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不害怕並不帶代表著自家的丫鬟也不怕,她使勁地拽著小姐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少爺要不算了,也沒多少銀兩。 ”
但梁景秀可不是軟柿子,她直接走到那男子的麵前,“交出來吧?”
那俊朗男子一臉驚訝地看著梁景秀,“公子有何事?”
“方才你那同夥偷了我侍童的錢袋子。”
許元治隻當對方是故意找茬的,但他來桃園有要事,因而不想節外生枝。
於是他自覺地想要避開,未料及對方的一隻手突然朝他抓了過來。
許元治快速往下低著頭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後用手抓著對方胳膊,將其旋轉一周後,再壓在對方背後上,反扣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你若是再胡鬧,我可不會顧忌你女扮男裝的身份!”許元治壓低了聲音在梁景秀耳旁說道。
梁景秀左右扭了扭肩膀,趁著對方鬆懈時,用手在他腰間一抓,粉紅色的荷包便抓在手心裏。
“看你長的文質彬彬,沒想到還是個雞鳴狗盜之徒。”隨後,梁景秀將荷包扔向玲瓏。
“你!”許元治也是氣急,見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不得已隻得將梁景秀的嘴巴一捂,往人少的地方拖。
梁景秀張口毫不猶豫的朝他的掌心咬了下去,口中嚐到些許的血腥,應當是將對方手心咬破了,但再看那男子卻絲毫沒有反應。
許元治將梁景秀拖到角落,一隻手抵住牆,“這個荷包我不認識,我亦沒有同夥!我來桃園辦事,因而不想節外生枝。”
“若是你明白,我鬆手你鬆口,我們好好談談。”
梁景秀點了點頭,待男子放了手之後,她才鬆了口。
“方才我見那賊女跟你說了話,隨後又將這荷包塞到你的腰帶間,如此還不算是認識?”梁景秀緊緊盯著男子的眼睛。
許元治皺了皺眉回複,“那那女子隻是為撞到我而道歉,我與她並不認識。”
他沒有說謊!
一旁站著的玲瓏也在檢查完荷包後,發現荷包裏的銀兩已經空了。
梁景秀抿了抿唇,是她弄錯了。
她正要走,卻被許元治攔住,“相信我了?你就不為剛剛的無禮道歉?”
“是我認錯人了,不過眼下我還有事,若是想尋麻煩,卞城梁家梁廣。”梁景秀心安理得的拿出哥哥的名頭來背黑鍋。
整件事的源頭是要尋梁廣才引起的,因而這口鍋她哥哥背得理所應當。
自報家門後男子依舊沒有讓路的意思,梁景秀微微抬起頭看著對方,方才一心想著抓賊,並沒有留意原這男子五官俊秀有餘,尤以一雙桃花眼柔情似水最為突出。
“你那婢女。”許元治在梁景秀耳旁小聲說道:“那二兩肉過於突出,若是你不想暴露女子身份,兩人還是分開些好。”
梁景秀下意識地雙手環胸遮擋著,然許元治“哈哈”笑著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與男人無異。”
梁景秀的臉“噔”一下全紅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於是丟下一句“登徒子”後離開。
玲瓏看到因剛剛的動靜而吸引到的周圍人視線,她一臉驚恐,委屈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都怪方才那登徒子的話,令梁景秀第一眼先盯了胸前,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果真……後槽牙磨得“咯吱咯吱”直響。
“少,少爺……”玲瓏瞧見梁景秀鬆了一口氣,她慌忙上前拽著梁景秀的手袖,“他們,他們怎麽都用那奇怪的眼神看著玲瓏?”
梁景秀低頭又看了眼額外突出的地方,嘴裏又罵了一句“登徒子”。
那玲瓏隱約聽見小姐說話,細聽好像又沒有,不過眼下這並非重點,重點是這裏太可怕,那些人瞧著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少爺,我們回府吧?”
梁景秀還未尋到梁廣自然不想放棄,可又瞧著玲瓏模樣,確實是害怕了。
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聽見一陣**,隨後是她哥哥的大嗓門,“嘿,願賭服輸,這畫卷就是我的才對!”
梁景秀順著聲音尋了過去,隻瞧著她哥站在樓梯下麵,仰著頭衝著樓上的人喊。
然還未等到他嘚瑟完,樓上湧出一群人,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棍子。
來者不善。
梁景秀自然不可能看著梁廣受人欺負,於是幾步上前同對方並排站著。
梁廣一臉詫異,盯著梁景秀好半天才開口驚呼道:“景秀?”
梁景秀翻了一個白眼,“你又惹了什麽麻煩?”
還未回答,那些提著棍子的人便已經舉著棍子打了上來。
“可是記得我教你的那幾招,我們配合。”梁廣一個轉身,一個拳頭打在了首當其衝的人肚子上,隨即將人打翻在地。
“不可戀戰。”梁廣擺好了姿勢,他衝著樓上大喊道,“這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
人不斷地湧上來又退下去,梁家兄妹配合默契,因而並未讓對方討到便宜,但見源源不斷的對手,對方的算盤恐怕是打不過也要將他們的體力耗盡。
景秀,我數到三,大家就分批跑到門口。梁廣給梁景秀打了一個眼色,隨後伸出一根手指的時候大喊了一聲:
“一!”
“二!”
“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