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眾人還在思考著如何應對五行八卦陣,可誰知道一個士兵急衝衝的跑進了營帳之中,一臉著急的模樣將手中的帖子放在了花惜和顧宴重等人的麵前:“主上,這是百裏索命人送來的戰帖,說半個時辰之後要跟主母決一死戰。”
花惜一臉不解的表情掃視了一眼士兵,隨後疑惑的看著顧宴重輕笑了一聲:“這人還真不是傻子,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不過他確信我就真的隻是軟柿子嗎?”
看著花惜一臉無害的表情,一旁的蓮香暗地裏默默的為百裏索祈禱了一下,從昨日到現在她就一直跟隨著花惜練習匕首的技巧,她可是一清二楚她家小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這計謀和手段恐怕是連顧宴重都得頭疼。
顧宴重知道花惜是又起了玩弄的心,寵溺的看著她輕笑了一聲:“玩兒是可以,不過你可要給我記住了,不許受傷,不然我一巴掌劈死百裏索。”
這話讓進來稟報的事情猛然的抬起了頭,他可以不可以理解為,顧宴重為了讓花惜玩兒得起勁兒,所以才將王朝的兵馬都給調集在了這大漠國的邊境,好讓她能夠一次性玩兒得過癮呢?
這得多大的寵溺才能夠讓一個君主為女人做到這一點啊?士兵發現自己的心髒都快要承受不了了,這樣的消息是不是也太過於震驚了?
花惜微笑的朝著顧宴重點了點頭,隨後從他的懷中起身,反手拉著他就朝著營帳外走了出去,既然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那麽此刻出去也就差不多了。
蓮香和敖翔還有立山三人緩步的跟隨在兩人的身後,一臉看戲的表情等待著一會兒精彩的打鬥上演。
花惜想要自己坐一匹馬,可這身子還沒有上去,就已經被顧宴重給阻攔了下來,一個反手用力人就已經是落入了顧宴重的懷中,坐在上馬花惜很是無奈的輕輕扭動了一下:“放開我拉,我要自己坐。”
顧宴重眉頭微微的一簇,低頭溫柔的看著她:“不行,你要再亂動我就不許你去了,乖乖的給我坐好了。”
顧宴重是一刻都不想花惜離開自己的身邊,每當她不在懷裏的時候,他總是感覺缺少了什麽東西似的,讓他很是不習慣。
花惜知道自己爭鬥不過顧宴重,也隻能夠是順從著他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找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靠著,雙眸半拉著享受著這陽光。
滿意了花惜的舉動,顧宴重懶洋洋的駕著馬朝著百裏索所約定的方向而去了,幾人輕鬆得一點兒都不像是去應戰,反而像是去欣賞風景一般,讓一旁的士兵看著一臉的黑線。
百裏索遠遠的就看見了花惜等人而來,見他們那態度,心中的怒火不由的上升了幾分,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心中一陣陣的怒火著。
顧宴重率先停止了馬匹的腳步,不屑的看著百裏索笑了笑:“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有膽子敢下戰帖啊。”
百裏索見顧宴重如此的看不起人,冷哼了一聲道:“哼,顧宴重你休要看不起人,別以為你厲害本王就會怕了你,今日就讓你好好的見一見,你女人是如何敗在本王的手中的。”
靠在顧宴重懷中的花惜,嘴角輕輕的上揚著:“好狂妄的口氣,那今日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但願你一會兒不要哭爹喊娘。”
淩烈的嗓音剛剛落下,花惜雙腿狠戾的夾了夾馬匹,一個縱身騰空而去,在半空之中翻滾了幾圈,手中猛然的出現一把匕首朝著百裏索的脖子而去。
百裏索似乎沒有想到花惜毫無預兆就開始動手了,當下隻能夠是翻身下馬,險險的避開了花惜的攻擊。
花惜也沒有想著一擊就能夠讓百裏索受傷,穩住自己的身形,玩味的看著他笑了笑:“反應倒是不錯嘛,不過但願你接下來依舊是能夠如此的幸運。”
百裏索剛喘息了一口氣,花惜的身形又一次的攻擊了上來,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分,沒有內力依舊能夠擁有這等的速度,讓在場的人都吃驚了起來。
蓮香更是興奮的在敖翔的懷中大叫著:“小姐好樣的,打,狠狠的打,打得他滿地找牙,叫他囂張,打死他,打死他。”
敖翔嘴角輕輕的勾勒著一抹笑容,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立山很是無語的看著蓮香,這等的囂張叫囂他可真是不想認識他,簡直就是丟死人了。
顧宴重雙眸死死的緊盯著花惜,全身的氣勢都已經散發了出來,威懾著黑一等人,無聲的告誡著他們,既然是下的單打獨鬥的戰帖,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擁而上的傷了花惜。
黑一等人眉頭緊蹙著,他們自然是感受到了顧宴重的氣勢,雙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他們的確是有了想要一擁而上的心思,畢竟此刻花惜可是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倘若將花惜給挾持了回去,那就等同是控製了顧宴重。
但是周身都遭受著顧宴重氣勢的攻擊,他們幾人誰都不敢冒險衝動,隻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獵物在自己的地頭上囂張跋扈了。
百裏索在花惜一係列的攻擊下,處處都落於下風,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近得了花惜的身,那速度快得讓人心驚膽戰。
如果不是借助著內力的移動,百裏索應該是早就敗落下陣來了,此刻額頭上也已經開始滲透出了絲絲的汗珠。
花惜猛然的攻擊了好幾個回合,已經是沒有心思繼續玩兒下去了,嘴角冷冷的笑著:“我可沒有心思跟你玩兒了,接招吧。”
嗓音剛落下,百裏索就已經是暗叫不好了,可是當他剛想要轉身離開花惜攻擊範圍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隻見花惜手握匕首快速的攻擊了上前,纖細的腿狠烈的一掃,宛如帶動著狂風一般,直接朝著百裏索的腰部而去,手中的匕首也朝著他的脖子而去。
百裏索這躲得過匕首,就無法躲得過花惜的腿,能夠躲得過腿,就無法躲得過匕首的攻擊,當下心中一片慌亂。
隻能夠是先避開匕首的攻擊了,畢竟這脖子可是人最為薄弱的地方之一了,總不能夠讓他就這樣死在花惜的手中吧。
脖子險險的避開了,可腰部硬生生的受了花惜的一腳,頓時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疼得百裏索差一點兒慘叫出聲。
花惜瀟灑的在半空之中一個轉身輕飄飄的落在了顧宴重所在的馬匹前,嘴角勾勒的笑容瞬間擴大:“看來你還是不錯的,受了我這一腳還能夠有這等的控製力,隻得表揚。”
百裏索嘴唇都在打顫著,卻不知道是因為被花惜的話給氣得還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雙眸赤紅的看著花惜,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黑一見此翻身下馬攙扶著百裏索,冷哼一身離去了。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他和顧宴重等人都是知道的,花惜這一腳絕對是傷及了百裏索的內髒,但願不要出什麽大事情才好。
看著遠去的百裏索等人,花惜微微的仰頭看著顧宴重,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沒玩兒的了。”
這百裏索雖然不及顧宴重和立山的身手恐怖,但是也絕對是一個高手啊,可花惜卻說她隻是在玩兒,這無疑不是想要將人給氣死。
顧宴重寵溺的看著她,溫柔的朝著她伸出自己的手,隨後一個用力將她給拉回了馬上,低頭毫不避忌的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香吻:“不錯,今日的表現很好,隻得表揚。”
花惜朝著顧宴重翻了翻白眼兒,這人現在可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隻要是他想要親了,不管是在什麽地方,也不管是有多少的人,直接就下口了。
不過花惜知道這是顧宴重對自己愛的表現,雖然是有些不習慣,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說一個字,任由著顧宴重繼續下去。
蓮香興奮的側頭看著花惜:“小姐,我也要像你這麽厲害,打得百裏索那小子滿地找牙,真是太爽了。”
花惜看著興奮無比的蓮香,一點兒心疼的意思都沒有,一盆冷水潑了過去:“你還是先把我教你最基本的東西學會了再說吧,你要是再今天之內沒有進步,就不要說你是我教的了,丟死人了。”
蓮香看著花惜一臉嫌棄自己的表情,頓時就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眨巴著大眼睛:“小姐,你不能夠這樣對我的,我可是很努力的,隻是匕首它自己不聽話,這絕對不能夠怪罪我,它跟我都不交流的,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花惜聽見這話語,感覺自己好像教了一個異類一般,無奈的搖了搖頭:“敖翔,你確定你家媳婦今天帶著腦子出來了嗎?”
敖翔還沒有回答花惜的話語,就聽見蓮香一陣叫嚷:“小姐,我還沒有帶腦子出來,現在還怎麽跟你說話,不帶你這樣欺負我的。”
花惜突然之間發現,自己跟蓮香去計較這些簡直就是自己腦子有病了,這人自從跟敖翔成親之後,通常是修理人的時候都是一臉無害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都能夠將人給氣死的。
當下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蓮香,那眼神並沒有多淩厲,也並沒有多麽的嗜血,隻是淡淡的一抹眼神卻讓蓮香趕緊的閉上了嘴巴。
她可是十分的清楚,這可是自家小姐在即將要發怒之前的征兆,快速的朝著花惜幹笑了兩聲:“小姐,你可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變老的,蓮香這就回去練習去。”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肘輕輕的碰了碰敖翔,趕緊的催促著他帶著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