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索身旁的黑一不屑的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花惜:“就這樣的手段,我等還不放在眼裏,今日必定會讓你留下命來。”
花惜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漠國暗勢力的人,可卻一點兒緊張的氣氛都沒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不急不慢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也好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成為大漠國暗勢力的人。”
立山見花惜如此的不在意,心中不由的擔心了起來,上前一步壓低著嗓音:“主母,黑一的武功連敖翔都有些顧忌,還是讓我來吧,你去一旁休息。”
黑一雖然聽不見兩人說話,但是他清楚的明白,立山必定是在告訴著花惜他的身份,得意的看著花惜一笑:“知道怕了那就不要做無謂的爭鬥,乖乖的跟我們回去,不然今日定要你們三人屍骨無存。”
花惜看著囂張無比的黑一,眉頭微微的一簇,一臉的怒火:“好狂妄的口氣,那今日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到底能不能夠接下我這第二把匕首吧。”
一聲落下,花惜手中就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隨後快速的運用自己的技巧,將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旋轉翻動著,這一幕可是要比剛才更加的快速上一層。
立山站定在花惜的身旁,仔仔細細的看著她手中的匕首,最開始還能夠看見匕首的形狀,可一眨眼的功夫就隻能夠看見匕首的殘影,隨後一個呼吸之間連殘影都已經沒有了,好似匕首就那般在花惜的手中憑空消失了一樣,這讓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誇張的抬手揉了揉眼眶。
可就在這舉手之間,花惜已經將匕首朝著黑一猛刺了出去,一道霸氣而又淩烈的風不停的朝著黑一靠近,那速度讓他隻能夠是節節後退,根本無法抵擋。
花惜滿意的看著後退的黑一,嘴角有著一絲絲的嗜血笑容,一直到了黑一退出一丈開外後,花惜才輕輕的扯動著嘴角:“去。”
眾人不明白花惜這個字的意思,正在疑惑的時候,下一秒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隻見一股勁兒朝著黑一攻擊的匕首,在花惜下了命令之後,如同是聽得懂人話一般,快速的朝著黑一的後頸而去,還不見匕首有任何的舉動,就聽見了一聲悶哼的聲音。
那鮮紅的血液緩緩的從黑一的後頸之中流淌了出來,瞬間就染紅了他身上的皮甲,這一幕詭異得讓人不敢眨眼睛。
眾人都以為在這一幕就會結束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匕首依舊是停留在了半空之中,花惜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朝著百裏索右邊的兩個士兵而去,還沒有等眾人驚訝,士兵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花惜得意的看著震驚之中的百裏索:“行了,我沒有時間跟你閑話家常,今天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抓我,沒事我可就要回去了。”
話音剛落下,也不再去理會呆愣之中的百裏索等人,拉著蓮香還有立山就朝著軍營的方向而去。
而立山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後,擔憂著百裏索的人會一擁而上,他趕緊的反手將花惜還有蓮香拉在手中,快速的施展著自己的輕功回到了軍營之中。
百裏索和他的士兵呆愣在原地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隻是一把匕首,在這麽遠的距離就能夠一次性傷了三人,並且還有一名是大漠國最為傑出的暗勢力人,這簡直就是讓人不可置信啊。
顧宴重在一旁聽著立山的稟報,不由得眉頭輕輕的一挑,真是欣慰的將花惜給拉進了懷中,低頭溫柔的笑著:“小東西,說說是怎麽做到的?”
能夠將匕首在空中運轉,這樣的事情他也是能夠做到的,但是必須是要依靠著內力才行,但是花惜卻是一點兒內力都沒有的人,這怎麽可能,他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了。
花惜笑嗬嗬的看著顧宴重,隨後掃視了一眼雙眼冒著金光的立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可別將我當成神仙,我隻是利用了空氣而已。”
顧宴重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更加不解的看著花惜:“空氣?解釋得詳細一點兒。”
花惜見顧宴重有興趣,輕輕的點了點頭:“空氣有著它自己的流動波紋,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已,我隻要集中自己的意念,隨後用心感受著空氣的流動,再利用空氣的速度還有波紋就可以了。”
花惜說得輕鬆,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都不由得更加欣賞起花惜來。
立山更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花惜:“主母,你教教我吧,我也想要學這一門絕技,拜托了主母。”
花惜看著立山那一臉哀求的表情,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教你,而是這一門技巧隻能夠讓不會內力的人學,你有著自己的內力,是不能夠感受得到空氣的波紋的。”
一旁的蓮香雙眼精光閃爍,快速的蹦躂到了花惜的麵前,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可以學習這技巧了是嗎?”
花惜見蓮香似乎想要把自己一口吃掉的表情,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一門技巧本來我就是為了你研製出來的,如今在這戰場上,雖然有敖翔和立山保護著你,但是如果自己沒有本事的話,一樣是有著危險的。”
蓮香感動的看著花惜,大眼睛裏的霧氣隨時都會滑落一般,這一幕看得花惜頭皮發麻了起來:“小姑奶奶你可不要哭啊,不然我一會兒非被敖翔給恨死不可。”
花惜還清晰的記得前幾天,她一時玩兒心大起,嚇得蓮香哭了起來,敖翔雖然嘴上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可是那冰冷的眼神足足看了她一整天,那簡直就是從內心上的折磨,從那以後她就發誓,再也不要弄哭蓮香了。
聽見花惜的話語,蓮香自然也是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來,一點兒也不顧忌花惜還在顧宴重的懷中,直接將腦袋靠上了花惜的肩頭上:“小姐最好了。”
這半顆腦袋是在花惜的肩頭上,花惜半顆可是在顧宴重的肩頭上,看得一旁的敖翔一臉的吃醋表情,伸手毫不猶豫的將蓮香給拉了回去。
低頭見她還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自己,敖翔就有了一種想要將她吞下去的感覺,憋著一口氣別扭的開口:“想要靠就靠在我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導致蓮香更加的是雲裏霧裏了,不過敖翔的話語卻是逗笑了一旁的三人,這人吃醋都吃得這麽可愛。
顧宴重見大家都已經弄清楚了花惜出神入化的匕首技巧,蹙緊著眉頭看著立山:“說說情況吧。”
雖然已經知道派出去的人都已經死了,但是他相信能夠從立山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立山趕緊的收回了笑臉,嚴肅的看著顧宴重:“黑一的實力怎樣家主心中是清楚的,不夠讓我震驚的是,百裏索似乎對排兵布陣更加的有精通。”
在樹林外的那個包圍圈看似簡單,其實其中內藏玄機,隻是一個簡單的包圍圈居然都是按照五行八卦來排列的,這自然是讓他有些吃驚。
顧宴重眉頭更加的蹙緊了一分:“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利用五行八卦來排兵布陣?”兩人之間多年的默契,自然是會讓顧宴重想到這一點的。
立山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似乎他很是精通這個,這還隻是他簡單的手段,我相信他會有更加高明的手段的。”
聽見立山的話語,顧宴重嗬嗬一笑:“難怪他有信心來這邊境了,五行八卦的確是有些讓人頭疼,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就沒有破解的辦法,隻要是陣,那就有破除的法子,見招拆招是最好的辦法了。”
立山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如今我們準備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畢竟不知道他到底能夠利用多少的五行八卦,所以還是暫時放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顧宴重微微的點了點頭:“成,那就通知下去,嚴防緊守,不許出現一點兒的差錯,讓士兵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敢犯錯,軍法處置。”
立山點了點頭領命出去了,顧宴重則是低頭看著案桌上的羊皮卷,上麵畫著整個大陸的山山水水。
雙眼微微的眯了眯,一隻手慢慢的放在了畫著大漠國地段的地方,隨後一點一點的將手掌握成了拳頭,冷哼著:“大漠國,百裏索,我定會讓你後悔招惹上我顧宴重。”
花惜側頭看著顧宴重,此刻的他似乎全身都會發光一般,讓她的心不由的跳動了幾下,臉色微微的紅潤了起來。
敖翔知道顧宴重跟花惜之間必定是有話要說的,輕輕的拉著蓮香朝著營帳外走了出去。
花惜緩步的來到了顧宴重的身邊,朝著他溫柔的一笑:“不管你今生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永遠的站在你的身邊,跟你一同進退,生死相隨。”
顧宴重幸福的將花惜擁進了懷中,堅定的點了點頭:“小傻瓜,隻要拿下了這大漠國,我就會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讓你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操心事兒。”
花惜靠在顧宴重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蹭了蹭:“隻要能夠在你的身邊,那就是我最安穩的日子了,今生能夠遇見你,是我花惜上輩子的福氣。”
顧宴重躬身將花惜打橫抱起,朝著營帳最裏麵走了進去,這舉動讓花惜微紅著臉頰的更加的紅潤了起來,可臉龐的幸福笑容卻逐漸的擴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