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充斥天地,最終,所有的邪靈,全都化作飛灰消散在天地之間。

一直以來,籠罩在天界神州上空足足數千年有餘的烏雲在這一刻緩緩消散,陽光灑落在這片大地上,帶來一絲生機。

威脅了天界千年的界外邪靈之禍,在秦遠出關之後,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裏,被徹底的解決了。

沒有留下任何的後患,所有邪靈,在邪靈之母的血脈延續之下,都被秦遠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遠身形緩緩騰空而起,傲立於天地之間。

他沒有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岩帝他們的打算。

他隻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仿佛喃喃自語般的開口道,“這是一個新的境界,沒有名字,淩駕於至高之上。”

“既然沒有名字,那我就給他取一個吧,也好讓後來者有個目標可以追尋。”

說到這裏,秦遠低頭稍稍思索了片刻,最後才咧嘴笑了笑,“就叫不可言說。”

他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很好,就叫,不可言說之境。”

然後,不可言說境的秦遠抬手向著天空一按,體內那股先天一炁散發了出來,向著四麵八

方如潮水般洶湧而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這股先天一炁便充斥了整個天界。

那一瞬間,遠在岩州的岩帝媧皇五蟲,隻感覺體內好似多了點兒什麽。

隨後,他們便驚訝的察覺到,他們的生命層次回來了,神格也會來了。

體內氣海發出一聲轟鳴,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混元大羅金仙的境界就被衝破,一步踏入無上至高之境。

不僅僅是他們,萬壽宮的道祖,西天的佛陀,也在這個祥瑞氣息的灌輸之下重登神明果位。

當然了,除了他們,天界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天穹好似更高了一些。

充斥天地間的靈氣稍稍稀薄了一點,換來的,則是更加濃鬱的仙氣。

包括皇啼山天官,五彩池的玄女和素女在內,所有的混元大羅金仙修士,這一瞬間都感覺自己的境界仿佛鬆動了一下。

雖然僅僅是一種感覺,可那種感覺卻讓他們狂喜不已。

境界鬆動,便代表著他們還有繼續上升的機會。

混元大羅金仙已經是無上至高之下最頂尖的境界了,再往上會是什麽?

難不成,他們也能坐上至高的位置?

皇啼山大殿之中,五蟲周身的金光已經重新出

現。

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麵麵相覷,最終齊齊轉頭看向了神州的方向。

“這肯定是詭神的手筆,一定是他做了什麽,才讓我們恢複巔峰修為的!”

媧皇有些激動,“快,我們去神州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岩帝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說的不錯,那些邪靈數量龐大,就算詭神如今的修為已經超出了至高,可短時間內怕是也沒辦法做到全部殺盡,我們得去幫把手!”

話音落下,三人齊齊躍遷,一瞬間就到了天界外圍的高牆附近。

看著那座倒塌的高牆廢墟,三位至高都不免是心中一沉,隨即神識向著四麵八方探查而去。

下一刻,他們全都愣在了原地。

“邪靈呢?難不成全都跑光了?”

五蟲搖了搖腦袋,“不應該啊,就算是高牆倒塌,領主能夠躍遷萬裏,可那些低境界的邪靈也跑不遠的……”

“那你說現在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難不成全都被詭神給殺幹淨了?”媧皇歪了歪腦袋,有些狐疑的開口。

岩帝思索良久,“想來是了,詭神的手段本就是我們之中最為難以察覺且神秘的……”

“再加上他如今境界暴漲,興

許還真能做到……”

最後還是五蟲開口打斷了他們,“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詭神想必是去了長恨天,我們去一探究竟,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三人齊齊點頭,隨後躍遷而去。

等他們到達長恨天的那一刻,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原本籠罩天地的烏雲徹底散盡。

而那座浩瀚巍峨的山門之內,到處都遍布了破開的巨大蟲卵,蟲卵四周是已經徹底幹涸的黏液,看上去極為惡心,讓人背脊生涼。

主殿內,一攤巨大的腐肉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惡臭。

很顯然,這座邪靈的老巢已經徹底沒有了一絲生機。

而那些邪靈則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連痕跡都沒能留下。

“難不成全都死了?可就算是死了,也得留下點兒屍體什麽的吧……”媧皇看著眼前那空****的巨大山門,一臉想不明白的表情。

這個時候,岩帝好似想起來什麽一般,他問道,“詭神呢?”

他這一問,其餘兩位至高才終於回過神來。

“是啊,詭神呢,他去哪了?”

三位至高各自散開,竭力的尋找著秦遠的蹤跡,可哪怕就是那時他們將整個神州都找了個遍,最

終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從這一刻開始,詭神便成為了傳說,一個流傳在天界和凡間,甚至是虛空之中的傳說。

他在三界危急關頭挺身而出,又在解決了危機之後消聲滅跡。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就好像和那些邪靈一樣,憑空消失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每一個世界都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則和製度。

可是,所有的世界卻有好似冥冥之中有著絲絲縷縷的牽連。

有人在超越了某種桎梏之後,能夠順著這種痕跡,穿越於兩界之間。

在大千世界之中,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微末之地,一個不被各大修仙世界放在眼裏的小世界中。

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霓虹燈的招牌即便是在白天也能夠有效的吸引路人的眼球。

在這個世界的一座二線城市裏,那家懸掛著“市人民第三醫院”的建築裏。

病房中,標識有“嚴重精神分裂症”的病**,一個穿著束縛衣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誰都沒有察覺,在他睜眼的那一刻,一抹璀璨的金色光芒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秦遠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微笑,“我回來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