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帶著趙曉順他們幾個休息了一會兒。趙曉順手裏搖晃著一瓶礦泉水。對田光說道:“你看清楚那個惡鬼的樣子了沒有。驢耳朵。豬鼻子。簡直是個怪物。也不知道他活著的時候。藏在哪裏。這麽大個兒一個東西。吃什麽。吃人”

他這裏絮絮不止。田光一麵跟他聊著。一邊看著電話。

趙曉順問道:“老看手機幹什麽。等女朋友的熱線呢。”

田光笑了一下:“這是工作時間。她這時候也是很忙的。”

趙曉順並沒有注意到田光露出的那絲甜蜜。忽然對著大家說道:“今天你說宋曉穎表現得怎麽樣。”

有一個人說:“沒得說。讓她不當主持人當警察。可惜的了。”

趙曉順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她的膽量。她可是一個女的。”

又有一個人回答道:“沒給警察丟臉。膽量杠杠的。”

趙曉順忽然激動起來。站起身:“她的膽量夠大吧。”

有人隨聲附和:“有目共睹。”

趙曉順踱到他的身前:“我卻認識一個比她還要膽子大的女的。你們信不信。”

田光說:“還要怎麽膽大。除非敢跟鬼鬥。”

趙曉順一拍手:“還讓你們說對了。她就敢跟鬼鬥。”

田光也來了興趣:“誰呀。誰這麽大膽子。看看有工作沒有。咱們把她挖刑警隊來。”

趙曉順忽然想到那家鬼醫院。冷不丁問了大家一句:“你們去過514醫院沒有。”

那幾個人互相看看。搖了搖頭:“沒去過”

趙曉順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我猜那裏是個鬼窩。”

田光說:“你這是哪跟哪呀。怎麽說著說著女人。突然跑醫院去了。”

趙曉順說:“514醫院。你去過沒有。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田光說:“老字號了。很多專家都在那裏。治病。尤其是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手到病除。還鬼醫院。我看你是讓鬼鬧得有點神經不正常。”

趙曉順有些著急。脖子上出現青筋:“田光。你還別這麽說。有空我帶你過去看看。一看你就知道了。”

有一個人問:“鬼醫院跟膽大的女的有什麽關係。”

趙曉順說:“我在那家鬼醫院。毛骨悚然。可是。人家那個女的。居然鎮定自若。”

他的話剛一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笑起來。趙曉順一頭霧水:“笑什麽。你們笑什麽。”

忽然。田光站起身。敲了敲趙曉順的頭:“不是女的膽子大。是你腦子有問題。”

趙曉順緊跟其後:“她。那個。不是”

田光轉過身來:“還有一種可能。”他放低聲音:“那個女的也是鬼。”

趙曉順一愣:“女的是鬼。不可能。怎麽可能呢。大鬼出來的時候。還把她嚇暈了呢。”

大家聽了哄堂大笑。有人說道:“自己就把自己否定了。”

田光說:“走吧。耀東打電話過來了。說。鬼已經做好了美容。讓我們過去。”

大家一路笑著。打趣著趙曉順過去了。到了那裏。大家本來想看看惡鬼美容後成了什麽樣子。可是。看到的隻是那個棺材。

趙曉順走過去。就要揭開棺材蓋子。嶽耀東說:“都弄好了。別動了。大家把他抬走吧。”

沒看見美了容的惡鬼。大家有些遺憾。但是。也就是那麽幾秒鍾。很快煙消雲散。抬著棺材第二次放到車上。

嶽耀東喊道:“這回我們走大門。別人問起來。就說是有個孤寡老人死了。誰也不許提惡鬼一個字。”

大家異口同聲:“知道。”

兩輛車子啟動。從正門開了進去。嶽耀東到裏麵辦手續。大家等在外麵。一會兒嶽耀東從裏麵出來。嘴裏說道:“再等等吧。前麵還有三個。”

趙曉順他們看著還在往這裏進的靈車。很多親人頭上裹著白布。身上穿著孝衣。腰上係著麻繩。說道:“這家挺有錢啊。不知道是誰死了。你看那些車。都在百萬之上。”

大家一邊等一邊看熱鬧。過了一會兒。嶽耀東排隊出來。田光問:“到咱們了嗎。”

嶽耀東說:“還有一個。我出來透透氣。”

他剛把話說完。就聽到裏麵有一聲淒厲的聲音:“爸。爸。你這是要去哪呀。”

因為聲音怪異。嶽耀東急忙轉身。這時。隻見一個身上漆黑一片的人從裏麵。形同鬼魅一般。從裏麵飄了出來。不邁步。不睜眼。就這麽懸浮著出來了。

嶽耀東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旁邊一閃。那個黑家夥過去了。後麵跟著一群麵目怪異的家人。最前麵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的表情更是複雜。說哭不是哭。說樂不是樂。似乎還很恐懼。他緊緊的追在身後:“爸。爸。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裏麵的工作人員也跟著出來很多。他們也是誠惶誠恐。不知所措。嘴裏問著男子:“你確信你父親已經死了。”

男子沒有回答。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聲淚俱下:“爸爸呀。你老人家這是不願意去呀。你這是不放心家呀。老天爺呀。”男子捶胸頓足。呼天搶地。

那個黑乎乎的家夥。就在火化場地亂飄。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到了人群的地方。人們“媽呀。”一聲四處奔逃。有的人甚至鑽到了車子下麵。

嶽耀東拉過一個工作人員:“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人因為神經處在高度緊張狀態。被嶽耀東一問。渾身哆嗦了一下。他說:“千古奇聞。千古奇聞。看見沒有。停放了七天的死人活了。”

嶽耀東說:“詐屍。這很正常。我聽說有人埋地下了還活了呢;不過。為什麽他身上黑黢黢的。好像在煤堆裏滾過。”

那個人說:“你說的詐屍。我們都見過。可是。這位可不同。我告訴你。他是從煉人爐裏爬出來的。”

他的說話聲音很小。但不低於一聲炸雷。隻要原來不知道。都嚇得心裏一縮。心髒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