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那位小兄弟給我們安排的房子會是個很安全又很不會惹人注意,又方便我們進出探查情況的。
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幫我們安排在了那個出事的小區裏麵。
好家夥,不得不說這一招真是高。
不是都忙著追查這小區裏出了什麽事麽?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那就直接打入“敵人內部”吧。
典型燈下黑了屬於是。
不過等到車子真的拐進了這個小區,我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直接震驚。
這裏居然是一個高檔別墅小區!
雖然我沒車沒房,但好歹也是在工地上搬過幾年磚,知道在繁華地段的別墅區每平米會是什麽價格。
不過更震驚的是,在這種高檔小區裏,不管是物業也好,安保也好,應該都是上檔次的,一般的小區根本無法比。
在這種地方,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大規模的人口失蹤事件,就很讓人匪夷所思了。
畢竟有錢人家基本上都很注意自身安全,不說住的地方安保措施到位,在自己家裏恐怕也會雇些人。
車子一路往前開,我一路感慨,沒想到會把這些疑問給直接說了出來。
剛回過神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蔣麗麗在說話。
“這也沒什麽好意外的,畢竟非人類要搞事,首先要考慮的可不是你有錢沒錢,他們隻會看你這個目標符不符他們的要求。”
想想倒也是。
不過一個豪宅區裏發生了這麽多密集的靈異事件,怎麽說都很博人眼球。
我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種時候住進來,不是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別人的眼裏?”
畢竟周圍住的都是有錢人,這裏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肯定會有人過來查。
再說了,能住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算是同一圈子裏的人吧,誰跟誰之間多少都會有些往來。
像我們這種陌生麵孔這麽大搖大擺地進來,真的不會被人當極度危險分子給管控起來?
像是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一樣,蔣麗麗先是笑了一聲,然後很認真給我講:
“你以為這些有錢人像我們似的,拚死拚活就隻掙到一套蝸居,時時刻刻地都待在那裏嗎?”
“你別以為這裏的房子一棟棟的都高級得跟什麽似的,說不定隻是他們周末或者空閑了過來住一兩晚的酒店而已。”
“在這種地方,還真不一定都是主人家住著,很多房子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人。”
蔣麗麗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理解了,也知道楚江尋的那位原本的手下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安排。
正因為這裏其實沒有那麽多的原住民,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人來關注這裏又來了誰,或者又離開了誰,所以我們直接住在這裏才是最不會引人注目。
更何況,那些有錢人家他們在麵對有人失蹤這件事情上,想的跟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不一樣。
正因為他們有錢,所以更不能讓人發現在他們這裏發生的事情,因為能影響到的事情方方麵麵,多到我這種小屌絲無法理解的地步。
不過,那位小兄弟雖然把我們安排進了這個富豪紮堆的小區,倒也沒有直接安排在什麽“樓王”、“一號墅”這種一看就很霸氣的房子裏。
他給我們安排的,是這別墅區裏最後一排一個不大的小別墅。
這個別墅真不大,也就五室兩廳,跟我們進來時看到的那種動不動就三四層的獨棟別墅不能比。
真的抵達這房子的時候,都快淩晨了。
楚江尋和江延都沒有選擇在這種時候趕進度的意思,所以我們分配好了房間,就各自洗漱睡覺去了。
一夜平安無事。
我住在一樓靠南的一個房間,等一覺醒來才發現,蔣麗麗他們已經全都坐在了餐廳裏。
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幾張紙,一邊看一邊啃著手裏的包子油條。
看到我過去,蔣麗麗直接就衝我招了招手:“來來來,留著你的份,不過接下來,你就沒有這種‘一覺睡到大天亮’的特殊待遇了。”
我雙手合十衝著蔣麗麗晃了幾下:“謝謝麗麗姐,我就知道麗麗姐對我最好了。”
對於蔣麗麗的善意提醒,我當然很感激。
也感激另外兩位頭兒居然也沒有做出直接把我從**拖起來的舉動。
我坐下後,接過了蔣麗麗遞過來的幾張紙,也順手拿了一個包子,邊啃邊看著那紙上的內容。
這些紙上寫的都是這個小區內住戶失蹤的情況記錄。
在過去的半年裏,已經陸續有四五個人失聯,都快趕上一個月一個。
而我們四個人手裏拿的就是不同失蹤人員的情況調查。
既然都是在同一個小區裏麵失蹤的,我們就得在這些失蹤人員當中,找出他們的共同點。
除了他們同住在這裏之外的“共同點”。
畢竟是有錢人,所以每個人的背景調查都有好多。
公開的不公開的,有來路的沒來路的,甚至連一些根本不保證真假的傳聞都記錄在上麵。
看這些資料,就跟看什麽小說似的。
但是我一想這些資料上登記的都是現實中的有錢人,又暗暗感慨:果然小說什麽的,真不如現實來得勁爆。
那些故事,想寫都寫不出來。
感慨歸感慨,我還是集中注意力,把重點都放到了看資料上麵。
幾個人慢慢的都把吃早飯這事兒給放下了,啃到一半的包子也順手擱在了一邊沒有人去管。
但是很快,我就覺得事情好像真的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簡單了。
因為我們四個人把手裏那四份材料都看了幾遍,又討論了一下之後發現,我們之前的思路,居然是錯的。
這幾個人失蹤,就隻是單純的失蹤。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共同點。
至少,這些紙上麵寫的沒有。
思路被困在了死胡同裏,出不來了。
“怎麽會沒有呢?”
我一邊翻著被我們放在餐桌上的紙張,一邊喃喃自語。
“難道說,這些人真的隻是因為他們都是這裏的業主,所以才會遭遇同樣的事情嗎?就沒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