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批鬼表彰大會（下）
很多記者都有些懼怕。看宋曉穎如此落落大方。不禁有些汗顏。戰戰兢兢上前。不敢直視惡鬼的眼睛。隻是快速的調著相機焦距。“哢嚓。哢嚓”的照著。
惡鬼說什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這麽受人關注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成為了焦點。成為了明星。成為了下麵所有人的記憶。
惡鬼重新放進棺材。厚重的棺材蓋子“哐當”一聲蓋了上去。似乎一切塵埃落定。劉部長站起來又大聲喊道：“把小鬼再帶上來給大家看看”
看過了大鬼。大家紛紛猜測小鬼的樣子。在腦子裏設想出無數可怕的麵目。大多構造出來的像隻猴子。很快。一個警察上來了。手裏提著類似一個鳥籠的東西。大家麵麵相覷：“小鬼。不至於小到隻有這麽大吧。”
因為好奇。人們伸長了脖子。就像被人抓住脖子的鴨。都想一探究竟。
劉部長說道：“大家是不是看不到啊。”
下麵人異口同聲：“是。”
劉部長說：“我解釋一下。這個鬼。他隻是一個靈魂。很小。就像一個黑色毛毛蟲。我們不敢把它拿出來。否則。出來了。他就可能作祟。讓我們防不勝防。實在看不到她的樣子。沒關係。我們會把他的圖片放到網上。有興趣的人可以到那裏去看。”
敢於走近的的一些人。上前照了幾張照片。到台下去給其他人看。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鬼可真是奇怪。大的可以那麽大。小的他又這麽小”有人好奇的說道。
旁邊的人把話題接了過去：“道理很簡單。他們不是一個品種。這裏有遺傳基因。”
說的有些高深。不免引來周圍欽佩的目光：“你說那大鬼是什麽基因。那小鬼什麽基因”
旁邊的那個人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吸引了這麽多的目光。趕緊一攤手：“我可不是研究鬼的專家。這麽專業的問題。你們得問行家裏手。”
這時又傳來了宋曉穎清脆的聲音：“各位朋友。各位父老鄉親。大鬼。小鬼已經被繩之以法。那麽抓到他們的幕後英雄又是誰呢。這個謎底就請我們的劉部長為我們揭開吧。大家歡迎。”
在場的人趕緊停止了說話。站好了認真聽台上人講話。劉部長的臉上一直慈祥有餘。嚴肅不足。似乎他很享受這種和人民共呼吸的氛圍。他清了清嗓子：“各位父老鄉親。大鬼、小鬼。他們已經被帶下去了。他們將接受應有懲罰。為他們的作惡多端付出代價。那麽。抓住他們的英雄是誰呢。”
劉部長停頓了一下。下麵鴉雀無聲。屏氣傾聽。
劉部長很滿意這種效果：“我想告訴大家。抓到這些鬼的英雄。就是我們刑警第一大隊所有公安幹警。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上台。”
劉部長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見幾個公安幹警。英姿颯爽。闊步走上台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嶽耀東。第二個是徐明。依次是田光。趙曉順。還有那位司機師傅。
他們幾個呈“一”字形站到台上。宋曉穎忽然扔下話筒。站到隊尾。在綠色的行列裏。挺胸抬頭。分外惹眼。
“稍息。立正。”嶽耀東發出洪亮的口令：“敬禮。”
下麵傳來雷鳴般的掌聲。“禮畢”嶽耀東發出最後命令。
劉部長說：“下麵請各位領導為我們的捉鬼英雄頒獎”
坐在台上的局長。和幾個隊長。站起身來。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獎章。走到幾個英雄麵前。一一握手。表示祝賀。將英雄勳章別在了嶽耀東他們身上。
領導回到座位。嶽耀東他們再次“敬禮”。麵對大家。環視一周。然後“禮畢”。向右轉。邁著大步走下了主席台。
宋曉穎從隊伍裏走了出來。再次拿起話筒。用熱情洋溢的聲音說道：“我們的英雄不僅僅是他們幾個。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很多人。有我的劉部長。局長。隊長。他們掌握全局。運籌帷幄。為打贏捉鬼這場硬仗。立下了汗馬功勞。除了這些領導。還有我們身後的那些兄弟姐妹。他們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為了捉鬼。舍小家。為大家。出生入死。我們更應該把英雄的稱號。送給他們。”
宋曉穎的話。很有鼓舞性。人們臉上冒出紅光。更加熱烈的鼓起掌來。劉部長他們微笑著站起身來。用掌聲來回報台下熱情的人們。
當一切告一段落。宋曉穎開始說結束語：“我們腳下的路。還很長。很遠。我們所有公安幹警。將一如既往。為了保護人民的安全。維護社會的治安。披荊斬棘。哪裏有困難。就往哪裏上。即使再出現什麽妖魔鬼怪。我們都將與他們鬥爭到底。下麵我宣布。批鬼表彰大會圓滿結束。”
話音一落。人們互相談論著四處散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當中。站著一個人。隻見他。劍眉高挑。臉如雕刻。棱角分明。一雙眼睛銳利無比。看見大家散去。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跟著人群。順勢轉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除了這個男子。還有一對姐弟。引起我們的注意。男子無論從穿著打扮。到神情姿態。都與這裏格格不入。他就像雕刻家不經意間擺在在這裏的一幅作品。長發飄飄灑灑。似乎顯示著他還活著。有著和大家一樣的生命。
女子就那樣自然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他的臂彎裏。假如仔細看她的眼睛。你會發現。她的目光與眾不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瞧他們得意的樣子。還真以為是自己捉到的。如果不是姑奶奶我幫你們。站在台上的。恐怕就是你們。”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想讓大家聽到。又不想讓大家聽到。她抬頭看了看身邊高大的男子：“那個血屍。你相信他們會把它火化嗎。隻有這些愚昧的群眾會相信。放心吧。他們保存的會比我們更加精心。隻要哪一天你餓了。我們就去吃它的肉。喝他的血。”
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談論天氣是晴天。還是雨天一樣。稀鬆平常。拍拍男子的手臂：“熱鬧看完了。弟弟。我們回家吧。”
男子就像一個木偶。機械的轉身。也隨著人流離開了熱鬧的會場。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白光在人群中穿梭。忽而停一停。忽而跑一跑。嗅嗅這裏。聞聞那裏。然後追上了那個讓我們矚目的那個獨行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