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探鬼城
趙曉順揚起兩手不停擺動：“不不不，我哪裏有那本事，這都是外麵傳的。”
徐明說：“外麵傳什麽，你就信什麽？還有點分辨能力沒有？”
趙曉順說：“徐明，你就是固執，看熱鬧的女的都死了，你還沒醒悟啊!”
徐明生氣了：“她死了，難道是我害的？說話越來越不像話。”
趙曉順對大家說：“這話不是我說的，不過外麵的老百姓可不這樣看，他們說，是咱們警察跟鬼過不去，鬼當場找了個替死鬼，來個下馬威，如果，警察再這樣鬧下去，鬼是怕警察的，最後不得好的還是老百姓。”
徐明說：“你就在這兒幫他們胡嘞嘞吧！”
周克強說：“徐明，不要說曉順，老百姓這樣想很有可能，看來，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做了，工作要隱蔽。”
徐明說：“大隊長，你還真相信他的話呀。”
周克強說：“老百姓思想深處，還是很迷信的，我們公開反對，在此期間出現任何一點小事，何況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在無法解釋之前，都會聯想的神靈作祟；其次，心猝死的人越來越多，是不是他們之間有某種聯係，我們不得而知，我們的工作的太露骨，太直接，會不會打草驚蛇，一明一暗，吃虧的是咱們。”
田光說：“我覺得大隊長說的有道理，政府之所以一直沒有報告出死亡數據，我猜，也是考慮到這些因素。”
嶽耀東說：“我們如何悄悄行動呢？”
周克強說：“說幹就幹，我們今天就來個夜訪鬼城。”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忽然一起指向宋小穎，異口同聲的說到：“你不能去。”
宋小穎柳葉眉一挑，站起身來：“我怎麽不能去了，不服的比劃比劃，不定誰把誰打趴下呢。”
嶽耀東說：“半夜三更，天氣冷不用說，就那地方，陰氣太重，女孩子不適合。”
宋小穎生氣的說道：“我看你們幾個大男人就是重男輕女，女的怎麽了，古有花木蘭、穆桂英，今有秋瑾、劉胡蘭。”說到這裏，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還有我宋小穎。”
田光和徐明笑了笑：“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宋小穎立眉說道：“誰跟他是兩口子了，你們看見我跟他是調情了，還是擁抱了，張嘴說話怎麽不負責任呢。”
田光笑笑沒言語，徐明搖搖頭，也是什麽也沒說。
周克強忽然發話了：“小穎，這次任務，你就不要跟著了。”
嶽耀東說：“這回可不是我說的。”
宋小穎撒起嬌來：“大隊長，你不能聽他們的。”
周克強說：“就這麽決定了，其他人趕緊回家，做好今天夜間行動的準備。”
午夜時分，刑警隊的幾個人準時出發，風馳電掣，在黑色的濃霧中穿梭，偶爾擦肩而過一個車輛，也是神龍見頭不見尾，一閃而過。
此次是田光開車，關掉了警報器，悄悄潛入鬼城。
一幢幢樓房，在夜幕下，就像簇擁在一起抵禦風寒的巨人，腳踩大地，頭顱直入雲霄，而那些別墅，就好像傴僂的老人，蜷縮在巨人之下，形成高低錯落的格局。
一切都睡著了，可是那些還沒有安上的窗口，卻像一雙雙眼睛，窺視著周圍的一切，又像是一個個黑洞，隱藏著無數秘密。
周克強幾個人從車子裏下來，春寒料峭，夜晚的風還很冷酷，他們像吸血鬼一樣，衝上前來，貪婪的舔食著他們幾個身上散發的溫暖。
徐明打了一個冷戰：“虧得大隊長讓我們準備了軍大衣，穿著還這麽冷呢。”
嶽耀東打趣道：“寒冷不可怕，隻要不是害怕就行。”
徐明吸了一下鼻子：“害怕怎麽寫？我都不認識這兩個字。”
周克強叮囑道：“我們千萬不要出聲。”
幾個人沉默前行，田光小聲地問：“大隊長，怎麽查？”
周克強說：“我們今天隻是在外麵繞一繞。”
田光點點頭。
一排，一排，整個鬼城靜悄悄的，好像沉睡多年，從來沒有人打攪過，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這暗夜裏聽得格外清晰。
徐明湊上來：“大隊長，這地方太大了，咱們是不是開車看呀。”
周克強說：“就當散步鍛煉身體吧。”
田光回頭望望走過的地方，對周克強說：“大隊長，要不咱們聽徐明的？把車放那裏，我還真不放心。“
周克強想了想：“好吧，你們一人開一輛，開過來吧，我和耀東在這裏等你們。”
徐明和田光說：“耀東，你聽著點電話，萬一我們找不好，給你們打電話。”
嶽耀東說：“去吧。”
他們兩個往回走，周克強對嶽耀東說：“我們再往前看看。”
走到一幢樓的時候，周克強都要停下來，聽一聽動靜，抬頭看看。
又走過一幢樓，周克強似乎比別地方聽得更認真，看得更仔細。
嶽耀東說：“聽到動靜了嗎？”
周克強沒說話，往後退了幾步，把手搭在眼睛上，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樓房，他小聲說：“剛才，莫非我的眼睛花了，我怎麽看見樓上有一個窗口，好像有亮兒。”
嶽耀東說：“哪個窗口？”
周克強指了指：“大致是那個方向。”
嶽耀東看了一會兒：“沒有啊，剛才是不是月光晃了一下，或者是流星。”
周克強沒做回答，他又盯了一會兒，然後在地上找著什麽，嶽耀東說：“大隊長，你找什麽呢？”
周克強說：“我想給這裏做一個記號。”
嶽耀東也繞了一圈，他說：“大隊長，你看這幢樓西邊是兩棵樹，一高，一矮，就像一對兒兄弟。”
周克強說：“你說得對，記好了，我們明天白天過來再看看，鬼城裏頭不會是有人住吧。”
嶽耀東說：“哪能啊，這裏水電都沒有。”
周克強再次看了一眼那幢樓，對嶽耀東說：“順原路回去，要不徐明他們接不到咱們。”
他們兩個開始往回走，走了大約半小時，嶽耀東抬頭看看：“咦，奇怪，怎麽還在那兩棵樹那兒呢。”
周克強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再次折身往回走，又走了半小時，還是回到離開的地方，嶽耀東說：“大隊長，我們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周克強拿出手機，開始給田光撥電話：“田光，你們找到咱們的車了嗎？”
可是電話突然信號消失，周克強拍了拍，嘴裏說道：“什麽破電話，耀東，打打你的。”
嶽耀東拿出自己的手機，試了一下，也是如此，沒信號。
周克強望望林立身邊的高樓：“莫非這些樓擋住了信號？”
兩個人正在奇怪，忽然刮起一陣陰風，和倒春寒的冷風不一樣，好像是某種東西擦過頭頂。
嶽耀東問：“大隊長，你感覺有什麽東西過去了沒有。”
周克強說：“蹲下。”兩個人蹲下來，就見一個長長的黑影子，在一個樓門口一晃，就消失了？
嶽耀東驚出一身冷汗：“大隊長，那是人還是鬼？”
周克強冷靜的說：“我起初還以為是鳥從咱們頭頂飛過去，沒想到還真讓我們撞見鬼了。走，過去看看。”
嶽耀東說：“要不要通知田光他們？”
周克強看看手中的手機：“沒信號，怎麽通知？”
嶽耀東想想也是，跟著周克強，悄悄向那個樓口摸進。
樓裏麵比外麵還要黑上百倍，周克強打開了手電筒，走在前麵，雖然是新樓，但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踏在上麵，飛起好多灰塵，有些角落已經垂掛著或長或短的蜘蛛網。
嶽耀東也拿出手電筒四處照著，一層，兩層，三層……一路走上去，什麽也沒發現。
到了最上麵，周克強說：“清楚地記得，他是進了這個樓口，他還會躲到哪裏去呢？”
嶽耀東說：“他可能藏在屋子裏。”
周克強看著上鎖的門：“你是說他會鑽進屋子？”
嶽耀東說：“如果是人，當然不會，但如果是那個，就有可能了。”
周克強低下頭：“你注意腳下有其他人的腳印嗎？”
嶽耀東低頭瞧瞧，然後，搖搖頭。
周克強說：“走，下樓，或許，這時候徐明他們過來了。”
他們走下樓來，田光，徐明果真把車開了過來，周克強拿手電筒照了一下。徐明說：“嚇死我了，剛才是你們在樓上照來照去，我還以為是鬼火呢。”
嶽耀東剛想說為什麽上去，這時隻見田光變了聲調驚恐的說道：“大隊長，樓裏有鬼！”
徐明馬上掏槍：“哪裏？”
周克強和嶽耀東迅速轉身，幾個人很快做出戰鬥準備，這時，就見一個鬼影子，披著長發，一蹦一跳向他們跑來，看他們一動不動，揚起手晃了晃，那意思好像是：不要打槍。
周克強揚起手臂做了一個製止動作，這時，對麵的鬼影子忽然大笑起來：“害怕了吧！”一聽聲音，是宋小穎。
嶽耀東第一個跳出來：“宋小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胡鬧，會害死你自己的。”
宋小穎不說話，走近他們，把頭發向下一垂：“我是鬼呀。”說完，臉從頭發裏露出一道縫隙，眨眨眼睛，做個鬼臉，田光猛地向後一退：“媽呀，小穎，半夜三更的你饒了我吧。”
徐明饒有情趣：“你還別說，小穎化妝的還挺像。”
隻有嶽耀東氣還沒有消，站在那裏還在數落宋小穎：“你知道，你剛才多危險，我們都把家夥準備好了，如果，哪個人一走火，你還在這裝鬼，你可就真是鬼了。”
宋小穎最後走到嶽耀東麵前：“行了，脾氣發夠了沒有。”
嶽耀東說：“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宋小穎說：“我知道你是好心，所以你對我發脾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周克強也提醒道：“小穎，你確實應該把耀東的話聽進去，你今天的確很危險。”
小穎說：“小女子遵命就是！”
一場虛驚解除，周克強招呼大家回去，幾個人陸續上車。
可是他們不知道，一個暗黑的影子一直在他們的身前背後轉來轉去，已經觀察他們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