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起,身體上的反應給人的感覺就更糟糕了。

雖說有衝動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那是身體健康的標誌,換作是平常,或許我還會就此吹噓一波。

但是也得分清場合。

我可不想被人說是在耍流氓。

更何況,蔣麗麗還在一邊看著呢。

我要真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舉止來,怕是以後都看不到她臉上的微笑了吧?

不被打瘸腿都是好的。

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我立刻咬了咬牙,將腦子裏那些綺麗的念頭統統都趕出了腦海。

但我很快就發現,那些不太正經的念頭就跟在我的腦海裏生了根似的,怎麽驅趕都無濟於事。

完了!

這下事情大條了。

我急得額頭上的汗都要滴落下來,隻是越是著急那身體的反應就越糟糕。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對方可能就等著我自亂陣腳吧?

隻有我的心神亂了,對方才好趁此機會趁虛而入搞事。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是對的。

因此,雖然腦海裏的那些不太好啟齒的念頭依舊在不斷地翻湧,但我已經強迫自己忽略它們,當它們不存在了。

還真別說,這一招還真的管用。

就在我沒把這些念頭當回事的時候,我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之前好受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那些糟糕的無法明說的念頭也消散了不少。

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

對方就是趁我不注意,給我挖了一個坑。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在遭遇到這種莫名情況的時候,能想到的肯定是怎麽樣在第一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

但問題恰恰就出在“第一時間內解決”這一點上。

也就是越在意,那問題就越大。

你不拿它當回事了,反而就是真正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對方應該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發起了第二波的攻擊。

這一次,就不是讓人想入非非了,而是讓我感覺到像是整個人在那滾刀板上來回滾了好幾次一樣,渾身上下被紮得疼得厲害。

甚至,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內的鮮血在不斷往外流逝。

鮮血不斷地往外流逝,生命之火也開始慢慢熄滅。

鮮血流幹的那一刻,就是我的生命走到盡頭的那一時。

想要自己不這麽短命,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要想方設法地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且動作得快。

不然的話,等到血流幹,再想要補救的話,那是睦的來不及了。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整個人再次哆嗦了一下,腦子也再一次地清醒過來。

這一次的清醒,讓我不由得直呼太險了。

因為前麵的那個坑被我避開了,卻差點掉進另外一個坑裏去。

好在,我都及時反應過來,這才勉強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出手會遭遇這樣接二連三的失敗,那個幕後黑手也開始變得急躁起來。

然後我就看到,那個隻有半張臉的女鬼,突然跟發了瘋似地往我這邊撲了過來。

看她的樣子,像是恨不能將我整個人一把撕了一樣。

雖然我這個人有點喜歡長得漂亮的,而且麵對女人的時候,基本上我會給予更多的禮貌和溫柔。

但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眼前這個女鬼,我心裏有股戾氣就怎麽壓都壓不住。

就好像我跟她之間,以前有過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所以,在女鬼撲過來的那一刹那,我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揚起手裏的匕首朝著她一刀捅了過去。

匕首被我捅出去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現在被我握在手裏的,並不是那種事先被處理過的,專門用來對付那些陰靈的匕首。

而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小刀。

這把刀之前並不屬於我,而是我之前從那個別墅裏麵離開的時候,順便從那房梁上扯下來的。

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那上麵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除了刀尖比較鋒利之外,它並沒有什麽別的特別之處。

而普通的匕首,哪怕是刀口再鋒利,也是傷不了陰靈一絲半毫的。

所以,在這刀子被我捅出去的時候,我就暗罵了自己一句,還真是心急出亂子。

這刀子看著快,根本就對付了眼前這個女鬼。

但現在想要收回這匕首,已經來不及了。

那女鬼撲過來的速度極快,我拔刀的速度也不慢,如果是特定的匕首,這一刀,肯定能在她身上捅出老大一個洞來。

但普通匕首並沒有這麽厲害,收手已經來不及,又因為錯失了避讓的好時機,所以我現在就是直接麵對女鬼的陰氣攻擊。

雖然黑紋還在,但它不能在短時間內被強行催動兩次。

一來我也沒有那麽多力氣,二來,黑紋所能帶來的好處和壞處那是呈正比的。

我可不想女鬼還沒收拾掉,卻因此成為黑紋的奴隸不自知。

現在,我做好了被女鬼狠狠坑一把的準備。

卻沒想到,在我看來除了鋒利其他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匕首,卻紮紮實實地捅進了女鬼的身體。

而我也不知道這一刀子捅在了哪裏,隻感覺到刀子沒入女鬼的身體之後,一路十分順暢,就跟捅在了一張紙上一樣。

最後,刀尖撞在了一個極為堅硬的東西身上,最後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此時我才發現自己握著匕首的手臂,居然已經有大半隨著刀子的攻勢沒入了女鬼的身體。

我的臉離女鬼的臉,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隻要我一偏頭,就可以跟這位女鬼來個貼麵禮。

這個認知,實在是嚇了我一大跳。

我連忙將那隻手往後一縮,把刀子收了回來。

而對麵的女鬼身上,則是留下了一個洞,大小正好跟我的手臂粗細相同。

其實我有點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這把再普通不過的刀子,居然真的捅到了女鬼?

甚至,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這麽大一道傷口?

不過話說回來,能在女鬼身上留下這麽一道傷口,並不能說明我已經真的傷到了她。

畢竟眼前的是一個鬼,身體對於她來說,完不完整,有沒有傷口,根本影響不了她的魂體行動自如。

但女鬼被我捅了一刀後,她整個人卻急促地抖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跟張紙一樣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