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達那個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天空上掛著一抹黃暈,天邊被渲染成紫粉色。
顧晨和謝晚踩著樓梯,這個小區有一定的年頭了。
聲控燈總是不太好使,得跺好幾下腳才重新亮起來。
顧晨再次敲了敲門,這次不再同白天一樣無人回應。
門從裏麵推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晨和謝晚。
男人的目光在看到謝晚時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開口道,“你,你是誰?”
“是謝晚嗎?”不等顧晨和謝晚說話便試探性的猜測道。
謝晚急促的詢問道,“您認識我?那您知道我哥哥嗎?”
男人麵容露出一抹惋惜來,“唉,你哥哥已經去世了!”
謝晚心裏一沉,開口說道,“我,我知道。我想問問關於他的事情,您可以告訴我嗎?”
男人將目光轉向顧晨,目光露出一抹警惕。
顧晨開口說道,“您好,我是顧晨,是謝晚的男朋友。”
顧晨總覺得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善,心裏一緊。有種叫家長的慌張。
男人上下打量著顧晨,半晌後,說道,“你們進來吧。”
男人一個人生活,她並不是沒有結婚,隻是其在結婚後的兩年後妻子患了癌症去世了。
他們沒有孩子,男人也不打算再娶了。便賣掉了新房子,來到了這裏。
這裏的空間並不大,一個人足夠了。男人帶著他和妻子一起養的貓,來到了這裏。
而謝晚和她的哥哥就住在他的隔壁。這兩個孩子的父母好像很早就去世了,一直相依為命。
謝晚的哥哥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等謝晚大一些的時候也會出去打零工。
男人自己沒有孩子,便經常對謝晚和她的哥哥兩個人多關照了一些。
這樣一來,男人就對這兄妹倆有了了解。知道他們的身世後,帶著同情經常會照顧他們。
兄妹倆也很爭氣,學習很好。就在謝晚考上大學後,好日子便戛然而止。
說到這裏男人聲音一頓,表情帶著一絲悲痛和氣憤。
顧晨一直牽著謝晚的手,無聲的安撫著對方。
謝晚急忙追問道,“然後呢?魏叔,你快說啊!”
男人姓魏,謝晚和她哥哥一直叫他魏叔。
魏叔歎了口氣,繼續說著,將當年的慘案緩緩訴說。
一個公子哥富二代看上了謝晚,非得讓謝晚當他的女朋友。
但是謝晚並不喜歡公子哥虛偽花心的男人,便拒絕了對方。
沒想到因為謝晚的不世俗,公子哥便對謝晚更加感興趣了。非得要征服謝晚,便開始對謝晚死纏爛打。
每天送花送禮物送吃的還送一些奢侈品和名貴珠寶。
謝晚對此更加厭惡,明確表示自己不喜歡對方。還把對方送的東西全部退了回去。
謝晚本以為這樣就能讓公子哥死心,可是那公子哥早就放話出去,不到一個月,肯定能拿下謝晚。
公子哥不想掉麵子,軟的不行便開始來硬的。不斷的騷擾威脅謝晚。
就連謝晚回來家都會被跟蹤。
謝晚的哥哥知道後,跟那個公子哥理論。公子哥非但不放棄,還羞辱謝晚的哥哥。
謝晚的哥哥頓時就生氣了,兩個人打了一架。被送到警察局裏。
謝晚的哥哥見警察局裏的人對公子哥格外客氣,便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簡單,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謝晚的哥哥生怕謝晚會遇到不測,連忙將謝晚送走。
後來公子哥發現謝晚不見了,便追上門問謝晚的哥哥找謝晚的下落。
謝晚的哥哥表示不知道。
公子哥便怒氣衝衝的把謝晚的哥哥帶走了。
魏叔這時表情格外氣憤,咬牙切齒的罵著那個公子哥。
“我當時在上班,等到下班回來後,才發現這件事。我就出去找你哥哥,但是並沒有找到。”魏叔神色悲傷道。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才看到新聞,你哥哥已經,已經去世了!”
魏叔捂著臉痛苦的說著。
謝晚聽著已經怒氣衝天了,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強忍著不去殺了那個人渣。
“那個人是故意的?他殺了我哥哥?”謝晚啞著嗓子問道。
魏叔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整個眼睛通紅。
“那個公子哥住了幾天醫院就出來了,我就去找他理論。”魏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對方根本不承認,還嘲諷你哥哥不自量力。”魏叔抖著唇說道。
謝晚猛然抬頭說道,“魏叔,他沒找你的麻煩吧?”
魏叔神色一慌,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腿。
謝晚注意到了,不可置信道,“魏叔,你的腿不會是他幹的吧?”
魏叔說道,“我找他理論,他嘲諷你哥哥,根本不在意你哥哥的死活,我就打算要個說法。沒想到他還有保鏢。”
當年那個公子哥讓那保鏢一棍子打在他的腿上,沒想到落下了殘疾。
剛進門的時候,顧晨和謝晚就注意到了魏叔的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們以為是天生如此,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欺人太甚!”謝晚眼神陰狠的開口道。
顧晨則努力控製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一個不理智就衝過去找那個人渣算賬了。
“你沒事就好,你哥哥最擔心的就是你了。”魏叔拍了拍謝晚的肩膀說道。
顧晨突然想起剛剛在門口,魏叔打量他的眼神為何如此不善了,原來是因為那個公子哥。
下意識的提防著,害怕他是和那個公子哥是一個德行的人。
“我會給我哥哥報仇的,還有魏叔你的腿,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謝晚沉聲說道。
“傻丫頭,你可別做傻事啊!他們有錢有勢的,你一個丫頭能做什麽?”
“你哥哥把你送走就是讓你不被他抓到,你現在不是自投羅網?”
“我這腿沒事,現在已經習慣了。”魏叔臉色一變,急忙阻止謝晚。
“你有這個心就行了,魏叔沒事!”魏叔笑著說道。
謝晚內心早就有了計劃。
“我知道了。”謝晚答應道。
三個人又寒暄了幾句,便準備離開了。