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廳大殿中和賈卓,令狐商議事情的玄颯,突然間就頓住說話的聲音,讓賈卓和令狐麵麵相覷不知所以,在轉臉是就看見玄颯臉上浮出一種懷疑和擔憂。

賈卓連忙問:“王,怎麽了?”

“沒事!”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像是聽見了清音的聲音,而且像是極痛苦的呻吟。但是清音此刻應該在後院已經歇下了,就算沒有歇下,那後院離這大殿之遙,不可能能聽的見那邊的動靜。甩了甩頭,示意賈卓和令狐繼續。

然而剛剛開口,耳邊那呼喚的聲音似乎更加的清晰了,下意識的眉頭就緊了緊,閉上眼睛仔細的傾聽,忽然察覺到身邊的氣流一陣異動,微微有極輕的風從耳邊呼嘯。猛的睜開雙眼:“此事明日再議。”

賈卓和令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那玄颯的身影已經‘嗖’的消失在大殿之中。

來不及細想的玄颯直接就奔到了後院,越到後院,越近木屋,那氣流的異動便更強勁,玄颯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隻是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一麵的念叨著清音千萬不能有任何事,腳下卻半分也沒有停頓。

來到楠木屋的跟前,隻聽見身周呼呼的全是風動氣動的聲音,完全讓他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抬腳一腳就踹開了木屋的門,迎身走了進去。就看見宮滿麵是血,暈倒在地上,而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之上。旁邊歪著的人赫然就是清音。

此刻清音麵容慘白,雙唇烏紫,身體卻是異乎尋常的紅,一步飛身上前,一把把清音抄在懷裏,那身體仿佛被火炙烤著一般,滾燙灼熱,還不停的渾身抽搐,麵容時而是平靜無狀,時而痛苦扭曲。

該死!玄颯心底咒罵一聲,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也了然了剛才在清音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伸手在清音的腕上一探,就感覺到清音體內正有三股內力交織在一起,卻不能融合,隻要再耽擱片刻,清音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裏,玄颯不敢耽擱,左手托住清音的頭頸,右手環抱她的腰肢,俯身吻上她冰涼蒼白的雙唇,緩緩的望清音的體內輸入自己的真氣,用自己的真氣把她體內三股真氣帶出,在自己的體內,用內力強行融合,再一點一點的灌入她的身體中。

直到感覺到清音的心跳慢慢的緩了下來,漸漸的跟上了自己的心跳節拍,血脈的也遲緩了下來,逐漸恢複了正常的速度,身體裏的灼熱也褪去了,就要抽身離開清音的雙唇。

這個時候清音蘇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麵前一張放大的臉,狹長的眼線長長的睫毛,劍眉微蹙:“師……”

剛一開口,一條柔滑就滑入口中,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力量深深的吸引著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本能的她應該推拒,但是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一嚐試便覺得欲罷不能,情不自禁的就緊緊的貼了上去。

而玄颯呢,隻感覺到清音體內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像要把他自己都深深的嵌進她的體內一般。玄颯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在緩緩的流入清音的身體中,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即刻的推開清音,才能保住自己的內力。但是同樣的,他開始喜歡流連上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癢癢的麻麻的,便如一旦碰觸,便覺得此生都不願意再分開,隻想更深的迎合在一起。不由自主的雙手就收緊了,心跳也逐漸的加速,彼此唇舌相依,相互糾纏,慢慢的牽引出身體最深處的渴望……

“王……”今天是宮和商給清音輸送功力的第一天,本來角和羽應該守在外麵的,不過因為王和賈卓令狐他們商議要事,而她也有任務在身。等到任務完成,角急匆匆的和羽趕到,就看見房間裏混亂的一幕,看王的樣子體內的真氣正在一點點流逝,忙上前喚道。

雖然不論從心底還是身體上都不願意分開遠離,但是被角這一聲喚,玄颯才醒過神恢複了幾分理智,迅速的收回內力,從清音的身上離開,但是雙手還是懷抱著麵色緋緋,身體柔軟的她。隻見她雙目緊斂,眉頭舒展,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扇動著,紅豔豔的雙唇半開半合,麵容似有失落不舍,還有渴望。

隻一眼,就像是一種蠱惑,若不是角還在場,玄颯幾乎又要不顧一切的吻上去。

“王,出了什麽事?”王的樣子的確有些反常,不過此刻角在看清楚房間裏的一切之後,是無論如何不敢胡思亂想的,疾步走進屋裏,蹲身把宮從地上扶了起來,伸手探了探宮的脈搏。

“出了什麽事?難道不該我問你們嗎?”上一次他們未經自己的同意就擅做主張教習她武藝,自己本來也有些擔心和生氣。不過後來看清音學的很快領悟能力也超乎尋常的強,他就想不過隻是一些拳腳功夫,隻要不隨便修煉內功心法,倒也不會有大礙,也就放任他們幾個丫頭去做了。那裏想到他們如今竟然膽大到,私自給她輸送內力,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稍有不慎會有怎麽樣的後果?這一次,要不是他察覺的及時,不僅宮,商,就連清音也隨時都可能斃命。

“都是奴婢的錯,這是奴婢的主意!”角把宮扶起,單膝跪地,認錯道。

“我知道這件事於你無關,現在最緊要的是看宮和商的傷勢如何,盡快的給兩個人調理好身體。”玄颯說著話,手臂一收,把清音打橫抱在懷裏,從**抓起一件衣裳裹在清音身上,起身就出了房門。

王這是?抱清音去哪裏?不過情勢緊迫,角來不及多想,食指放到唇邊吹出一聲哨聲,須臾,羽輕飄飄的落在門外。

“羽,快,救人!”角把宮扶到**坐好,自己也盤腿坐在宮的身後,用內力給宮療傷。

羽驚愕不已,片刻也不敢耽擱,慌忙飛身上了床榻,扶起商。

清音一點內功修為都沒有,本來宮和商都很有分寸,把握好了分寸,隻是她身體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從宮和商身上吸附了打量的內力,就連自己也不能自己的被她吸走了不少。而她突然間接收到幾股不同的內力,身體自然吃不消,就好像徒步行了千裏,疲倦的沉睡了過去。

不過按常理,她體內應該隻有宮和商的兩股力量才對,可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連自己都不能駕馭,要不是角,差點連自己也要被她抽幹。

玄颯心裏猶疑,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很自然的就把清音放到了自己的**,給她蓋上了自己的被子,而且很仔細的掖好被角,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正常。

不過這一切都被屋子外麵的隱,看的真真切切。

坐在床榻邊上,望著熟睡中的她,想起剛才進屋看見她臉色蒼白的那一刻,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那一刻,他的心是那樣的急迫,那樣的痛。再想到後來兩個人的肢體接觸,玄颯臉上就浮出一抹笑容,手指下意識的就拂向自己的雙唇,身體裏又有一股真氣,在丹田中蠢蠢欲動,撓的心癢癢的,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焦躁不安,就起身踱步到窗前,打開窗戶任由夜風讓煩躁的心吹涼。

突然又想到**睡著的清音現在不宜吹風,連忙緊閉了窗戶,在房間裏來回踱了踱步子,更是煩悶的很,就出門去了楠木屋看宮和商的傷勢。

當然宮和商那裏有角他們,那裏需要他去處理,這樣來回走了一趟,也因為剛才自己的耗損了太多真氣,再回到房間的時候,也覺得疲累的很,瞬間又像是忘記了清音還睡在自己的**,很自然的就脫了衣裳,滑進了自己的被窩中。

一沾上暖暖的床榻,睡意就席卷而來。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熊熊的大火,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被困在火海中,不停的呼叫著他的名字,讓他快逃,不要去管他們,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母親,還有無數的宮人,瞬間就被火舌卷走,麵目俱裂,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痛苦的呻吟聲,震動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安靜下來。

清音本來酣睡在夢中,突然聽到低低的抽泣聲,那一聲聲,敲在她的心弦上,讓她覺得難過心疼,本能的就想要保護。想要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卻重的不能動彈,隻能雙手在身邊摸索著,待摸到那顫抖著的身軀,輕輕的拂上麵頰,就感覺到手心傳來冰冰涼涼的濕潤。這一幕在記憶中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不由自主的身體就湊了過去,緊緊的抱著那蜷縮在一起的身體,把自己的臉依偎上去。

突然的溫暖讓玄颯的噩夢瞬間就消弭殆盡,慢慢的僵硬的身體緩和了下來,恐懼也消失了,隻覺得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終於才安靜的睡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