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崔老虎導致純兒遭受了重創性命垂危,崔老虎早就不被純兒背後的三位白敕級別老祖看中,恨不能將其抽筋扒皮,雙方關係緊張到了極點。
能和崔老虎聯姻的,在真武山上絕不是小家族。
崔老虎此時目光有些虛,一雙眼睛看向崔燦燦:“你去將那三位老祖請來,就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此事關乎你母親的生死存亡,不可耽擱了時間。”
純兒是那一支的最後血脈,一旦純兒死亡那一支的血脈就斷掉了,於情於理崔老虎都要提前通知。
崔燦燦聞言目光一閃:“爹,您莫非有拯救娘的辦法了?”
“不錯,想要拯救你娘,需要三位老祖一起出力。你去和那三位老祖宗說,你娘的造化到了,若能辦成此事,不但你娘可以修複傷勢,就連壽命也能延長三千年。”崔老虎對崔燦燦也不隱瞞。
叫他自己去見三位老祖,十有八九是會碰一鼻子灰,連三位老祖的麵都見不到,但是如果叫崔燦燦去,崔燦燦身上流淌著那一脈的最後血統,對方絕不會避開的。
崔燦燦聞言麵色興奮:“當真?娘有救了?我這就去,定要將三位老祖給請來。”
說完話崔燦燦滿臉興奮的跑出去,留下崔老虎站在屋子內微微感慨,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崔漁小子,你莫要怪我,等我奪了蟠桃再補償你吧。”
沒讓崔老虎等多久,虛空中氣機扭曲,卻見一指、一肚臍、一‘頭皮’從虛無中落下,崔老虎看著那三個器官,知道是純兒背後家族的三位老祖到了。
“見過三位老祖。”崔老虎連忙站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崔老虎,純兒可是我連山氏的最後血脈,她要是就這麽死了,你就等著抽筋扒皮吧。”那‘頭皮’傳來冰冷的聲音。
崔老虎聞言連忙道:“老祖宗放心,在下已經找到了為純兒延續壽命的辦法。”
崔漁所在的草廬內
打發了崔老虎後,崔漁一路回到草廬內,思索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倒是一個機會,那宋智說將事情鬧大,然後驚動真武山老祖,崔老虎既然如此愛純兒,就絕不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純兒身死道消,他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獲得我手中的蟠桃。”
“但是單憑崔老虎一個人,又絕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崔老虎一定會趁機尋找幫手。”崔漁盤坐在屋子內,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精光。
“在沒有獲得《夢中證道大法》第九卷之前,我實在是不想太過於惹眼,畢竟真武山老祖手持陷仙劍,戰力已經達到了大羅層次,甚至於真武山的老祖已經踏入了準大羅的境界,實在不是一個好惹的。我現在所有的法象助力全部都匯聚於蚊道人的身上,麵對著真武山老祖可不是對手。”崔漁嘀咕了一聲。
他是一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審視時度。
“此事或許可以和宋智商議一番。”崔漁心中閃過一道念頭。
宋智既然想要利用自己,不出力怎麽行?
心中想著身形散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宋智所在的草廬,就見宋智此時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陷入了沉思狀態,似乎在參悟什麽東西一樣。
“道友。”崔漁呼喚了句。
自從選擇和宋智合作後,崔漁對於宋智的稱呼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宋智也並不會覺得崔漁稱呼自己為道友有什麽不妥。
“你怎麽來了?”宋智訝異的看著崔漁。
“可曾想到將消息悄無聲息傳入祖師爺耳中的辦法?”崔漁詢問了句。
宋智搖頭,他之前將流言擴散出去,傳遍整個真武山,但是卻並沒有流入真武山老天師的耳中。
“你等不及了?”宋智好奇的看著崔漁,還以為是崔漁等的著急了,於是開口安慰了句:“你莫要擔憂,我一定會找到穩妥辦法的。要知道真武山祖師爺活了數千年,人老成精稍有不妥之處都會惹得對方懷疑,尤其真武山如今形勢如此緊張而又敏感,稍有不慎惹得老天師懷疑那就是前功盡棄的下場。”
“我找到機會了。”崔漁道了句。
“你找到機會了?”宋智一愣,連忙道:“什麽機會?”
“崔老虎這幾日就要對我動手,而且還會邀請高手對我動手。”崔漁聲音中充滿了篤定。
不是崔老虎他不能對付,而是西方閻浮焰光燈乃是先天靈寶,實在是太過於紮眼了,一旦惹出大動靜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到時候崔漁怕是會被所有人都給盯上。
“你……你確定嗎?”宋智聲音中滿是詫異。
“我當然確定,你最好派遣一尊高手暗中守護我,到時候趁機交手打起來,或許能不經意間驚動老天師。”崔漁笑眯眯的道。
宋智聞言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充滿了詫異之色:“你確定消息準確嗎?”
“絕不會有差錯,而且崔老虎還會邀請高手助陣,想要將我直接拿下,不惹出半點風波。”崔漁道了句。
宋智沒有詢問崔漁為何會如此篤定,因為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並不想現在就探究崔漁的秘密。
“如此說來這倒是一個機會,且容我思慮一番,然後再邀請三五好友助陣,趁機將動靜鬧大。”宋智道了句:“你回去等著吧,這幾日照常起居,不要離開真武山地界。”
崔漁見到宋智心中有譜,然後也就不再多說,轉身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看著崔漁遠去的背影,宋智略作沉思後,手中一道符詔飛出,穿梭虛空落入了法界內。
彈指間三日即過
純陽峰主峰一脈
崔老虎站在山間,遙遙的看著遠處清掃山間落葉的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在崔老虎身旁的指節道了句:“看其身上服飾,不過是尋常雜役弟子罷了,能有什麽本事,需要咱們三個大動幹戈?”事到如今崔老虎也沒辦法隱瞞:“此子來曆不凡有些手段,身上更有一件先天靈寶護體,咱們一旦動手必定會叫他祭出先天靈寶,若不能將其瞬間鎮壓,到時候隻怕是會惹出大動靜,吸引整個真武山高手的注意。”
“先天靈寶?”
虛空中傳來三人驚呼,隨即氣機紊亂,一股股能量開始暴走逸散,在虛空中惹出雷火異象,顯然是三人心中大震失去了心神,一時間竟然鎮壓不住體內躁動的元氣。
崔老虎麵色沉著,他知道邀請三位老祖的後果,但是不邀請三位老祖助陣,他根本就拿不下崔漁,而且三位老祖也不是外人,就算是先天靈寶落在三位老祖手中,也不算肥水流外人田。
“先天靈寶三位老祖自取,算是為純兒的事情賠禮了,我隻要蟠桃,不過三位老祖還需要注意手段不可太過於激烈,不可傷及其性命。”崔老虎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
一邊說著崔老虎鎮壓虛空中逸散的氣機,將三位老祖帶來的波動消泯掉。
三人沒有說話,三人真身在法界內,崔老虎也看不清幾人的表情。
“此人身處真武山,還有先天靈寶護體,咱們還需要將其引導出山門才好動手。”那‘肚臍’開口,聲音中充滿了鄭重。
很顯然三位老祖知道先天靈寶的存在後,不想惹出任何不受控製的因素,想要將崔漁給誘導出真武山再動手,否則萬一惹得真武山內各峰老家夥注意,到時候必然會增加不曉得多少變數。
聽聞‘肚臍’的話語,崔老虎點點頭:“不錯,是要想個辦法將其誘導出真武山去。”
“如何將其誘導出真武山?”‘手指’的聲音在法界內傳來。
“倒也好說,我乃是真武山的掌教,隨便給他安排個任務,不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支出去嗎?”崔老虎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三位老祖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下一刻崔老虎直接化作流光,身形出現在了純陽峰,來到了執事大殿內,看到了優哉遊哉嗑瓜子的二遊。
二遊見到崔老虎後身軀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恭敬一禮:“拜見掌教。”
“有件事要你去做。”崔老虎沒有客氣。
“還請掌教吩咐,弟子上刀山下火海必定完成掌教交代的任務。”二遊恭敬的道。
崔老虎聞言點點頭,對於二遊的態度還算是滿意:“你去將崔漁的每日雜役任務更改一下,叫他去山下采買,或者是去山中劈柴,總之要調離真武山。”
二遊聞言一愣,崔老虎看著呆愣的二遊,沒好氣的道:“能不能辦好?”
二遊聞言斬釘截鐵的道:“能!”
崔老虎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吩咐了句:“盡快!最好今日辦理妥當。”
二遊看著崔老虎遠去的背影,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怪哉,掌教怎麽會關注崔漁這個小子?還想辦法叫他離開真武山?難道……”
二遊身軀一個激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敢再繼續言語。
且說崔漁在山間清掃了落葉,然後一雙眼睛似乎是無意間掃過周邊景色,暗自道:“怪哉!我明明感受到周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監視之感,我都一個人在這裏磨蹭了這麽久,崔老虎怎麽還不動手?”
就在崔漁心中沉思時,遠處山間傳來一道嘹亮的呼喝:“崔漁。”
“是你啊。”崔漁抬起頭循聲望去,就見二遊站在不遠處嗑著瓜子,一雙眼睛正俯視著自己。
“現在宗門給你安排了新的任務,命你立即下山去砍柴三百斤,你速速下山去辦吧,不可耽擱了。”二遊一雙眼睛盯著崔漁:“完不成任務你就自動退出真武山吧。”
說完話二遊趾高氣昂的離去,留下崔漁看著二遊的背影,不由得目光沉思下來:“又在玩什麽幺蛾子?此事還需和宋智通個氣。”
崔漁沒有理會二遊的話,而是一路來到宋智處,將事情說了一遍。
宋智聞言恍然:“怕是咱們的掌教大人想要動手了。”
“怎麽說?”崔漁聞言不解,不知二遊安排的任務和掌教動手有什麽關係。
“咱們真武山的弟子想要砍柴,可不能在真武山上砍柴,就算真武山再如何雄偉也終有被砍光的一天,同時也是為了鍛煉護法弟子的體魄,想要砍柴需要到真武山下八十裏外的山穀中砍柴。”宋智解釋了句。
崔漁不是傻子,宋智說到這裏,崔漁就已經明白了。
說來說去崔老虎是想要將自家調離真武山,然後再直接下手。
“你不能出去,你要是去了八十裏外,一旦動起手來未必能驚動真武山的老天師。”宋智道了句。
“此乃宗門執事安排的任務,我如何拒絕?”崔漁看向宋智。
宋智聞言笑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純陽峰的弟子,我隻需要請下詭神的法旨,真武山主峰一脈又能奈何你?”
“你老老實實的呆在真武山上,就逼著崔老虎在真武山和你動手。看來你這父親現在是急眼了啊?恨不能立即動手將你給弄死。”宋智的聲音中充滿了調侃。
崔漁聞言苦笑,他無法接話。
宋智一隻手伸入法界內,不多時拿出一道法旨遞給了崔漁:“純陽峰詭神令:你日後負責整理純陽峰的藏經閣,我倒要看看那崔老虎還有什麽手段。”
崔漁接過法旨,聞言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露出一抹笑容:“我也好奇,崔老虎該如何動手。”
“就怕崔老虎打退堂鼓。”宋智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不!崔老虎一定會對我動手的,因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崔漁很篤定的道了句。
宋智麵色詫異,不知道崔漁為何如此篤定:“想來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因由。”
崔漁說到這裏心中念頭轉動:“我還有個破綻,那就是汝楠尚未安置。”
‘萬一他對汝楠下手,逼迫我交出寶物……’崔漁心中暗自道了句,同時一雙眼睛看向宋智:“我那一起來的同鄉,道友需代為安置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