓他快去王府將這件事告訴四皇子。來福前腳走,後腳宮人們便將明定邦,明道海和明安璨迎上了馬車。

這一回進宮,明安璨比第一次警醒的多。他處處跟在爹爹後麵,目不斜視,因為她料定新皇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果真,進了朝奉門後,就有宮人來將她迎到後宮,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她斜眼看了周遭一眼,卻見花園中間的亭子裏站著一個身影十分熟悉的人,那人背對著自己,故而看不清容貌,可給人的感覺卻是熟悉無比,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開口問前麵帶路的宮人,“那位可是宮中的娘娘,臣女路過這裏要不要過去請安。”

那宮女以為是新晉封的鄭妃,順著明安璨說的方向看去,發現不是低頭繼續邊走邊說:“許是哪家的家眷,並不是宮裏的主子。”

明安璨疑惑的剛要低下頭,那人轉過身仿佛知道她過來的似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可把明安璨嚇了一大跳,她的身形和桑梓一模一樣,麵容卻和自己有八分的相似,除了那雙冷冰冰的看不到任何表情的眼睛,五官幾乎是相同的!

那人見明安璨有些吃驚,並不給什麽好臉色,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就將視線轉去了別處。

明安璨記得桑梓的右邊脖頸處有一顆淡淡的朱砂痣,不仔細看並不會發覺,她十分懷疑這人就是桑梓,趁著走進的機會,猛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果真是的。

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桑梓在,四皇子就一定在。還是那件宮殿,隻是這一回這裏沒有新皇,空無一人,宮女將她帶到後就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明安璨也不急,坐下來慢悠悠的等著。

這一等等了將近兩個時辰,大殿裏的燭火都燒完了兩根,周景雲才走進來,看見明安璨那=乖巧的坐在屋內,笑起來,“在這裏等朕?”

明安璨站起來向他行了一個禮,刻板的說:“臣女被帶到了這個地方,外麵有人看守著無法出去,這才不得已坐在這裏

。”

這話明顯周景雲不愛聽,嗤笑了一聲,“明小姐何必將事情分的這麽清楚,左右你是在等朕,是什麽原因重要嗎?”

“皇上說笑了,等待是一個很特殊的詞,通常心甘情願等一個人,就說明和這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皇上是君,臣女是臣,君臣之間沒有等待這個表達,隻有候命與待命的區別。臣女今日是待命與此。”

這樣的話說的直白且露骨,句句強調君臣關係,周景雲含笑的臉收起來,反倒是很有興趣似的,隨意坐到一旁的軟榻上,支著脖子說:“朕剛剛在前朝見了明相和四弟,並且讓他們各自做了一個選擇。”

他一手敲著桌子,平靜的笑:“你猜四弟在後半生的榮華富貴與你之間選擇了什麽?”

原來即使沒有來福的報信,他也一樣被皇上召到了宮裏,明安璨想起爹爹說的話,很想問問眼前這人對爹爹怎麽樣了,又想到如今自己處境尷尬,多擔心一份,很有可能就會被人多利用一份,便將這個念頭給壓下去。

見明安璨不說話,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和上次一樣用右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得明安璨一雙美目不得不與他對視。“你說,他現在都還沒來是什麽意思?或者,這就是他選擇的結果。”

明安璨忍住心裏的不悅,不斷的告誡自己,不可與他對抗。垂下眼眸不看他貪婪的眼睛說:“這是四皇子的選擇,與臣女無關,臣女自然不在乎他的選擇是什麽。”

這倒是讓周景雲來了興趣,他嗤笑了一聲,“哦,好個沒關係!難得你們兩個都是通透人,說的話竟也一模一樣,剛剛在朝堂上,朕用半世榮華換你的平安歸去,四弟竟也是這句話,你說巧不巧?”

明安璨不相信四皇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她此刻的話也毫無真心一般。

“你說朕現在強要了你,好不好?後宮裏還沒有皇後呢,朕今日要了你,明日就晉封你為玄國的皇後。”

這樣**裸惡心的話,讓明安璨胃裏一陣翻騰,她想都不想剛要從他手心裏移開自己的下巴,周景雲右手將她的腰肢一摟,薄唇就貼上了她粉白的脖頸。

一百六十六章 許你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